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怎麽一點風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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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宏達提醒我,有場子的老板將我走私酒水的事告訴了龍虎會,讓我多注意一些。
    同時,他又說:“我聽說你有一些兄弟被抓了,這很可能是龍虎會或者有關之人在裏麵操作的,他們想把你的左膀右臂給鏟除,然後好對付你,你千萬要小心。”
    “謝謝,我知道了。”
    周宏達好意的提醒,我十分感激。
    他也做到了之前說的,不管有多麽困難,都不要放棄,這次,他沒有跟隨其他老板的大流,選擇同我站在一道。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也很明顯,那就是挨揍,被警告。
    這不僅是對他的警告,也是對我的警告。
    掛斷電話,我從車窗看向外麵,天空雖黑,卻並無星星,飄著的烏雲,在天空猶如壓蓋一樣,死死的罩住這片天空,讓人感覺很壓抑,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我望著窗外,思索著酒水走私的業務,此時此刻,是否該停止。
    思來想去,我覺得我不必如此憂慮,也不必如此擔心,想查酒水走私,就得和緝私掛上鉤。
    我以前沒有這方麵的人脈,但現在不同,陶裕山這個海關緝私的主任,我得用上。
    我當即給他發出信息,問他是否方便,他回我後,我才給他打去電話,並告訴他若是最近有針對酒水走私的事,記得提前通知我。
    陶裕山一口答應下來,並問我說:“我看你那邊最近事不少,能不能應付的過來?要不要我走動一下關係?”
    “放心吧,沒多大事。”我信心十足,說:“你剛站穩腳,現在動用關係,暴露的太早了,容易受波及,等你站的更穩了,再站到明麵上來吧。”
    陶裕山才接手阮基以前的人脈,而且很多都是靠阮偉自述視頻拉攏過來的。
    現在出手動用那些人為我做事,不得不讓人多想。
    主要是,我和陶裕山之間,沒有一個友情遞進的畫麵,我和陶裕山雖然見過很多次,也是一條船上的,但那些事,我們都是在暗地裏謀劃的。
    在大家的印象中,我和陶裕山應該是互不認識的,就算認識,也輪不到他出手為我辦事。
    他突然插進來,太突兀,而且阮家和我之間有矛盾,阮基剛死不久,陶裕山就幫我,這讓其他人怎麽想?
    能給我預警,提供信息,便足夠了。
    有陶裕山這個緝私隊的主任給我預警,我決定暫不停止酒水走私業務。
    ......
    我來到安保公司,剛下車,江陽就衝過來給我開車門。
    “峰哥”
    “情況怎麽樣?”
    我快步朝安保公司裏走去,江陽一邊跟著我的腳步,一邊給我匯報具體情況。
    “今天晚上共有十八家場子被掃,受傷的兄弟有五十多人,比較嚴重的......”
    安保公司成立後,除了接那些大的娛樂場所的單子外,我們還接了一些小的,比如規模不大的小足浴店,酒店等。
    業務擴展這塊,越豪做的也很不錯。
    我走進安保公司,越豪正在給受了輕傷的兄弟上藥,見我過來,停下手裏的活給我打招呼。
    其餘兄弟見我來了,原本在椅子上坐著,都想起身給我打招呼。
    或許這就是人的習慣,見到老板了,總感覺自己坐著老板站著,心裏不踏實。
    雖然他們有這方麵的擔心,但更多的,是出於對我的尊重。
    我朝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起身。
    “都坐下吧”
    我走到眾人身旁,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這邊的都是一些輕傷,擦傷,弄一點藥擦擦就好。
    江陽跟我說,還有兩個傷的重一些,胳膊和腿被鋼管打骨折了,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各位,辛苦了。”
    我朝眾人真誠的說,接著又轉頭朝越豪說:“所有看場子的兄弟,受了輕傷的,每人拿一萬塊錢,去醫院了的,每人拿三萬塊,醫院裏的醫藥費,公司全包。”
    “是”越豪點頭答應。
    看著這些受傷的兄弟,我心裏十分難受。
    但看到一旁站著幾個完好無損,低頭不語的人,我心中頓生一股火氣。
    受傷的兄弟,講道義,有的是跟別人對抗時受了傷,有的是營救被毆打的兄弟時擋了棍,但還有幾個,卻不如他們,我皺著眉頭說:“至於那幾個丟下兄弟自己跑的,以後就不要再來上班了。”
    “是”
    遇到事了,該獎的得獎,但做的不對的,也得懲罰。
    我也清楚,不是所有人在遇到事情時,都會選擇堅定不移的站在我這邊。
    有人害怕,有人逃跑,我阻止不了,這是他們的選擇,但我也有我的選擇,那便是不再用他們。
    我看著那幾個低著頭,一看就心虛的那幾個人,沉聲說:“你們被開除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他們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那些受傷的兄弟,不情願的走出了公司。
    安保公司平常事不多,就是在場子裏坐坐,我給他們的工資,一個月也不少,沒有克扣他們,而且場子裏每月都會給他們一個紅包,相當於外水。
    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常沒事可以混,來事了,一心隻想著自己跑,連一起幹活的兄弟都不顧,這樣的人,我豈能再用?
    我用了,豈不是寒了其他兄弟的心,以後遇到事,大家都跑,那安保公司還能經營下去?社團的名聲,更是臭了。
    別覺得我狠,像是我在逼著那些兄弟去給我衝鋒陷陣。
    至於什麽一個月幾千塊,憑什麽讓人替你玩命?
    沒辦法,咱們混的就是這行,想往上走,就得玩命,不玩命,就永遠沒有機會上去,哪怕玩了命,也僅僅是有可能獲得一絲爬上去的機會。
    其實各行各業都是如此,並非說你真的玩命了,就一定能成功。
    像那些賭上全部身家創業的,不也是在玩命?最後能成的,又有幾人。
    在公司上班,拚命幹,加班加點幹的,想獲得老板青睞的,想爬上去的,不也是玩命,最後能做到管理層的,又有幾人。
    沒有背景,資金的普通人,想上去,就得玩命,而這,也不一定能保證你能爬上去,僅僅是獲得那麽一絲微小的機會。
    現實,總是殘酷的。
    ......
    看望那些受傷的兄弟後,我朝江陽問道:“這次龍虎會如此大的動作,咱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