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玲瓏二嫁,秦道非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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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畫兒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乖乖的跟玲瓏一起拍拍手,鳳一笑見自己的老娘跟姨母都拍手了,自然不甘落後,啪啪啪啪的拍手手,笑得咯咯咯。
譚惜音氣的眼淚漣漣,她指著玲瓏薄涼的說:“就算你喜歡也輪不到你了,道非哥哥三天後就成親了,哈哈哈!”
成親?
玲瓏有些錯愕,但是腦子裏麵瞬間就浮現了張管家買紅綢的場景,無怪他要躲著自己了,原來是要給秦道非成親呀?
“哎呀,這秦道非就不厚道了,怎麽說也夫妻一場,他成親居然不叫上我,難道是害怕我跟他要銀子不成?”玲瓏心裏雖有疑惑,但是在譚惜音麵前,就算再大的痛苦,她也不會表現出來,畢竟她總不能讓譚惜音有一絲一毫的快樂。
見玲瓏沒有生氣,譚惜音果然有些失望,她眯著眼睛說:“你舍得放手?”
“都說了,秦道非是狗屎,我又不想當狗,為了不當狗,我當然不能喜歡他,我是一個瀟灑的女人!”玲瓏自誇上癮了。
譚惜音冷笑著說:“希望你真能這樣灑脫!”
“要我灑脫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他把他失憶的時候,為了救他,我糟蹋的那些銀子給我,我就……咦?我現在去他要錢,豈不是最好的時機?”玲瓏說完,對著屋裏喊了一嗓子,便有人出來,幫玲瓏把布料帶走了。
玲瓏很駕輕就熟的上了譚惜音的馬車,對車夫說:“麻煩你,逍遙莊走一遭!”
車夫聽話得很,趕著馬兒得得得就走。
譚惜音從蒙圈中掙紮出來,她氣的撩開簾子罵車夫:“誰許你聽她的話的?”
“莊主!”車夫很耿直,譚惜音很無奈!
玲瓏很想笑,但是她現在笑不出來!
到了逍遙莊後,玲瓏也沒進去,在門口叉著腰說:“快點讓你們秦莊主出來見我,要不然我可進去了!”
這個時間,秦莊主不在莊裏,門房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就連忙通知了秦王香域,秦王香域聽說鳳玲瓏來了,當即怒目:“是誰通知她的?”
“她與二夫人在一起!”門房委屈巴巴的說。
秦王香域當即懂了,她恨聲說:“又是譚惜音這個小賤人是吧?”
門房不敢說話。
“夏荷,跟我出去會會鳳玲瓏!”秦王香域說完,就自己先走出去了。
看見秦王香域,玲瓏一團和氣的揮手:“老夫人,別來無恙啊”
“你來這裏做什麽?”秦王香域努力的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鳳一笑,但是那孩子長得真是好看,讓她根本就移不開眼。
玲瓏見她總是看鳳一笑,便將畫兒和鳳一笑往自己身後一藏,攤手說:“我來跟秦莊主算個賬!”
“算什麽?你有事找我,不要找我兒子!”秦王香域現在最怕的就是玲瓏跟秦道非見麵。、
玲瓏嘟嘴,“那他欠我錢,你也能做主麽?”
呼!
秦王香域有點想掐死玲瓏,但是也隻是想想而已!
“我逍遙莊家大業大,我兒子怎麽就欠你錢了?”秦王香域以為,這就是玲瓏在無中生有,找理由想見秦道非,所以她不會給玲瓏機會。
玲瓏也知道秦王香域不願給她和秦道非見麵的機會,心想著這樣反而好,詐錢的時候也不用尷尬。
“那個,你叫唐力或者疾風出來,他們知道秦道非到底欠我什麽!”玲瓏叉著腰,從暗袋裏麵摸出許久沒用的小金算盤,打得啪啪啪響。
秦王香域對管家說:“去找找他們誰在?”
“是老夫人!”張管家正要進去,疾風就從裏麵出來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玲瓏,躬身道:“大夫人好!”
“我叫你大爺,不叫大夫人,你告訴你家老夫人,當初在碎葉城,我為了幫秦道非挽一單生意,是不是將我畢生的積蓄都壓進去了?我是不是挽救了你們逍遙莊?”玲瓏不耐煩的說。
疾風嘴角直抽抽,但也不敢懟回去,隻能說:“是的,大夫人為了給莊主爭取半年的時間,不至於信譽受損,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搭進去了!”
“多少錢?”秦王香域隻要結果。
疾風看玲瓏,玲瓏笑著說:“也不是很多,也就三十萬兩銀子!”
“你,鳳玲瓏你怎麽不去搶?”秦王香域怒目。
玲瓏也怒,她跺著腳指著秦王香域說:“老夫人,你要搞搞清楚,我給你兒子爭取的那個機會,你兒子跟人家賭的可是逍遙莊所有的積蓄!”
“要死了要死了,這孩子怎麽能賭這麽大?”秦王香域心虛了。
可疾風偏偏看熱鬧不嫌事大,“老夫人,若是當初沒有大夫人周旋,現在逍遙莊隻怕賠的血本無歸了!”
“好,不就三十萬兩銀子麽,我給你!”對秦王香域而言,隻要能擺脫玲瓏,就是最好的事情。
玲瓏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王香域說:“老夫人,你不會以為隻有三十萬兩吧?”
“還……還有?”秦王香域有點站不住了。
玲瓏一拍手說:“當然有啊,我們從京城去到大漠,一路上的開銷先不算,就憑我朋友的身份,她走一單生意都是上千兩黃金的,加上我們一路上吃穿用度,千兩黃金加上一千兩白銀,折算下來也有五萬兩銀子了吧?”
秦王香域咬牙,“為了我兒子的終身幸福,我忍你!”
“不是,還沒完嗯?”玲瓏很無辜的說。
秦王香域覺得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她顫巍巍的看著玲瓏,哀求道:“鳳玲瓏,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那好吧,再加上去到大魔城,為了救你兒子,我朋友損失了一個據點,這個東西是真不好用銀子來估算了,畢竟能在大魔城安身立命,簡直是太不容易了,而且人家那位姑娘還經營著自己的布莊,現在什麽都沒有了,秦莊主賠人家個十萬兩不為過吧?還有,我們可是救了你兒子的一條命,他是狗還是寶貝,就看老夫人怎麽算這個賬了?”
給少了你兒子就是狗,給多了就是應該的!
秦王香域掰著手指算了算,這麽一會兒就是五十萬兩銀子了,這還沒完,關鍵是她兒子的命啊,確實值錢啊!
“你說,你說你要多少,趕緊說完,我給你銀子你趕緊滾!”秦王香域揉著眉心,已經很鬱悶了。
玲瓏呲牙笑:“一共一百萬兩吧,畢竟我跟秦莊主夫妻一場,我就不獅子大開口了!”
那請問,你這是什麽?
一,一百萬兩?
秦王香域腳步虛浮的扶著夏荷,跟張管家說,“你去看看,逍遙莊賬上還有多少?”
“是,老夫人!”這個場麵太久沒看到了,張管家居然懷念到眼淚婆娑。
張管家去了一會兒,折身回來後說:“老夫人,賬上隻有十萬兩銀子!”
“我自個的嫁妝有二十多萬兩,加上賬上有十萬兩,我幫王大人保管著二十萬兩,加起來也才五十萬兩,不夠啊!”秦王香域急了,急的不得了的急。
疾風在一旁幽幽的說:“給新夫人準備的聘禮不是有五十萬兩麽?”
“對對對,把那個給鳳玲瓏,反正那女人小孤女一個,聘禮多少都一樣,到時候不也一樣歸我們秦家所有!”老夫人激動了,她對管家說:“把這些東西都給鳳玲瓏去,以後不許她來我們府上!”
然後,張管家將五十萬兩銀票和價值五十萬兩的聘禮全都交給玲瓏,玲瓏領著逍遙莊的人,浩浩蕩蕩的將那些聘禮帶回家去了。
看著玲瓏得意的樣子,秦王香域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待玲瓏走後,疾風得得得的跑到二皇子府上,在秦道非耳邊耳語了一番,秦道非擰眉說:“她又給我娘氣暈了?”
“昂,暈了!”疾風幸災樂禍的說。
二皇子灑笑,“秦兄這心頭好果然是特別的,你娘這幾年,真是辛苦了!”
秦道非磨牙,“她以前可會哄我娘開心了,這次回來才這樣囂張跋扈的!”
“祝你幸福!”二皇子毫無誠意。
秦道非冷冷的站起身來,淡淡的睨著二皇子,冷聲說:“一個連喜歡都不敢承認的人,每資格嘲笑老子!”
然後,秦老子走了,二皇子幽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無言。
且說玲瓏。
拿到秦道非那些聘禮後,回到青雲善堂,第一時間就打開來檢查,不看不要緊,一看氣的直磨牙,秦道非給他新妻子下的聘禮,跟當年他給鳳家下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玲瓏蹬蹬蹬的跑下樓,跑到廚房去,把畫兒做菜的黃酒偷回房間,對著房梁吼了一嗓子,“逍遙莊的給老娘站出來!”
站出來的人是無影,他躬身說:“大夫人有何事吩咐?”
“你去告訴秦道非一句話!”玲瓏舉著酒瓶說,“敬往事一杯酒,我跟秦道非誰他娘的回頭誰是狗!”
噗!
無影沒忍住,噴笑了。
玲瓏幹了一口酒後,哀怨的說:“回去告訴他,要不然我點了你家房子!”
無影歎著氣走了。
回到逍遙莊後,無影沒敢去見秦道非,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疾風。
疾風這個不怕死的,當即樂開了花。
他去廚房拿了一瓶黃酒,搖搖晃晃的走到書房,當著秦道非的麵,舉著酒瓶說:“大夫人讓無影傳一句話給莊主,無影不敢傳,屬下逼不得已,就隻能當傳話筒了,莊主你千萬要忍住啊!”
秦道非蹙眉,“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說話!”
疾風用玲瓏的口吻說:“敬往事一杯酒,我跟秦道非誰他娘的回頭誰是狗!”
……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秦道非幽幽的看著疾風,“她說的?”
“對,她說的!”疾風努力的忍著笑。
秦道非見他忍得辛苦,便體貼的說:“別忍著了,笑吧?”
“不笑,屬下一點都不想笑!”疾風那張粉粉的小嫩臉,已經漲成豬肝色了。
嗯!
秦道非薄涼的說:“既然不想笑,就過來替我把我的寶劍擦幹淨!”
擦寶劍……做什麽?
疾風嚇得六神無主的看著秦道非。
秦道非冷冷的說:“還不過來?”
疾風忍著被凍傷的危險走過去,正在這時,唐力進來了,疾風當即將這個任務轉送給唐力,“莊主,力哥來了,這事還是力哥做得比較好,我先走了!”
言落,疾風飛身出去,然後整個逍遙莊隻剩下疾風魔性的笑聲。
唐力蹙眉問:“疾風瘋了?”
“追上去,毒啞他!”秦道非淡淡的下令。
唐力樂了,“好,我馬上去!”
然後追著疾風去了,疾風躲在逍遙莊後山的大樹上,抱著樹幹笑得人事不知。
唐力追上來,抱著手說:“你小子這不怕死的性子,到底是誰教你的?”
“不是啊力哥,你是不知道,我真是忍不住了,太好笑了!”疾風翻轉過身來,踢著腿笑。
唐力幽冷的說:“莊主下令,要我毒啞你,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
毒啞?
疾風轉身抱著樹幹幽怨的說:“力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要是聽了你也會忍不住的!”
“你說!”唐力洗耳恭聽。
疾風計上心來,便將事情的經過跟唐力說了一下,唐力原本憋得好好的,疾風見他想笑不笑,便添油加醋的說:“不知以後莊主和大夫人見麵,會不會互相稱呼對方狗男狗女!”
狗男女?
噗哈哈哈哈哈!
唐力也憋不住了,那畫麵實在是太美,他不忍看。
疾風翻著白眼說:“你看吧,你都笑了,你好意思毒啞我麽?”
呃……
哈哈哈哈哈!
唐力坐在樹下,笑到抽搐,“不管了,先笑一笑,在這樣下去,真不知莊主會被大夫人帶偏成什麽樣子!”
於是,疾風非但沒有被毒啞,還多了一個盟友。
是夜。
秦道非悄悄潛入青雲善堂,見玲瓏抱著酒瓶子呼呼大睡,一旁的鳳一笑也翻著肚皮跟玲瓏一樣呼呼大睡,他便覺得這一段時間的鬱悶一掃而空。
他坐在榻前看著玲瓏,小心翼翼的將玲瓏的頭發撥到耳朵後麵,想著玲瓏下午的話,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
“鳳玲瓏,老子是狗,你也是狗!”
“你是狗!”熟睡中的玲瓏一耳刮子甩在秦道非臉上,怒罵道。
秦道非沒有發火,抓著玲瓏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啃,越啃越餓,越啃越想幹壞事。
嗯哼!
在關鍵處,艾菲很“好心”的打斷了秦道非的行動,探出頭來,薄涼的說:“禽獸的事情,還是少幹!”
秦道非就老實了,陪著玲瓏到天亮,就乖乖的走了。
第三日清晨。
夜離殤幽靈一樣站在玲瓏床榻前,看著玲瓏冷聲說:“鳳玲瓏,我很難過!”
“那兒有刀。請自便!”玲瓏睡得迷迷糊糊的,隨口就答應了。
“老子不活了,一個安慰老子的人都沒有,老子活著還有什麽勁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夜離殤坐在玲瓏連錢就撒潑,玲瓏嚇得連忙站起來,拍著夜離殤的頭說:“來來來,我安慰你我安慰你!”
夜離殤抓著玲瓏的衣袖說:“玲瓏啊,你嫁給我吧?”
呃……
玲瓏有一瞬間的蒙圈,“是你瘋了還是你傻了?”
“我再也不要喜歡別人了,我隻要隨便找個女人跟我成親,證明老子成親了就行,我心裏太難過了!”夜離殤說著,就擠了一滴眼淚出來。
不知為什麽,玲瓏看他這樣,就特別難受。
“好,我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一定要從秦道非家的花轎前耀武揚威的通過!”玲瓏堵著氣呢,便要求夜離殤一定要讓秦道非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夜離殤點頭說:“好,那你也幫我一把,成親後跟我去二皇子府上恩恩愛愛的秀一把,讓秦道非跟承傑那個混蛋看看,我們兩個也很幸福!”
“對,很幸福!”玲瓏義憤填膺。
於是兩個失意的女人……不,一個失意的女人跟一個失意的男人,就組成了一個這樣奇怪的組合,並且快速的勾搭成奸了。
夜離殤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袱來,裏麵鳳冠霞帔一應具有,他咚咚咚跑到隔壁房間將畫兒跩過去,“給玲瓏梳妝!”
畫兒給玲瓏梳妝換衣服,弄完之後玲瓏就被抬上了花轎,走到菜市口的時候,遠遠的玲瓏便聽到不遠處有吹嗩喇的聲音。
玲瓏有些激動,還有些後悔。
她居然腦子一熱,就答應幫夜離殤演戲了,也不知道秦道非要是看到了,會不會笑話她太天真!
哼!
玲瓏轉念一想,天真就天真,又不是沒天真過!
於是,她撩開簾子對夜離殤說:“撞過去!”
“得嘞!”夜離殤可樂意了,領著花轎就撞過去了,兩家花轎撞在一起,按照習俗,就要搶道,誰先過去誰家就幸福。
為了搶道,兩家的轎夫也是煞費苦心了,你來我擋,你走我堵,場麵一度熱鬧到無法控製,周圍人當看雜耍一樣,紛紛拍手叫好。
這可可憐了作為新娘子的玲瓏,在花轎裏麵被搖晃得暈頭轉向,差點就要吐了。
“好了,我們家花轎搶到路了!”外麵也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玲瓏聽都聽不清楚,然後就感覺到花轎開始恢複正常速度。
“到了!”有媒婆走過來喊了一嗓子,“新郎官,踢轎門啊!”
玲瓏暈暈乎乎的,隻看到一雙穿著全新黑皂靴的大腳,輕輕的踢了一下轎門,然後媒婆就給玲瓏遞了一根紅綢子,然後玲瓏就被人拉出來了。
拜堂鞠躬行禮如入洞房,玲瓏覺得自己就像個木偶,人家說什麽做什麽,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進入洞房後,玲瓏可算是鬆口氣了,“他娘的,成個假親搞成這樣子,夜離殤你也是夠了!”
玲瓏揭開紅蓋頭,卻與站在門口的人兩兩相望。
站在門口跟看見鬼了一樣的,不是秦王香域是誰?
“你怎麽在這裏?”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質問對方,問完玲瓏連忙看了一眼,“天了,這不是玲瓏閣麽?”
玲瓏不願意相信,蹬蹬蹬跑出去,往院子裏那麽一瞧,這不是逍遙莊又是哪裏?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玲瓏氣急敗壞的問。
秦王香域走過來就要扇玲瓏耳光,玲瓏一蹲身子,秦王香域就撲了空,整個人撞在門柱上,額頭被門柱撞傷,起了一條紫色的線。
“鳳玲瓏,你不要臉!”秦王香域氣急了,指著玲瓏的臉破口大罵,“你前天才來我家要了一百萬兩銀子,這會兒又反悔了,你還好意思再一次嫁進來,我真是活了這麽大把年紀,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女人!”
秦王香域的指控可以說是很紮心的。
玲瓏也不知怎麽回事,她叉著腰大吼一聲:“秦道非,我給你機會給我解釋清楚,要不然老子燒了你家的通天閣!”
“通天閣你燒不了,玲瓏閣剛剛建起來,要是再燒掉,我可真沒錢再修了!”一身喜氣吉服的秦道非不疾不徐的從隔壁走過來,笑意盈盈的看著玲瓏。
玲瓏氣的狠了,撲上去抓著秦道非的衣襟就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秦王香域也同問。
秦道非一手拉玲瓏一手拉他娘,進屋後,讓兩人坐下,他對秦王香域說:“那天聘禮可是你讓人給玲瓏送去的,全京城的人可都看見了是麽?”
“是,但是……”秦王香域沒說完就被秦道非打斷了,他轉身問玲瓏,“你收了我家的聘禮對吧?”
“是,我是收了,但是……”玲瓏也沒機會說完話,秦道非搖搖頭說:“既然你們一個送了聘禮,一個收了聘禮,成親這不就是水到渠成了麽?”
玲瓏跟秦王香域一起站起來,秦王香域指著秦道非,語氣顫抖的說:“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與此同時,玲瓏也一巴掌拍在秦道非腦袋上,氣狠狠的說:“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那是你老娘賠償我的損失。”
秦王香域見玲瓏打秦道非,氣的指著玲瓏破口大罵,“賤人,你敢打我兒子?”
“就打怎麽了,他算計我!”現在的玲瓏,體內全是小火苗,就差爆發了,誰要是敢阻止,她就能打誰!
秦王香域繼續罵玲瓏,“你要是再打我兒子,就給我滾出去!”
“不對啊老夫人,我們不是要跟秦道非算賬的麽,你針對我算怎麽回事?”玲瓏腦子一轉,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秦道非摸了摸鼻子,女人果然不適合太聰明!
秦王香域愣住,然後轉頭看著秦道非,“對啊,那些東西隻是我拿去抵賬的,根本就不是下聘。”
“母親,誰家抵賬的東西貼滿了喜字,掛滿了紅綢?”秦道非薄涼的問。
秦王香域被問住了。
玲瓏馬上接上,“但是那確實是抵賬用的,大家都知道!”
“誰知道?”秦道非反問玲瓏。
“你家的家丁知道!青雲善堂的人也知道!”玲瓏叉腰怒吼。
秦道非淡淡的招了招手,他們家的家丁和青雲善堂的人都站在樓下了,秦道非問:“你們送過去的是聘禮還是抵賬的東西?”
秦道非家的家丁說:“莊主,老夫人吩咐我們送的聘禮!”
“那你們呢,看到玲瓏收下的是聘禮還是說是抵賬的東西?”秦道非問青雲善堂的人。
青雲善堂的人說:“誰知道是什麽鬼?大小姐沒說是什麽,但是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聘禮啊?”
“你們……”玲瓏叉腰,氣的抓著鳳冠就要砸下去。
“大小姐,我們可都不會功夫,你這要是把我們砸死了,可怎麽辦?”
啊啊啊啊啊!
玲瓏氣的在原地跺腳,指著他們說:“一群白眼狼!”
“我們要是白眼狼,就不會管大小姐死活了,大小姐就跟姑爺好好過吧,我們走了!”說完,青雲善堂的人走了,逍遙莊的家丁也走了。
玲瓏看秦王香域,秦王香域看玲瓏。
“老夫人,你兒子使詐,你不管管麽,你是怎麽給人家當娘的?”說不過秦道非,玲瓏轉移了怒火,想讓秦王香域對付秦道非。
秦王香域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老爺啊,你怎麽不把我一起帶走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母親,父親聽不到,但是您要是希望有個老頭子能帶走你,我倒是有幾個不錯的人選,人品都不錯!”秦道非薄涼的說。
秦王香域臉色鐵青的指著秦道非,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然後,曆史再次重演。
秦王香域指著玲瓏說:“你不是很聰明麽,你不是不願在我逍遙莊麽,你走啊,你為什麽不走,你走了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那可不行,這些聘禮是你們家給我抵賬用的,我要走也要把東西帶走!”玲瓏是不見銀子不撒口了。
秦王啊香域氣的翻白眼,“你這個女人怎麽心機那麽重,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回來的,你給我滾!”
“喂喂,你要搞清楚,我是受害者!”玲瓏深以為然的痛恨秦王香域這種搞不定自己的兒子,就對她撒潑的性子。
可現在秦王香域已經沒什麽理智可言了,她撲上來,抓著玲瓏的手就走,“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哎呀,我這暴脾氣!
玲瓏一把將秦王香域推到夏荷懷裏,拉著秦道非的手說:“你要我走我還就不走了,走秦道非,洞房去!”
然後,玲瓏當著秦王香域的麵,拉著秦道非就進屋關門。
秦王香域捶打著門說:“鳳玲瓏,你把門給我開開!”
“你別進來啊,你兒子衣服都被我扒光了!”玲瓏撒潑。
秦王香域頹然的跪在地上,嗚嗚泱泱的哭。
秦道非撚著眉心,小聲的說:“非要弄哭我娘,不會好好說話麽?”
“不會!”玲瓏害怕秦王香域真的進來,一把抓著秦道非的衣襟,就將人推到床上去了。
秦道非樂見其成,晃著腿說:“娘子,還沒喝合衾酒!”
“哦好!”玲瓏呆呆的跑過去倒酒,倒到一半,她忽然覺得不對勁,然後顫抖著手指指著秦道非的說:“你害我幹了什麽?”
秦道非走過來,從後麵懷抱玲瓏,然後握著玲瓏的手,將玲瓏沒有倒完的酒倒上。
秦道非深情的說:“玲瓏,我欠你一個婚禮,所以我要還給你!”
然後,在玲瓏錯愕的眼神中,秦道非將杯中的酒喂給玲瓏,然後拉著玲瓏的手,讓玲瓏給自己喂了一杯酒。
“你是故意的!”玲瓏恨恨的說。
秦道非點頭說:“對,我是故意的,但是我母親就在門外,你要是不想讓她和譚惜音看你的笑話,你就走出去,還有要收拾譚惜音,你不住在這裏,根本就沒機會!”
“老子不會上你的當!”玲瓏表示,已經不會再被秦道非欺騙了。
秦道非笑著說:“玲瓏,你難道要第二次成親也留下遺憾麽?”
這個就紮心了!
玲瓏很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後,氣狠狠的說:“那也沒有你這樣的,你一直在算計我!”
“我沒有!”秦道非拒不承認自己算計玲瓏的事實。
玲瓏氣狠狠的瞪著秦道非,門外秦王香域還哭得淒慘,秦道非見他娘哭成那樣,心裏也不是特好受,便說:“要不我們一起給娘陪個不是?”
“不要,我本來就是被你算計的,要賠也是你給我賠不是,我又沒錯,我為什麽要跟她賠不是?”玲瓏嘟囔著說。
秦道非歎了一口氣,“那好吧,我不逼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
但是他那表情,明明還是舍不得他娘在外麵哭。
玲瓏嘟囔著說:“讓人去把鳳一笑給她抱過來,讓她抱一下,大概也就消停了!”
反正秦王香域一直深信不疑的以為,鳳一笑是秦道非與玲瓏生的孩子。
聽玲瓏這麽一說,秦道非可開心了,他抱著玲瓏恨恨的親了一口,“就稀罕你嘴硬心軟!”
哼!
玲瓏嫌棄的擦了擦秦道非親過的地方,坐在桌案上生悶氣。
秦道非推開窗,讓人去接鳳一笑,然後就眼巴巴的看著玲瓏生悶氣,也不敢上來找罵。
不多會兒,畫兒抱著鳳一笑上樓了,見秦王香域跪在地上哭的慘兮兮的,畫兒心裏的怨氣也化解了不少,她將鳳一笑放在地上,笑著說:“一笑,去找奶奶!”
鳳一笑剛剛會走兩步,搖搖晃晃的走了兩下,眼看著要摔倒了,秦王香域撲上來就將孩子摟在懷裏,厲聲罵道:“有你這樣照顧孩子的麽,都還不會走路呢?”
呃!
“老夫人,一笑會走兩步了,而且她能扶著牆走過去,小丫頭可聰明可聰明了,摔不著她!”畫兒好脾氣的說。
秦王香域還是不滿意,罵罵咧咧的說:“聰明當然是聰明的,我秦家的孩子怎麽能不聰明,但是再聰明也是個孩子,一笑跟奶奶走,這些人都是瘋子,咱們不理他們!”
一笑正是學說話的時候,聽秦王香域說奶奶,就眯著眼奶聲奶氣的喊,“奶奶!”
哎呀!
秦王香域激動得緊緊的抱著鳳一笑,心肝兒肉的一通親,早已經忘記玲瓏和秦道非了。
“你跟我去鬆柏居,我讓夏荷教你怎麽帶孩子,真是的,什麽都不會,還放心把孩子交給你!”秦王香域披頭散發的,抱著鳳一笑就走了。
畫兒也不敢說什麽,跟著去了。
玲瓏在屋裏翻白眼,秦道非便看著她笑。
“玲瓏,謝謝你!”秦道非伸手來抱玲瓏。
玲瓏反手就朝秦道非的胸口抓去,秦道非見狀,連忙避開玲瓏的手,並伸手來抓玲瓏,玲瓏可是發了狠的,見抓不住秦道非,就矮身朝秦道非下麵攻。
秦道非無奈的笑,雙手支著玲瓏的肩膀,一個鯉魚打挺從玲瓏的頭頂飛到玲瓏身後,摟著玲瓏的腰就將人抱起來。
玲瓏窩在秦道非懷裏,不知怎麽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秦道非,你從來都不知道好好的哄我!”玲瓏控訴。
秦道非手足無措的看著玲瓏,“我哄你了呀,但是我總不能讓你弄傷我吧,我還要洞房的!”
混蛋!
流玲瓏在心裏暗罵,嘴上卻還在討伐他,“你算計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我給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鋪都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許收你的銀子,讓你可以安安心心的訛詐我,我知道你遺憾當年的婚禮,我也費盡心思給你一個婚禮了,你還要什麽,我會慢慢的去改正去滿足你,隻要你不離開我就行!”秦道非抱著玲瓏,心疼的用指腹去給玲瓏擦眼淚。
玲瓏憤恨的說:“我讓你再追我七年,你做到了麽?”
“我追你一輩子,但是得在這裏追,我不能讓你在外麵住著!”秦道非那叫一個乖巧,都快不像他了。
玲瓏拍開秦道非的手說:“好啊,那我給你機會追我,你先放開我!”
好!
秦道非放開玲瓏,玲瓏接著說:“去那邊坐下!”
秦道非就乖乖的去床榻上坐下。
玲瓏說:“你閉上眼睛!”
秦道非就乖乖的閉上眼睛。
玲瓏那叫一個迅速,解開腰帶走過去就用腰帶將秦道非綁在床柱上,然後用黑布條捂住他的眼睛,恨聲說:“我累了,先睡覺,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於是,秦道非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淒涼的度過了。
翌日早上,玲瓏早早的就起床去尋畫兒和一笑去了,一天沒見著一笑,怪想的。
玲瓏走後,唐力和疾風閃身進入玲瓏的房間,卻見秦道非輕輕一動手,便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在唐力跟疾風訝異的目光中,秦道非淡聲說:“昨晚上一切順利麽?”
“我們很順利,就不知莊主順利不順利!”疾風意有所指。
唐力給了疾風一拐子,“你小子,要不是莊主甘願,大夫人怎麽困得住莊主?”
“以後叫夫人,逍遙莊隻有一個夫人!”秦道非淡聲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玲瓏去畫兒房間沒看到鳳一笑和畫兒,回來就看到三人要出門,她惡狠狠的踢了秦道非一腳,“我允許你解開繩子了麽?”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陪你繼續玩!”不知為什麽,明明是一句很正經的話,從秦道非嘴裏說出來,味道總是有點不一樣。
玲瓏氣的用白眼呲他,”滾遠點!”
秦道非便帶著疾風跟唐力滾了。
三人剛走沒多久,玲瓏便聽見樓下有輪椅的聲音,她呲牙笑,也不出去,也不說話。
譚惜音在樓下抬頭看著樓上,柔聲說:“大夫人,我是道非哥哥的妾室譚惜音,前來給大夫人問安,但是妾的腿腳不方便,不能上樓,還請大夫人不要介意!”
“艾菲下來!”玲瓏招手,讓艾菲下來。
艾菲下來坐在玲瓏旁邊,淡聲說:“嗯,既然不方便,就不要來麻煩我!”
噗!
果然是高冷啊!
玲瓏敬佩的看著艾菲。
艾菲卻無動於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後,等著譚惜音的反應。
譚惜音不知道昨晚上嫁進來的那位大夫人就是以前的大夫人,鄙夷的握著拳頭在心裏腹誹,“一個卑賤的女人,因為道非哥哥一句話而嫁過來,便要給我臉色看?”
“逍遙莊是大戶人家,妾不敢不顧禮節,妾需得給大夫人請安呢!”譚惜音耐著性子解釋。
艾菲便開口了,“不是說,你們大戶人家見麵都要送見麵禮的麽,見麵禮呢?”
哎呀!
玲瓏頭疼,艾菲怎麽能跟人家譚小妾要禮物呢,真是……幹得好!
呃……
譚惜音錯愕的看著身邊的丫鬟,以為自己聽說了,可是丫鬟耳力好啊,她淡聲對譚惜音說:“二夫人,這大夫人跟你要禮物呢?”
“我聽見了!“譚惜音氣的直磨牙,真不知是逍遙莊有問題,還是秦道非看人的眼光有問題,這女人竟跟鳳玲瓏一樣,是個嗜錢如命的性子。
譚惜音看了看自己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手腕上的玉鐲子,還是秦道非離家這半年,她掌管逍遙莊的時候,偷偷攢錢買的。
上次被小翠偷走了她所有值錢的東西,現在的譚惜音捉襟見肘,根本就拿不出什麽。
就算肉疼,她也不得不將玉鐲子擼下來,讓丫鬟給樓上的大夫人送去。
叩叩叩!
丫鬟敲門,艾菲開了個門縫,將鐲子接過去,連正臉都沒有給那丫鬟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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