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擊鼓鳴冤翻舊案,明府功業正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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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葉惠中正在認真研讀《震驚:按這套方法,從縣令做到刺史竟然隻用三年》。
    雖然沈念安那個豎子做人不咋地,但是真能編啊。也不知道都是怎麽想出來的?
    就這小小清溪能成為一頂一的大城?
    葉惠中喝了一口茶,思緒有些飄忽。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三年後什麽樣?
    說是不可能吧,那個豎子背後又站著公主。說是可能吧,寫的又跟春秋大夢差不多。
    哎,想的有些遠了!
    就按照那個豎子這麽個折騰法,自己能不能活三年還不一定呢!想這麽多做什麽。
    葉惠中這麽一想,好不容易咽下的氣又返了上來,堂堂縣令居然燒了七八天的窯。
    “咚……咚……咚!”
    葉惠中臉黑了,這清溪縣自從來了那個豎子就不太平了,這不,鳴冤鼓又響了!
    按下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葉惠中趕緊帶上官帽就往中堂走去。
    這縣令也當不了幾天了,天天出事可還行?
    等葉惠中走到前堂一掀門簾,看到堂中站著的人差點吐血。怎麽又是這個豎子?
    你來縣衙跟串門子似的,來就來吧,瞎敲什麽鼓?你當那是撥浪鼓呢,敲著玩?
    “明府,好久不見啊!聽說你體察民情去了,可有收獲?”
    沈念安看著賊頭賊腦的葉惠中笑道。
    葉惠中沒搭理沈念安,徑直往案前走去。這個豎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倒要看看你搞什麽鬼,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正好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諒公主也不好說什麽。
    “啪!”坐在椅子上的葉惠中滿臉肅穆,驚堂木一拍,頗有正經縣令的樣子。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葉惠中麵目威嚴的向張山掃去。
    這不是那個裏正嗎?上河村又死人了?
    “明府,上河村裏正要檢舉揭發驚天謀逆大案!”沈念安高聲道。
    葉惠中嚇的差點把驚堂木甩掉,這個豎子到底有沒有正事啊?
    這太平年月的,哪裏來的謀逆大案?謀逆用得著來小小清溪?
    旁邊的許令和一眾衙役也驚呆了,難怪剛才沈姑爺推三阻四,支支吾吾的。
    我們礙著你眼了唄?你就非得整死我們?
    “啪!”葉惠中氣道:“沈念安,公堂之上不可信口雌黃!你可想好了再說!”
    就算真有這檔子事情,你不會悄悄來跟我說嗎?整這麽大動靜幹什麽?
    這個豎子誠心不讓自己好過!
    “明府別急,是與不是何不聽完陳述再下論斷?張叔!”沈念安推了推張山。
    “稟明府,老朽乃是上河村裏正張山,老朽在沈念安指點下發現了一件大事,涉及我大黎十七年前一樁舊事……”張山講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臥槽!沈念安瞪大了眼睛。張叔不地道啊!
    什麽在我的指點下?你就不能自己指點自己嗎?
    “你不是上河村的沈念安?”懵逼的葉惠中震驚的問道。
    “明府別打岔,好好聽裏正說案子!”
    “……”葉惠中氣的又坐回去了。敢情上河村殺人案完全是被這個豎子帶溝裏去了。
    一會兒你要交代不清楚,扒了你的皮。
    “……那沈念安現在已經改名叫蕭複,實際上是前朝奸臣蕭行古的兒子。如今被何不愈找到已經改回本姓認祖歸宗。但老朽懷疑事情遠非那麽簡單……”張山繼續講道。
    “所以當初是你和你父親收留了沈平一夥通緝犯?”葉惠中厲聲道。
    “明府,此事朝廷已下發特赦令既往不咎,明府不必大言恐嚇。況且我張叔發現並揭穿了何不愈,才識破了他們的陰謀,更是前來主動揭發檢舉,更該褒獎才是!”
    “你說那蕭複是蕭行古和恭順皇後的孩子?”葉惠中趴在案子上快支撐不住了。
    這樣的事情是他一個小小縣令能聽的嗎?
    旁邊的許令和陪坐的縣丞等人麵如死灰,了不得了,清溪的天塌了,活不成了!
    “對,就是我張叔看出來的,我張叔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亂臣賊子的陰謀!”
    沈念安忙接過了話,又看向張山小聲道:“你說是不是,平南侯!”
    “對,是老朽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如果蕭複隻是蕭行古的孩子,怎麽會有人十多年不放棄?找不到誓不罷休?”
    張山勇敢的接了過來,反正洗不掉了。
    “所以說你們沒有實證,全是肆意揣測?”葉惠中冷哼道。
    “明府,你要抓住那蕭複不就有了實證?再說肆意揣測不就是明府的長處?正該發揮在此處!”沈念安接話道。
    葉惠中氣的嘴唇子發抖,這個豎子說的什麽話。你這麽詭異的事情哪個人能相信?
    站在麵前的居然不是上河村的沈念安,沈春枝也沒有看錯,但那天卻由這個豎子狡辯過去了,葉惠中想起來就沒麵子。
    “明府,謀逆大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明府想過沒有,如果因為明府的疏忽,引發我大黎動蕩,明府就是萬死也不能贖其罪!”沈念安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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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惠中直接起身下了堂,這種逆天的案子還在堂上審個什麽勁:“跟我去後堂!”
    “明府,你不會也是逆賊吧?想著構陷我和張叔兩人?畢竟那夥人神出鬼沒的……”
    沈念安心虛的看了一眼門洞。
    葉惠中兩個牙花子直打架,這個豎子怎麽總是這麽氣人呢?
    “沈姑爺,這等驚天的案子哪裏能在這裏說,與普通百姓也沒有關係,有啥事咱們到裏麵好好說!”許令忙往裏麵拉沈念安。
    “也就是看著許縣尉忠厚,要不然我還真不敢進!”沈念安笑道。
    許令一個激靈,你欺負縣令就直接欺負,幹嘛老拿我墊背啊?
    “說吧,你到底是何人?你不是說你就是沈念安,他們是栽贓謀財害命栽贓你嗎?”
    坐在椅子上的葉惠中認真的審視著沈念安。
    “明府,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不過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份上就跟你說道說道!明府可以好好回想一下,我何時說過自己是上河村的沈念安?”
    “是你們人人這麽認為,以至於讓我難以自辯。無奈之下隻好默認以上河村沈念安的身份來應對。至於你問我是誰……”
    沈念安隨意的坐在了葉惠中身前的桌子上。
    “我不知道我是誰,當日一覺醒來就在薑家了,什麽事情也記不起來。好不容易能下地了就被沈春枝給告了,後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你知道我多冤了吧?”
    “薑夫人知道嗎?”葉惠中問道。
    “知道啊,我光明磊落不比那蕭複好的多,我夫人能不開心?”
    “咳咳咳……你說什麽,薑夫人是你夫人?”葉惠中差點沒嗆死。
    “明府,你是不是睡覺沒睡醒呢?我當薑家女婿也不是一兩天了,你早就知道的事情,裝什麽糊塗!”沈念安氣道。
    不說沈念安,就連許令在內的其他人也感覺縣令這話莫名其妙。
    “好好好!”葉惠中平複了下心情。
    好的很,讓聖人知道了,砍了你的狗頭!
    這薑夫人搞什麽名堂呢?也不知道兩個人進展到哪一步了,簡直太荒唐了!
    “所以你就是個沒有戶籍的流民?”
    “明府這話說的,我家在上河村,我是薑家女婿,我妹妹是沈春枝,這是我們村裏正。我怎麽會是流民?明府不要誣陷我!”
    “那不是人家蕭複嗎?”
    “明府也說了人家叫蕭複,與我沈念安何幹?明府就不要操心我的閑事了。”
    “明府的機會來了,這夥人搞不好所圖甚大,正是明府建功立業的時候,直升刺史正在此時!”
    “沒有實證,你可知道誣告是什麽下場?”葉惠中氣道。
    “明府,這種事情你敢隱瞞嗎?你就把你的推斷上報上去自有上麵定奪。否則你就完了,這事兒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你可知道我一旦上報,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葉惠中看了一眼沈念安。
    這個豎子一會兒聰明一會兒傻的。
    “哎!苟以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如果大黎天下的太平需要我沈念安一顆頭顱,我沈念安又何懼一死?”
    沈念安從桌子上下來,站在地上一臉決然。
    有謝阿奴那個刁奴在,沈念安就沒抱著能活下來的指望。
    現在就是要辦成這件事,隻要把蕭複定成天字第一號反賊,雖死無憾!
    葉惠中疑惑的看著沈念安,這個豎子真的假的?怎麽弄的自己有些羞愧呢?
    許令和其他人都驚在了原地,沈姑爺居然如此豪傑?難怪人家能被薑夫人看重。
    “沈姑爺,許某能認識你真是三生有幸!”許令激動道,沈姑爺當真英雄!
    “許縣尉日後若是有瑕,在我墳頭放上一束花,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幾個人又將案情緣由細說了一遍,葉惠中越聽越慎重了起來。
    造反謀逆這種事捕風捉影就足夠了,尤其還涉及舊案複起就不能不警惕。不過還是要先請示過公主再說。
    按照正常政務肯定是不需要,公主又不參政。但這裏卻涉及沈念安,不能不慎!
    “念安說的對,此等大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念安決心已定,本官陪念安走上一遭又如何!”葉惠中站了起來。
    “你等暫且回去,等本縣寫明案情,自會報送州府!”葉惠中一身正氣。
    出了縣衙,裏正張山不顧沈念安的挽留回了上河村。並讓他有時間回上河村看一看。
    可是自己還有機會去上河村嗎?
    “素錦,青顏,你們兩個回去吧。我去看看酒館!”沈念安說道。
    謝阿奴確認一個事實並不需要多久,現在大概已經確認完了。
    沈念安倒不擔心謝阿奴濫殺無辜,就怕這兩丫頭非得攔著人家。
    “姑爺……”素錦和青顏淚眼朦朧。
    “你們的心思我知道,但多兩條人命有意義嗎?除了讓我更加內疚之外好像沒有。”
    “如果還記得我們的情分,就聽我一回。再說我福大命大,哪有那麽容易死?”
    “如果我沒有回去。幫忙照看下沈春枝,那丫頭也怪可憐的。你們也是,好好活著!”
    “見到謝阿奴,告訴我在清風渡等他!”沈念安揮了揮手向著清風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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