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點名要你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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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他贏了幾百萬,賭場也給他安排了免費的房間住,隻需要住上幾天,等賭場將錢轉過去就行。
可他不,偏偏還要賭。
我問他為何不在樓上休息,他回應說:“太無聊了,附近也沒什麽好玩的,睡覺也睡不著,我昨天......”
他說他昨天根本沒睡好,失眠了,不是因為焦慮,是因為太興奮,太激動。
隻要一躺到床上,腦海裏就會想起昨天的賭局,他想的不僅是贏錢的那幾局,更多的是輸的那幾局。
他在腦海裏不斷複盤,想著應該看到什麽樣的牌型,對手什麽樣的牌型時應該丟牌。
又或者想在拿到牌時應該怎麽打,不至於讓對手過早棄牌,要用哪些肢體動作和表情來迷惑對手。
總而言之,他腦袋裏總是想著研究賭桌上的事,對其他事漠不關心了。
說完,他還朝我問道:“你在賭場裏工作,對於怎麽賭,有沒有什麽感悟?”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我知道,他已經對賭博上癮了。
賭場之所以給他安排免費的房間,免費夥食,以及告訴他跨境轉賬需要時間,諸如這些,不過都是為了給他留下來。
隻要留下來,就有繼續賭的可能,隻要賭,隨著時間的增加,他無論如何也幹不贏賭場。
哪怕他自製力真的很好,贏了錢安心在賭場住幾天,拿了錢回去,賭場也會找人加上他的聯係方式,每當逢年過節都會送上祝福,噓寒問暖。
然後不時給他發一些賭客紅了的視頻,勾起他的賭癮。
他問我對於賭博有沒有感悟,我搖頭說:“我不會賭,也沒鑽研過這個東西。”
“難怪昨天說了後我轉運了,原來你不賭錢。”
他坐起身,仿佛窺探到了巨大的秘密,正兒八經的跟我說:“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有新手保護期,正是因為你不賭,所以你跟我說了那些話後,我才能贏錢。”
“看來,你才是我的幸運星,之前那女的,她不行。”他搖了搖頭,非常嫌棄的說:“我看她的樣子,就是沒有財運的人,不能讓她跟著我了。”
對於他的說辭,我隻能賠笑,他開始魔怔了,竟然相信什麽幸運星這些,還說之前那個扶手擋了他的財運。
果然,賭博上頭的人,什麽都能聯想起來。
跟他聊了一會,我托詞說:“我得去幹活去了”。
“行,你去忙吧。”
我微微點頭,之後便去賭區巡視,把該做的事做好,不時有些賭客叫我給他們拿點水啊,飲料啊,或者濕毛巾之類的,總之就是打雜的活。
等我幹完活回來,那人已經離開了休息區,也不在賭場之中了。
後麵的兩天,他偶爾會來賭一下,但基本上都是輸的多,贏的少,這幾天,他已經輸了快一百萬了。
而我,照常上下班,下班後,我也沒去夜市找曾正清。
我雖然想把他拉入麾下,但他是否有意想跟著我幹,還得觀察,更得磨煉。
上了幾天班,轉眼到了周末,因為賭場要二十四小時營業,因此,我的工作時間增加到了十二個小時,而且也到了轉班的時候,也就是說,我得上晚班了,更沒時間去夜市找曾正清。
這天,我來到賭場,剛換好衣服接班,小煙姐突然過來跟我說:“小飛,不錯嘛,才幹了幾天,就有客人點名要你陪同了。”
她很是俏皮的說:“還是個男的哦”。
“啥?”我很納悶,一臉懵逼。
小煙姐給我解釋,說有一個客人反映,不想讓賭場的女服務員陪同,就想讓我陪同。
聽聞此話,我趕緊擺手說:“小煙姐,我不行的,我不是幹這個的料,這事不是生活助理的活嗎?”
像扶手,吳正豪他們都是生活助理,隻是一個服務男性,一個服務女性。
我來賭場是學習技術的,可不想賣身,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的,這他媽的......
我堅決不幹,打死都不幹。
小煙姐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搖擺起來,嗲聲嗲氣的說:“好弟弟,你就答應了嘛,你不去的話,經理他們知道了,我也不好辦。”
雖然她很妖嬈,很有本錢,但是,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手不自覺的捂住了屁股,斬釘截鐵的說:“不去,堅決不去。”
“哎呀,你不用擔心這個。”她拉開我捂住屁股的手,“對方說你是他的幸運星,有你在旁邊,他的賭運才會好,又不讓你幹別的。”
“哦?是他。”小煙姐這麽一說我就知道是誰了,如果是那個老板,我倒可以先接觸一下對方,看一下對方的意圖。
若是有危及男人尊嚴的事,我就算不幹了,也不會出賣自己。
“你知道是誰?”小煙姐好奇問道。
“就是之前給了我幾萬小費的那個老板”我解釋了一下,接著又說:“如果是他,我可以跟他碰個麵先。”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小煙姐拉著我的手,領著我去見那個老板。
我們來到四樓的一間辦公室,那個男人,還有經理都在。
小煙姐帶著我進了辦公室,朝那人問道:“是他嗎?”
“對對對”
那人非常激動,“就是他”。
他看著我說:“小兄弟,這幾天你就跟著我,尤其是在我上賭桌的時候。”
“除了這個,沒別的事吧?”我問道。
“沒有,就這一個要求。”那人說道。
聽聞此話,我大舒一口氣,還好沒有附加服務,要不然我真不幹。
“行”
我答應下來,想在賭場混,就得聽從安排,尤其現在經理都在,我再扭扭捏捏的拒絕,豈不是破壞賭場賺錢,到時候恐怕得挨收拾。
我答應下來後,才瞧見之前跟著那位老板的扶手也在辦公室裏。
她麵色很不好,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不爽,難道是覺得我搶了她的生意?
我記得這個女的好像是叫什麽迎迎,她不僅是扶手,同時也是拉手。
見她對我充滿了敵意,我想著稍微緩和一點,朝她微微點頭示意,但她卻撇過臉去,對我不是很友好,我心中暗道:“得,又得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