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溫言命喪南知也,兄妹情意終斷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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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鐵甲般的尾巴在甲板上砸出了一個裂縫。退防不及的士兵有的被砸成肉泥,有的被攔腰掃斷,一時慘不忍睹。
    雖然司馬鶴等人依仗高絕的武功未受波及,但看著眼下的場景立時紅了眼。雖然困難早有預料,但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驅使怪物。
    驅使怪物……等等!
    反應過來的司馬鶴往前看過去,就見對麵的小船上有一個遮的嚴嚴實實的人就坐在溫言身後,仿佛事不關己的樣子。是他嗎?
    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鐵甲怪物摸不到門道,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殺死驅使怪物的人。
    “阿奴、淩空,跟我來,殺死中間那個鳥人!”司馬鶴一聲嘯叫,黑刀橫掃而出,整個人也向前撲了過去。
    謝阿奴有些糾結,天大地大都比不上沈念安的命重要,特別是這個怪物實在霸道。雖然祖宗就在那裏,但心思難測,他也不敢大意。
    “快去,有我們呢!”倒是聶清黎一腳就把謝阿奴蹬飛了出去。
    謝阿奴人到半空了才反應過來,真是不拿師弟當弟弟啊!但能怎麽辦呢,衝吧!
    而甲板上的形勢也並未好轉,怪物一擊不中就抽出了尾巴消失不見,但眾人都知道下一擊馬上就來,可問題怪物在哪兒呢?
    剛剛出了艙門的蘇明月差點被晃倒,扶住門框才堪堪站定。可整個船身依舊搖晃不止,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蘇明月剛想問問陸南溪,就愕然的看見那怪物居然直接從另一側躍出,直撲中艙而來。長長的尖牙仿佛隨時都要撕裂一切。
    “姐姐!”蘇明月來不及多想就大喊一聲,整個人提劍便騰空而上。
    中艙不容有失,那裏有她的男人和孩子。
    “明月!”正在船頭的陸南溪急掠而來,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
    就在陸南溪擔心不已時,躍上天空的蘇明月當空一劍,一股璀璨的光芒乍然一現,亮如白晝,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陸南溪本能的一閉眼,再睜開就看見猩紅的血液當空潑灑下來,怪物已經屍首分離,身軀砸向水麵,長著獠牙的頭顱砸在了甲板上。
    陸南溪還沒有來得及讚歎蘇明月功夫的精進,就看見蘇明月當空掉了下來。忙腳尖一點把蘇明月接了回來。
    看著懷裏昏迷的蘇明月,陸南溪還以為受了傷,可看了一遍也沒看見哪裏有問題。
    “力竭昏迷了!”趕過來的聶清黎說道。
    (⊙o⊙)陸南溪傻眼了。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昏迷了,就玩我呢?
    沒辦法,隻好抱著蘇明月進屋放到了丈夫旁邊,看著並排躺著的兩人越看越氣,恨不得給狗男人來一劍,都這樣了還得女人陪著!
    “娘親,蘇娘親怎麽了?”阿念坐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懵懂無知。
    “你問你爹!”陸南溪哪裏有時間哄孩子,忙交代了幾句就又出了門。
    而在船頭,雖然司馬鶴等人也看到了怪物被一擊斃命,心裏倒是輕鬆了幾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三個人還是一往無前。
    小船上飛出幾人阻擋,謝阿奴和淩空左衝右突,為司馬鶴衝出了一條路。
    可還沒等司馬鶴接近,那坐著的人突然一口鮮血噴湧,人就昏倒了過去。
    劍光急轉,司馬鶴的劍鋒直撲船頭的溫言,就是這個死狗,老子要你的命!
    溫言顯然也被剛才的場麵驚了一下,沒想到沈念安身邊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但現在的狀況也由不得他亂七八糟的瞎想,在周圍士兵的血雨飛濺中,劍鋒就在眼前。
    溫言手掌一揮,一股淩厲的罡風自手間而出,鋪天蓋地的向司馬鶴三人湧來。
    眼看劍光就要擊穿那個老不死的,但司馬鶴卻突然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炸裂開來,更重要的是他被“凍住”了,卡在了空中。
    兩方的人馬看著這一幕無不驚駭。就在溫言的小船前,司馬鶴三人飄在天上保持著衝擊的姿勢,但一動不動。這樣的異能前所未見。
    這就是溫言的異能,如果沈念安醒來,他一定能理解這種異能,差不多等於時空凍結。
    “殿下,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溫言看向大船上站立著的薑念卿。
    薑念卿站在船頭一顆心直往下掉。雖然也有準備,但無論是怪物,還是溫言真正的異能,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現在該怎麽辦?哪怕她千般不願意,可難道就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枉死?
    “你休想!”一聲嬌呼,一身青衣的陸南溪淩空一劍,直劈司馬鶴三人。
    就在薑念卿傻眼的時候,那處凝結的空間卻像是被切開了的豆腐,甚至都能看見蕩漾的波紋。而司馬鶴三人也瞬間就衝了出去。
    溫言倏然一退,單手再伸,空間再次凝結,額頭上一滴鮮血滴落,那是司馬鶴的劍。
    司馬鶴隻感覺r了狗了,就沒有打過這麽憋屈的架,什麽都知道就是動不了。
    而且就差一點,真是可惜了!
    “溫言,欺負幾個晚輩,你真是好大的臉!”一道炸裂的嬌喝聲自天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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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言倏然一驚,忙抬頭往上看去,隻見一道金光鋪天蓋地的傾瀉而下……
    萬物都歸於寂滅。
    眨眼的金光過後,小船上隻有呆立著的玄機主仆三人。而其他人仿佛從來不曾存在。小船後麵的神策軍更是宛如靜止的雕塑。
    “要不是有人說你心有良善,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玄機,你心有良善嗎?”天空中聲音再次傳來,隻是溫和了許多。
    “貧僧……”玄機“哐嘡”跪在了船頭。
    “你這個禿驢真是好命!”本來要趁勢削了玄機狗頭的司馬鶴也不得不停下來。尤其看著青燈和珈藍,總感覺有些熟悉。
    “師父!”陸南溪明顯的眼神一亮。
    南知也?今天的薑念卿實在被眼前的場景驚的夠嗆,但現在更了不得了。
    “薑念卿,多年不見,你怎麽沒有一點長進啊?”一聲輕笑,一身白衣。薑念卿看過去,南知也已經站在船頭笑的盛如牡丹。
    “要你管!”薑念卿氣了個半死。搶自己女兒,搶自己男人,你還有臉笑。
    (⊙o⊙)好麽,清禾看傻了眼,今天可真是太刺激了。而且這麽厲害的女人姑爺怎麽搞定的?但夫人怕是難了,讓人吃的死死的!
    “還是那麽矯情,要不是我,你都成個死人了,你不該謝我?!”南知也笑道。
    “師父!”陸南溪忙拉住了南知也,怎麽一見麵還吵上了?
    "那一劍不錯!"南知也很欣慰。
    “不過,我怎麽聽說你和薑念卿變成姐妹了,這怎麽可以?倫理綱常豈能亂來?薑念卿把你當女兒養,恩比天高……”
    “南知也,你閉嘴!”薑念卿快被氣死了,這個女人明明什麽都知道,就故意氣她。
    你還知道倫理綱常?你知道你搶徒弟的男人?現在還說這種話,真是好不要臉!
    “那怎麽,就非要當姐妹?那你是該叫我姐姐,還是我該叫你妹妹?”南知也笑道。
    “師父,別鬧了!”陸南溪又拉住了南知也,兩個都沒當長輩的樣子,誰能比誰好?
    “小姨!”司馬鶴也淩空橫渡,腆著一張笑臉回到了大船上。
    “你叫我什麽?”南知也佯怒。
    “大嫂!”司馬鶴無奈的低下了頭。
    “哼!”薑念卿和陸南溪兩人不樂意了,到底誰是大嫂?這個司馬鶴真是牆頭草。
    “不是,我……”司馬鶴麻了,要知道這樣自己回來幹什麽?那個禿驢不好欺負麽?
    “公主!”韓束湊了上來,但還沒等韓束說完,一道炸裂的聲音就自前方傳來。
    “南知也,你終究還是來了。你知道我們一直在等你嗎?”在神策軍船隻簇擁下,顧臨川和高貴妃並立在高大的樓船上氣勢磅礴。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老女人,還沒死呢?”南知也迎風而立。
    高貴妃一口老血,這個女人怎麽知道她是誰?而且嘴巴也太毒了,修得哪門子道?
    “顧臨川!”薑念卿看著對麵的顧臨川更是七竅生煙,她一直依賴的三哥竟然要親自置她於死地。難道這皇家當真就沒有絲毫親情?
    “卿兒,朕不光是你的三哥,還是大黎天子,不能不為天下考慮。今日,沈念安和他的黨羽必須死。你不要執迷不悟……”顧臨川站在船頭聲如洪鍾,氣勢淩然。
    “我以為你隻是聽信讒言,我以為你隻是一時糊塗,我以為你隻是被這個女人蠱惑,看來終究是我癡心妄想。”薑念卿雙眼紅潤。
    “卿兒,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更何況沈念安逆天而行,更何況朕是天子。如果任由他存在,這天下秩序何在?”
    “難道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跟三哥翻臉?我們兄妹之情算什麽?你對得起我?”
    “顧臨川,我薑念卿為的不隻是一個男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念安可有虧待你?可有虧待天下?所以收起你冠冕堂皇的說辭,無非就是怕他損害了你天子的權威……”
    “可西南是念安幫你平定的,吐蕃是念安幫你製服的,那官也是你要念安做的。念安有求過你什麽?他隻想好好生活,就這麽點心願,你們都接受不了,非要置他於死地……”
    “念安難道不知道功高震主?他難道不知道袖手旁觀?可他為什麽一再出手,卻對你一忍再忍?就因為我,在你們心裏無足輕重的一個女人……”薑念卿的眼淚流了下來。
    “現在這樣也好,以後他不用再顧及,他可以想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哪怕是踏平天下,再造乾坤。我薑念卿也必然生死相隨。”
    “薑念卿,你……”顧臨川怒發衝冠,萬沒想到那個柔弱的妹妹能如此決絕。
    “顧臨川,今日以洛水為證,我薑念卿與你顧臨川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薑念卿言語堅定,但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薑念卿此話的決絕就連南知也也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溫順的女子也能有此果決一麵,小混蛋真是好大的福氣。
    “好好好,既然你為了一個外人執迷不悟,那朕就成全你!”
    顧臨川大手一揮,千帆競發,戰鼓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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