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莊裏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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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你胡說八道,我就是、就是……”
    王璿璣如何也說不出話來,更不知如何去說。
    王墨思搖了搖頭,而後說道:“義爺曾說,爹是個敢愛敢恨,敢行敢往之人。禮之所限,節之所持,道之所然,法之所製,隻要在禮節道法之內皆可隨心所欲,不必那般忌諱。是怕傷了你與王家小姐之間的情誼?這倒是件麻煩事。若是男人之間,定是敞開了說,自憑本事,女人之間嘛……唉,怕不好辦了。”
    王墨思看著不回答的王璿璣,於是又言道:“今日是佳節,我與朋友一道聚會以後再回頭再給你慶生,我若是中途離席,你……你可別與義爺說,隻說我一直在你那裏即是。”
    王璿璣問道:“你這又要去哪裏?”
    “你管我呢,我不在對你來說是好事!”
    王墨思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
    元宵節掛花燈賞花燈是習俗。
    有錢人家會在高樓處訂下一席或是一個雅間,專於用此時娛樂。
    更有甚者直接包下一整座酒樓茶樓。
    青衿堂今日也是要將那些雅間通通都定出去,對外宣稱的名義上也說是用於元宵節賞花燈。
    便所有人都知道,青衿堂是大量茶貨交易的場所,這裏的包廂雅間從來都是一年一定,而且它與元宵節本身是無關的。
    定下雅間一是為了以後在這裏更好得做茶貨生意,二是為了得到一個交易大宗商品的資格。
    所以元宵節對於青衿堂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日子!
    夥計跑堂、茶博打雜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將青衿堂裏一頓收拾。
    大早上的便有商賈前來青衿堂裏占位,等著包下哪一個雅間。
    時間晃至正午,青衿堂二樓之上的平廳裏有人臉上喜氣洋洋,有人垂頭喪氣。
    很明顯有人定下了心怡的雅間,有的人卻是沒有定到。
    那平廳裏擺著許多桌椅,也坐著人山人海的人,平廳四周的雅間也都是空著的,就等著立契入駐。
    正此時從人群裏傳出了一句極為年輕的聲音來:“不是還有一個雅間沒訂出去麽?如何就要結束了?”
    那年輕人話一說出來,眾人都發出了哄笑聲來,用各種的譏諷之聲說著那人是新手之類的話。
    因為那間雅間是劉夢棣自己商隊要用的,這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
    說話之人見得自己被人笑話,心中還不知所言,但亦是有好心人跟他解釋了一下。
    年輕人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他站起身來匆匆就向著樓下而去。
    而此時劉夢棣從樓下也走了上來。
    樓梯也就那麽窄,二人同時上下樓,都得側著身走。
    劉夢棣這麽一側身,想讓過身形,那人卻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不高興地罵道:“哪裏來的叫花子,快閃開,這裏也是你該來的地方?這裏最便宜的雅間都訂到了三百八十兩,你有銀子麽你?”
    劉夢棣輕輕一笑,也沒有搭理,隻是側過身子快速上了二樓,而後大聲地說道:“最近眾掌櫃的收成好似不怎麽樣呀?今年如何能出到三百八十兩?一個月也就三十兩左右?”
    二樓眾商賈一聽到劉夢棣的聲音紛紛都站了起來。
    “六爺!”“六爺好!”“六爺安康!”“給六爺請安了!”
    眾人把話一說,剛剛要下樓的那個人一下子就在樓梯口怔住了。
    劉夢棣對那人笑道:“怎麽了?沒訂到雅間?沒關係,在平廳裏也是一樣做生意的!你看著麵生呀,是哪家的?”
    劉夢棣的名聲在長安城裏是眾所周知的。
    隻這一下,剛剛那年輕人便不敢動彈,怕將現世閻魔再給得罪了,那樣以後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
    此時從一邊走來一位巨富打扮的人來。
    那人所有人也都識得,他不是別人,正是利群牙行的大掌櫃曹寶升!
    曹寶升走到劉夢棣的身邊輕聲說道:“是城西奚老頭的兒子,奚老頭去年不是因為災寒病倒了麽,一直都沒恢複過來,所以就讓他兒子來了。奚老頭這人有些吝嗇,不太好愛共錢,他兒子與其相類,所以今年又沒訂到雅間。”
    劉夢棣嗬嗬笑道:“能在這裏坐著的都不隻是小康之家能比的,他們的後輩說是花錢如流水的二世祖其實也不為過。知道為家裏省錢的後輩少了,就衝著這一點就該把他留下來!你叫什麽?”
    “奚、奚文超。”
    年輕人弱弱地應了一句。
    劉夢棣點頭說道:“禮部那裏人常將孝字掛在嘴邊,本王雖然也常懟他們說隻有床前盡孝才能算是孝,但平心而論,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呢。能為家長著想便是好的!曹掌櫃,安排個位置讓他坐下,就算是幹看著也能讓他長個見識什麽的。”
    床前盡孝說的是老人年老以後會臥床,臥床之時除了喂食之外還有各種的屎尿事。
    不僅如此,老年人的脾氣還特別的怪,隔三差五地就能把伺候的人惹到發火發急。
    床前盡孝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劉夢棣才有了剛剛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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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寶升應了一聲是之後,劉夢棣便直接往這二樓平廳裏而來。
    他剛要開口與眾人說些敘,曹寶升連忙追過來說道:“六爺!蓮姑娘在雅間等您!”
    劉夢棣是從大明宮裏直接出來去的石家大院,而後便趕到了青衿堂,他其實是沒回過五莊葉的。
    劉夢棣則頭看了曹寶升一眼,眉頭一皺,想了想說道:“蓮兒這是遇到急事了!你且先主持著,我去看看她。”
    “是。”曹寶升應了一句的同時,劉夢棣便往雅間而去了。
    雅間裏落塵姑娘正坐在桌邊緊張地扭動著自己的衣角,有些無所適從。
    劉夢棣從雅間外麵走進來隨手關門之時,那落塵姑娘連忙就站了起來:“爺!”
    劉夢棣將外麵又開始嘈雜的說話聲關在門外,而後才走到落塵姑娘的身邊。
    他輕聲安慰道:“怎麽了?把你急成這樣,都快哭出來了,不急不急,有什麽事情爺我……”
    落塵姑娘正要往下跪去,劉夢棣一把就將她給拉了起來。
    “先說事!”
    落塵姑娘挺了一下膝蓋,這才說道:“竹、竹兒的母親死了。”
    “什麽?”劉夢棣倒是有些吃驚起來。
    元宵節劉夢棣是一定會來青衿堂主持茶市開茶的。
    落塵姑娘能到這裏來等劉夢棣,劉夢棣也是能想得到的。
    隻不過劉夢棣以為落塵姑娘是來匯報營救劉瀧之事的,卻不曾想過是這樣的事情。
    他問道:“竹兒母親怎麽死的?”
    落塵姑娘應道:“夜裏在被窩裏用小爐取暖,而後……”
    “五葉莊走水了?燒了多少房屋?”
    “沒有!”落塵姑娘馬上應道,“就隻是竹兒母親住的那一間起了點火,也就在床炕那一塊,護院們發現的及時,隻是連著窗被燒了小半邊,大體上沒什麽事情。”
    劉夢棣又問道:“屍體呢?”
    “圓通法師說六爺您最喜藏書,五葉莊裏特別重視防火,發生這種事情是極不尋常的。且、且這火燒的沒理沒由,竹兒母親沒逃沒喊就被燒死在床上,這事怎麽說也說不過去。所以他讓折指揮去兵馬司那裏先報了官,讓兵馬司先將屍體接走驗看。”
    劉夢棣連忙說道:“派人去兵馬司那裏將屍身守住,不許任何人動手腳,爺我會親自去看!”
    落塵姑娘連忙應道:“圓通法師也是這麽說的,他讓折指揮派了幾個人日夜看守。”
    劉夢棣鬆了口氣說道:“無歲公看來也覺得這事不可能是死於意外,若是謀殺……他應該是覺得此事不當是五葉莊裏的人所為,若是五葉莊的人做下的,他應該會讓你們秘而不宣,等爺我回來處置。但是五葉莊防衛如此嚴密,沒有理由會有人偷偷潛入其中將人給殺了,還做出走水的樣子……有這個本事潛入而不被發現,也根本就用不著弄得這般神秘吧?”
    落塵姑娘不敢應道。
    劉夢棣又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昨天夜裏。”
    “竹兒現在情緒如何?”
    落塵姑娘應道:“受了些驚嚇,別的倒是沒什麽。好像……好像她們二人就不是母女一般。”
    劉夢棣嗬嗬一笑說道:“這個反應是正常的,她要是大哭大喪倒不正常了!最近事情是真多呀!對了皮掌櫃呢?如何不見他來向爺我匯報洛陽那邊的事情。”
    落塵姑娘連忙應道:“程掌櫃受了重傷,回長安的馬車不敢開得太快,所以他們還在回來的路上。不過山先生與皮掌櫃一早就將情況用快馬給送回到了長安城,並讓奴家聯係那位最會治傷的女神醫,好一回長安城就給程掌櫃治。”
    劉夢棣連忙問道:“重傷?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山先生與皮掌櫃是如何匯報的?山先生的信件呢?”
    “因事關機密,奴婢將信件給燒了。”
    “你做得對,不必自責,且將信件內容與我說說,坐!先坐下再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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