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航見這倆後生虛心求教的樣子，略一沉吟便耐心解釋道：“其實現代武學，也沒有明確的等級，但在內家功法裏是有境界闡述的，而且但凡練習內家拳，低階武者會感覺高階武者氣場的恐怖，這叫威壓，高階武者可以清晰感受到低階武者的境界層次，可以分為：後天武者，宗師、大宗師。
    大宗師在古籍上也叫先天，丹田的後天內力轉為先天真元，演化出丹海，氣息綿長，綿綿不絕，書上說先天修煉到極致也叫先天圓滿。
    先天境之後便是武道大乘境，到這裏就有了丹海裏就有了金丹，武道大乘也就是以武入道的修真者。這階段身體就會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生命之火熊熊燃燒。
    境界再提升就可以丹碎成嬰，也就是修真者的元嬰修真者。如若出手，隨手一擊便能摧毀山嶽。還能修煉出各種強大的神通，如瞬息之間跨越萬水千山，如洞悉萬物本質，如呼風喚雨，隨心所欲。壽元可達上千載，如若這時被人殺害，隻要元嬰不滅，還可以奪舍重生。
    最後元嬰成神，再到武道成神。嗯，扯遠了，嗬嗬，咱也沒見識過。
    當初爺爺突破大乘失敗了，如果突破成功，壽元至少可增加數十年，嗯，或許到上百年。”
    兩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武道一途竟然有這麽大的學問。
    顧墨航看兩人傻愣的樣子，又說道：“你們別看我父母和奶奶，現在都到衝擊大乘的門檻了，等一個契機就可以突破了。當然，有大哥的輔助，衝破是基本不會失敗了。”
    李明輝好奇地問道：“什麽意思？我師傅手上有法寶？”
    顧墨航斜瞅了他一眼，有些節奏不穩：“法寶？法寶是啥？這正如小嬰孩上台階，千難萬難，但是有個大人拉一把，既不會跌倒還能順利上台階不是！”
    周鳳茹捂著嘴巴驚訝道：“帆叔是武道大乘境？”
    顧墨航點點頭：“嗯嗯，大哥在外闖蕩的時候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是先天圓滿了。帶著大嫂和小易回家後，機緣巧合下突破了大乘，現在是大乘中期。”
    周鳳茹再次好奇地問道：“那他怎麽沒有輔助顧老祖呢？”
    顧墨航遺憾地搖搖頭：“爺爺沒有找到突破契機，又在飛機上與鬼子對抗，損傷到了根本，第一時間沒有調理好，落下了不可逆轉的病根，強行靠外力突破，後果一樣不堪設想。這就像大人可以帶小嬰孩上台階，但是小嬰如果跟腳不穩或有傷，上去也會跌倒。
    後來爺爺在臨終前還是嚐試強行突破，可惜還是失敗了，嗯，也不算失敗，應該是突破了，隻是，我們都忽視大乘境的恐怖能量。”
    李明輝和周鳳茹都疑惑的看著顧墨航。周鳳茹脫口問道：“那顧老祖突破到底是失敗還是成功了啊？”
    顧墨航掏出煙自己叼上一支，李明輝急忙拿出火機幫他點上。
    顧墨航也沒有給李明輝發煙，表情悲傷的說道：“當時，爺爺預感自己的壽元已然不多，想著有大哥從中斡旋，就決定搏一下，當然，過程也及其順暢，隻是，在突破後，爺爺的情況太好了，好到精氣神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大哥說要幫爺爺順一下經脈神識，但爺爺拒絕了，說自己之前根基太糟糕，築基不穩，要閉關，好好沉澱一下，然後，堅決自己留在了重樓山巔，也怪我們當時沒有經驗，全部回家了。等到第三天早上，聽到爺爺的聲音不對我們才衝到山頂，但已為時已晚，爺爺已爆體而亡。
    其實，這就像金銀對於普通人，都知道這個好，但是往你身上背百斤、千斤，那就是災難，而大乘境的份量何止千斤。
    對此，大哥這麽多年還在耿耿於懷，抱怨自己當時應該在爺爺旁邊護法的。”
    說到這，現場再沒有聲音。三人默契的集體默哀了三秒。
    李明輝有些悲觀地說道：“就突然，很向往力量的感覺！可惜這裏環境不好，用師傅的話來說就是天地元氣幹枯。”
    顧墨航拍了拍李明輝衣服上的灰塵道：“沒關係的，我目前也沒有什麽事。這幾天我出去看看，給你尋摸一個就近的好環境，順帶給你找些淬體的藥草，就你這個年紀，這個身體，現在才修心內家功法，唉，有些不理想呀。呐，這裏有三顆丹藥，你先吃一顆，然後回房調息，運行瀚緲訣兩個周天，要不然今天你的這個身體估計夠嗆。”
    說著丟了一個石盒給李明輝便揚長而去。
    周鳳茹看著李明輝的熊貓眼、香腸嘴、兩頰不對稱的紅腫和小溪流般不能停止的鼻血，莞爾一笑，也回院洗漱了。
    李明輝看著石盒，這應該在大山裏缺乏物質，是顧家人為了盛裝藥物而雕刻出來的，從條條刻痕就能看出。
    這一天的晨練，不僅讓李明輝見識到了顧墨航的深厚功力，更讓他對武道之路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而顧墨航的指點和鼓勵，也讓李明輝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和方向。在武學的道路上，他還將繼續前行，探索未知的領域，追求更高的境界。
    這正想呢，顧墨航去而複返，來到李明輝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半夜三更莫到處跑了，睡不著就練功，哪怕天地元氣枯竭，長年累月的修行還是能引氣入體的，更何況，你一個入門級境界需要多大的元氣，不要找借口那啥，小勝說的，呃，不要躺平，”說完又飄飄然走了。
    李明輝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無比，那股灼熱感仿佛一下子就蔓延到了脖子根部，不敢再多做停留，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此刻如此窘迫的模樣。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臥室飛奔而去。
    一衝進臥室，然後一個箭步衝到床上，雙腿一盤，擺出一副準備運功修煉的架勢。然而，盡管他已經努力想要靜下心來，但心中卻始終如同一團亂麻般，無法集中精力去控製體內的真氣流轉。
    今天是周日，李明輝沒有去村委會，早上村委會建築工地工頭帶著幾個人來家裏測量劃線，中午到鄰居家吃殺豬飯，晚上再次在側院篝火聚會上和大家討論了下莊產業發展的方向與構思。李明輝心裏越來越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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