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陰謀終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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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著牆站穩,這才來得及打量四周:圓形的石室內沒有窗戶,牆壁上刻滿暗紅色符文,每道符文都在微微跳動,像血管裏的血;地麵擺著七尊青銅法器,形狀像倒置的鍾,表麵布滿蝕靈教特有的紋路。
    最中央的石台上,有個圓形凹痕,大小正好能放下檀木匣。
    “這裏...”高瑤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她伸手觸碰牆壁上的符文,指尖剛碰到,符文突然爆發出紅光,“啊!”她縮回手,指腹上多了道血痕。
    鐵牛湊過去看,巨斧往地上一杵:“這紋路咋和那神秘人的玉玨像?”
    靈風的目光掃過七尊法器,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七煞鎖靈陣!”他踉蹌著後退兩步,“用七尊法器鎖靈脈,用符文引靈脈精魄...沈公子,把檀木匣給我!”
    沈逸沒動。
    他盯著石台上的凹痕,又看了看懷裏的匣子。
    係統麵板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契合度97】。
    他能感覺到匣中那股力量在發燙,像急著要回到屬於它的位置。
    高瑤的手悄悄覆上他手背,掌心的溫度讓他回過神來——她的指腹還在滲血,染紅了他的手背。
    “阿逸?”高瑤輕聲喚他,“你在想什麽?”
    沈逸低頭看她,她的眼睛裏映著符文的紅光,卻比任何時候都亮。
    他突然笑了,痞氣的弧度又回到嘴角:“在想,這局要是死局...”他把檀木匣往懷裏按了按,指尖輕輕敲了敲,“那咱們就掀了這棋盤。”
    鐵牛撓了撓後腦勺,咧嘴笑出白牙:“俺就愛聽這話!”
    靈風卻沒笑。
    他盯著牆壁上跳動的符文,枯瘦的手指緩緩抬起,指向最上方那道:“這些符文...在組成一句話。”
    眾人的目光同時聚過去。
    沈逸眯起眼,看著那些紅光流動的符文逐漸排列組合——
    “血祭將成”。
    石室裏的溫度突然降了十度。
    高瑤的青竹劍“當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沈逸能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像塊石頭砸進井裏。
    他望著牆壁上的血字,又望向石台上的凹痕,突然明白神秘人說的“死局”是什麽意思了。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陰影裏,七尊青銅法器的底部,正緩緩滲出黑色的血。
    決戰陰謀終破局
    當“血祭將成”四個血字在石壁上流淌成型時,沈逸後槽牙咬得發疼。
    高瑤的指尖還在滲血,那點紅在他手背上暈開,像滴在宣紙上的墨,燙得他心口發慌。
    係統麵板在視野邊緣瘋狂閃爍,【檢測到七煞鎖靈陣核心共鳴】的提示幾乎要灼傷視網膜。
    “這陣...是拿靈脈當人祭。”靈風的聲音發顫,枯瘦的手指死死摳住腰間的玉牌,“用七尊蝕靈法器鎖靈脈生機,符文引精魄入陣——沈公子,檀木匣裏的東西,本就是陣眼鑰匙!”
    沈逸低頭看懷裏的匣子。
    方才還發燙的木匣此刻涼得刺骨,匣身的暗紋與石壁符文詭異地呼應著。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亂葬崗撿到這匣子時,係統彈出的提示:【特殊道具·靈淵心核,契合度82】。
    原來從那時起,他們就被推進了這盤死棋。
    “阿逸,”高瑤輕輕扯他衣袖,青竹劍還躺在腳邊,劍穗被氣流掀起又落下,“我能感覺到這些符文在吸靈脈的氣。
    再拖下去...整個雲州的靈脈都要枯死。“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在沈逸心上——三天前她還在為山腳下村莊的旱情掉眼淚,如今要麵對的是整個區域的生機斷絕。
    鐵牛突然蹲下來,巨斧在地上劃出火星:“那啥血祭,是不是要把咱當祭品?
    俺這把斧子可不同意!“他咧嘴笑時,虎牙上還沾著方才突圍時蹭的血,倒比那些符文更有生氣。
    沈逸忽然笑了,痞氣裏帶著狠勁:“祭品?
    老子種了三年靈田,連化神期妖獸都能砍翻,會給這幫龜孫當菜?“他手指快速在匣身暗紋上一按,”係統,給老子查七煞鎖靈陣的破法!“
    係統提示如潮水湧來:【七煞鎖靈陣需陣眼激活,破壞陣眼需注入反向靈能。
    檢測到宿主持有靈淵心核可逆轉靈能),契合度提升至99】。
    沈逸瞳孔驟縮——原來這匣子根本不是敵人的鑰匙,而是破局的關鍵!
    “都退到我身後!”他大喝一聲,將檀木匣拍在石台上的凹痕裏。
    刹那間,七尊青銅法器同時爆發出刺目黑光,石壁符文如活物般遊竄,竟在頭頂凝聚成一張血色巨網。
    高瑤的青竹劍“嗡”地飛回她手中,劍身上浮起層層青光;鐵牛雙手握住斧柄,肌肉鼓得像要撐破皮;靈風咬破指尖,在虛空畫出金色法印,“這是陣眼啟動的反噬!
    沈公子,快輸靈能!“
    沈逸咬碎舌尖,腥甜湧進口腔。
    他雙手按在靈淵心核上,磅礴靈力如決堤的河瘋狂灌入——這是他築基後期的全部家底,連丹田都開始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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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麵板瘋狂跳動:【靈能注入中...80...90...】
    “哢嚓!”
    一聲脆響驚得眾人抬頭。
    血色巨網裂開蛛網狀紋路,七尊法器同時炸開,黑色碎片如暴雨般落下。
    石壁符文瞬間黯淡,卻在最中央的位置,裂開一道泛著幽藍的通道。
    “這是...”高瑤的劍尖微微發抖。
    “陣眼被破,通往祭台的路顯出來了。”靈風擦了擦嘴角的血,“幕後黑手就在裏麵。
    那老東西...至少是大乘期。“
    石室裏的空氣驟然凝固。
    鐵牛的斧柄被攥得咯吱響:“大乘期咋了?
    俺鐵牛砍過化神期的黑鱗蟒,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他這話像火星掉進油桶,高瑤的眼睛亮起來,青竹劍嗡鳴著卷起一陣風;沈逸摸了摸腰間的靈田玉牌,那裏還存著三株剛成熟的”暴烈椒“——係統出品,炸元嬰期都夠看。
    “走。”沈逸彎腰撿起高瑤方才掉落的帕子,替她擦掉指腹的血,“要是回不來...”他痞笑的弧度有點發顫,“記得把我埋在靈田邊,省得係統說我浪費地。”
    高瑤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帕子傳來:“要埋就一起埋。”
    通道裏的風帶著腐臭的腥味,越往裏走越濃。
    當眾人踏出通道的瞬間,視線被一片血海填滿——不,那不是血,是無數懸浮的魂燈,每盞燈裏都鎖著一縷半透明的魂魄。
    正中央的高台上,立著個穿玄色道袍的身影,他背對著眾人,指尖捏著盞魂燈,燈裏的魂魄正發出無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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