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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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是一屍兩命,明明是一屍帶五命!
    司機講到這已經是講的義憤填膺,恨恨道,“你說這丫頭傻不傻,明明這個小崽子已經不拿她當回事了,她還作賤自己,跟這小崽子過,最後活活給自己送走了,哎!”
    “然後呢,師傅,後來這房就那麽拆了?”
    司機伸手拿起放在手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茶水,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
    “結果,你們說怪不怪,這小子居然當時真就沒在屋裏,他回來的時候,天兒都亮了,喝的迷瞪的,一開門,正好看見那丫頭吊在他倆住的那屋的門把手上,嘿,您猜怎麽著,眼珠子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著入戶門的門口。”
    我聽的心頭一凝,不過並沒有打斷司機的說話。
    “這特麽你說這小子,嘿,賊喊著抓賊的,自己還報的警,警察來了,沒找出來啥證據,就按照自殺處理了,然後,這丫頭的老娘聽著信兒,直接就瘋了,後來聽說是送進精神病醫院,可是住了三個月就自己跑出來了,那會兒正好是大冬天,那年那個冷啊,滴水成冰的,老太太就在自己家的樓下活活凍死啦,造孽啊。”
    我咽了一口口水,差點嗆著自己,心裏說,這地方要是不凶,估計就沒有凶宅啦,這看似是死了六個人,但是這六個人都是直係血親,而且除了四個剛剛懷孕就被打掉的孩子怨氣衝天之外,一對母女死亡相隔三月,母親死於寒,女兒死於吊,正是暗合了死喪滿門,吊客,寒煞,嬰靈這幾種不吉到頭的大凶之像,這地方,必成陰煞之地啊。
    “媽呀,太嚇人了也,要是我家住著,我指定搬家,那後來那個男的咋樣了?師傅。”李翠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是跑了,還是瘋了,沒人知道,但是這事兒之後,這個家屬院裏頭住的人就越來越少,都說一到半夜就能聽見動靜,至於是啥動靜也沒人能說明白,反正就是一戶一戶的搬走,最後,基本上搬空了,然後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寸,那個國營廠也倒閉了,把地賣了,之後一年還是兩年來著,就招標,蓋了這個小區,據說破土動工的時候請了不少大師給做的法呢,咱也不知道靈不靈。”
    “那到底靈不靈啊?有沒有說鬧得?”老孫問道。
    “應該是靈了吧,咱也買不起那得房子,後來,那個小區新進來的住戶多數都是外地人,也沒人知道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就沒事兒了,但是老西京人可是都知道這點事兒,以前天一擦黑兒,誰開車都不願意往那去。”
    “哦,對了,還有個事兒,這個我是純聽說的啊,說那個新小區改好之後,經常半夜有救護車過去啥的,至於是啥病,有說精神病的,還有說孕婦住那個小區經常流產的。”司機補充道
    “是不是真的啊,師傅,這都趕上鬼故事啦。”老孫特意把鬼字說的特別重
    “那,我就不知道了,鬼不鬼的,咱不敢說,但是,那個害死這一家子的小兔崽子,嘿,可是沒遭上啥報應,要是真有鬼的話,不是應該先去找那個兔崽子嘛,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司機又嘟囔了幾句,車子一拐彎,到地兒啦,我付了車錢,我們四個終於回到了老孫家。
    客廳裏,頌猜一個人坐在那喝著酒,李胖子估計是已經睡覺去了,頌猜見我們四個回來,問道,
    “怎麽這麽晚,給你們打電話還沒有一個人接的。”
    仲坤於是把今晚我們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空檔的時間,李翠已經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毛絨睡衣回到了客廳。
    我則回到靜室,取了幾張除穢符籙,然後去廚房拿了一壇子高度白酒和一個不鏽鋼的大鐵盆。
    “來來來,咱們四個都被那個陰煞氣局困住了一會兒,難免沾染晦氣,來,都用白酒洗洗手。”說完我就把白酒倒進了盆裏,然後心中默念了一句,右手一指,盆中的白酒就呼的一聲,燒了起來。
    仲坤、老孫和李翠都先後用白酒點著的酒火洗了洗手,這個習俗在北方其實非常常見,出殯參加葬禮之後,老人都會拿出當天早上從路邊的小賣店買的便宜高度白酒給每個參加葬禮的人手上倒上一點,用酒來回搓洗雙手,能夠祛除白事帶來的喪氣和晦氣,因為白酒的原料是糧食,而這吸收一年四季日經月華長成的糧食的精華正好是所有晦氣和喪氣的克星。
    而如果遇到了陰晦邪祟的侵擾,或者路過墳地凶宅,感覺沾染了不吉利的東西,其實解決的辦法也不難,隻需要用白酒點燃,用帶著火的酒水洗手,一般的晦氣就能驅除幹淨。
    當然了,用手指驅動陽氣憑空點燃的酒火功效自然更大。
    三人都洗過手之後,我挽起袖子,把雙手都按在火焰之中,頓時,手上的空氣傳出“滋啦滋啦”的聲音,並且火焰呼的一下憑空長高了一尺的高度,本來隻在盆裏燃燒的火焰直接躥出了盆沿。
    我連忙雙手連續拍打,空氣中不斷傳來劈劈啪啪的音爆聲,就像是爆米花爆開的聲音差不多,火足足燒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聲音漸漸消失,直到我感覺手上傳來火焰的灼燒感,我趕忙一口氣吹滅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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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這玩意看不出來還真是夠陰的,謔,我這汗毛都給燒沒了。”我拿了一塊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白酒罵道
    仲坤重新泡了茶給我們幾個都倒上之後,道,“這種怨氣深重的冤魂又是地縛靈,咱們能夠在什麽準備都沒做的情況下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出來,已經很不錯了,要知足,師弟。”
    我掏出除穢符籙,幫他們三人每人點燃一道,最後給自己也點上了一道,符紙迅速燃燒在空中直接消散,這說明符籙的力量帶走了身上沾染的晦氣,也就結束了這段因果。
    我拍了拍手上的紙灰,坐下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得了,咱這就散了吧,該睡覺睡覺,這歲數大了,不能見天熬夜,容易猝死啊。”
    眾人起身就要回屋,李翠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道,“唉?不是,這事兒就這麽完了?”
    我伸了個懶腰道,“完了啊,你不是給人家小閨女的病看好了,錢不是也收了嘛?”
    “可是,可是我操作失誤,把那棟樓的地縛靈放出來了,咱們是走了,那棟樓的住戶怎麽辦呢?”李翠急道
    我搓了搓腦袋,歎了口氣道,“那也不是咱們的事兒啊,既然都出來了還管那麽多幹嘛?”
    “不對,不對,你剛剛那一口舌尖血,把那個地縛靈消滅啦沒有?”
    我搖了搖頭,“我哪有那麽牛,那一下隻是破了它的障眼法,在它陰氣形成的陰煞氣局撕開了一道口子,讓咱們成功出來而已,要想徹底解決她,要麽是找到束縛她在那裏的那件東西,然後徹底毀壞掉那件東西,要麽是它自己心願已了,自己消散,否則,它幾乎就是不死不滅的。”
    李翠一聽,頹然的坐了下來,想了想問道,“那找到那個信物容易嘛?”
    我直接被氣的笑了出來,“容易嘛?這個信物可能是一跟頭發,一塊衣服的布片,甚至可能是一個小石子,而且看昨天陰煞氣局的情況,這個信物應該是埋在樓底下的地基裏,否則也不會在樓道的步梯上形成如此複雜甚至能夠混淆現實的效果,你能把樓拆了啊?”
    “可是,這是由我而起的,我就這麽跑了?我...我....”李翠說著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
    我歎了一口氣道,“行了,大小姐,趕緊回屋睡覺去吧,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剛才有多凶險你也看到了,我不懷疑你的本事,單打獨鬥我認為你絕對對上僵屍都不怵,但是昨天的情況,陰氣已經形成了陣法,而且還是半夜,它的主場,況且咱們連一件家夥都沒帶,能活著回來已經不錯了,天亮之後,隻要陽光照射到大樓上,陰氣自然散了大半,況且樓裏的人都醒了之後,陽氣起來了,也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李翠眨了眨眼道,“你確定?”
    “我確定啊,大小姐,趕緊睡覺吧,萬一明天有事兒,你覺得我們幾個真會完全不管嘛。”我撂下這句話,也不管李翠了,直接就回了靜室,洗了個澡之後,一頭紮進床裏,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我被反複的敲門聲吵得頭疼欲裂,我以為是做夢,可是這敲門聲就是反反複複,聲音不大,三聲停一下,三聲停一下。
    “臥槽,是鬼我都認了,今兒我不給你打的叫爹,我就下去陪你當鬼。”我直接罵出了聲,噌的一下從床上躥了起來,一把拉開了屋門。
    屋外站著盯著一對熊貓眼的李翠,眼神幽怨,頭上的怨氣堪比怨靈。
    “媽呀!你這是咋的了?”我退了兩步,揉了揉眼睛道
    “一宿睡不著,淨想這事了。”李翠走到我的床邊,直接栽進了床裏,幾秒鍾的時間,居然打起了呼嚕。
    “姐,姐,你睡我這算怎麽回事兒啊,這一屋子人,人言可畏的,還有外國友人,這事兒萬一傳到泰蘭德去,我可怎麽見人啊。”我趕忙走到床邊,使勁搖著李翠的胳膊。
    “困....讓我睡會兒,一會兒再說。”李翠翻了個身,徹底把自己卷進被子裏,得,這回想把她從床上弄起來,就必須整個把被子翻個個了。
    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九點半,這自打回到西京,天天是晚睡早起,要不就是不睡直接起,再這麽折騰下去,早晚猝死,我隨便去洗手間換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靜室,順手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今天是個大陰天,我坐在客廳裏看了看對著外麵的窗戶,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的樣子,這晴天自然讓人覺得心情舒暢,一到陰天不光是覺得冷,心裏也堵的慌。
    我倒了一杯開水,慢慢的喝了幾口,拿起手機隨便刷著當天的早間新聞,忽然一條新聞的標題吸引了我的注意。
    “三環裏某高檔小區昨夜突發狀況,電梯失控墜落,現場無人員傷亡,次日淩晨該樓九層一四十左右男子突發精神疾病,扒開了正在維修的電梯,縱深躍下電梯井,該男子當場死亡,樓內監控拍下了這一切的過程.....”後麵還附帶了一張監控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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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瞳孔登時放大,急忙把後麵附帶的照片放大觀看,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雙手扒開電梯門,頭已經探進了電梯裏。
    “起這麽早啊?”老孫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衝著老孫道,“快快快,你來看看這個。”
    老孫走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這則報道,“這麽巧嘛?唉你說這個摔死的精神病會不會是當年禍害死人家一家五口的那個白眼狼小子?”
    我麵露複雜表情,“不能這麽巧吧,我估計就是替死鬼,對了,你不是跟那個小王總關係挺好的嘛,你問問他們那個劉廚師今天來沒來上班。”
    老孫道,“問這幹啥?”
    “嗨,售後回訪嘛,萬一真是因為昨天的事兒,那個樓的陰氣一直沒散,咱們還真能不管啊,說大不大,那也是一樓的人。”
    “得嘞。”老孫回屋拿了電話跟小王總聯係去了,過了五分鍾之後,
    “挺好啊,老劉帶著小閨女和老婆來上班了,說是過年一口年夜飯都沒吃上,正好在他們自己飯館補上,還喊咱們幾個過去一起吃呢。”
    “他說沒說,樓裏有啥事兒,啊,咱們半夜走的時候,他家有沒有啥?”
    老孫搖了搖頭,“沒有,一切正常,一家人睡得香極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怎麽茬,去吃不?劉廚師可說了,得感謝咱們,炒幾個輕易不炒的國宴菜,嘿,我可知道啊,這劉廚師他們祖上可是在禦膳房幹過,去不去?”
    我心裏鬆了口氣,“去唄,正好昨天也沒吃好。”
    “得,那你去喊那丫頭,我跟你師兄說一聲,今兒帶上頌猜和李胖子。”
    “先別喊她了,熬了一宿,現在且睡呢。”我心裏的石頭算是放下了
    “嘿,你咋知道她熬一宿呢?”
    “她這回跟我屋睡著呢,哎,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是讓她趕出來的,不對.....她搶的我的床,你等會兒,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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