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可以理解。
    但天才到任性的地步，實在是已經到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是的，天才到任性的地步。
    天宗最根基的，還是對道法自然的領悟以及天宗的幾項絕技。
    但作為攻伐手段，劍法其實也受到重視。
    天宗之內，劍道天才常有，但任性到這種地步的人卻未曾見過。
    葉天到了心齋不過數日，大多數的劍法典籍不過是粗略翻閱，身上便能積蓄出意境。
    這明顯已經超出了認知。
    如果將這種天賦放在一兩部的劍法之上，那麽會有什麽樣的收獲？
    這都不敢想了。
    隨著葉天一起來的小靈，其實也被守閣長老關注著。
    小靈每次前來，都會翻閱那本清風劍法。
    很是專一，但結果卻與其他弟子一模一樣，最起碼現在看不出什麽變化。
    “哎，難怪！真是活的越久，就能見識越多。”
    老道睜開迷蒙的眼睛，有些渾濁的眼中滿是驚歎。
    “師兄是在看我？”
    葉天的聲音忽然響起，把老道嚇了一跳。
    什麽時候？
    老道猛然轉頭，老邁的脖子因為這劇烈的動作都發出了一聲脆響。
    不過好在，沒有斷。
    不過老道此時可顧不得許多，正震驚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葉天。
    葉天靠近過來，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感應。
    即使拜師師叔北冥子，但畢竟才入門沒幾日。
    這已經到了他看不透的地步了嗎？
    “師兄？”葉天看到老道剛才的動作，也是有些擔心老道把自己脖子扭斷，他扯了扯嘴角，再次開口。
    “師弟，您這是？”
    下意識的，他用出了敬語。
    “師兄這兩日似乎在關注我？”
    葉天再次開口詢問。
    “原來是這個！”
    老道心中更加震驚，他修行幾十年，最起碼武學境界比葉天要高，而且也沒有明顯去關注，居然被葉天察覺了。
    想到這裏，老道驚歎，隨後笑了笑開口。
    “隻是因為師弟的天資，這兩日，我看師弟對於這些劍法，似乎全都有所領悟。”
    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老道實話實說。
    “原來是這個！”葉天輕輕點頭。
    “師弟可是有所領悟？”
    既然說上話了，老道現在可不像前幾日那副垂垂老矣，仿佛什麽時候都要睡過去的樣子。
    渾濁的雙眼也在短時間內變得明亮。
    這似乎也是一種修行功法。
    “確實有些領悟，宗內收藏的這些劍法手段，確實不凡，但也都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改進？
    老道聽到葉天說有所領悟，神色了然，但是聽到葉天說改進，頓時麵色古怪。
    這些劍法不是沒有經過改進。
    久遠的，可能要追溯到數百年前。
    那個時候道家可是天才輩出，其中不少的劍法都是出自這些人之手。
    當然這些前輩也對這些劍法功夫有過完善和改進。
    隻不過都是在這些前輩對其徹底領悟後，推陳出新。
    葉天確實天才，能將這些劍法領悟，可是按照他所知道的，甚至現在他那位師叔，還沒有親自教授過這個師弟任何東西。
    沒有足夠的積累，就算是掌握了這些劍法精要，想要推陳出新，這可能嗎？
    老道的神色葉天看在眼裏，但他也不是很在意。
    “我準備去上麵的幾層，需要如何做？”
    葉天這一開口，把沉思的老道喚醒。
    “師弟想要上去，自然是隨時可以上去。”
    “嗯，多謝！”
    葉天微笑道謝，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看到葉天挺拔的背影，老道又看了看心齋一層這些安靜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剛才對葉天懷疑的想法隻是他多年經驗下意識想到的。
    但忽然，他覺得，或許真正的天人之姿，是不能用凡俗的眼光去看待的。
    畢竟，尋常天才，是可以在轉瞬間就領悟入門心法，並且倒推出萬川秋水的嗎？
    是的，葉天利用入門心法推演出萬川秋水並領悟掌握的事情，尋常弟子不知道。
    但是天宗內部的長老還是有所耳聞的。
    葉天人在天宗，拜師北冥子。
    這種事情，倒也不需要刻意去隱瞞，隻不過並沒有去告知其他弟子而已。
    所以老道聽聞倒是正常。
    此時想到了葉天在入門時的表現，對於葉天在翻閱一遍這些功法後，可以掌握並有新的感悟，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葉天自然不知道一層守閣師兄在頭腦風暴。
    一層能看懂的，已經全部翻閱了一遍。
    他說的也不是假話，是真的覺得，所有的都有改進的地方。
    而這些是以他現在對武學功法的了解而想到的。
    或許隨著他武道境界的提升，會有更多的想法。
    天色漸暗，葉天帶著小靈離開了心齋。
    心齋夜晚關閉，老道之前離開了心齋，去尋赤鬆子。
    夜幕之下，太乙宮大殿之中，赤鬆子還在忙著處理宗門內部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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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你這是？”
    守閣長老的到來對於赤鬆子來說，有些意外。
    守閣長老也沒有隱瞞，直接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在聽到是關於葉天這個師弟的事情後，赤鬆子的神色變得嚴肅。
    不過聽完了老道的講述，赤鬆子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原來是此事，如果是淩虛子師弟的話，倒是不奇怪！”
    赤鬆子聞言，倒是沒覺得奇怪。
    萬川秋水都能推演出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對於葉天這個師弟，他已經覺得，這位師弟能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老道直接無語了。
    “至於師弟說他覺得有改進的地方，那就讓師弟記錄下來，收入心齋。”
    赤鬆子話鋒一轉說道。
    老道聞言神色有些古怪。
    “那掌門還是親自和師弟去言說，老道我啊，先回去了。”
    老道說著，轉身就走。
    赤鬆子一愣，隨後也明白了。
    一層功法那麽多，要都記錄下來，那消耗的時間和精力想必不少。
    雖然對於宗門發展有益，但淩虛子師弟的話，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修行。
    甚至，這位師弟自身的修行，比整個宗門整體變強更重要。
    這是他，抑或者一些長老，甚至是他那位師傅北冥子所共同認為的事情。
    ……
    葉天自然不知道老道將他的事情告知了赤鬆子，當然知道了，也不是很在意。
    “看你似乎有心事。”
    葉天看著走神的小靈，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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