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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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軒幫著二堂哥拖,每次都找了借口將他喊了出來,但這都不是長久之計,是不能完善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也是幫著想,但他到底經曆的少,心思又正,歪點子是沒有一個在腦子裏生出。
馮軒想不到,但孫尹卻不然,他為此提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當時這事情孫尹聽了後,他想也沒想的就道:“這有何難的,往人家裏沒有兒子的去做贅婿不就行了,這樣可就永遠的管不著了。”做了贅婿,可比女兒家做人媳婦還要的不關父母的事,隻有這樣,他爹娘才不能管得了他,欺負了他去。
孫尹不知道,他這句玩笑話,卻是二堂哥真實的打算。他不準備再繼續待在家裏,哪怕因此成為地位極其低下的贅婿也在所不惜。
說什麽混話,辦法總是能夠想到的。”孫惠瞪了弟弟一眼,這餿主意可不能被人聽見,不然傳到二堂哥耳朵裏,他該生氣了。瞧著太陽起來,打發道:“好了,這裏沒你什麽事,趕緊的走吧,鎮上鋪子也該去去了,不然娘又該發脾氣了。”
見姐姐趕他,孫尹趕忙的收起了笑:“不說了,不說了!快別趕我,讓我待這兒坐坐,也逗逗我外甥。”他還有事情要和姐夫說呢,這會子可不能走。也不知道姐夫還要多久回來,早知道今天就早點出門了,也不至於沒遇到。
瞧出了弟弟是有事,孫惠一邊晃悠著搖籃,逗著兒子,一邊問道:“可是有什麽事,說來聽聽,要緊的話我去找了你姐夫回來。”弟弟和相公是前後腳,相公剛出門,弟弟就到了。
相公今天出門,為的還是二堂哥的事,拖了三五天,這樣也不是辦法。所以就當了說客,去見了馮大伯,看看能不能讓他鬆口,這事也不能族長出麵,不然馮大伯這麽要麵子的人,非認為是羞辱,對二堂哥不好。
孫尹攔住了姐姐,示意自己沒什麽著急的事,跟她道:“我不急的,還是讓姐夫把手頭的事情做完了再說,在這兒等等就是了。”正好趁這機會,孫尹也就把事情和姐姐說了下:“我之前不是運了蠶繭往山揚縣去了嗎,這次還是和吳二哥他們。而且有了去年的經驗,我們準備再開拓些,不單是運了綢緞,還往染坊去了趟,渲染了賣成色的綢緞。姐夫同窗裏不是有個家裏開綢緞莊子的嗎,想引薦了我們認識一番。”
前麵幾天,孫尹是剛往山揚縣去了一趟,也是回來不久。今年他們三個可謂是更大的投了本,總合資約二百兩,換了不少綢緞,想著單賣不上色的白綢,到底賺取不多,所以又挪了一批銀子出來,往染坊去了。這批綢緞大概要一個多月就能上染成,到時候就得考慮了出售了,現在趁著還有時間,要打聽了價格。
這個啊,等你姐夫回來的時候你問他就是了,不過也不知道他和你姐夫關係好不好,能不能幫了你這個忙。”這可謂是大事,積壓了那麽多的本錢,雖不至於虧本,但如果到頭來價格賣不上,可就白忙活這麽多天了。“也別抱多大的期望,還是要繼續的找其他的綢緞莊子,多個路子總是好的。”俗話說,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而人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多尋些綢緞莊子,價格上也好談,畢竟這兒談不攏,還有別的地,不是非你賣不了。
不僅是我,吳二哥他們也在尋綢緞莊子,我這次過來找姐夫,不過是想多知道一家綢緞莊子,並不是隻有賣給他。”孫尹道,他從來不會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多尋幾處才符合他的利益。笑了笑道:“實在是不滿意這些絲綢莊子開的價格,我們把手裏的貨物運了京城那邊更有賺頭。”如果不是路途遠,這點子貨物又不算多,走一趟不太劃算的話,他可是會做的。
想都別想,除非你真準備被娘把腿打斷了!”孫惠瞪著弟弟,還真怕他手裏的貨賣不上價格,會往京城去,這可是千裏的路程,不是那麽的安全的!“我會讓你姐夫幫著打聽的,價格上也別放那麽高,能夠多賺些銀子就成,可別太貪心了。”為了弟弟,孫惠想著還是讓相公幫著一把,看看能不能找著一家綢緞莊子。
看了一眼明顯被姐剛剛大聲嚇到的外甥,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柔軟頭發,孫尹道:“姐,你小聲點,瞧把子兒給嚇得。”這兩三個月,外甥是一天一個樣,早沒了剛生下來的皺巴巴、紅彤彤樣,現在是白白胖胖的,很是招人愛。
還不是你,說什麽往京城去運貨,一時急了可不就聲音大了。”孫惠道,看兒子沒被驚著,看著弟弟警告他道:“可給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然別說娘了,我也不饒你的。”
等,一直到了中午,馮軒才回來,而且臉色不好。
怎麽樣,談的什麽結果?”孫惠見相公表情就猜到可能結果不如人意,但還抱著一絲奢望,到底二堂哥再怎麽說也是大伯家親兒子,不會那麽的無情吧。一時不能分家,那麽找了媳婦後總不會還擠在一處住吧?
馮軒歎了口氣,搖頭道:“這事情沒得談,大伯現在是死活都不同意,說是隻要他還有口氣,就絕不可能,或是讓二堂哥不認他這個爹!我從旁勸了不少,也說不是立刻的就搬了出去,就先打下宅基地,建了屋子再說。分家的話,還是等二堂哥大婚後再說。”說的口都幹了,也沒個用,他大伯反正就是不同意,還推脫什麽哪有長輩在就分家的道理。不過是二堂哥惹火了他,第一次的沒聽了他話,所以才這麽的死活不答應。
哦,即使這樣大伯也沒點頭?”孫惠很是驚訝,真這樣的話,那麽根本就不好操作了。二堂哥日後就算大婚,那麽也得受著家裏的氣,照這麽偏心法,可想而知,日子將會有多麽的難過。
哎,二堂哥現在也不讓我管這事了,說是算了吧,走一步是一步。”馮軒很是氣不過,但又能怎麽樣,總不會去讓二堂哥真的不認大伯做爹?那別說是分出去單過,整個族裏、村子都不會容得下二堂哥的。“大堂哥也太貪心了些,作為兄長,本就占的多,弟弟就這麽點家當也惦記著,還真不知道怎麽形容他好。”一向是看不慣這個大堂哥的,遇事就躲,見著好處的時候就死命往前湊。
孫惠也沒法子,這輩子生活了這麽些年,對宗族勢力、世俗禮法也算是知道了厲害。那可不是說違背就能違背的,一個不好,被驅逐了事小,為此搭上性命也不足為怪。勸丈夫道:“這事情就先這樣吧,咱們本就是小輩,沒強出頭的理。就算心不甘,咱們也暗地裏想法子吧。”不是真的丟手,隻是從明麵轉到暗中,這樣或許機會還能大些。
我想著也是先放放,大伯現在到底是氣頭上,不好和他對峙。先讓他冷靜下來,過段時間,在好好的和他說道一番。”馮軒是這個理,現在大伯和他說什麽也不會聽進去的,還不如先冷靜一下,在談,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但他萬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想象,對於二堂哥做出的選擇是嚇了一大跳。
原來二堂哥不讓馮軒管這事,是決定啟用一開始的設想,那個帶有報複性的抉擇。像孫尹所說的,做人贅婿,那麽二堂哥他就能和自己爹斷絕一定的關係,而且還會給家裏帶來很大的衝擊,他爹最為看重的臉麵,絕對會是被踩在腳底。雖然他會地位變得極其低下,遇到不好的人家,可能也逃脫不了被欺負。但他現在是不管了,就賭一把,說什麽這日子也沒法再繼續過下去。
贅婿,是極其丟人的身份,對家裏來說也是一種可以算是恥辱。所以這事情,不能牽扯到族長,也不能讓堂弟馮軒參與。所以二堂哥是支開了這兩人,自己往媒人家去了,而選擇的這人,並不是本村的,是遠近聞名的隻識錢財的趙媒婆。隻有她會為了錢,不顧道理的去幹這事。
她也確實是有手段,在二堂哥奉上的一兩銀子後,二話不說的就接了這事。她倒也算是有手段,過了沒幾天,就列了幾個人選出來。叫了二堂哥過去瞧瞧······
這邊孫尹見了姐夫,忙拉了他進了屋子,劈頭就道:“姐夫,你可能介紹了那開綢緞莊子的同窗我認識一下?我現在手裏壓了批貨,想和他談談價格。”這絲綢雖不愁賣,但是卻不能積壓在手裏,要知道絲綢儲存,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有損壞,那可就少賺了。
這同窗和馮軒不算太熟,但為了小舅子,他倒是能夠豁了麵子請他一下,不過的是:“介紹了你們認識倒可以,不過他卻不管事的,都是他大哥在綢緞莊子任掌櫃的,要請的話,還是得請了他大哥一塊兒過來。”讓小舅子別急,先等等:“這樣的話,就得等他大哥有了工夫,我先和同窗說說,至於什麽時候見再說。”
同窗的大哥管理著整個綢緞莊子,每天要做的事情忒多,不可能是說抽時間就能抽時間的。得安排好手裏的事情,才能見上一麵。
孫尹也理解,道:“不急的,那我就聽姐夫的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