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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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俊朗卻直勾勾地看著沈靈犀,語氣急切地說道:“不是那種喜歡……靈犀妹妹,我想娶你為妻!”
    沈靈犀聞言,全身一僵,愣在原地。
    宋俊朗繼續說道:“我們有青梅竹馬的情誼,我想一輩子照顧你、愛你。以前我不說是因為你年紀還小,但現在你即將年滿十三,可以婚配了,所以我……”他的語氣和神情愈發激動,“我想娶你為妻,哪怕是入贅沈家也沒關係。”
    說完,他再次伸手去捉沈靈犀的手臂,卻被她再次避開。他訕訕地退回原地,小心翼翼地詢問:“靈犀妹妹,你是怎麽想的?”
    沈靈犀倒吸一口冷氣,萬沒想到宋俊朗會向她表白。她努力保持冷靜,真誠地回應道:“俊朗哥,我隻把你當作我的兄長,是我哥哥的兄長。至於娶妻之類的事……我從未想過,也沒有這個意思。”
    宋俊朗聽了沈靈犀的話,神情再次激動起來:“可是……你與我相識多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除了我,你哪裏還會遇到更合適的人?”
    沈靈犀聽了這話,覺得既可笑又生氣。她反駁道:“我希望有一天,我所嫁之人,是與我心靈相通的人,不是因為合適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委屈自己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共度餘生、”
    這番話讓宋俊朗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應。或許這麽多年來,沈靈犀早已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整天跟在他身後甜甜地喊他“俊朗哥哥”的小女孩了。宋俊朗不禁苦笑:“也許是我今天太衝動了。你答應我,這件事好好考慮一下好嗎?”
    對於沈靈犀而言,這件事並沒什麽可考慮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但看宋俊朗此刻落寞而無奈的神情,念及他們之間多年如兄妹般的深厚情誼,她實在不忍將話說得太過決絕。於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勉強做了回應。
    兩日之後,便是沈靈犀踏入十三歲芳華的生辰之禮。盡管宋為忠即將遠離沈宅乃至整個姑蘇城,但宋俊朗作為沈靈犀兒時玩伴,依然受邀出席。席間,沈靈犀回想起宋俊朗前兩日的舉動,心中仍不免有些鬱鬱寡歡。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宋俊朗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向沈如鬆提出了要與沈靈犀結為夫妻,並入贅沈家的驚人請求!
    這一突如其來的請求,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驚愕不已。沈如鬆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女兒,而宋俊朗則信誓旦旦地表示,他與沈靈犀早已心意相通,非彼此不娶不嫁,並承諾將一生嗬護沈靈犀,為沈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簡直一派胡言!”沈靈犀怒不可遏,羞憤交加,她萬萬沒想到宋俊朗竟敢在她的家人麵前如此肆無忌憚地撒謊!更令她震驚的是,宋俊朗竟還麵帶笑意地轉向她,溫柔地說道:“靈犀妹妹,我知道你害羞,不敢邁出這一步,那麽就讓我來走向你,你隻需要站在原地就好。”
    這番話乍一聽起來浪漫而溫柔,但在沈靈犀聽來卻如同寒冰刺骨,她氣到渾身發抖。沈如鬆緊鎖眉頭,質問沈靈犀:“犀兒,你跟爹說實話,你真的和俊朗情投意合嗎?”
    沈靈犀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女兒不知俊朗哥為何要這麽說,但我絕無此意!”
    沈如鬆微微點頭,麵色凝重地對宋俊朗說:“俊朗,你都聽見了,以後別再存這個心思了。”
    這場宴席,每個人都心緒難平。宴席結束後,沈靈犀滿心鬱悶,想要回房休息,卻再次被宋俊朗攔住了去路。
    “靈犀妹妹,剛才的事……你……你能原諒我嗎?”宋俊朗囁嚅著說道。
    沈靈犀氣憤至極,怒斥道:“你為何要編造那些謊言,讓大家誤會?”
    宋俊朗卻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覺得你太矜持了,明明對我有情,為何要自欺欺人呢?”
    看到他這副故作可憐又自以為是的樣子,沈靈犀隻覺得惡心至極,怒火中燒,不由出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宋俊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有些懵,他捂住紅腫的臉頰,驚愕地看著沈靈犀:“靈犀妹妹,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要打我?”
    沈靈犀收回手掌,迅速後退了幾步,確保自己處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她搖搖頭說道:“我原本從未懷疑過你的真心,但你為了達到目的,不僅妄自揣測我的想法,還編造謊言來詆毀我,你的真心就是這樣逼迫和強人所難嗎?”
    宋俊朗聞言呆立當場,半晌後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此時的沈靈犀,心腸還未變得堅硬如鐵,看到他這副模樣,又想起多年來的兄妹情誼,心中不禁軟了幾分。想到自己剛才出手打人確實不對,她心中略感不忍,說道:“俊朗哥,我一直把你當作長兄一般尊敬,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真的不喜歡你,但是,謝謝你喜歡我。”
    說完,她便繞過呆立在麵前的宋俊朗,徑直向臥房方向走去。然而,宋俊朗卻在背後呼喚道:“靈犀妹妹……”
    沈靈犀腳步放緩,隻聽宋俊朗又說道:“後天,我就要離開姑蘇了。”
    沈靈犀一愣,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問道:“離開姑蘇?你要去哪裏?”
    宋俊朗苦澀地答道:“不知道,或許回老家,或許……父親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看到沈靈犀沉默不語,麵色似乎有些失落,宋俊朗又說道:“或許,這次分別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明天,能否陪我吃最後一頓飯?”
    沈靈犀心中湧起一陣難過之情。雖然剛才的一幕讓她很不愉快,但她與宋俊朗畢竟相識多年,一起長大,她早已在心底把宋俊朗當作了家人。此時聽到他即將離開的消息,心中被難過之情填滿,不假思索地答應道:“好。”
    宋俊朗欣喜地說道:“那明天午時,醉仙居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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