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失去女兒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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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陽市·皇姑區某住宅:
    “別哭了……”趙繼旭站在客廳裏,心中充滿了無奈和酸楚。他靜靜地凝視著妻子趙羽,看著她那因極度悲痛而扭曲的麵容,心中一陣絞痛。
    趙羽正緊緊地抱著裝有女兒骨灰的容器,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絲溫暖。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浸濕了她胸前的衣襟。
    趙繼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妻子連續好幾天的狀態了。他想盡了各種辦法來安慰她,可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減輕妻子心中的痛苦。
    “老婆,別哭了。”趙繼旭輕聲說道,他走到茶幾旁,端起一盤水果,緩緩地放在妻子麵前。然後,他在妻子身邊坐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慰道:“失去女兒,我和你一樣痛心。但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嗎?”
    然而,趙羽的抽泣並沒有停止,她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趙繼旭,突然說道:“可是……女兒她回不來了……”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趙繼旭的心頭一緊,他知道妻子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撫平的。他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力量和支持。
    就在這時,趙羽的目光突然轉向趙繼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老公,這……工作非要不可嗎?如果……如果你早點離職……女兒也就……也就不會死了……”
    “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也知道,每個月的醫療費用那麽多,不上班付不起啊。”趙繼旭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疲憊。
    他看著眼前的妻子,心中一陣酸楚。在以往的日子裏,每個月的醫療費用對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如果他不上班,家裏的經濟來源就會斷掉,這曾讓他感到無比的壓力。
    “我寧願……自己去死,換回……女兒的……生命。”
    聽到這句話,趙繼旭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他怎麽能不知道妻子的痛苦呢?他們失去了心愛的女兒,這對任何父母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打擊。
    天呐……趙繼旭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好累。他本來就和妻子一樣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中,現在卻還要強撐著自己安慰她。每天都聽著妻子在這裏哭個沒完,怎麽哄都沒用,這讓他原本就脆弱的心態越來越崩潰。
    可是,他是個男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越是在這個艱難的時刻,他越要堅持住,給妻子一個依靠。
    “乖,別哭了,”趙繼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以後我們再生一個就好了,更何況公司不是給了我們很多錢嗎?”
    他以為這樣說會讓妻子稍微好受一些,卻沒想到,這句話竟然像一根導火索,瞬間引爆了妻子的情緒。
    隻見她忽然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自己,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趙繼旭完全沒有預料到妻子會有這樣的反應,他還來不及反應,妻子的巴掌就已經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就在那一瞬間,趙繼旭完全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妻子,怎麽也想不到妻子竟然會動手打自己。
    妻子坐在那裏,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你……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女兒……女兒怎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啊!”
    趙繼旭的手緩緩地抬起,摸了摸自己那已經滾燙的臉頰,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本來就因為失去女兒而痛苦不堪,還要強忍著內心的傷痛來安慰妻子,可現在卻遭受了這樣的委屈。
    終於,趙繼旭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了。失去女兒的痛苦、公司對他的冷漠、妻子的不理解,還有那瀕臨崩潰的心態,這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全部湧上了他的心頭,如同一股巨大的洪流,將他淹沒。
    趙繼旭憤怒地拍桌而起,指著妻子大喊:“我用錢來衡量女兒?我他媽什麽時候這麽想了?我不想讓女兒好好的嗎?我不想嗎?我對這個家已經夠好了!你放眼看看!看看全世界,看看公司,看看荒阪,看看軍用科技,像我這個級別的人物都過的是什麽生活?我呢!我他媽過的又是什麽生活?你說話!”
    趙繼旭說完以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個房間中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妻子完全沒想到丈夫會發這麽大的火,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是有些害怕地看著丈夫,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趙繼旭脫掉外套狠狠地摔在沙發上,然後接著怒吼道:“我!康陶帝國的執行官!就算是沙特的皇子來了,也得給我個麵子!可是呢!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他媽的住院的錢都付不起,都得管譚鑫去借!出門開的車,都是我爹省吃儉用送我的!這一切是因為什麽?你告訴我因為什麽?!!你憑什麽指責我?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當趙繼旭的話音落下,整個房間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寂靜所籠罩,隻有他那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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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趙羽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走到趙繼旭身邊,她的動作輕柔得幾乎聽不到腳步聲。她輕輕地拉住趙繼旭的衣角,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對不起……”
    然而,趙繼旭對妻子的道歉卻沒有絲毫反應。他像觸電一樣猛地甩開了趙羽的手,力道之大,讓趙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趙羽驚愕地看著丈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不解。
    “別和我說對不起!”
    趙繼旭的目光冷漠而決絕,他死死地盯著倒在沙發上的妻子,沒有絲毫的憐憫。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趙羽的心上。
    在出門的瞬間,趙繼旭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一般,他狠狠地摔上了門,“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房間都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
    ……
    離開家後,趙繼旭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漫無目的地遊蕩在昏黃的街頭。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將他孤獨的身影拉長,投射在地麵上。
    這期間,他的係統不斷地響起妻子的來電的提示音。然而,趙繼旭卻始終無動於衷,任由電話鈴聲一遍遍地響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妻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所以隻能選擇逃避。
    走著走著,趙繼旭的目光被一家煙草店吸引住了。那是一家小小的店鋪,門口的招牌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破舊。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趙繼旭推開門,走進店裏。店內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品牌的香煙。
    趙繼旭的手伸向了貨架上最便宜的那包煙。這是他的習慣,總是選擇最便宜的東西。然而,就在他即將拿起那包煙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生活已經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節儉了。他需要改變,需要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於是,他緩緩地將手移向了最貴的那包煙,仿佛這是一個決定他未來的重要選擇。
    趙繼旭付了錢,走出煙草店。他靠在牆角,撕開煙盒,取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煙霧在他眼前升騰,他深吸一口,感受著那股辛辣的味道在喉嚨裏蔓延。
    “咳咳……”趙繼旭輕輕地咳嗽了兩下,隨後便適應了這個感覺。
    他抬起頭呆呆地望著夜空,隨著情緒漸漸消退,他的心裏越發覺得後悔。其實妻子什麽錯都沒有,她隻是因為失去女兒太痛苦了。而且這麽多年來,妻子一直在用自己的努力來維持這個小家。她知道自己是丈夫的累贅,因此一直努力做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唉……怎麽就沒忍住呢……”趙繼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當吸完最後一根煙,趙繼旭將煙頭掐滅後,環顧四周,尋找著垃圾桶的位置。終於,他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垃圾桶,便快步走過去,將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裏。
    完成這個動作後,趙繼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站在原地,思考著接下來的安排。突然,他想到自己在公司的辦公室裏還有一間臥室,可以讓他在那裏過夜。於是,他決定前往公司,度過這個夜晚。
    趙繼旭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琢磨著明天的事情。他覺得應該給妻子買份禮物,向她道歉,畢竟自己最近對她有些疏忽。然後,他決定辭去現在的工作,反正已經有了花不完的錢。以後,他可以帶著妻子去世界各地旅行,享受生活。
    想好這些事情後,趙繼旭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打開係統,打算讓手下的員工來送自己去公司。就在他點擊呼叫的瞬間,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路邊的牆角,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
    趙繼旭心裏一緊,難道有人在跟蹤他?他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那個牆角。由於光線較暗,他無法看清楚那個人的具體模樣。而且,由於他的掃描識別係列義眼被拆除了,他也無法通過義眼來獲取更多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很快,那個人似乎察覺到趙繼旭的目光似的躲了起來。
    趙繼旭開始猶豫,不知道是否應該去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他在心裏權衡著利弊,一方麵,他擔心這可能隻是一個巧合,自己過於敏感;另一方麵,如果真的有人在跟蹤他,那他就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猶豫之下趙繼旭還是打算直接去公司。
    ……
    此時的趙繼旭家裏,一片靜謐,隻有趙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的淚水已經被輕輕拭去,但眼眶仍然紅腫,目光空洞而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的視線緩緩掃過這個曾經充滿溫馨的小家,電視、沙發、茶幾……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然而,這看似熟悉的場景卻讓趙羽感到無比的陌生,因為現在的家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趙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一股酸楚湧上心頭。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悔,懊悔自己竟然動手打了丈夫。當趙繼旭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趙羽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那是一種讓人恐懼的、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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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決定要好好地向丈夫道歉,希望他能夠原諒自己。於是,趙羽站起身來,先將女兒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收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然後走進廚房,準備為趙繼旭做一盤他最喜歡吃的水果撈。
    趙羽在廚房裏忙碌著,切水果、攪拌酸奶,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有些機械。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趙繼旭的身影,想起他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
    由於無法聯係到趙繼旭,趙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於是她決定把做好的水果撈放進冰箱裏,同時在上麵貼上了一張小紙條。
    這樣一來,無論趙繼旭何時回來,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看到這盤水果撈,感受到趙羽的歉意和愛意。
    正當趙羽完成這一係列工作打算再給丈夫打個電話的時候,家裏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趙羽心裏猛地一緊。她原本以為是丈夫回來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激動,於是她快步跑到門口,滿心歡喜地準備給趙繼旭開門。
    然而,當她打開門的瞬間,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站在門外的並不是她所期待的丈夫趙繼旭,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高大男子。這個男子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純黑色的風衣,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趙羽的目光與男子交匯的一刹那,她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冷漠和危險的氣息。
    趙羽被嚇得連連後退兩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還不等她從恐懼中鎮定下來,那男子竟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趙羽!
    趙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男子手中的那把手槍上,注意到槍身上標注著“康陶”兩個字。
    “你好啊,趙夫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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