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憑什麽他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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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宇呲了呲牙,立刻抬手關門。
可惜晚了,藺正東單手撐著門,似笑非笑的看他,“就這麽點力氣,怪不得是……”
“東哥!”陸宜嫵走出來,不滿蹙眉,“你怎麽來了。”
“不歡迎我。”他嘴角勾著一抹戲謔的笑,轉瞬間推開門走進來,站在衛生間門口停了,“一點都看不出上次的水漬。”
言外之意,是在提醒陸宜嫵還欠著他人情。
陸宜嫵胸口那口氣憋得更深了,她扯了扯嘴角,敷衍的假笑,“東哥吃飯了嗎?”
藺正東的目光就是在這個時候,落在了白河宇粉色的圍裙上。他皺眉,一臉不悅。這是陸宜嫵穿的圍裙?
白河宇見陸宜嫵留下藺正東,自己也不好說什麽。再加上他又不是他們感情裏的一個角色。想都沒想,白河宇重新走回廚房,“我去拿吃魚的蘸料。”
在白河宇這麽說話時,藺正東已經走到餐廳坐下。
四菜一湯,嗬。
這什麽蔬菜,都炒出了青褐色,火候過了。
還有這個蝦,背部開的歪七八扭,一看就是刀工不過關。
還有那什麽湯,表麵浮著一層油,看著就反胃。
陸宜嫵眉頭緊鎖,不知道藺正東一直盯著菜,露出不屑一顧神情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現在這姿態淡然自若,就像是這家裏的男主人一樣。
陸宜嫵不自在的站在原地不動,就瞧見藺正東直接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她嘴角抽了抽,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味道太重了。”藺正東皺眉給出差評,“小飯館的味道太重,一點都不像家常菜。”
“我靠!”白河宇正好端著三個調料小碟走了出來,聽聞這句,怒意衝衝的趕過來,瞪著藺正東,“你是美食家?”
藺正東冷哼了聲,“我又不是辨別不出味道。”
白河宇狐疑的盯著他,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對勁。頗有一種以前被陸宜嫵算計的感覺……白河宇後背一寒。
真是王八配綠豆,這兩個人一樣惡趣味。
今天在陸宜嫵秀水苑別墅裏,白河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當時陸宜嫵完全可以說,他們昨夜“戰況”激烈,為什麽刻意強調了她占據主動權。
這不就是變著法子的報複他呢!
小肚雞腸的女人。
白河宇撇了撇嘴角,“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雖然我和小嫵兩情相悅,但是有乞丐上門,也不是不能救濟他吃一頓飯。我就是這麽善良大度……”
藺正東嗤笑一聲,目光審視的打量白河宇。
這眼神讓白河宇渾身不安,他求助的轉身去看陸宜嫵。
這男人不太好搞定啊。
“你很滿意的那個男人,就是他送給你的。”陸宜嫵斜坐在沙發上,挑挑眉,“或許還要感謝他,幫你找到了一個很對胃口的獵物。”
白河宇愣了一瞬,腦容量劈裏啪啦的炸開了。他說呢,那個男人身材出眾,卻目標明確,直奔他而來。他當時還有些沾沾自得,以為是自己的顏值打動了他。也可能是兩個人心有靈犀,當然可能一眼定情。
媽的!
白河宇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氣的揪住藺正東的衣領,“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丟臉。
陸宜嫵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捂住了臉。
她不認識這個慫貨。
“不滿意嗎?”藺正東神情自若,翹起嘴角,“我隻負責把人送到你麵前,至於吃不吃……哦,是被不被吃,和我有關係嗎?”
連他被吃都知道?
操!
白河宇哀怨的轉過身看陸宜嫵,是不是姐妹,怎麽連這件事情都說。
“你那點破事,需要我點明嗎?”陸宜嫵嫌棄的回看他,“我覺得,白叔叔已經都知道了……你還是早點回去,麵對現實比較好。”
白叔叔又不是傻子,藺正東的手段高明,能調查清楚。未必意味著,同住屋簷下的白叔叔抓不到蛛絲馬跡。
白河宇頹喪的收了手,那三小碟醬汁順著藺正東的領口灑了進去。
藺正東僵著身體,臉色陰沉,風雨欲來。
“哈哈,活該!”白河宇頓覺安慰。
藺正東冷冷瞥了白河宇一眼,醬汁順著身體往下流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雖然說這樣不對,但是這一刻,連陸宜嫵都有些幸災樂禍。她忍住笑,裝著善解人意的模樣,“東哥,去洗洗澡?”
藺正東腦海裏轉了個彎,輕輕嗯了一聲。他起身,“換洗的衣服。”
“白河宇拎著箱子來了。”陸宜嫵說著話,就要去客房拿,“東哥你等一等。”
“我不穿他的……”
“我不讓他穿!”
兩個男人同時開口。
陸宜嫵轉過身,抱著雙臂看藺正東,挑眉,“不要?”
“不要。”藺正東很堅決。
白河宇氣的臉色發紅,“是我嫌棄你好不好!”餘光掃到藺正東被浸濕的白色襯衣,上麵深褐色的醬汁勾勒出胸大肌完美形狀,白河宇幹咳了一聲。
他這個人嘛,向來都是非常的講道理。
性格惡劣是一回事,身材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藺正東臉上的嫌棄更重,“你這兒沒其他的衣服了嗎?”
“有。”陸宜嫵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東哥先進去洗,我給你找。”
看著陸宜嫵的笑容,藺正東就猜出了她不懷好意。可他喜歡她展露笑容的嬌憨,隻是……過去她這一麵隻展現給他,現在卻一並被別人看了去。
藺正東的心情頓時又變得不太好了。
他冷著臉,轉身去了衛生間。
白河宇落井下石,這時候才敢補充,“這個男人性格陰晴不定,你千萬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否則有你吃不完的苦頭。”
“先管好你自己吧。”陸宜嫵無語的掃了白河宇一眼。
他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自己隻是喜歡男人,並不是一個八婆……怎麽平時八卦大舌頭起來,比她厲害多了。
陸宜嫵聽著浴室裏傳出來的水聲,敲門,“衣服放門口麽?”
哢噠。
門從裏麵被打開了,層層水霧中,藺正東那張臉像雲中月,朦朧的不太清晰。
陸宜嫵正正神色,眼神始終定格在藺正東的肩膀往上,“放這兒了。”她隨手放在了衛生間的衣簍裏。
誰知道藺正東果然不老實,拽著她的手,立刻把她拽進了進去。
陸宜嫵明智的咬緊唇,沒有發出驚慌的聲音。
“我還沒吃飯。”陸宜嫵努力穩定心神,直視藺正東雙眼,“東哥要餓死我嗎?”
藺正東拉著她,讓她靠近自己懷裏,“早上不打招呼就逃了。”
“不行嗎?”陸宜嫵索性也不找借口,學藺正東無賴的一麵,嘴角翹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東哥去衛生間前,有說過讓我等你嗎?”
藺正東一時語塞,不覺笑了,“鬼靈精。”
“謝東哥誇獎。”陸宜嫵莞爾一笑,直接張口開始叫白河宇,“要不要來看一下頂級身材……”
藺正東當機立斷的吻住了她的唇,帶著幾分發泄,輕咬啃噬。
陸宜嫵吃痛,聽到外麵傳來白河宇的腳步聲,藺正東才不舍的鬆開她,並且當機立斷的把她推出浴室,反鎖了門。
整體動作一氣嗬成。
陸宜嫵在衛生間外瞪大眼睛。
搞什麽!?
“嘖嘖嘖。”白河宇眼神毒辣,一下就看到了她被咬的發紅的嘴唇。他湊上來,笑容戲謔,“在裏麵幹什麽壞事了。”
陸宜嫵瞪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行吧。”白河宇撇嘴,“反正以前喝醉了又哭又笑的人可不是我。”
看到陸宜嫵臉色暗淡,白河宇懊惱的打了一下嘴巴,“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來我們公司免費參加一個粉絲嘉年華。”陸宜嫵很快抬起頭,臉上哪兒還見什麽悲傷和消沉,笑著衝他揚揚下巴,“食言的話,就詛咒你這輩子愛上一個受。”
“算你狠!”白河宇騎虎難下,心裏哀怨橫生。
這個女人怎麽總是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呢!
他以前告訴她,不用討價還價,他也會幫她的。
陸宜嫵卻挑挑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自己習慣這樣了。
習慣具體是什麽意思,白河宇想了想,覺得有點悲傷。
“你給我穿這個?”藺正東穿著陸宜嫵白色宮廷蕾絲睡裙,黑著臉從衛生間走回來。
白河宇當場就噴飯了。
饒是陸宜嫵早就有心理準備,也忍俊不禁。
一米八幾的大塊頭,賽在她這條睡裙裏,真的很滑稽。她這條睡裙是及腳踝的,穿到他身上,直到膝蓋下幾厘米,額,有種金剛芭比的感覺。
“你還笑。”藺正東哭笑不得。
陸宜嫵眨眨眼,“我敢給,東哥敢穿,有什麽不能笑的。”
“靠,秀恩愛!”正在借機泄憤嘲笑藺正東的白河宇,頓時嚐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啊呸!
“沒有的事。”陸宜嫵迅速收斂了笑容。
她最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竟然在和藺正東相處過程中,有種回到以前的恍惚。她開始討厭沒有原則的自己了。
氣氛登時微妙。
藺正東沉默無言坐下,這衣服也沒那麽別扭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白河宇,咬了咬舌頭。剛才的氣氛太好,他一時口不擇言了。
“吃飯。”陸宜嫵很快恢複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清模樣,“菜都涼了。”
“吃飯吃飯。”白河宇打圓場。
藺正東沉默著,不時的看向陸宜嫵。
漸漸的,白河宇覺得自己跟個電燈泡似的。三個人安靜無言,讓白河宇不自在。他咳嗽了一聲,目光情不自禁的就定格在了藺正東的身上。
不爭氣的咽了下口水,白河宇抱著天下大同的審美,湊近陸宜嫵耳邊,小聲嘀咕,“倒三角身材,我剛才偷瞄了一眼,鼓鼓囊囊的一包……”
被陸宜嫵白了一眼,白河宇很無辜,“條件反射而已。”
陸宜嫵冷哼。
白河宇嬉笑著又湊上去,“一定很厲害。”
陸宜嫵推他,聲音也壓得很低,“是挺厲害的,不過當心你菊花不保。”
在他們對麵的藺正東,看著他們兩個人交談時親昵的姿態,眉頭緊鎖。誰能保證,喜歡男人的這一輩子都隻會喜歡男人?
多少藍顏知已,默默的就把人給綠了。
白河宇沒注意到藺正東目光,嘿嘿一笑,惡趣味的開口,“試過了?”
六年前就試過了。
那時候的她青澀,他遊刃有餘。她努力配合,他卻戛然而止。陸宜嫵羞臊,甚至還覺得自己過於被動,想要勤加練習去配合他。
結果這麽多年過去,她更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要不要一起?”陸宜嫵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和我一起,他應該不會太抗拒”聽說藺正東也玩過不少花樣。
白河越立刻搖頭,“我還沒那麽卑鄙,和姐妹搶什麽男人啊。”
再說了,誰知道陸宜嫵這會兒說的大方,會不會在背後裏紮小人詛咒他。白河宇和陸宜嫵關係漸漸親密起來的時候,曾見過她有一年冬天的某天,哭的歇斯底裏。
明明是那麽冷傲的人,骨子裏到底藏著什麽樣傷心的往事。
這麽想著,白河宇抬起頭,看藺正東就更不順眼了。他冷哼,就差叉腰說話了,“你也吃了飯,沒事就趕緊走,我們要休息了。”
藺正東沒什麽表情的抬起雙手,展示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剛把自己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應該快洗好了。”
伴隨藺正東這句話,衛生間裏的洗衣機發出滴滴的聲音,提醒工作完成。
白河宇無語,“我箱子裏的衣服還是新的,穿上趕緊走人。”
“不用。”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白河宇怒。
藺正東聳聳肩,一攤手,“你的衣服我穿不上。”
白河宇愣了幾秒,琢磨過來藺正東是在嫌棄他身板消瘦。
哎呀嗨,他是覺得自己好欺負是不是?
白河宇正要發脾氣,藺正東去接電話。他鼓著腮幫子,開始給藺正東穿小鞋,“一定不要和這個男人和好,他太霸道了,你會受不了的。”
陸宜嫵輕恩了聲。
白河宇愣了一下,心裏多少覺得有些不安。
因為她的樣子看起來太平淡了。
“我媽心髒不太好,這會兒希望我回去。”掛了電話的藺正東,直接解釋,“我過兩天再來。”
陸宜嫵情不自禁的皺眉,猶豫著開始開口問了一句,“藺伯母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話,你記得說。”
“當然。”藺正東揚眉,相當的自來熟。
然後,陸宜嫵看到藺正東就這麽穿著宮廷蕾絲睡裙要出門。她有些無語的吸了口氣,剛要開口,藺正東朝她眨了眨眼,“阿道來接我。”
陸宜嫵也就不再說話了。
……
“正東。”藺家花園,藺母坐在小亭子裏,身邊有韓晶陪著。
看到藺正東,招招手,讓他過來。
藺正東幾不可見的皺了眉頭,走上前去,帶著關切嗔怒開口,“不是說身體不好嗎,怎麽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他對韓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藺母今年六十歲,保養得很好,頭發烏黑,麵上看不出幾絲皺紋,除了皮膚略有鬆弛,說是四十歲也有人信。
她假裝生氣的打了一下自己兒子,“我可聽說你在外麵又犯渾了。”
兒子去俄羅斯的這六年,她心疼壞了。可她丈夫說,慈母多敗兒,她仔細想,的確有自己寵著藺正東的緣故,才讓他目中無人慣了。
結果浪蕩這麽多年,馬上就要三十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她結婚的是晚,可三十歲那年都把藺正東生下來了。現在這個年代的孩子們,果真都不樂意早結婚。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藺母心疼的看了韓晶一眼,這丫頭這麽多年也沒結婚。這幾年又愛往她這兒跑。同為女性,她這麽可能不知道韓晶是什麽意思。
但是她兒子的心思,她就有些猜不透了。
“我怎麽犯渾了?”藺正東無辜極了,“最近我一直在律師事務所待著,辦了幾個案子,都勝訴了。是不是,韓晶?”
“除了沒有女朋友,哪兒都好。”韓晶故意笑著調侃他。
“誰說我沒有女朋友?”藺正東一本正經的開口,讓兩個女人都愣住了。
韓晶抿抿唇,藺母倒是意外,“誰家的小姑娘,攤上你這麽個混世魔王?”
“過幾天我帶她回來見您。”藺正東打馬虎眼,“這會兒都說了,那多沒意思。”
藺母嗔怒,猶豫著看了韓晶一眼,“要談啊,就談一個結婚的對象。好好的收收心,別在外麵亂玩。”她心疼韓晶的傻,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何況,正東從來都沒有暗示韓晶等他。韓晶的舉動,多少有些一意孤行。藺母左右為難,卻也不能都讓自己兒子一個人給擔了。這幾年,藺母也沒少幫韓晶介紹,可她都懨懨的,提不起什麽興趣。
“那個蘇昇。”藺母想起自己裝病讓藺正東回來的原因,當即回歸正題,“網上那張照片,我可看到了……”
“您怎麽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藺正東笑,握了握母親的手,“夜裏太涼,回去休息吧。”
“少給我轉移話題。”藺母瞪自己兒子,“那照片上,我看到阿道了!他那麽大塊頭,江城能有幾個?說吧,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
阿道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那種場合。
藺正東摸摸鼻子,“我能不說嗎?”
“聽說那個蘇昇,追陸宜嫵追的很緊。”韓晶忽然開口。
藺母表情一僵,立刻怒了。她生氣的掐自己兒子耳朵,“你是泄憤去了?小嫵你們早就分手了,再加上小嫵現在有未婚妻。”
“她似乎過的不怎麽好。”韓晶歎了一口氣,頗為同情的開口,“不然也不會傳出那麽多緋聞了。”
藺正東拉下臉,冷冷的看著韓晶。
“正東你這表情也太嚇人了。”韓晶委屈的縮了縮肩膀,可憐的看著藺母,“您瞧他這占有欲,就算分手了,也惦記著人家呢。又不是不知道,陸宜嫵已經領證結婚了。”
藺母神色頓時正了起來,“正東,既然都結了婚……”
“媽,我今天在事務所很累了。”藺正東打了個哈欠,“您如果沒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藺母看他油鹽不進,心裏歎氣,卻也知道要先順著他的意思。
不管怎麽說,當初兩個年輕人蜜裏調油。他忽然出了國,到底是棒打鴛鴦。可這孩子也是……怎麽就那麽衝動呢。
如果被小嫵知道了真相,估計也不會原諒正東。
這都是孽緣。
藺正東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屋門外傳來敲門聲。
他翻身,隻當聽不見。
“你不理我,我就自己進來了。”韓晶轉了一下把手,發現門沒鎖,嘻嘻笑著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上,“還生我氣呢?”
藺正東快速起身,靠在床幫上,“你怎麽還沒走。”
“阿姨留宿我啊,我今天晚上睡你房間怎麽樣?”韓晶說完,自顧自的按著藺正東的床,“比我的床硬多了,也不知道躺上去是什麽滋味兒。”
就在韓晶倒下去的瞬間,藺正東麵無表情的踢了她一腳,“出去。”
被踢到肩膀的韓晶表情晦澀,裝生氣的冷哼,“你這麽不解風情,我可真要生氣了。”
“隨便。”
韓晶淡定自若的神情終於繃不住了,她氣惱的拍著藺正東,“我哪句話說錯了,她不是結婚了,還是沒有傳出那麽多見不得人的新聞?你今天晚上也是去她那了吧。”
“別在我媽麵前玩心眼。”藺正東平淡的開口,“挺惡心的。”
韓晶笑了,“我惡心?那你當初不喜歡我,還答應和我在一起,還要了我的第一次的時候,你覺得惡心嗎?”
藺正東還是沒有表情,就這麽看著她,當她是空氣般。
氣急敗壞的韓晶,伸出手去拉藺正東的褲子,“你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下了床就不認是不是?”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肆意,花了妝。
憑什麽啊。
他就能全身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