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別總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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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7章 別總提她
    秦謙卻是言道:“當時薛太子妃的父母皆已不在人世,皇上關心薛家長房姐弟二人,常讓他們進宮來與太後及薛貴妃說話,而當時薛大統領已掌管了禁軍。這姐弟二人當時可沒少與六爺您一起在那夾城裏騎馬玩鬧!您可記得有一回……”
    劉夢棣問。“有一回什麽?”
    “您忘了,您纏著薛大統領說是要學點武,薛采臣也來了興趣,也想要學個一招半式,太子妃即在邊上看著!薛大統領忙於公事,不想被你們纏,拿了點兵器給你們玩鬧。而當時太子妃見你們舞刀玩,也想要試試,給果不小心將自己給割破了皮,哭得一塌糊塗!”
    “不記得了,小時候的事情誰能記得那麽清楚。”
    秦謙看著劉夢棣回避著轉過頭去,笑著說道:“六爺,您這表情不太像是不記得呀?您當時說的什麽話您還能想得起來麽?您說與太子妃說,那點皮外傷好得快,且又不是在臉上,不影響將來嫁人。叵是將來太子妃真嫁不出去,大不了嫁給你算了!”
    劉夢棣此時才轉過頭來看著秦謙,沒好氣地說道:“小孩子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秦相您如何能記得這般清楚?不是!你這人平日裏不好財不好色的,如何就好打聽這種事情呢?該不會是上一次我說破你與辛適之女兒的事情,你故意也想找點本王以前的什麽情史來氣氣本王吧?”
    秦謙言道:“這可不是臣打聽出來的,這是薛采臣與臣說的!當時他即在場呀!薛采臣記得,薛太子妃記得,如何唯有你不記得了呢?”
    “薛采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的記情好著呢,太子妃……你別總提她行不行?”
    “剛剛可是六爺您提起她的!”
    “本王提她不是想說那些個往事!而是想知道她到底與周元甲合了什麽謀!最好是能從她嘴裏探出點什麽事情來,但本王卻是不能出麵的!避嫌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我若是去找她,萬一讓大哥知道了,誰知道大哥會不會造謠說本王與太子妃之間……反正到時候太子的麵子怎麽辦?這事隻能由你去出麵探一探!”
    秦謙應道:“這種情況她怕不會與臣說,最好是您自己去看一看,臣雖然知道您滿嘴謊言,但在這件事情上麵臣與太子都是極信得過六爺您的!您是財貪好色,但好的絕不是這種色,最主要的是臣與皇上心裏都很清楚,無論什麽事情您都會將大局放在最麵前,兒女私情對您來說,隻是錦上添花,若是二者有所衝突……您不會納李侍郎女兒的是麽?”
    劉夢棣白了秦謙一眼,拍著桌子說道:“不!本王回頭就納了他為妾!不是,你真要激著本王與大哥相爭呀!”
    劉夢棣這邊正想再說點什麽的時候,外廳卻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當郭健走進來的時候,二人隻得中止了談話。
    劉夢棣沒好氣地說:“我說小鍋子,父皇不在宮中,秦相就開始亂說話,而你也開始不守規矩了?父皇在的時候你敢這麽隨隨便便地進到後廳裏來?”
    郭健苦著臉,一下子不敢說話。
    秦謙卻是客氣地說道:“郭監長有事?”
    郭健連忙說道:“秦相,外麵……外麵有人要麵聖!”
    劉夢棣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知道父皇不在呀?該敷衍的就敷衍,該趕走的就趕走,哪裏有那許多廢話!爺我是出了名的現世閻魔,你之前都能那些敷衍於我,怎麽換了個人你就變了樣了?記住了,若是後宮嬪妃來了,你便說父皇在修身養性,不見女色。若是四大妃或是太後來了,你就說父皇在為太後壽誕祈福,要念萬遍真經,不許女色玷汙叨擾!”
    “可……”
    沒等郭健把話說完,劉夢棣又道:“皇子或是臣工來了,你便與他說,若因朝務之事,讓其寫好奏表投遞通政司即可,父皇會過目的!”
    劉夢棣越說越沒好氣:“他們若是說是私事,你便直接回答他,天子無私事!話說回來了,外麵到底來了什麽人?比爺我還可怕?就算是太後到了,也不至於此吧?”
    郭健應道:“沒有,不是太後來了。是、是賢妃娘娘宮裏的人來了。”
    “呸!”劉夢棣在地上吐了口口水,生氣地說:“你小鍋子現在也是禦前侍中了,品級不比賢妃娘娘宮裏最年長的宮人低!你用得著怕他們?哄走就是了!”
    秦謙聽到這裏馬上就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出來。
    劉夢棣自小沒了母親,是朱賢妃將其撫養長大的。
    他見朱賢妃時從來都是一口一個義娘,叫得比誰都親。
    “等等。”秦謙馬上問道:“郭監長剛剛說的是賢妃娘娘宮裏的人?不是薛貴妃那裏來的人?”
    “是。”郭健應了一聲。
    劉夢棣馬上說:“賢妃宮裏的人平日最是守規矩,不至於會亂來。你與其好言相勸,對方就回去了!賢妃娘娘問起來,你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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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健著急地說:“賢妃娘娘也不見了!”
    秦謙猛得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郭健,馬上又向看了劉夢棣。
    劉夢棣卻是瞪著雙眼說道:“怎麽?我義娘也不見了?找了嗎?”
    “說是殿裏殿外都尋過了,沒見著人影。”
    劉夢棣呸得一聲,說道:“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即是找不著就別找了。我找不著東西的時候也這樣,不過它時它自己就會出現在眼前。”
    秦謙眉頭一皺,好似想明白了些什麽。
    他連忙對郭健問道:“有多少人知道賢妃不在宮中?”
    郭健應道:“不省得。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來報的……”
    秦謙回頭又看了一眼劉夢棣,而後對郭健說道:“此事不許聲張!你派個心腹過去盯著,別人若是問起來,你便說賢妃娘娘病了,且……且還會傳人,不許他人看望!”
    郭健應道:“太後那裏有派人過去,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怕出事情,從承香殿裏偷偷跑出來想要稟報於皇上……”
    秦謙想了想,回頭對劉夢棣說道:“六爺,此事您看……”
    “看什麽看?大明宮這麽多的宮女若是都要見父皇,父皇忙得過來麽?宮女宮女,連女官都不算是,她要麵聖就麵聖了?拖回承香殿打她十庭杖,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好長長記性。你身上有銀子麽?如果有的話,幫爺我賞那宮女幾兩銀子。義娘找不著她居然敢跑來向父皇稟報,也算是忠心了。”
    秦謙馬上說:“六爺此話是正理。先打那宮女十板子再說!還有,看著那宮女,別讓他四處亂說話,或是直接將人交給太後派來的人!”
    郭健愣了一下,說道:“可、可賢妃娘娘……”
    “沒事!就當作沒事發生!別讓任何人看出異常來!”
    郭健猶豫著看向了劉夢棣。
    劉夢棣沒好氣地說:“就按秦相說的去做!現在連爺我都聽他的,他怎麽擬條,我便怎麽吩咐孟傳臣下筆,你敢違抗他?就不怕他將你給賜死了?“
    郭健心中知道劉夢棣剛剛說的其實是胡話,但他還是聽出了劉夢棣話中的真意。
    他應了一聲,而後退了下去。
    郭健一走,那秦謙馬上來到劉夢棣的身邊說道:“六爺您果然知道?”
    “知道什麽?”
    “皇上不在宮中!”
    “秦相!看你這話的說,本王要是知曉,能被困在這裏?早回莊裏抱女人去了,哪裏有空陪你玩耍?”
    秦謙壓著身邊對劉夢棣說道:“六爺,臣就問你一件事情,賢妃娘娘是不是跟皇上走了?太後那也好似……好似一早就知道了?”
    “這很難猜嗎?”劉夢棣沒好氣地說:“父皇不在宮中,一天兩天那沒什麽問題,你我二人頂上就是了。可他要是三天四五、乃至五天六天不回來呢?是個人都會起疑!桑農都會被人慫恿著去了工部,你怎麽就沒想過張皇後也會被人蠱惑而來大鬧?那可是張皇後呀!太祖皇帝欽點的太子妃,太後扶著她上坐上的鳳椅!”
    秦謙連忙說道:“是了!這種情況下能穩得住局麵、能鎮得住後宮的也就隻有太後了!這麽說來……太後她知道?”
    劉夢棣冷笑一聲說道:“若不是太後知道,薛太子妃此時怕還不知情呢!”
    秦謙問道:“這、此事……”
    “這不很簡單麽?你是知道父皇的過往與現在的一些想法,可你畢竟也隻是臣子而已。你再了解父皇,有史太後了解麽?他人是老了,可她心裏跟明鏡似的,父皇在不在宮裏,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秦謙搖頭說道:“不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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