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吃了一頓電擊療法，緩了很久才緩過勁來。
    在這裏，沒有業績是要受到懲罰的。
    輕一點的像景文他們那樣體罰，重一點的就跟趙斌一樣，電擊療法。
    你要是不聽話，棍棒少不了。
    至於逃跑什麽的，昨晚的槍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人命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有價值就留下，沒有價值就處理掉。
    ......
    一夜無話，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作為狗推的我又要繼續幹活。
    不止是我，即便是吃了電擊療法的趙斌也得幹活。
    隻要沒死，就得繼續幹。
    我坐到工位上，繼續尋找客戶。
    這次我準備找夠十個客戶就算了。
    在這種地方，能先混著就先混著，不能太展現自己的能力，也不能完全沒有能力。
    既然張組長給了我一個星期，那我就先混過去。
    找完十個客戶後，我還有很多時間，一方麵我按照話術跟客戶聊天，另一方麵我時不時觀察其他人的動向。
    趙斌吃了電擊療法後，今天的工作勁頭比之前大多了，一直在不停的敲著鍵盤。
    除了趙斌之外，還有一個更顯眼的人，之前在辦公室被揍的不輕的小夥子。
    他腦袋上綁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坐著輪椅，即便如此慘，依舊免不了敲鍵盤的命運。
    他被分到了我們這組，張組長正在教他如何用那些東西。
    正在我專心致誌觀察的時候，坐在我旁邊工位上的景文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
    “你吃蘋果嗎？”
    景文衝著我微笑，手裏還遞來一個蘋果。
    “謝謝”
    我接過蘋果，道了聲謝。
    “不客氣”
    簡短的交流後，我們繼續幹活。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匯報完工作，該受罰的受罰，該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
    我堪堪完成任務，免於受罰。
    之後的幾天，我每天的新增基本上穩定在十個左右，有時九個，有時十一個。
    反正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而景文每天都會給我送點水果，一來二去，我和她逐漸熟絡起來。
    一個星期後，張組長告訴我，現在每天不僅要有新增，還要有開戶人員和首充。
    前期沒有給我太大的壓力，每天兩個開戶，一個首充就夠了。
    我就知道，任務會逐漸加重。
    如果我一開始就顯得很能幹，他們肯定會給我更重的任務。
    接下來的日子，我也是勉強完成任務，絕不多做。
    但是，麻煩還是找上了我。
    過了三天左右，張組長突然跟我說，現在每天要有十個開戶，五個首充。
    “組長，怎麽一下子要增加這麽多？”我很納悶。
    之前跟我說隻要兩個開戶，一個首充就夠了，而且新手期有一個月。
    現在突然給我上這麽高的強度，我很不理解。
    “讓你做你就做，哪那麽多廢話。”
    張組長臉色不悅，“要完不成，我就上報給總監，是什麽後果我想你是清楚的。”
    迫於總監和張組長的壓力，我隻能接受。
    況且這個事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突然給我加這麽重的擔子。
    ......
    回到宿舍，我心中仍有疑問，我看向李牛問道：“牛哥，組長怎麽突然給我加任務了？”
    我表現的並不出色，也沒有摸魚，按理說不應該。
    李牛衝我賤兮兮的笑道：“想要知道？給我買包煙我就告訴你。”
    “行，隻要你告訴我，我明天給你買包好煙。”
    隻要能打探清楚其中緣由，一兩包煙又算得了什麽？
    “很簡單，你得罪人了。”
    “我得罪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從進了園區，我可是沒與任何人起過爭執。
    一直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難道我得罪張組長了？我仔細回想，並沒有得罪他的地方。
    “得罪錢組長了”李牛說道。
    “錢組長？我都不認識他，怎麽得罪他。”
    “之前跟張組長一起進去選人的時候，是不是有個矮矮的，壯壯的？”
    我想了一下，當時選人的組長裏麵確實有一個比較矮的。
    隻是我和他並無交集，得罪他談何說起。
    “你肯定想不明白，還是我來告訴你好了。”
    “這個錢組長對景文有些意思，追了她好長一段時間，但是景文對他一直不感冒。”
    “這不你來了，景文每天不是給你送蘋果就是送奶茶，我猜十有八九是被錢組長記恨了。”
    “而且他們組長之間關係不淺，張組長突然給你加任務，肯定是因為錢組長讓他這麽做的。”
    李牛說完後，我心裏還有點疑惑。
    “大家不是都不準出去嗎？這個錢組長就算追到景文，也沒什麽用啊。”
    園區不能隨意進出，之前紅姐就說過，所有人不能出去。
    錢組長和景文就算在一起，也做不了什麽，難不成還能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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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李牛得意的說道：“作為組員的我們當然不能出去，可是組長不一樣，他們相比我們自由多了，有工牌，可以出園區，隻是有時間限製。”
    “還有就是，園區裏麵有酒店。”李牛衝我擠眉弄眼，“嘿嘿，你懂的啦。”
    經李牛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
    事情的關鍵在景文，我當即決定，以後一定要和景文保持好距離。
    不過李牛剛才說的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隻要成為組長，就有一定權限，可以出入園區。
    要是我能成為組長，是不是就自由許多了？
    “牛哥，要怎麽樣才能成為組長？”
    “想要成為組長的話，第一要有業績，也就是說你要開出大單，其次的話，得跟總監和經理他們打好關係，隻有這樣你才能成為組長。”
    在園區，能給一定權限的，都是領導層信任的人。
    而要成為組長，不僅要有能力，還得獲得領導層的信任。
    我決定，一定要成為組長，隻是該怎麽做，我還得思索一番。
    眼下最重要的，是和景文保持距離，看能不能讓張組長給我的任務降一降。
    ......
    一早上班，景文又給我遞來一根香蕉，我沒有接，而是婉拒道：“我不吃香蕉”。
    “沒事，我還有別的。”
    景文又拿出其他水果，有蘋果，葡萄啥的。
    我沒想到，她梯子裏竟然藏了這麽多水果。
    “喲，你小子還有心思吃水果呢，任務完成沒有？別到時候吃電棍。”我正想拒絕景文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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