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燁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把我變成以骸？”
    貓又不答反問：“如果你變成以骸，還能再變回來嗎？”
    王炎燁搖頭：“我哪有那樣的能力啊。要真有，我早成「新艾利都」的新晉首富了。”
    異化成以骸或者受以太嚴重侵蝕的事，每天都在發生，而且不在少數。
    如果有徹底逆轉的技術，哪怕讓人傾家蕩產，有需要的人也必然絡繹不絕。
    貓又失望至極：“那就沒什麽好說了，你讓開。”
    王炎燁眼珠子一轉，道：“你這話，讓我想到昨天白佬的夢，裏麵那個鬥篷人，就變成了以骸。然而，那人畢竟是白佬意識所構建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白佬本人。難道說......白佬真變成以骸了？”
    貓又也無謂隱瞞，說：“他變成了上級以骸個體杜拉罕，你真的沒辦法逆轉嗎？”
    王炎燁想了想，說：“我暫時沒辦法，但我隱隱覺得。逆轉的辦法，一定是存在的。”
    貓又又燃起了希望：“何以見得？”
    王炎燁解釋道：“在白佬的夢境裏，那個鬥篷可以自主以骸化，並且保持原有意識，對吧？”
    貓又點了點頭：“是的。”
    王炎燁又說：“這應該是白佬在現實中見過的人，而且看過相應的技術，於是才燃起長生之念，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
    貓又再次點頭：“是的。”
    王炎燁總結：“也就是說，現實裏有自主以骸化的技術，那麽逆轉的技術，也可能存在。既然還沒有，也肯定有了研究的方向。”
    貓又目光一亮：“也就是說，白佬果真還有救？”
    王炎燁回應：“我無法擔保，但合理分析得到的結論，確實如此。”
    如此一來，貓又陷入糾結之中。接下來要做的事，是給白佬報仇，還是努力幫他逆轉？
    王炎燁察言觀色，又勸說：“如果身邊的夥伴，要一條路走到黑，我是不會奉陪的。不僅不會奉陪，還會勸他回頭。如果他不願意回頭，我也要強行讓他回頭！”
    就是這麽霸氣。
    貓又一聽就笑了：“你無非，是不想我找「狡兔屋」報仇。利益相關，我有理由相信，你的分析就是純粹在忽悠 我。”
    王炎燁一聳肩：“這點我承認。但是，我也是在讓你回頭。貓又，傷害了好人，你必定會後悔的。”
    貓又驚奇道：“好人？你居然說「狡兔屋」那些人是好人？我調查過了，「狡兔屋」可是差評如潮，不少人想得而誅之。”
    王炎燁卻笑了：“你這種調查，恐怕隻來源於網絡，其實沒什麽可信度。在你眼裏，我是個好人嗎？”
    “算是吧！”
    王炎燁又說：“那麽，我是個聰明人嗎？”
    “那自然也是。”
    王炎燁再說：“如此一來，像我這樣聰明的好人，如果「狡兔屋」是一群壞蛋聯盟，我還會加入他們嗎？”
    貓又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
    隨後，王炎燁又講起妮可的故事，包括孤兒院長大，然後負債接濟孤兒院等等事跡。
    貓又聽罷，仍是說道：“說到底，你還是利益相關，沒有說服力。”
    王炎燁遂道：“那麽，我請你給「狡兔屋」一個機會，好好實地調查他們。如果到時 你覺得他們不值得被善待，那隨你怎麽辦，我不幹涉。”
    貓又遂道：“為還你人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事你必須守口如瓶，如何？”
    王炎燁豎手：“我可以發誓，絕不透露半點你的風聲。”
    貓又再次強調：“我必須聲明，貓的報複心理是很重的。如果被我發現，你聯合他們一起戲弄我，那我可能會連你也一起報複。”
    “可以，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等貓又離開，王炎燁會心一笑。
    “看來，這個看板娘是跑不了了。”
    王炎燁來到客廳，發現貓左還在。
    “貓左，你怎麽沒有跟著貓又？”
    “又貓說讓我留家裏，她沒有固定住所，也沒地方充電。”
    王炎燁感慨：“還真是流浪貓啊，這是何苦來哉呢。”
    其實他也知道，貓又多半沒能完全信任自己，擔心貓左是間諜。
    然而，以貓左的智商，當間諜什麽的，實在是為難它了。
    隨後，王炎燁給格莉絲發信息。
    閻王爺：格莉絲，方案就選賽博朋克風。
    格莉絲：沒問題，我的王。我也覺得，作為科技達人，你一定會選這個的。
    閻王爺：我還是古之謙謙君子呢，所以也挺想選古風的。
    格莉絲：然而，比起古之君子，賽博械神，才是你最顯著的特征。
    閻王爺：這話可別對你的同事說啊，我可還要臉的。
    格莉絲：嘻嘻，說起同事，我就讓公司最有幹勁的同事安東?伊萬諾夫，明天過去和你接洽好了，你們同樣是擁有超高能量的人，一定會很投契的。
    閻王爺：那敢情好啊，我應該全天都在的，隨時過來都可以。就算不在，家裏的邦布，也是可以代勞的。
    格莉絲：嗯，我會告訴他的。
    這邊剛結束聯係，托尼布就回家了。
    最近它一直待在黃龍空洞的實驗室裏。
    王炎燁問：“托尼布，最近 都忙什麽啊？”
    托尼布說：“當然是搞新發明啊，特別好用且一定有廣闊市場的發明。”
    王炎燁好奇一問：“是什麽樣的發明，真有市場的話，咱們又可以賣專利給瑪瑟爾集團了。”
    托尼布陰陽怪氣道：“是一具高科技棺槨，可以釋放九龍拉棺的全息投影，讓人死得其所。第一個成品，我已經決定了，給軒轅老祖布用。反正呢，我看祂是死定了。”
    顯然，它是在變相責備王炎燁，不拯救軒轅老祖布，甚至連過去看望都沒有。
    說實在的，王炎燁也確實中有愧。之前在零號空洞，如果不是軒轅老祖布挺身相救，王炎燁哪怕有機甲保護，也可能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知道你們關心軒轅老祖布，我又何嚐不是呢。不過，你們反過來想，我能保持淡定，其實是胸有成竹。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一線生機就在這幾天了。”
    然後，王炎燁就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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