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旖旎動人,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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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沈隨安下意識就想否認。
隻是,想到之前蘇滿提起顏笙時,聲音中掩蓋不住的仇視與憎惡,他遲疑了。
這些年,他跟蘇滿見麵的次數並不多。
就算見了麵,也頂多就是疏離而客套地寒暄兩句,他倆可以說是完全不熟,他對她自然沒多少了解。
他覺得李海生不至於眼光那麽差,娶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
但,蘇滿總覺得,他會跟她離婚,是因為顏笙勾纏他。
她對顏笙敵意太重,且上次顏笙、顧枝出事,動手的人,恰好都跟蘇秦關係不錯……
而他也知道,不久前,蘇秦托人從國外買到了兩台照相機,就是這個牌子的……
當然,能托人從國外買到這種照相機的,並非隻有蘇秦一人。
可太多巧合湊到一起,就不是巧合。
他鄭重向顏笙承諾,“顏同誌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讓人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他無心四處宣揚他已經跟蘇滿離婚的事,但他不想顏笙一直誤會他跟蘇滿的關係,還是說,“我和蘇滿之前隻是假結婚,我和她已經……”
“嗬!”
顏笙直接被沈隨安這鬼話給逗笑了。
剛才聽他說會查清楚這件事、給她一個交代,她還覺得,他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誰知,他會厚顏無恥地說什麽他跟蘇滿隻是假結婚。
假結婚,會生出兩個孩子?
他總不能是在夢裏讓蘇滿懷孕的吧?
她不想繼續被他惡心,直接說,“麻煩你從我家出去,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用她說,沈隨安就能感覺出,她真的很嫌惡他、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聽他說他和蘇滿之間的事。
可他對她動了心,這也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心動。
他想排除萬難,跟她一起走很長很長的路。
所以,哪怕她接連驅趕了他好幾次,他還是如同一座挺拔的高山一般站在院子裏,繼續說,“顏同誌,我沒騙你,我和蘇滿真的隻是假結婚。”
“我倆約定孩子到了二十二歲就離婚,前不久我已經跟她離婚了。”
顏笙微微怔了下。
她倒是沒想到,他竟已經跟蘇滿離婚了。
不過,往事前塵,早已成空,他跟誰結婚生子,跟誰感情不和離婚,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她身上越來越熱,甚至因為大腦太沉、太燙,她眼前都一陣陣發黑。
她不想被藥性掌控,在他麵前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繼續疏冷地對他下逐客令,“沈隨安,你我之間,曾經素不相識,以後也不會有瓜葛,你的事,沒必要告訴我。”
“不過,我還挺佩服你的……畢竟,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卑劣無恥之人。”
“哦,你裝純、惡心人也很有一套。假結婚還能整出兩個孩子……你可真清高、真幹淨!”
“滾出去!”
顏笙強撐著身體的不適,抓過一旁的花盆碎片,狠狠砸向他。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我……”
沈隨安想說,他沒跟蘇滿整出孩子。
他從未碰過蘇滿。
沈明煙、沈京墨都不是他的孩子。
隻是,想到他答應過沈明煙,會永遠做她的爸爸,還是沒說出這件事。
他沒躲,任她扔出的花盆碎片,輕飄飄砸在他腳上。
聽著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他也沒離開,而是近乎小心翼翼地望向她,“顏同誌,你現在是不是很不舒服?”
“你被人下了東西,隻怕一會兒情況會更嚴重。”
“小顧同誌應該快回來了吧?她看到你這副模樣,定會很擔心。”
“我那裏有解藥,服用後,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身體就會恢複正常。”
“我帶你去我那邊拿藥,等你服下藥後,我會送你回來。”
生怕她會拒絕,他又連忙說了句,“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顏笙死死地咬住唇,強迫自己維持清醒。
可藥性上湧,她現在咬破唇、咬破舌尖都沒用。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扔在了火焰山上炙烤,理智搖搖欲墜,她都不敢想,再這麽繼續下去,她會做些什麽。
而若是女兒看到她這樣……
顏笙是真不想見到沈隨安這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但她更不想女兒看到她最狼狽不堪、甚至理智全無的一幕,還是冷著臉點了點頭。
沈隨安見她情況越來越差,絲毫不敢耽擱,連忙輕柔地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不想跟他有身體接觸。
可現在,她的身體是真的不爭氣,竟使不出力氣自己站起來,隻能借住他的力道穩住自己的身體。
“顏同誌……”
沈隨安見她唇角滲出了血,知道是她又咬破了舌尖,想艱難地維持清醒。
他想說,讓她別再傷害自己,他的四合院距離這邊不算遠,很快就能拿到解藥。
隻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厲聲截斷,“閉嘴!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沈隨安心口一梗,終究還是識趣地閉了嘴。
他從不是話多之人,但莫名的,他就是特別想跟顏笙說說話。
扶著她上車後,有好幾次,他都想說些什麽,隻是,從後視鏡中看到她雙眸緊閉,一副嫌棄他、不想搭理他的模樣,他隻能保持沉默。
剛坐到他車上的時候,顏笙就算身上熱得要命,腦子裏依舊殘存著一絲絲理智。
她知道,今晚她被人算計了,那三隻畜生強行給她喂的藥特別難纏,她必須得忍到服下解藥。
她也以為,她能忍。
他們迫使她吞下的藥,是花了大價錢弄來的,發作起來,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更難熬。
很快,她腦子裏最後的一點兒理智,也徹底崩裂。
無邊的混沌,徹底把她的思緒吞噬,讓她無法思考,更無法清醒,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夕、她身處何地。
她隻是覺得,身上好熱好熱啊。
好似她拚命在火焰山上奔跑,火焰卻依舊在她身後窮追不舍,她怎麽都甩不掉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熊熊烈焰。
她迫切地想逃離這座幾乎要將她靈魂焚燒殆盡的火焰山,迫切地想讓自己得到幾分清涼。
她身上的衣衫,也好似變成了火焰,她不顧一切,想甩掉周身所有的火焰。
“顏同誌,到了,我扶你下車。”
沈隨安停好車後,正想起身扶她下車,就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她此時的模樣。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件灰撲撲的連衣裙。
但她那張臉生的太好,是荊釵布裙都掩蓋不住的國色天香,哪怕穿著寡淡、老氣的灰色裙子,依舊清麗溫婉、明媚無雙。
而此時,灰撲撲的布裙,鬆鬆垮垮地堆在她腰間。
瑩潤的白,攜帶著動人的芬芳在他麵前盛放。
好似灰撲撲的塵土,托起了最清豔的春花,旖旎動人、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