第241章 雙麵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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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雙麵棋局
佐木大尉的喉結在刀刃下滾動兩下,突然爆發出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如同利刃劃破寂靜的夜空:&34;秦桑果然是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朋友。&34;槍口依然抵著雷隊長太陽穴,那冰冷的觸感讓雷隊長頭皮發麻,眼珠子卻斜向身後,&34;不過這個姿勢,倒是讓我想起南京刑訊室那些支那間諜。&34;
秦翻譯官持刀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雷隊長盯著他發白的手指尖,那被硝煙熏黃的指甲正狠狠地掐進刀柄紋路裏,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遠處忽然傳來三聲烏鴉叫,那聲音淒厲而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宣告,他繃緊的後頸肌肉突然放鬆——這是蕭雲約定的緊急聯絡暗號。
&34;大佐明鑒。&34;秦翻譯官突然鬆手撤刀,從懷中掏出個染血的牛皮本,那牛皮本上的血跡還帶著溫熱,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34;這是遊擊隊安插在憲兵隊的鼴鼠名單。&34;他說話時脖頸上的刀痕隨著吞咽動作裂開細縫,血珠順著立領滾進呢料軍裝,在佐木看不到的角度,他朝雷隊長眨了三次左眼。
雷隊長鼻腔裏鑽進燒焦的硫磺味,那味道刺鼻而濃烈,嗆得他咳嗽起來,這味道他太熟悉了——每次蕭雲動用那個神秘空間傳送物資前,空氣中都會彌漫這種特殊氣息。
果然,倉庫鐵門後傳來三短兩長的敲擊聲,像啄木鳥叩擊老樹,那聲音清脆而有節奏,在寂靜的刑訊室裏格外清晰。
&34;八嘎!&34;佐木突然調轉槍口頂住秦翻譯官眉心,那槍口冰冷的觸感讓秦翻譯官額頭冒出冷汗,&34;你當我不認識遊擊隊慣用的摩斯密碼?&34;秦翻譯官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急忙辯解道:“大佐,這是我故意設下的圈套,就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叛徒,您且看這染血的牛皮本。”說著,他將牛皮本遞向佐木。
佐木接過牛皮本,狐疑地看著秦翻譯官。
話音未落,柳如煙甩出的煙霧彈撞碎氣窗玻璃,灰白色濃霧瞬間吞噬了整個刑訊室,那濃霧帶著刺鼻的味道,讓人呼吸困難。
雷隊長就勢翻滾到鐵門後,指尖觸到門縫裏塞著的字條,蕭雲淩厲的字跡刺得他眼眶發疼:秦暴露倒計時3小時。
濃霧裏傳來日式軍靴特有的鐵釘踏地聲,那聲音沉重而有節奏,仿佛是死神的腳步,雷隊長反手勒住秦翻譯官咽喉,用日語大吼:&34;抓住這個叛徒!&34;佐木的狂笑混著嗆咳聲傳來時,柳如煙已經用彈殼在牆上刮出三道新鮮劃痕——那是林隊長約定的十萬火急信號。
當眾人押著&34;俘虜&34;穿過被炮火掀翻的回廊時,柳如煙突然扯住雷隊長武裝帶。
月光透過彈孔在地麵投下斑駁光影,那光影搖曳不定,仿佛是鬼魅的身影,她指尖正指著牆上某處:半枚帶牙印的彈殼卡在磚縫裏,彈殼底部用血畫著燃燒的火把圖案——正是遊擊隊遭遇合圍時才會使用的血色信號。
秦翻譯官突然用膝蓋頂翻押解士兵,染血的牛皮本摔在地上,內頁夾著的發報機零件叮叮當當滾到雷隊長腳邊,那聲音清脆而雜亂。
這個動作讓佐木徹底相信了&34;苦肉計&34;,卻讓雷隊長看清牛皮本扉頁用針尖刺出的微型地圖——那上麵標注著日軍指揮車的位置。
&34;我帶突擊組走通風管道。&34;雷隊長扯開染血的綁腿,露出蕭雲上次傳送來的美式防毒麵具,那防毒麵具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手一陣冰涼,&34;秦先生繼續陪佐木唱戲。&34;他說著將微型電台幹擾器塞進對方掌心,這東西表麵還帶著冰碴,顯然是剛從蕭雲的異空間取出。
當柳如煙的狙擊鏡鎖定第三個哨兵時,指揮車頂的天線突然迸出藍紫色電火花,那電火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還帶著刺鼻的燒焦味。
她看著那個戴眼鏡的日本通訊兵瘋狂捶打機器,嘴角勾起冷笑。
子彈穿過兩百米夜風鑽進哨兵眉心時,那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劃破夜空,她聽見蕭雲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34;幹擾還剩十五分鍾,讓老林往西側雷區撤!&34;
此刻在地底管道爬行的雷隊長突然僵住,腐臭的汙水裏漂著半張燒焦的《申報》,1937年12月15日的頭版標題在戰術手電下泛著血光,那血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他扯下脖頸掛著的懷表,表麵玻璃不知何時裂了道縫,就像秦翻譯官脖子上永遠消不掉的刀疤。
指揮車通風口的螺絲被液壓鉗咬碎時,林遊擊隊長嘶啞的吼聲突然在所有人耳麥裏炸響:&34;狗日的在河邊架了四挺野雞脖子!&34;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電台背景音裏隱約傳來某種金屬刮擦聲,像是刺刀在反複磨蹭發報機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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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隊長耳麥裏炸開的槍聲裹著骨頭碎裂的脆響,那聲音尖銳而恐怖,他牙齒咬破腮肉才沒喊出聲。
汙水管道的回聲把林隊長最後的悶哼拖得老長,像是有人用生鏽的鋼鋸在鋸他太陽穴,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34;拿婦孺當盾牌,佐木這畜生!&34;柳如煙的聲音從通風口鑽進來,帶著彈殼落地的叮當聲。
雷隊長戰術手電掃過水麵,忽然照見漂來的碎花布,那碎花布在汙水中顯得格外刺眼,他心中一陣劇痛,這是遊擊隊員家屬的布料,那些無辜的家人此時正遭受佐木的威脅。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蕭雲那夜在油燈下說的話:“必要時候,拿我當籌碼。”
腐臭的汙水突然漫過防毒麵具邊緣,那汙水的惡臭讓他幾乎窒息,雷隊長想起秦翻譯官脖頸上那道永遠結不了痂的刀疤。
當第八聲嬰兒啼哭變成沙啞的嗚咽,那聲音淒慘而絕望,他猛地撞開鐵柵欄,月光下三十多個刺刀挑著繈褓的身影,讓他的瞳孔縮成針尖。
&34;換人!&34;雷隊長扯著秦翻譯官後領把人摜在碎石地上,拇指在他腕動脈處用力摩挲三下——這是上回喝地瓜燒時約定的暴露暗號。
秦翻譯官喉結動了動,沾血的領口下露出半截青黑色刺青,正是佐木特務機關特有的櫻花暗碼。
佐木的軍刀鞘磕在指揮車鐵皮上,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二十個槍口同時轉向雷隊長眉心。
被刺刀挑著的繈褓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咳嗽,雷隊長看到碎花布縫隙裏露出半張紫脹的小臉——是林隊長剛滿月的外孫女。
&34;大佐可認得這個?&34;秦翻譯官突然扯開襯衣,心口處猙獰的彈孔傷疤在月光下突突跳動,那傷疤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佐木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分明是半年前他親手處決反日分子的&34;櫻花烙印&34;槍傷。
趁著這瞬間的恍惚,雷隊長反手割斷秦翻譯官手腕捆繩,刀鋒卻在他小臂劃出三道血痕——正是蕭雲教過的摩爾斯電碼短碼。
當第七個繈褓被安全送回灌木叢時,柳如煙突然在狙擊點連開三槍。
子彈打飛佐木的軍帽,卻精準擊碎了指揮車頂的探照燈。
黑暗降臨的刹那,秦翻譯官突然撲向雷隊長,染血的牙齒咬住他耳垂低吼:&34;東南風!&34;
雷隊長被撲倒時,後頸擦過滾燙的子彈,那滾燙的觸感讓他一陣刺痛。
他看見秦翻譯官軍裝後背洇開大片血跡,那位置正好是心髒——可這人剛才還在衝佐木諂笑。
混亂中有人往他手裏塞了塊硬物,帶著體溫的金屬棱角刺得他掌心發麻。
&34;八嘎!
這叛徒背著我給司令部發報!&34;佐木的咆哮聲裏,秦翻譯官突然像斷線木偶般栽向懸崖。
雷隊長撲過去時隻抓住半截染血的領章,月光下那團黑影墜落的軌跡,竟與三日前蕭雲在沙盤上推演的炮擊路線完全重合。
柳如煙甩出的鉤鎖纏住崖邊老鬆時,秦翻譯官的屍體正掛在十米下的樹杈上。
佐木的武士刀穿透他左胸,刀柄上纏著的發報機電線還在滋滋冒火花,那火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雷隊長割開屍體襯衣,發現心髒位置紋著半幅地圖——墨跡被血泡得發脹,但能看出是用五種彩色墨水勾畫的等高線。
&34;蕭雲給的幹擾器...還剩三分鍾...&34;柳如煙突然捂住耳麥,她看著雷隊長從屍體齒縫裏摳出枚彈殼。
沾著唾液的銅殼底刻著細小楷書:風起東南。
當第一縷晨霧漫過山坳時,雷隊長站在燃燒的指揮車殘骸上。
他手裏攥著從秦翻譯官胃袋裏找到的油紙包,發黃的圖紙上,某個用經血標注的坐標點正在晨光中詭異地跳動。
遠處傳來野山雀的驚飛聲,成片的黑煙從地圖標注的方位騰起,像極了蕭雲描述過的煉鋼爐廢氣——但整座山脈根本不存在煉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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