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知識決高下,沈逸逆襲震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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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台階在兩人腳下泛起波紋,沈逸數著第七階上被毒霧腐蝕出的梅花狀凹痕。
頭頂懸浮的青銅鑒靈鏡突然傾斜,將歐陽宇腰間流蘇映得宛如毒蛇吐信。
"諸位且看,這就是傳說中能辨天下靈植的陰陽魚陣。"靈萱廣袖拂過石台,數百粒翡翠蓮子從她袖中滾落,在墨玉地麵上拚出三座浮空藥鼎的虛影。
天權執事們袖中褪色的鳳紋突然轉為赤紅,其中兩人不約而同按住腰間震顫的玉牌。
歐陽宇的藥杵重重磕在藥鼎耳環上,鼎身頓時浮現出九頭相柳的圖騰:"沈道友若是認不出這上古殘方裏的主藥,不如現在就跪地求饒?"他故意將"殘"字咬得極重,鼎中騰起的黑霧裏赫然裹著半片龍血菩提葉。
沈逸的鋤頭突然發出蜂鳴,他順勢將刃口卡進石縫:"歐陽公子用鴛鴦佩操控執事的時候,怎麽不擔心自己的蜃珠反噬?"話音剛落,三位執事袖口的鳳紋突然爆出火星,他們慌忙掐訣的手指竟被自己袖中躥出的火苗灼傷。
圍觀人群中傳來驚呼。
沈逸餘光瞥見東側飛簷下,那截斷線正將青鸞風箏緩緩拽向琉璃瓦深處。
他忽然想起昨夜高瑤昏迷前,曾用劍尖在雪地上畫出的半朵冰蓮——那形狀與此刻鑒靈鏡投射在歐陽宇後頸的光斑如出一轍。
"第一題!"靈萱指尖彈出一串燃燒的篆字,藥鼎虛影中頓時浮現出通體透明的植株,"請辨此物並說出三種伴生毒蟲。"
"水晶蘭,伴生赤練蛇、鬼麵蛛、蝕骨蟻。"歐陽宇的流蘇突然繃直,纏住了某位執事的判官筆,"不過某些野修恐怕隻認得凡間的狗尾巴草。"
沈逸的鋤頭突然鏟起塊碎石,精準打中正在褪色的鳳紋:"歐陽公子漏說了第四種——噬心蠱。
畢竟沒有蠱蟲寄生,誰會把水晶蘭種在養屍地?"他話音未落,三位執事的判官筆同時滴落墨汁,在石台上洇出三個扭曲的"錯"字。
鑒靈鏡突然發出刺目紅光,靈萱蹙眉看向空中浮現的判詞:"沈逸答案不全,扣三分。"
人群中響起噓聲。
沈逸握緊鋤柄,感受到龍血菩提根須正在地底瘋狂生長。
係統光幕在識海中閃爍,卻總在關鍵處被某種陰寒氣息幹擾——那截纏在執事靴跟的流蘇,每隔十息就會溢出縷灰霧。
"第七題,請說出克製天魔藤的三種方法。"
"天雷淬火、玄冰封脈、金烏血澆灌。"歐陽宇的藥杵突然戳向沈逸後腰,"最後這個方法,某些靠女人續命的廢物應該最清楚?"
沈逸側身避開時,鋤刃勾住了流蘇暗藏的銀絲。
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他識海中閃過昨夜高瑤佩劍上凝結的冰霜——那根本不是治療反噬的靈藥,而是鎮壓心魔的玄冰魄!
"用金烏血澆灌的前提是月華草打底。"沈逸突然將鋤頭插進陰陽魚陣眼,"否則就像歐陽公子現在這樣,用九幽寒氣強壓心火,連袖口沾了龍血菩提粉都不知道。"
歐陽宇猛地縮回手,袖口果然泛起細小紅斑。
靈萱正要開口,三位執事卻同時高喊:"沈逸破壞比試場地,扣十分!"
分數差距拉到二十三分時,沈逸的鋤柄已經被捏出指印。
係統光幕突然劇烈抖動,彈出一行血字警告:【檢測到蜃珠幹擾,知識庫完整度下降至47】。
地底的龍血菩提根須傳來灼痛感,那些被毒霧侵蝕的根係正在瘋狂吸收他的靈力。
"第十五題,請補全以下丹方:三百年份的七葉......"
"七葉玄參需搭配千年寒玉髓,但若用龍血菩提汁替換——"歐陽宇突然用流蘇纏住沈逸的鋤頭,"某些人該不會以為偷看兩眼古籍,就能勝過仙門百年傳承?"
沈逸突然鬆手任他奪走鋤頭,反手從發間取下高瑤那支冰蓮簪:"歐陽公子這麽想要,不如連這截沾著玄冰魄的簪子一並拿去?"簪尖觸地的瞬間,被毒霧籠罩的陰陽魚陣突然結出冰霜,三位執事判官筆上的灰霧頓時凝成冰渣墜落。
鑒靈鏡劇烈震顫起來,靈萱正要宣布判罰,卻見沈逸突然指向東側飛簷:"諸位不如先看看,歐陽公子的蜃珠夠不夠同時操控三位執事和那隻青鸞風箏?"
人群嘩然中,那截斷線終於將風箏徹底拽入琉璃瓦縫隙。
沈逸看著係統光幕上不斷跳動的亂碼,突然意識到那些被幹擾的知識碎片裏,藏著某種超出文字記錄的靈植韻律——就像龍血菩提此刻在地底發出的,隻有他能聽見的憤怒咆哮。
沈逸的虎口被鋤柄震得發麻,龍血菩提根係在地底狂舞的震動順著腳底直竄天靈。
他盯著鑒靈鏡上刺目的分數差,突然發現係統紊亂的光幕裏浮現出某種熟悉的波紋——那是上個月培育蝕骨藤時,藤蔓在月下抽芽的獨特韻律。
"第二十一題!"靈萱的玉簪突然迸出三寸青光,藥鼎虛影中浮現出團扭曲的紫霧,"請解析天魔芋開花時靈力紊亂的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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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宇的流蘇擦過石台邊緣,三位執事袖口的灰霧陡然增稠:"自然是魔氣侵蝕靈脈所致,當用九轉......"
"錯!"沈逸突然抓起把石台上的翡翠蓮子,"真正原因是伴生妖蛾的鱗粉堵塞氣孔。"他將蓮子彈向東側飛簷,琉璃瓦縫隙裏頓時傳出翅膀撲棱聲,"諸位不妨聞聞,歐陽公子袖口沾的是不是赤尾妖蛾最愛的龍涎香?"
鑒靈鏡突然發出清越鳴響,靈萱詫異地看到鏡中映出歐陽宇袖袋裏飄落的鱗粉。
三位執事剛要嗬斥,沈逸的鋤頭突然勾住藥鼎耳環:"正統解法是用晨露衝洗,但若在子時用蝕骨藤汁塗抹葉脈......"他故意將半截龍血菩提根須甩到石台上,那截根須竟在眾目睽睽下吸幹了翡翠蓮子的汁液。
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某位白發丹修猛地站起身:"蝕骨藤汁遇月華則腐,這小子怎麽......"
"因為我在根部埋了寒鴉骨。"沈逸靴跟輕磕地麵,石縫裏突然鑽出截冰晶包裹的藤蔓,"就像現在纏在執事大人腳踝上的東西——歐陽公子用蜃珠操控傀儡的時候,沒發現地底的寒氣走向不對勁嗎?"
靈萱的廣袖突然無風自動,三位執事踉蹌著後退半步,他們鞋麵上凝結的冰渣裏果然裹著細如發絲的藤蔓。
鑒靈鏡的判詞第一次出現遲疑,在空中閃爍三次才顯出"答案有效,加十分"的金色篆文。
分數差距縮小到五分時,歐陽宇的藥杵突然爆出裂紋。
他盯著沈逸手中那支泛著藍光的冰蓮簪,突然意識到昨夜高瑤昏迷時散落的發絲間,藏著縷連玄冰魄都壓不住的熾熱氣息——那分明是金烏血的味道!
"第三十題!"靈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藥鼎虛影中升起朵燃燒的七色花,"請說出鳳凰木涅盤失敗後的三種補救措施。"
歐陽宇的流蘇突然繃斷三根銀絲,語速快得近乎尖利:"截取未燃枝幹嫁接、用千年雪蓮汁澆灌、請渡劫期大能重塑靈核!"
沈逸卻俯身觸摸石台上被毒霧腐蝕的凹痕,指尖突然沾滿龍血菩提分泌的血色樹脂:"歐陽公子漏了最重要的一點——地脈走向。"他將樹脂抹在冰蓮簪上,簪尖頓時在地麵劃出燃燒的溝壑,"就像此刻陰陽魚陣東南角的靈氣漩渦,不先平複地火躁動,嫁接多少枝幹都會自燃。"
仿佛印證他的話語,三位執事突然同時悶哼出聲,他們袖中的鳳紋竟開始灼燒衣料。
鑒靈鏡爆發出刺目強光,鏡中浮現的判詞讓全場嘩然——沈逸的答案下方,赫然浮現出枚失傳已久的古仙文印記。
當沈逸反超兩分的瞬間,歐陽宇的藥鼎突然炸成碎片。
他袖中蜃珠滾落在地,珠芯裏蜷縮的青鸞虛影正被灰霧侵蝕得支離破碎。"這不可能!"他踉蹌著要去抓靈萱的袖擺,"野修怎會知道仙盟秘......"
"因為真正的靈植師要看根係,而不是花葉。"沈逸突然將冰蓮簪插入陣眼,整個陰陽魚陣頓時鋪滿霜花。
係統光幕在識海中重新亮起,那些曾被幹擾的知識碎片,此刻全部化作地底龍血菩提根須的脈動圖譜。
鑒靈鏡最終定格的金色篆文照亮半個天穹,靈萱宣布結果時的尾音罕見地發顫。
歐陽宇拂袖震碎玉階的刹那,沈逸餘光瞥見某位灰袍老者正將青鸞風箏殘骸塞進乾坤袋——那布料紋路與高瑤中衣的暗繡如出一轍。
"沈道友請留步。"靈萱攔下要去領獎台的青年,掌心浮現出枚冰晶令牌,"你要的九幽冥蘭種子,今晨已被移往仙會‘千機閣’。"她指尖輕點令牌,空中浮現出株不斷變換形態的靈植虛影,"取種需完成培育冰魄玄芝的任務,而唯一活著的樣本......"
沈逸突然感覺懷中高瑤的命牌發燙,令牌映出的虛影根部,分明纏繞著縷與高瑤劍氣同源的冰藍霧靄。
他摩挲著冰蓮簪上新增的裂痕,那裏麵滲出的玄冰氣息正與令牌產生共鳴——就像昨夜高瑤昏迷時,她佩劍自動指向的西北方位。
當仙會燈火次第亮起時,沈逸站在千機閣布滿符咒的鐵門前,係統光幕突然彈出鮮紅提示:【檢測到宿主已接觸關鍵道具,種植空間解鎖「極寒靈圃」模塊】。
他望著門縫裏溢出的霜氣在地麵凝成半朵冰蓮圖案,突然明白高瑤在雪地上畫的根本不是求救信號——那是她師門禁地的地圖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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