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權津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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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淩鳳都,四皇子府。
雲琳送下雪宗琪與權幽之後,即刻便趕回去了南淩,又換了一個身份,不是程記客棧的老板娘,而是南淩京都長安街左河酒樓東家的大小姐。
先前,程記客棧隱隱有暴露的風險,且權澤權瀟已經知道了此處的存在。
夜淩錦已經吩咐下去,黑冰台的人已經將裏麵所有的資料全部轉移了。
這個據點,算是報廢了。
如今在南淩鳳都換了一個新的身份,隻有權津和權澤知道這是雲琳。
雲琳易容了。
今日,四皇子殿下娶兩位側妃入府,正辦喜宴,就是左河酒樓和千喜宴兩家承辦了前院所有喜宴的菜色布置。
此等皇子殿下成婚納妃的大事,本應該是交由宮中禦膳房的師父做,可是前不久宮中起火,膳房也付之一炬,所以四皇子權津的喜宴,雖然如期舉行,可是也隻能從民間聘請廚子。
權津暫時沒有正妃,隻有幾位小媛,如今也隻是娶兩位側妃入府。
一位側妃是軍侯戴勝族的嫡係女兒,名喚戴柳兒,是太孫妃戴婉兒的同族妹妹。
權津和權景堂本是叔侄關係,羽族學習了人族的“禮義廉恥”,是不應同時娶兩姐妹的。
可是去年權景堂被爆出傷了子孫大事,戴婉兒又沒有親生嫡子,戴勝族急了,便想盡辦法讓在宮中的貴妃女兒吹了枕邊風,讓南淩帝同意了戴柳兒嫁給權津。
雖然南淩帝同意了婚事,可是兩姐妹伺候叔侄終究不上世家皇家的台麵,便隻給了側妃的位置,否則,依照戴勝族如日中天的世家地位,怎麽也能得要個四皇子正妃的位置。
如今戴勝族已然是放棄了權景堂那邊,投靠了權津了。
哦不,更確切的說,是廣撒網。
另一位側妃,是鷹鵑族葉家的女兒。
鷹鵑族本是中立態度,一心跟隨攝政王權平戍守邊疆,可是樹倒猢猻散,人走茶涼。
權平一家倒下了,葉家也沒了最大的依仗,手中的軍權也被帝主拆了個七七八八,隻有一點曾經的舊部。
鷹鵑族便想著另謀出路,將女兒嫁給諸位皇子王孫。
嫁給權津的,是族中旁係女兒,葉心嫵。
葉心嫵人如其名,嫵媚動人,媚而不妖,一顰一笑攝人心魂。
兩位側妃一左一右,同時被權津迎入府中,雲琳作為酒樓東家的大小姐,隻在暗處盯著宴席。
側妃不需要拜羽神、敬跪天地,入府之後,就到了各自的院落休息去了。
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員大多都來了,太子權泊和另外幾個兒子、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來了。
官員之中,瑞元也來了。
如今誰人不知道新上任的瑞指揮使能力出眾,僅用了一旬時日就查出了皇宮縱火一事。
查出來的結果也震驚了所有人的眼球,不是夜北,也不是東綏,而是攝政王餘孽二子——權瀟和權澤。
攝政王兩子並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又回來了。
至於權幽失蹤綁架一事,則如猜想一般,確確實實是夜北長公主的手筆,隻為接回雪宗琪。
那城門口綿延不絕的冰獄還沒化完呢。
查清楚這兩件事,瑞元也算是能夠坐穩位置了。
最近這幾日,攝政王二子還活著的消息讓整個南淩鳳都都人心惶惶,即便是今日的喜宴,大家也不過是象征性笑笑。
更有甚,最近民間竟然也流傳起來了為攝政王喊冤的歌謠。
“若問功勞誰最大,當屬攝政王一家。”
“權淵權瀟和權澤,還有長女權銀月。”
“如今攝政被誰害,帝王難忍功勞大。”
“勾結外敵害忠良,滿朝文武再無賢。”
一傳十,十傳百,一直傳到了帝主的耳朵裏。
可是謠言是止不住的,那些成年生靈的嘴還能以金錢縫上,可是孩童的嘴如何能?
這歌謠當然是權澤自個兒寫的,自己放出去的,羽族大陸萬年來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不殺幼童。
此前生靈難以存活,為了延續、為了食物的收集、為了勞動,一般不會殺了幼童。
即便幼童犯了殺人的罪過,也隻是關押,並不會動用死刑,等到幼童成年,再施加勞役……
有人覺得此項規定並不合理,但是權澤鑽的就是幼童的空子。
幼童無知天真,散播歌謠,不會輕易止住謠言的。
他就是得讓京城裏這一幫權貴們知道,他們攝政王府,回來了。
他們兄弟還在。
攝政王府還有人在。
有誰會知道,瑞元就是權澤,權澤就是瑞元?
燈下黑。
四皇子的喜宴上,權澤推杯換盞,遊刃有餘,也時不時展現出對朝局陌生的一麵,畢竟,瑞元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運氣好才撿漏成為了桐花台的指揮使。
可是,此刻的權澤,就是權津想要極力拉攏的對象。
權津一直在桐花台沒有勢力,此前的權幽,除了帝主的話誰的也不聽,更是將桐花台治理的如同鐵桶一般。。
如今權幽已經倒了,新上任的又並非世家子弟,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他若是能拉攏來,可是一大助力。
酒過三巡,眾人喝酒後便隨意即興了,權津則是不經意地將權澤灌了幾杯酒下肚,推搡著去了客房。
“臣見過四殿下。”瑞元彎腰低頭,將唯唯諾諾的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
“哎——瑞愛卿何須多禮,你如今平步青雲,又將縱火之人查了出來,滿朝文武誰人有你這樣的本事。”
“殿下謬讚。臣不勝酒力,先行回家了。臣醒酒後還有公務——”
“哎——瑞愛卿,不要著急回府嘛,你也沒成家,回府也沒有個知心人照顧,回去作甚。”權津拉住了他。
“倒不如讓本宮給你找個知心的美人伺候伺候你——”
權澤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床榻上躺著兩個美人。
兩個。
權津平日可真會玩啊。
“臣惶恐,殿下如此厚愛,臣實不敢當。”瑞元微微低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權津笑了,到底還是個初入官場的新人:“瑞愛卿,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套。你若是能為我做事,何須拘泥於這些虛禮。”
權澤心中一動,卻依舊保持著謙遜的姿態:“殿下!所言極是,隻是臣向來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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