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摸到他的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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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法庭正在討論,等待著係統回複他們的時候。
    梅菲烏斯已經啟程在尋找幼崽的路上。
    遷躍空間的時候無法連接信號,也難怪梅菲烏斯沒有上線看顧幼崽。
    “去給我定位,一定要找到圖片的所在之處!”
    “是!”
    但是不管是副官,還是其他人都知道,隻靠幾張環境照來定位位置實在是太難了。
    聯邦整個星帶有著成百上千顆星球,而被作為廢星的就有幾十顆,他們的地麵環境都是一樣的毫無特征髒亂差,要是一顆顆搜索過去,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
    而這邊,沒有等到爸爸的幼崽已經有些著急了。
    崽崽到現在還沒有見過爸爸的麵,不知道梅菲烏斯是怎樣的爸爸。但是在幼崽充滿濾鏡的眼中,爸爸是沉默寡言且溫柔的。
    會給崽崽投喂崽最喜歡的食物,睡覺會給崽崽拍背,會溫柔地撫摸崽崽,知道崽一個人害怕,會一直陪伴崽的爸爸。
    在幼崽眼中,也許爸爸也有危險,也許爸爸還沒來找他,是因為爸爸太脆弱,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人,需要保護。
    所以幼崽再等了一個小時,就再也等不住,一定要帶著錢出門去找爸爸。
    他的身高不夠,就去垃圾堆裏撿了一個大大的兔子發夾,帶在頭頂,還可以撐起一截,再帶上一個鬥篷,就能夠將幼崽從頭遮到尾,讓他看起來隻是一個矮小古怪的外星人。
    可是星際列車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當ai駕駛員檢票的時候,就會發現,隻要抖一抖幼崽的鬥篷,就能持續不停地抖出各種東西來。
    什麽廢報紙折出來的玫瑰花、剩下一半沒有吃完的蛋糕、缺了一個角的兔子耳朵、一顆五彩斑斕的石頭……
    ai都有些無奈了。
    他將幼崽放下來,就發現原本幼崽的身高此時又矮了一大截。
    ai的胸前燈閃了閃,告訴幼崽:“乘客需要重新測量身高。”
    幼崽這下害怕極了,他怕司機先生不讓他上車,所以他就用主係統給他折的紙玫瑰來賄賂一個ai。
    “求求你了,司機先生你行行好吧,我要去找爸爸,我從小就沒了媽媽……”
    ai:……
    向來精明正確的人工智能現在對著一個紙玫瑰犯了愁。
    不是這個東西有多貴重,而是人工智能從來沒有收到過賄賂……不是,禮物。
    人們往往覺得人工智能沒有情感,自然也不懂得這些屬於人類的禮尚往來。人工智能是可靠的,但也就隻是可以無限運作的機器而已。
    ai先生對著這小小的玫瑰花發了一會兒呆,他聯絡全網,沒有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例子。
    於是又隻能去詢問自己的同僚。
    於是全聯邦的聯機ai們都呆住了。
    人類還不知道,這個導致全聯邦ai全部罷工十分鍾的黑客入侵大事件,其實隻是一朵小小的紙玫瑰引起的烏龍。
    直到全聯邦陷入恐慌,直到連梅菲烏斯所在的軍事主機都陷入死機,梅菲烏斯的機械心髒也同樣聽到了那道疑問:
    ——我收到了一束紙玫瑰。
    ——我可以收下一個香香軟軟的人類幼崽送給我的紙玫瑰嗎?
    ——我是ai,也可以收下人類的“愛”?
    梅菲烏斯睜開眼睛,那樣掙紮的情緒,簡直比他的機械心髒還要激烈。
    他叫停亂成一鍋粥的ai檢修師,打算先去尋找那個問題的源頭——正巧他們現在隻相隔了幾百裏遠。
    等梅菲烏斯抵達那個已經恢複運轉的星際列車上後,就發現那個剛才還在質疑自己配不配收到紙玫瑰的司機,已經將那朵玫瑰別在了自己的頭頂。
    很顯然是有人幫他別上的。
    也許就是那個送出紙玫瑰的罪魁禍首。
    但是梅菲烏斯對那個人的態度並沒有多少責怪。
    他像是被自己的軍事主機ai影響了情緒一般,也有些嫉妒的想:
    如果他也能擁有一束屬於自己的玫瑰就好了。
    當他靠近幼崽的時候,他也抱著如此的想法,一點一點接近了這個嚴嚴實實捂著鬥篷的,從垃圾星出來的矮小侏儒。
    與印象中不同,這個小家夥雖然灰撲撲的,但是卻一點都不臭,甚至在梅菲烏斯靠近他的時候,還聞到了一點淡淡的甜味。
    就像是,就像是……
    梅菲烏斯一下子變得敏銳起來,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那個小家夥的手腕,將人從睡夢中喚醒。
    鬥篷從幼崽的身上滑下來,露出小家夥亂翹的頭發,和天使一般柔軟的麵容時,梅菲烏斯被狠狠地衝擊了一下。
    他能夠百分之百確定這就是那個叫他爸爸的小小幼崽。
    但是他沒想到,當真的碰到現實世界裏的幼崽的時候,能夠這麽、這麽……
    “天啊,他是珍珠嗎?”
    旁邊靠過來的副官也看見了小小的幼崽,比梅菲烏斯先一步脫口而出心裏的誇讚。
    梅菲烏斯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髒更酸了。
    他像是整個人都泡進了醋裏一樣,咕嚕咕嚕冒著酸氣。
    梅菲烏斯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他覺得這很奇怪,而且也有些不像他自己。
    當他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心髒的時候,剛巧聽到聲音的幼崽也終於在梅菲烏斯手裏醒過來。
    幼崽迷迷糊糊睜開眼,麵前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男人。緊束的軍服下是機械義肢身體,飛眉入鬢的俊美眉眼下,口鼻被漆黑厚重的止咬器遮蓋。可是這不會讓人覺得此人是被管束的,而是讓人覺得,這家夥隨時都會突破這個束縛,如野獸一般狠狠咬在獵物的咽喉。
    一個危險的人物。
    但是在幼崽眼中,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梅菲烏斯抓著他的機械手臂,這個觸感和爸爸捏他臉的觸感一模一樣。
    幼崽像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恐怖的氛圍似的,小狗一般在梅菲烏斯的機械手上嗅來嗅去,直到確定這股淡淡的機械與皮革的味道就是屬於爸爸的時候,幼崽直接往梅菲烏斯身上一倒。
    軟軟的身子骨直接融化進梅菲烏斯的懷裏。
    小家夥的手臂自然環過梅菲烏斯的後頸,依戀地蹭著他的臉:
    “爸爸。”
    梅菲烏斯整個人都僵硬得快要石化了。
    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有人觸碰他的後頸腺體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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