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刮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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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瘋狂中摻雜著十二分的歇斯底裏。
李仙看著地上這位雙腿殘疾的青年,完全忽略了這是在哪裏,又身處一個什麽情況。
隻餘滿腔的怒火在瘋狂的發泄著。
指著對麵的一個神情平靜的老者在咒罵著。
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對父子,同時也是聯防所中的實際掌權者。
“你這個孽障,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把你射到牆上,同你那個不知檢點的媽一個德行。
都是賤種!
讓你姓趙,是我的錯誤。”
當趙虎走進會議室時,看見的場景就是趙雲羽趙澤瑞這一對父子在彼此對噴著。
趙瑞澤恨趙雲羽要拿他的小命當籌碼,趙雲羽怨趙瑞澤惹來了如此滅門大禍。
血緣關係有時候也就那麽回事,二人現在都恨不得食彼此肉,啃彼此骨。
臉上完全看不出往日的從容,彼此都用最惡毒的話往對方身上招呼。
區別不過是,子激動,父相對冷靜。
罵人的終極目的是讓人破防,顯然趙雲羽道行更高一籌。
而李仙身邊則跪著一人,是張凱強,在李仙身邊介紹著什麽。
但身上早就看不出曾經在這個會議廳舌戰群儒的利害口條了。
有的隻有無比的恭敬與小心。
趙虎神色一變,自己就剛出去一會,就有人來偷家了。
身為降人,曙光城能容下的位置絕不會多,那真是一個坑,會有無數的蘿卜在等著呢。
想投降的人,從來不止自己一個。
但爭歸爭,如何爭,都是有門道的,決不能硬來。
所以隻能先一步走到側方不動,時刻準備著,等待機會的以其重新再到李仙麵前露臉。
“城主,那倆人就是趙氏父子,同曙光城作對,就是這兩父子的決定,我曾經勸告他們。
可趙氏勢大,又傲慢固執,本人人微言輕,實在勸說不動,好在二人多行不義,才有了今日的下場。”
張凱強筆直的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雖然有加工的成分,但也算把趙氏二人的身份點明。
李仙其實沒有讓人下跪的特殊癖好,被人跪拜也沒有特殊的快感,但無奈有人天生膝蓋軟。
他覺的跪著說話舒服,那李仙也不會非要他站起來。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現在還有學者想改百家姓呢,把現大統領的姓氏擺在最前麵。
不過最後不了了之了,但這個事是真實的。
所以要尊重個人意願,願意站則站,願意跪就跪。
李仙在這一點上,還是很民主的。
而對於趙氏父子,那個殘疾一直在大喊大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那個老者倒是惜命,還打算喬裝打扮往人群裏躲,玩一出渾水摸魚。
而同樣是身上聚焦了太多的眼睛,根本沒藏多久,就被人給揪了出來。
兵敗如山倒,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然後倆人一見麵,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那真是父子見麵分外眼紅呀。
但李仙對與趙氏族人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隻是想見見這聯防所之主,看是否有什麽不同之處。
可一見之下,頓時大失所望,一殘廢,一老弱,倆廢物。
除了彼此間的小嘴像抹了蜜似的。
李仙甚至搞不懂這倆人為什麽能成為所謂的勢力主的。
李仙不懂,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是偉力歸於自身的開基之主。
普通的身居高位者,當落到塵埃裏時,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拍了拍猛虎王的屁股,示意那倆人就是他下一頓的餐標。
而隨著猛虎王的起身,剛剛還在互相攻擊的趙氏父子頓時就像掐了電的喇叭。
那股子大貓在眼前顫動著胡須抽鼻細嗅的感覺,不是任何極限運動所能比擬的。
那是全身的細胞都在報警。
聽覺,嗅覺。視覺,觸覺,除了味覺,其它四覺在全方位無死角的在告訴宿主,快跑。
眼能看見猛虎王身上的每一個毛發,甚至連頭頂的“王”都清晰可見。
鼻子能嗅到猛虎王身上的躁味與血腥味。
耳朵能聽見利齒在相互摩擦的細微響動。
皮膚能感受到那股看不見的煞氣。
可猛虎王隻是在趙雲羽身邊嗅了嗅,就把頭甩到一邊。
一股子老人味,不好吃。
相反趙瑞澤的味道就香了很多。
舌頭一舔,其上的倒刺就把趙瑞澤的臉頰上的細肉舔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猛虎王還吧唧吧唧了嘴,仿佛在品嚐一般。
和李仙出來一趟,做了一回坐騎,猛虎王可沒虧了自己的嘴,甚至都有些吃挑嘴了。
但對於趙瑞澤這道餐食,它還是滿意的。
趙瑞澤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這種死法。
死於虎口,聽說老虎喜歡吃活物,自己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一點一點吃下去。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趙澤瑞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甚至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一時間竟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身上的傷口更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而趙虎看著這一幕,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不是運轉在要怎麽救人,是運轉自己如何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縱虎食人,隻從賣相來看,李仙就不是什麽純粹的好人。
甚至於這倆字都不沾邊。
而自己以後在這樣的人手下過活,就要摸準對方的脈。
在猛虎王舔下去第二口時,趙虎才下定了決心,要博一博。
自己不想從底層再重新往上爬一遍了,這個世道,不爭則退,誰知道哪天會死在哪張獸口裏。
“城主,趙瑞澤身上有些蹊蹺。”
麵對李仙看過來的目光,趙虎身心一抖,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決定一下,沒有反悔的餘地。
“他好像能通過某種交合的方式來提高身體素質,具體是如何辦到的卑職不清楚。
但對方從未鍛煉,更是夜夜當新郎,但身體素質比卑職還要好上幾分。
這有些不符合常識。”
“毆?”
趙虎如此一說,李仙還真提起了幾分興趣。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飲酒縱欲,從來都是傷害身體的不二法門。
呂布都曾說過,“酒色傷我如此之深,從今日始,戒酒!”
那麽對麵那個殘廢,是如何逆轉常識的?
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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