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疾風少年被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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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自不知自己被算計的秦道非,還在看玲瓏插科打諢欺負畫兒。
艾菲忽然出現在院子裏,冷冷的看著玲瓏。
玲瓏不懼艾菲冷臉,蹦蹦跳跳的走過去,挽著艾菲的手腕說:“哎喲,我家小菲菲什麽時候也出來了?”
“秦王香域讓人請官家小姐去了,譚惜音的主意喲!”艾菲任憑玲瓏摟著她,在她耳邊快速的說了這句話。
玲瓏好似聽不見一樣,摟著艾菲各種蹭。
“你收斂些!”秦道非走過來提著玲瓏的衣領,將她從艾菲身上取下來。
也不知他聽沒聽見,反正他將玲瓏取下來之後,夾在腋下就往房間走。
玲瓏的世界一片顛倒,她氣得破口大罵秦道非:“秦道非,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沙包,你這樣像什麽話?”
嗬!
秦道非冷笑:“原來你也知道掛在別人身上不像話啊?”
這個腹黑鬼喲!
玲瓏氣得快吐血,“我跟小菲菲的關係,那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那你也無法理解我想要將你從這裏丟下去的心情,所以別惹我!”秦道非作勢要把玲瓏從樓梯上丟下去,免得自己先被這小東西氣死。
哎呀!
玲瓏拍了拍秦道非的大腿,幸災樂禍的說:“剛才艾菲同我說,你的娘親喲,跟那誰……你家的小妾,在商量給你找溫柔善良的官家小姐,給你瀉火用!”
“你也知道我需要瀉火?”秦道非將玲瓏丟在床榻上,氣勢洶洶的壓上去。
哎呀!
玲瓏慘叫一聲,“秦道非,你還不去想辦法,你可就要被你們家那群女人出賣肉體了!”
“不如,我把我的肉體出賣給你?”秦道非抓著玲瓏的下巴,將她的臉搓圓捏扁揉到變形。
“嗬嗬,我不需要你的肉體,我隻需要你的銀子!”玲瓏盡管整個人都在秦道非的手裏,可還是不怕死的挑釁他。
秦道非氣的很了,低下身來就準備啃。
“秦哥哥,我不想你被別的女人睡,怎麽辦?”在秦道非的嘴離玲瓏隻有一粒米的距離時,玲瓏張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秦道非,委屈巴巴的說。
秦道非眸色深深的看著她,“真不希望?”
玲瓏在心裏不停的翻白眼,“要不是人在你的嘴下,我至於這樣矯情麽?”
“當然,而且我現在好想吃醉蝦醉蟹,過了這一段,可就吃不上這樣的美味了!”玲瓏就是那個一到關鍵時刻就找各種理由逃命的,求生欲旺盛,但是總愛挑戰別人底線的人。
秦道非似乎也已經摸清了玲瓏的路數,他淡笑著說:“沒關係,先親一下,然後帶你去吃東西!”
不……
玲瓏的話盡數被吞沒在秦道非的唇齒之間。
以至於……
到雲外樓後,玲瓏恨不能拿大螃蟹的大鉗子狠狠的戳秦道非那張厚臉皮的臉。
秦道非啃過癮了,手上也過癮了,心情自然跟玲瓏不能比。
“啊……張嘴!”秦道非將剝好的蝦子放在玲瓏嘴邊,玲瓏一張嘴就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咬住他的手指就發力。
秦道非就用那種看小孩子的慈愛眼光看著玲瓏撒潑,搞到最後,玲瓏不好意思了,反而自己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蝦。
“我吃大螃蟹,你自己吃你的蝦!”
秦道非這人,除了玲瓏外,沒見他特別喜歡吃什麽,吃飯的時候也吃得很少,看他吃飯,你會懷疑什麽東西都不好吃,可是玲瓏就不一樣,看玲瓏吃東西,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吃任何東西,你都能覺得香。
兩個人,一個冷靜一個歡脫,一個睿智一個傻,一個禁欲一個吃貨,坐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
“喂!”玲瓏取了螃蟹的一對大鉗子放在額頭上,用那鉗子去頂秦道非,秦道非麵無表情的將她頭上的鉗子取下來丟在蝦殼裏麵,然後淡定吃蝦。
呃……
“你怎麽不害怕了?”玲瓏問。
秦道非邪肆的笑看玲瓏:“你覺得,我會給一個蠢女人反複嘲笑我的機會麽?”說起來好像是那麽回事!
玲瓏失望的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秦道非用他剛剛做過惡的手,優雅的剝蝦,不知為什麽,她就想到了自己,秦道非剝她衣服的時候,大抵也是這樣優雅的吧?
唔……鳳玲瓏你想什麽呢?
玲瓏氣得用自己的額頭去撞桌子。
秦道非睥睨著她:“醉了?”
“沒醉,快死了!”玲瓏無精打采的抬起頭來,秦道非順勢喂了一隻蝦子給玲瓏。
玲瓏一邊吃蝦一邊想,想著想著她就踢秦道非。
“幹嘛?”秦道非不耐煩的問。
玲瓏支著頭說:“你說你娘今晚上給你送來的官家小姐……你會不會用你的手指這樣去剝人家的衣服?”
玲瓏提著一隻蝦問秦道非。
秦道非邪肆的勾唇,“所以,剛才你也是想到了我會用我的雙手去剝你衣服,你才撞桌子的麽?玲瓏,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玲瓏!”
“不是,不是,我是跟你說正緊事呢?”玲瓏氣得要撓牆。
秦道非似笑非笑的看著玲瓏,“我們現在談的,難道不是正經事?”
“你這算什麽正經事,你明明就是一個很……很那個的人呢,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奇怪的話?我剛才的意思明明就是……就是擔心你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欺負,可你卻一再的誤會我的意思,秦道非我發現你這人真沒勁,對沒勁!”
嗬嗬!
“別慌,我們現在來討論那個官家小姐的事情?”秦道非見玲瓏都激動得語無倫次了,便沒再繼續作弄她,畢竟有人的脾氣不是很好。
玲瓏鬆了一口氣,狠狠的鬆的那種。
“為什麽不是對付譚小妾,她才是始作俑者!”玲瓏覺得,譚惜音才是整個事情的關鍵。
秦道非卻不這樣以為,他手裏剝蝦的動作沒聽,語氣卻稍顯薄涼的說,“譚惜音現在隻是單純的不希望我們兩個好,她那邊的人,已經完全沒了動靜,我不知那人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而忽然停用譚惜音,所以暫時,你不要去招惹她,至於我母親……”
秦道非為難的抓額頭,“你要是能不要招惹她,就離她遠點,她有時候就跟神經病一樣!”
“這段時間招惹她的人可不是我!”玲瓏辯解。
秦道非掰開一隻螃蟹的殼,舀了一勺子蟹黃放到玲瓏嘴裏,淡聲說:“是,你是沒招惹她,是她招惹你,但是你就不能忍著點,先不要理她?”
“那你把她送給老夜頭不就好了麽?”玲瓏又開始作妖。
“鳳玲瓏!”秦道非警告的喊玲瓏的名字,玲瓏當即乖乖。
她諂媚的笑著弄了一隻螃蟹,將蟹黃舀出來,喂到秦道非嘴邊,“啊,張嘴?”
“不吃,惡心!”秦道非雖然不再懼怕這已經被醉死的螃蟹,但是要下口,總覺得兩腿間一陣惡寒。
玲瓏拍桌子,笑的肆意張揚!
兩人回到逍遙莊的時候,秦王香域請的人已經來了。
隻是她沒讓門房告訴秦道非,門房自然就不能用嘴巴告訴秦道非,他在大門上扣了幾下,秦道非便什麽都清楚了。
“你要去看好戲,還是要自己回去?”秦道非問玲瓏。
玲瓏吃得有點多,這時候腦袋裏麵暈乎乎的全是漿糊,她搖頭說:“我不去,頭疼!”
“送你回去休息先!”秦道非扶著玲瓏往房間走。
將玲瓏安置好以後,秦道非便自己去了書房。
秦道非剛走,“醉酒”的玲瓏就從床上坐起來,對著房梁一陣嚎,“艾菲啊,小菲菲啊,我的菲菲啊,快下來!”
“女人,吃獨食!”艾菲聞著玲瓏嘴裏的味道,便知道她去了哪裏。
嗬嗬!
玲瓏笑著說:“不要這樣,哪天姐姐自己帶你去吃好吃的!”
“滾!”艾菲送了玲瓏一個字。
玲瓏在床榻上左右翻滾,潑皮一樣的說:“我滾完了,你是不是該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艾菲伸手要銀子。
玲瓏癱在床上,“你把我大卸八塊拿出去賣了吧?”
艾菲作勢要走,玲瓏支著頭笑著說:“秦老夫人宴請的那個女子,給她一點迷.藥,讓她一個人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一覺怎麽樣?還有我剛吃了太多螃蟹,我忘記喝薑湯了。”
啪!
一張羅帕落在玲瓏臉上,玲瓏將就著就睡了。
不多時,畫兒端著薑湯進屋,哄著求著讓昏昏欲睡的玲瓏喝了一大碗,然後玲瓏繼續趴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且說艾菲。
雖然沒有從玲瓏那裏訛到銀子,但是事情卻一樣沒少幫玲瓏辦成。
那官家小姐與秦王香域敘話,兩人話到一半的時候,正對著官家小姐的房梁上忽然滴落了一滴透明的液體,剛好滴在她的茶盞裏麵。
那官家小姐正好捧著茶盞喝茶,喝完後便覺得內急。
“秦老夫人,小女子失陪一下!”那官家小姐滿麵緋色的低著頭福了福禮。
秦王香域便會意過來,對身邊的小丫頭說;“與張小姐帶路!”
“是!”那丫鬟帶著官家小姐朝後院的茅房走去。
那小美人進入茅房後,小丫鬟忽然看見假山那邊有陽光折射什麽東西反光,刺激了她的眼睛,便好奇的朝假山那邊走去。
走進之後,卻看到一路上不知誰撒了珍珠項鏈還是怎麽的,草地上到處都是珍珠。
小丫鬟心想,這都沒人看見,我就趕緊將珍珠撿起來,拿回去收好,指不定能賣大錢呢。
於是,小丫鬟一粒粒的撿著珍珠,越來越入迷,越走越遠。
見小丫鬟去撿珍珠後,艾菲大俠大刺刺的踢開茅房,將人家那位暈倒的茅房的嬌滴滴的官家小姐擼走,往玲瓏床榻上一放,然後拔了人家的衣服便走。
不多時,撿珍珠的丫鬟揣著一包珍珠回來了,那位官家小姐也從茅房裏麵走了出來。
兩人回到鬆柏居。
秦王香域見人回來,便笑眯眯的對夏荷說,“夏荷,少爺最喜歡吃你做的桂花糕,趕著這最後一回了,趕緊叫他來嚐嚐!”
嗯!
“官家小姐”麵無表情的看著秦王香域,秦王香域疑惑的問:“張小姐這是怎麽了?”
“沒事,我害羞!”某人低下頭,從語氣到表情,沒有一絲害羞的感覺。
嗬嗬!
“大家閨秀就是這樣,麵皮兒薄!”秦王香域還打趣。
哼哼!
某人象征意義的笑了一下,還不如不笑來的好。
秦王香域兀自沉浸在自己很快就能當上奶奶的幸福中,壓根就沒發現這人上了一趟茅房回來後,就變得冷靜肅殺。
秦道非進屋第一件事,就是看“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也很大方,由著他看,也不知那秦王香域是什麽眼神,明明兩人對視的時候,空氣中全是火藥味,她卻能從中看出深情款款來。
“哎呀,你看說起來我也真的是,那桂花糕還沒做吧?”秦王香域對夏荷說。
夏荷雖然不情願,可還是順著秦王香域的意思說:“是的,老夫人,奴婢隻是將材料準備好了!”
“得!非兒呢最喜歡夏荷嬤嬤做的桂花糕,今日為娘也去學學,便由你陪一下張小姐!”說罷,秦王香域便拉著夏荷的手走。
他們出門之前,將所有的人都撤走了。
然後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從窗戶裏麵朝房間裏麵吹迷香。
艾菲用羅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幸災樂禍的看秦道非,秦道非卻氣定神閑,隻是屏住了呼吸。
見秦道非如此,艾菲也將羅帕丟在一旁,屏息看著秦道非。
不多時,那吹迷煙的人便走了。
秦道非這才走過去推開靠後門的窗戶,從容的從窗戶裏麵跳出去。
艾菲見秦道非走了,在屋裏擺弄了幾下,也跟著跳了出去。
秦王香域聽見屋裏有動靜,激動得握著夏荷的手說:“看起來,這事情差不多成了!”
夏荷不語!
秦王香域說:“你去將那些夫人太太給我請過來!”
“是!”
原來,秦王香域不僅僅請了官家小姐,還請了幾個特別碎嘴的官家太太,就是為了抓自己兒子的奸。
那些官家太太來到鬆柏居後,秦王香域便假裝從花圃出來,捧著一盆開的特別嬌豔的白色菊花笑著走出來說,“讓夫人們久等了。”
“哎喲不得了,秦老夫人這菊花是瑤台玉鳳呀!”一位愛菊花的官太太見著秦王香域手裏的菊花,就跟看見首飾一樣的驚豔。
秦王香域笑著說:“夫人真是好識貨,我們去我的房間去品鑒一下,我房裏還有好幾株珍惜的菊花品種呢!”
“走走走,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欣賞一下秦夫人家裏的菊花,這樣難得的品種,竟有許多,秦莊主真是舍得給母親花錢呀!”
“人家逍遙莊窮得都隻剩下錢了,秦莊主又是大孝子,自然是要對母親加倍的好?”要不是秦王香域熟悉那幾個人,真以為他們是故意說話氣她的。
她的兒子孝順麽?
嗬!
她可一點都沒發現!
秦王香域帶著複雜的心情推開房門,可她期待的那一幕卻沒有發生,但是她沒期待的,卻發生了!
“哎呀!是誰把我的菊花給毀了,來人啊,給我去找,看到底是誰給我的菊花弄成這樣了!”秦王香域氣得渾身顫抖。
她擺放的屋裏的那幾盆及其珍貴的菊花品種,被人一番蹂躪,那花梗上,除了還有一個黃色的芯,便什麽都沒有了,倒是滿屋子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鋪在地上,怪好看的。
秦王香域氣不順,跌坐在椅子上,夏荷連忙替她順氣,那些官家夫人還不停的嘰嘰喳喳,要不是為了顧及顏麵,秦王香域真想將這群聒噪的女人趕出去。
趁那些官家夫人不注意,秦王香域握著夏荷的手說:“去找,他們中了迷.藥,走不遠!”
夏荷沒了辦法,隻能安靜的退出去。
秦王香域打起精神,逼著自己迎合這些她不喜歡的女人。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裏總有那麽幾個不省事的女人,不過好在我花圃裏麵還有很多珍貴的品種,不如我們移步去花圃賞花吧!”
“那敢情好,光是這一盆瑤台玉鳳,都足夠我們紅眼了呢!”
一行人開開心心去了秦王香域的花圃。
夏荷帶著人在府裏到處找秦道非和“官家小姐”,可官家小姐去從玲瓏的床上尖叫著驚醒過來。
玲瓏睡得迷迷糊糊,被她的尖叫聲嚇得跟著尖叫起來。
兩人的尖叫聲驚動了正在找人的夏荷,夏荷聞訊趕來,卻看到玲瓏與那官家小姐二人四目相對,兩兩相疑。
“大……大夫人,我怎麽會……怎麽會跟你睡在一起?”官家小姐顫抖著問。
玲瓏抓了抓頭,“是這樣的,早些時候,我看見你暈倒在茅房裏麵,便將你帶回來了,你衣衫都髒了,我又不能讓你這樣睡,就冒昧的幫你脫了衣服,但是我這人吧,身體不好,我到了這個時間一定要休息,我又習慣睡自己的房間,於是就……真是對不住了!”
“不不不,是我冒犯了大夫人,真是對不起!”那官家小姐記起來了,她真的是在茅房暈倒了。
玲瓏笑的很和藹,“畫兒,去找一套我不曾穿過的新衣來,給小姐換上,這天已經開始轉涼了,可不能生病,要是弄得一臉的鼻涕,可就失麵子了!”
玲瓏那句失麵子,是對著夏荷說的。
夏荷麵不改色的看著玲瓏,但是其實她心裏也很蒙!
玲瓏給那管家小姐換上衣衫後,那人便沒好意思再在逍遙莊逗留,畢竟一個在茅房暈倒的女子,一般的男人都不會喜歡。
夏荷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可以確定,既然有人將張小姐迷倒在茅房,那在房裏跟老夫人敘話,還有被跟莊主關在一起的就不可能是張家小姐。
夏荷不怕別的,就怕沒安好心的譚惜音乘虛而入。
於是,她急忙從玲瓏房間走出去,去尋秦道非與另外那個人去了。
夏荷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妙音閣。
可是在去妙音閣的路上,她卻看見秦道非與唐力一起,朝玲瓏閣走去。
看秦道非那衣冠楚楚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是被迷.藥迷了,然後做過壞事的人,夏荷心裏疑惑,便偷偷跟上上去,卻看見秦道非與唐力在玲瓏閣指指點點,似乎對那個地方不是很滿意。
夏荷心裏一動,拍著大腿說:“我就知道,大小姐非要跟莊主這樣鬧,她哪裏是他的對手!”
這個時候,夏荷不敢主動上前招惹秦道非,隻能衝衝忙忙朝花圃走去。
秦王香域心不在焉的陪著那些官家夫人,見夏荷急衝衝的走過來,她當即迎上去,小聲問夏荷:“怎麽樣,找到沒有?”
“大小姐啊,您還是不要再鬧了,莊主一早就知道你的計劃,那張家小姐去茅房的時候被人打暈丟到大夫人的房間睡著,後來跟您敘話跟莊主獨處的人都不是她,莊主這會兒跟沒事人一樣,在跟唐力商量裝修玲瓏閣的細節呢?”
聽了夏荷的話,秦王香域氣得往後退了兩步,氣憤的說:“我就知道,這小混蛋沒那麽安分。”
“可是現在怎麽辦?”夏荷不知道秦道非會不會報複回來,但是他那個性子,最受不得別人唆擺,估計不會輕饒了她。
聽了夏荷的話,心力交瘁的秦王香域咚一下栽倒在地上。
“來人啊,老夫人暈倒了!”夏荷嚇得大叫。
她將秦王香域扶回去之後,便也沒再理會那些官家太太,差人將人送走,便算是了事。
另一邊,譚惜音在妙音閣左右等不到重大消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不過,消息沒等到,她把玲瓏這個災星等去了。
玲瓏背著手,不疾不徐的走進妙音閣,看見譚惜音,她便笑了。
“怎麽,譚小妾在等著看秦道非跟別的女人亂搞的驚天大消息是麽?”玲瓏似笑非笑的看著譚惜音。
譚惜音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單絲表麵上卻表現得一點事都沒有。
她甚至幽幽的看著玲瓏問,“大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譚小妾,這裏隻有我跟你兩個人,你不要逼著我把你幹過的混蛋事告訴秦道非,要是他知道你都殘廢了,還這麽不老實的話,你說他會不會把你送到尼姑庵裏麵去,我可告訴你,尼姑庵裏麵可是很嚴格的,你要是再想要找男人,隻怕是不容易了喲!”
“鳳玲瓏,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譚惜音臉上閃過一抹難堪,眼淚不爭氣的跟著流了下來。
哎喲喲!
玲瓏哄孩子似的嘟嘟嘴,“真是的,我隨便說說怎麽就哭上了呢,是不是被我說中心思了?”
“鳳玲瓏!”譚惜音不管不顧的撲上來,作勢要掐死玲瓏。
玲瓏笑著退後,“你這樣我可是要叫人了喲?”
譚惜音被玲瓏搞得狼狽不堪,她跌跌撞撞的坐回去,恨聲說:“鳳玲瓏,你不要以為你能笑一輩子,任何人都一樣,絕對笑不了一輩子,隻要那老太婆想要除掉你,你總是會被他們弄死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是這樣麽,可是你為什麽那麽著急要出手?是看見我跟秦道非中秋節那日在橋上得到老人的祝福了麽?譚惜音,你這一輩子隻求你秦道非鍾情於你,可是你沒想到吧,你越是哀求,最後卻越是什麽都得不到!”
玲瓏諷刺的看著譚惜音,中秋那日,她其實看到譚惜音了。
啊啊啊!
譚惜音瘋了一樣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她用泛著眼淚的幽冷目光薄涼的看著玲瓏,“鳳玲瓏,總有一天,你會失去他的,我會失去,你也一樣會失去。”
“不知為什麽?”玲瓏坐在離譚惜音不遠不近的地方,疑惑的說:“我最近越發發現,你與秦道非之間,似乎並不如我之前的認知那樣,他似乎……也沒有我想像的那樣喜歡你!”
聽了玲瓏的話,譚惜音眼裏閃過一抹慌亂,慌亂之後,便是無聲的哭泣。
片刻之後,譚惜音抬頭,冷冷的看著玲瓏說:“鳳玲瓏,你才是最喜歡自欺欺人的人,當年我們一起身中劇毒,他明明知道你比我嚴重,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讓大夫先救了我,哈哈哈,你說他不愛我,為什麽連你的孩子都不顧?”
刺痛,揭傷疤,好像誰不會似的!
玲瓏果然安靜下來,她靜靜的看著譚惜音,淡聲說:“其實說起來,他是比較愛你,可不知為什麽,他卻總是對我好,卻獨獨冷落了你?”
“你給我滾,滾出去!”譚惜音歇斯底裏的大吼。
玲瓏拍了拍手,哈哈大笑。
“我們兩個為了爭一個秦道非,失去了那麽多重要的東西,可是到頭來,不過是兩敗俱傷,譚惜音,我似乎已經將你拉到地獄的門口了,你能感覺到麽?你爹娘和你妹妹都在地獄裏麵等著你,他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讓你生生世世不得輪回!”
說完,玲瓏走出妙音閣。
走到院子裏,她仰頭看著天空,許久之後才低下頭,嘟囔著說:“奶奶個熊,差點還被譚小妾離間了一回,回去好好吃一頓,補補腦子!”
“你的腦子再補也無濟於事,閑來無事,不如去看看,玲瓏閣那邊還有什麽需要的,入冬之前就能搬進去!”秦道非不知什麽時候站在玲瓏身後,幽幽的看著玲瓏。
玲瓏嚇得拍胸口,“大哥,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放心,最多把你嚇成傻瓜,這樣倒好了,省的整日氣人!”秦道非咬牙。
玲瓏呲牙,走過來圈著秦道非的脖子,靈巧的一跳,秦道非便下意識的屈膝接住她。
“抱我回去休息,這一天天的,操碎心了!”玲瓏勾著秦道非的脖子,踢著腿讓秦道非抱她離開妙音閣。
秦道非樂於看她撒嬌,便抱著她往回走。
玲瓏抬頭看向譚惜音的房間,剛好看見譚惜音推著輪椅站在大門口,幽冷的看著他們。
玲瓏故意咬著秦道非的脖子輕扯了兩下,然後對譚惜音呲牙笑。
譚惜音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再一次決堤。
“鬧夠了麽?”秦道非緊了緊手,警告玲瓏。
玲瓏笑,“怎麽,秦莊主心疼了?”
“你可以親我,但是不能咬我!”聰明如秦道非,怎麽可能不清楚玲瓏的小心思,她就是想激怒譚惜音,讓譚惜音主動聯係那個人。
玲瓏下午的胡鬧並沒有白費,晚上的時候,譚惜音讓小丫鬟推開西麵的窗戶,將一條緋色的披帛掛在上麵,然後便讓小丫鬟回去睡覺去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窗口,冷聲說:“主人說過,現在不是見麵的好時機,你如此著急,是有何事?”
“我要殺了鳳玲瓏,我一定要殺了鳳玲瓏,要不然你們別怪我將你們抖落出來!”譚惜音已經崩潰了。
哈哈!
那人張狂的笑。
“譚惜音,你要知道,你在逍遙莊過的這些年美好的日子,都是我家主人替你未雨綢繆策劃好的,你現在說要抖落我們,哼,你可以試試看,看秦道非能不能查到我們!”那人絲毫不懼。
譚惜音顫抖著唇,終於崩潰的哭起來。
“我已經這樣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我隻要鳳玲瓏死!”
“鳳玲瓏還不能死!”那人說完便走了。
譚惜音恨恨的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眯著眸子咬著牙說:“好,你們都氣我於不顧是麽,我們走著瞧,沒有你們我也一樣能讓鳳玲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要殺了她!”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那黑衣人離去之後,逍遙莊裏也有一個黑衣人跟著那人離去。
那人走到城外的一處荒村後,停下來幽冷的看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藏身的地方說:“兄台出來吧!”
“哼!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從暗處出來的人,不是疾風又是誰?
那人眯著眸子冷聲說:“我已經太久沒有大開殺戒了,我不知道,我殺了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武林高手,會不會一夜成名?”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疾風拔劍,謹慎的看著那人。
雖然他對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但是這人悄無聲息的將他帶到這個地方來,也絕非善類。
“那,咱們就玩玩!”那人出手了,他手裏拿著的兵器很奇怪,看上去像一把傘,但那傘上麵又掛著很多的倒鉤,明晃晃的。
疾風算得上是逍遙莊一等一的諜報人員,但是這個兵器,他卻從未見過。
“讓你嚐嚐我勾魂傘的滋味!”那人說完,就出手了。
那人一出手,疾風便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人的功夫十分詭異,出手又快又很,還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他運功的時候,周圍便結起一層薄冰。
疾風不敢輕敵,全神貫注的盯著那人的招數,但是拆招的時候,他還是能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讓他力不從心。
兩人對戰了三十幾招後,疾風便已經表現出了疲態。
但是疾風也是經驗豐富的江湖人,即便已經有了疲態,他依舊堅持了三十五招,隻是三十五招之後,他的身上便不時出現各種被那勾魂傘割破的小傷口。
那人根本未進全力,與其說他在跟疾風對戰,不如說他的戲耍疾風。
疾風少年成名,原本就心高氣傲,如今被人這樣戲耍,手裏的招數瞬間就亂了。
他發了狠的攻擊那黑衣人,就是想讓他拿出真正的實力出來跟疾風打一架,那人似乎也被疾風激怒了,一上來便下了殺手。
疾風就隻看見那勾魂傘在他麵前打開,接著天空便有雪花降落,然後那些雪花瞬間變成暗器,全部朝疾風身上射殺過來。
疾風的眼裏,全都是暗器,可他已經避之不及。
就在那些暗器要打在疾風身上的時候,另外一個黑衣人出現,一腳將疾風踢開,用自己的披風擋住了黑衣人的暗器。
而後,他用了三招,便將那人的傘拆得七零八落!
“幽冥堂生門門主艾菲姑娘,沒想到啊,小白臉的閑事你也要管?”那人冷笑著看對麵的黑衣人。
那清冷孤絕的模樣,不是艾菲是誰?
“哼,他可是揚言要殺我的人,他要死也要死在我手上,輪不到閣下動手!”艾菲冷冷的看著那人。
那人哈哈冷笑三聲,幽幽的說:“既然如此,姑娘的良辰美景,在下便不打擾了!”
那人說完,便沒入草叢之中,不消片刻便消失不見。
疾風不甘心,想要追上去,艾菲冷冷的說:“想死的話,我不攔著你!”
“你為什麽在這裏?”艾菲救了疾風,疾風非但不感激,還凶狠的看著艾菲,質問她。
艾菲冷冷的勾唇,“我願意在哪裏,與你何幹?”
“你這個女人,你一定有問題!”疾風氣狠狠的站起來。
艾菲湊上來,一腳將疾風踢進荒草之中,居高臨下的看著疾風,冷聲說:“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有意思才救你的吧?”
“輕浮,誰要你這個老女人對我有意思,老子青春年少,多少的美人等著我……唔……”
疾風他……被強吻了!
他錯愕的看著艾菲,艾菲邪肆的看著他,但是艾菲隻是象征性的貼上去,然後冷冷的說:“一股子奶腥味,少年!”
而後,艾菲瀟灑的走了。
隻留下疾風在風中淩亂!
他,初吻被奪走了!
“死女人,,老子與你不死不休!”疾風氣急敗壞的大吼。
艾菲頭也不回,豎起一根中指,算是回敬疾風。
疾風氣憤的回到逍遙莊,看見秦道非後,還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秦道非饒有興致的看著疾風,玲瓏也饒有興致的看著疾風。
“莊主,那人拿著一把這樣的傘……他出手之後,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東西都在結冰,他的傘打開之後,天空就會有雪花,可那些雪花轉瞬之間就能變成暗器,我差點就死在他的暗器手上!”疾風盡力的描述那個場景,可一想到那個場景,就不期然的想到艾菲強吻他的事情。
疾風氣急敗壞的用衣袖擦嘴角,那叫一個生氣,氣得都快哭了。
玲瓏挑眉,“疾風小哥哥被誰救了?”
“你身邊那個老女人!”疾風氣憤的說。
玲瓏瞪眼睛,“你是說我老,還是說……她老?”
疾風一看見玲瓏那雙眼睛,便受不住委屈將艾菲強吻他之後,還侮辱他臭奶腥味的事情告訴了玲瓏。
噗哈哈哈哈哈哈!
玲瓏聽後,差點笑斷氣。
“大夫人!”此刻的疾風就像個隨時被點燃的炮仗。
玲瓏見狀,連忙正經臉,安慰疾風:“疾風你不要生氣,艾菲姐姐那個大色狼,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她……唔……不行了,我要先去笑會兒,你們慢慢聊!”
玲瓏捂著嘴巴走到廊下,扶著圓柱子就哈哈大笑。
畫兒與方晴被她的笑聲驚動,出來詢問緣由。
“小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麵笑成這樣?”畫兒嫌棄的看著玲瓏。
玲瓏笑了好一會兒才擦了眼淚跟畫兒說:“我告訴你一件好笑的事情!”
“說出來,弄死你!”艾菲從房梁上下來,用六個字堵住了玲瓏的悠悠眾口。
但是,她卻無法阻止玲瓏的大笑聲,原本沒看見艾菲玲瓏還好點,可現在一看見艾菲,她就忍不住想起艾菲調戲人家小疾風的畫麵。
“艾菲姐姐,我家小姐是不是真傻了?”畫兒疑惑的問。
艾菲冷聲說:“這隻蠢狗什麽時候正常過?”
唔!
玲瓏怒目,“你這個禽獸女流氓!”
“老子還能更流氓你信不信?”艾菲幽冷的說。
就在外麵的女人八卦的時候,疾風與秦道非已經在研究那個人的來曆,兩人研究了好一會兒,秦道非得出結論,與疾風對打的那個人,是十五年前被逐出武林的一個殺人狂魔妙手書生。
兩人剛剛商量好下一步要調查的路線,玲瓏便急吼吼的走進來,很慎重的問秦道非:“秦莊主,要是你跟艾菲打架,你覺得你能被他輕薄了去麽?”
“除了你,誰也無法輕薄我!”秦道非不嫌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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