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夜色旖旎,顧枝撲倒陸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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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枝……”
陸驚唐手臂輕輕顫了下,隨即一點點收緊,更用力地將她箍在懷中。
確定她呼吸平穩,應該隻是因為迷藥的作用陷入了昏迷,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轉瞬之間,他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她手特別涼,額頭卻有些燙。
他不敢繼續浪費時間,小心地將她打橫抱起,就快步逆著水流的方向往前麵衝去。
“轟……”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細密的雨滴打落在他倆身上。
電閃雷鳴,很快綿密的細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顧枝有些發燒,這次那兩隻畜生給她下的迷藥很難纏,他想趕快帶她去醫院。
但深夜的雨水很涼,這邊距離市區又太遠。
他這麽抱著她,哪怕一路小跑,回市區怎麽著也得兩個多小時。
而她若是淋兩個多小時的冷雨,後果不堪設想。
一道閃電低低地從一旁的樹枝下劃過,樹枝折斷,差點兒砸落在陸驚唐身上。
他快速帶著顧枝閃躲,才沒被砸到。
閃電劃過後,隨之而來的是狂風。
這兩年鮮少有這麽大的風,狂風強勢席卷而來,竟是有幾棵小樹連根拔起。
河岸上草木眾多,陸驚唐快速遠離岸邊,連根拔起的小樹,還是砸落在了他腳邊。
幸好,落在他腳上的枝幹很輕,他並沒有受傷。
這種情況下,他抱著發著燒、昏迷不醒的顧枝回市區完全不現實,他還是決定先找個地方避避雨。
說來也巧,他去97局之前,曾與戰友在這附近訓練過,知道附近有幾個山洞。
他沒敢走大樹多的地方,沿著茂密的草叢,快步往最近的那處山洞衝去。
山洞裏麵有幹草,也有幹爽的木塊。
小心地把顧枝放在平鋪的幹草上後,他就去一旁生火。
將自己的上衣、長褲烤上後,陸驚唐折回顧枝那邊,也想幫她烤一下身上的濕衣服。
他手剛落在她衣服上,指尖輕顫,又連忙收了回來。
隻是,她額頭越來越燙,這種情況下,她穿著濕衣服會很難受,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幫她把衣服烤幹。
“顧枝,冒犯了。”
說完這話,他閉上眼睛,就試圖先把她身上的襯衣脫下來。
他手落在她襯衣的紐扣上,隱約間,他忍不住想起了上次他受傷落水,被一個姑娘救到山洞的事。
那一次,那個姑娘,好像也試圖幫他烤身上的衣服。
不過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他就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那個姑娘左臀上,有一塊淡粉色的胎記。
他一直想找到那個姑娘報恩。
隻是,他隻記得她身體的這一點特征。
若他大張旗鼓找一個左臀上有淡粉色胎記的姑娘,會毀掉她的清白,這不是報恩,是報仇。
而他對那個姑娘沒有男女之情,隻是感激,肯定不能毀了她的清白。
他不想唐突顧枝,所以非禮勿視,一直閉著眼睛。
可他這麽閉著眼睛,準頭沒那麽好,無盡黑暗中,有些感覺還格外清晰。
感覺到他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他仿佛被火焰灼燒到,慌忙收回了手。
“冷……”
聽到她迷迷糊糊喊冷,他還是決定趕快幫她把衣服褪下來烤幹。
今天他口袋裏恰好有一塊手帕,他將濕透的手帕覆在她額頭,繼續褪她身上的襯衣。
其實解衣服這個動作很簡單。
但因為擔心冒犯到她,等解開她的襯衣,他額上竟是滲出了一小層細密的汗珠。
“難受死了……”
快速給她烤上襯衣後,陸驚唐折回來,正在糾結要不要也把她的長裙烤幹,就看到,她竟把長及腳踝的淡紫色裙子踢到了一旁。
顯然,哪怕意識混沌不清,她依舊嫌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太過難受。
他快速將臉別向一旁。
麵前的風景,卻依舊深深地印在了他腦海中。
方才她在河裏待了太久太久,原本紮成馬尾的長發,已經散開。
她那濕透的、濃密如同海藻一般的長發,隨意地散落在她身上,她這麽隻穿著小衣躺在地上,如同剛剛生出雙腿的美人魚,懵懂又魅惑地躺在沙灘上。
又純又欲,媚色無邊。
陸驚唐喉結劇烈滑動了下。
他閉上眼睛,努力試圖將這惑人的風光從腦海中剔除。
可他越克製、越努力遺忘,那活色生香的白,越發肆無忌憚地在他的腦海中搗蛋,讓他的呼吸,都亂了節拍。
他又深吸了好幾口氣,呼吸才勉強恢複了正常。
他彎下腰,快速撿起落在地上的長裙,就走到火堆旁,不敢轉身,也不敢想她。
可偏偏她的聲音,還在他身後蠱惑著他的心。
“冷……”
“難受死了……”
聽到她說難受,他的心好像被提了起來。
而提著他的心的那根線在她手中,她手隨便拉扯,便足以讓他亂了分寸、理智盡失。
終究,擔憂還是戰勝了克製,他轉身,快步走到她麵前,努力不去看她身上傾瀉的春光,“顧枝,你哪裏難受?”
“疼……”
顧枝眼皮特別沉重,一時之間,她完全無法掙開眼睛。
但她身上的疼痛,格外清晰。
後頸疼得要命,後背還未愈合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疼,讓她哪怕陷入昏睡中,也無法睡踏實。
“哪裏疼?”
陸驚唐視線落在她臉上。
見她秀眉緊蹙,漂亮卻蒼白的小臉可憐巴巴地皺成一團,陸驚唐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刀子紮透了。
他明知她心中隻有大哥,明知不該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唐突她,還是忍不住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顧枝,告訴我,你哪裏疼。”
顧枝現在都聽不清他的聲音,怎麽可能跟他正常交流?
她依舊閉著眼睛,模糊不清喊疼。
她不僅疼,還特別冷。
被他握住手,她感覺到手上暖呼呼的,忍不住想尋求更多的溫暖。
她一個轉身,就抱住他胳膊,將臉緊緊地貼在了他胳膊上。
她覺得她好像被困在冰窖中,周圍皆是無邊霜雪,唯有身側有令人眷戀的溫暖。
她可能走了大運,竟在漫天風雪中,撿到了一個大暖爐。
她不想被寒冰侵蝕身體,而是想被大暖爐溫暖一生。
隻是抱著他的胳膊,她覺得完全不夠。
她混混沌沌翻了個身,直接將毫無防備的他撲倒在了地上,隨即用盡全力抱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