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死牢深處,父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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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老者突然激動地衝著阿韻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小阿韻,對不對,你是阿韻?”
阿韻也是大吃一驚,他不明白,隔壁的老者是怎麽認出自己名字的。
阿韻說:“老伯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眼中有淚光閃動,他說道:“你是我和阿秀的女兒,我親自為你取的名字。告訴我,你娘是不是叫阿秀?”
阿韻閃著靈動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說:“老伯伯,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的阿娘不叫阿秀,她有一個很男性化的名字,叫望陽。”
老者眼裏金光閃爍,嘴裏重複著:“望陽……望陽……望斷腸,阿陽來,茫茫路,望陽歸,陽西起,心不變。”
老者來來回回踱著步,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後來, 他仰頭望著天花板,似乎看見了天花板外麵的世界,臉上露出了慘然的神情,口中不停的說這話:“阿秀,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們母女受苦了。沒想到你把名字都改為了望陽,我魯陽虧欠你的實在太多,這輩子,這輩子都還不清了,你為什麽那麽傻,為什麽還要等我,我不值得你等啊!真的不值得!你不該愛上一個沒有未來的男人,他無法對你負責,他給不了你幸福,他根本就不配擁有你純潔的愛!我的阿秀啊,我一離開就杳無消息,再沒回去看望過你,你一定很傷心吧?你一定恨透我了吧?阿秀,你不該,真的不該遇見我呀……”
阿韻也聽懂了老者的意思:他的母親原來叫阿秀,父親離開後他才改名望陽,他日夜盼望著父親魯陽回來,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父親的思念。眼前的老者真的是自己的父親,他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才會老成這樣子。
阿韻脫口喊道:“阿爹,你真的是阿爹嗎?女兒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魯陽老淚縱橫道:“阿韻,我的女兒,阿爹對不住你們母女倆,拋下你們那麽多年不管,你不要怪阿爹,阿爹實在是不得已啊……”
阿韻泣不成聲,努力地說道:“阿爹,你不用自責,女兒理解阿爹的苦衷,今天能夠見到你,阿韻非常高興。”
魯陽顫聲道:“你我父女能在此相見,我已經極為滿足。隻是苦了我的女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遭罪,阿爹卻救不了你,阿爹真沒用!”
阿韻道:“女兒從小聽著阿爹的故事長大,我為自己有你這樣的一位阿爹感到自豪,你是我和阿媽的驕傲。”
魯陽道:“阿爹實在是愧為人父、愧為人夫啊,你的阿媽現在還好嗎?”
阿韻回答道:“阿媽她很好!她一個人留在家鄉,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雖然很是孤獨清苦,卻沒有奔波之累。”
魯陽問道:“韻兒,你是為了尋找我才被關進這死牢的嗎?你是犯了什麽罪,居然要被關進死牢?這些人為什麽如此狠心,要這樣對待我溫柔善良的女兒?”
阿韻猶豫了一下才說:“阿韻並不知道阿爹的去向,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你。我這一次是為了尋找我的男人來的。”
魯陽一震道:“你的男人,是他害你進入這死牢的,對不對?”
阿韻慌忙解釋道:“阿爹,不是這樣的,我的男人也像阿爹一樣英雄了得,我們都是被冤枉入獄。”
阿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父親講述了一遍,聽得魯陽搖頭歎氣,他語帶遺憾地說:“我苦命的女兒,沒想到你選擇了一條和你娘親相似的路,那小三雖好,可他和你阿爹有何區別,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未來堪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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