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李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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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抬起手,就如同父母打熊孩子屁股一般,狠狠落下。
    “錚,”的一聲。
    上官雲的手掌拍在唐刀上,唐刀就如同一條被踩斷脊柱的野狗一樣,悲鳴一聲,砸在地上一動不動。
    場上眾人被這目不暇接的變換,驚的大為震撼。
    驚歎於上官雲實力強大的同時,也不由的感歎和他們同齡人蕭牧的深藏不露。
    蕭牧除了樣貌過於出彩,平時和周家丫頭卿卿我我外,少言寡語到有些內向,其餘更是普普通通,但現在不同了,當蕭牧完完全全不在遮掩自身光芒的時候,眾人才意識到。
    哦!原來他如此強了。
    隱約間,在場所有新入門的弟子都不約而同對蕭牧有了一個認知。
    那就是新人弟子第一人。
    但即使是新人弟子第一人那又如何,就如同人終究會被不可得之物困擾一生一樣,要學會接受。
    在如高山巍峨般的掌教大弟子上官雲麵前,也得接受,也得乖乖趴下。
    但凡事都有例外,總有傻子逆流而上一般。
    場上狀況突變。
    在上官雲拍落唐刀的下一秒,一道幽暗光芒,伴隨唐刀的墜落,直接轟擊上官雲腳下。
    “咕嚕嚕,”場上傳來了一個不和諧冒泡聲。
    上官雲低頭看向腳下,原本堅硬平滑的石板此刻竟然發出如水一般的波紋,而在那波紋上,一個又一個大小氣泡咕咕冒出。
    “地沼術嗎?”上官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便雙腳離地,身體直接飛了起來,這使得地沼術寸功未立,突然他的頭上傳來一道聲響。
    “呼,”一道聲響響起。
    那是物體快速劃破空氣的聲音。
    上官雲抬頭,恰逢此刻陽光照耀,在陽光下,一個麵色慘白的少年,高舉起一隻金光燦燦,膨脹到有些畸形的拳頭,眼神中滿是憤恨。
    上官雲歪了歪頭,視線對上人群後的陳教習,兩人對視一眼後,陳教習點了點頭。
    於是,上官雲打了個哈欠,頭也不抬的伸出手臂,然後一抓。
    “嗝,”的一聲。
    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上官雲的手掐在了蕭牧的脖子上,骨骼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深深嵌進蕭牧脖頸處。
    蕭牧張大嘴,似乎想要多呼吸口空氣,但那也隻是徒勞,麵色漲紅,青筋暴起,雙目充血預爆,兩隻手用力的掰著宛若鐵鑄成般掐住自己的大手,兩隻腳更是無力的蹬著。
    場上眾人見到這一幕無不感到驚歎,尤其是蕭牧的一個接一個的連招,倘若不是差距實在太大,蕭牧的任何一種手段都可以說作為勝負手的手段。
    可惜,可惜碰見了上官雲,任何的所謂的勝負手在他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而且場上眾人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上官雲的縱容與仁慈。
    畢竟真要下起手來,蕭牧估計在第一瞬間就會身死道消。
    上官雲隨手一丟,如同扔死狗般將蕭牧丟在那兩個鐵鏈男麵前,對著陳教習微微頷首低頭,陳教習也自然規矩回禮。
    隨後,上官雲便帶著蕭牧走了。
    陳教習來到蕭牧所犁出的兩道溝壑前,最後又走到被凍成冰雕的火蛇前。
    陳教習伸出手,微微一劃,冰雕瞬間裂成一個口子,而在口子處,一聲嘶吼頓時傳來。
    陳教習微微一驚,心念一動,所有冰雕頓時稀碎,而在冰雕碎開的同時,三道紅色身影一閃而過,直接向著麵前教習撲去,張牙舞爪間,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撲麵而來。
    舉起右手,自上而下輕輕一劃,如同刀鋒劃過白紙般,所有火蛇一分為二。
    陳教習眯眼低頭看去,火蛇在扭動了一下身子,帶著不甘,眼神緩緩黯淡,最終化作一縷煙,消散世間。
    陳教習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欣賞之色。
    揮揮手,於是所有碎裂的石塊紛紛倒飛,如同是時光倒流一般,溝壑填平,石板複原,五個呼吸後,一切恢複如初。
    陳教習回到石台上,麵向眾人,說了一句“有人認識蕭牧嗎?”
    ……………………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打在了李青鬆的稚嫩的臉上,他深吸一口氣,僅僅跟隨者前麵雙鬢有些泛白,背部也有些佝僂的老伯。
    按照他那邊的叫法,他得叫這位老伯叫哥,老伯的孩子要叫自己叔,沒辦法窮人家結婚晚,於是輩分就不自覺的高了上來。
    他本是山溝溝的一個放牛娃,僥幸上過幾天學,會寫自己的以及母親父親以及哥哥的名字,原本以為他最終的宿命就是和父親一樣,守著一畝三分地,看天吃飯,吃得飽是不可能,但餓的死,有很大幾率。
    但是有一天,城裏來了個就連鞋麵上也繡了好看花的人,自稱是自家親戚,自己應該叫他伯父。
    說家裏唯一兒子突遭惡疾去了,提出想要過繼一個孩子過去。
    然後自己就稀裏糊塗的去了城市,而且名字也從二牛改成了青鬆。
    然後過了兩三年,改名成為李青鬆的少年才明白,他的這個伯父似乎是一個獄卒,而伯父上工的牢獄的名字是叫做黑牢。
    每次去上工都是拎著一條又黑又粗的鏈子,怪唬人的,而且這個活計也是他爹傳給他,他爺傳給他爹的。
    這個活計是世襲。
    這一代,板上釘釘的會傳給自己。
    半個月前,他口中的這個父親,在一個晚上上工時因公殉職,說是因公殉職,那邊也發了一筆不小的補償,可是他總是隱約聽說父親的死另有蹊蹺,似乎是被女犯人咬斷下體,活活疼死的。
    不過他也隻是聽說,做不得數的,辦後事的時候也是父親的同僚外加鄰居幫忙辦的。
    就在父親死的第二天,來了一個人自稱是父親的同僚,他將父親的黑鏈給了自己,還將自己泡在一個滿是血汙以及藥香味的池子裏。
    後來不知怎麽的就稀裏糊塗的練會了小本本上,平時一直練不會東西。
    但也就是練會的那一瞬間,自己照鏡子,肉眼可見般,自己似乎老了些。
    他不在乎,很平靜的就接受了。
    畢竟天下哪有光占便宜不吃虧的嘛,原本連饃饃都吃不上窮小子,到現在看見饃饃都想吐,他覺得他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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