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管殺還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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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我,去吧!”
    “我是有一個壞分子的親戚不假,可是我的壞分子親戚見義勇為,為了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大隊長已經把這件事上報,馬上他就會被平反,你張口壞分子,閉口壞分子的,你這是要汙蔑救人英雄嗎?”
    江竹芽出其不意一記飛踢,正中爛人的胸前,爛人踉蹌兩步還是倒下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有本事帶著孩子千裏迢迢的來到這民旺大隊,就不是你這種爛人能欺負的,我有一萬種法子要你好看,以後,看到我,躲遠點!”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來招惹我,沒有鏡子撒泡尿照照!”江竹芽往前走一步,他在地上往後蹭一點兒,江竹芽臉上猙獰狠厲的表情嚇到他了,這哪裏是一個弱小的寡婦該有的表情,他捂著胸口,像個蟲子一樣雙腿一蜷縮,一蜷縮,屁股往後挪,挪。
    江竹芽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咦,沒吐血,這一腳的力道,怕不是還沒有從前的一半,還是要好好養這個身體,不過這一腳足以讓他的肺部受損,一段時間內,隻要他用力,胸部便會隱隱作痛。
    這時,白天佑把捆在荊條裏的鐵銑抽了出來,掄起來往爛人的頭上砸去。
    那爛人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凶狠,嚇得渾身顫抖,他早上出來隻是想偷點東西,恰好遇見這母子倆,看著這年紀輕輕的小寡婦,又聽說是住牛棚那些人的親戚,就想著占點便宜,沒想到踢到了鐵板,還是塊燒紅的鐵板。
    誰能告訴他,這一個瘦骨伶仃的小寡婦,一個半大孩子,怎麽敢對他這壯漢動手的,而且還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
    眼見那鐵銑就要落到他的頭上,他一個翻滾,翻進了道邊的溝裏,白天佑的鐵銑落在地上,砸起一片塵土,爛人感覺自己的褲子濕了,嚇尿了。
    “天佑,為了一個爛人,犯不上髒了自己的手,咱們走。”江竹芽感覺到白天佑這一鐵銑是衝著要爛人的命去的,趕緊出言勸解,語言上,還是要把孩子往正路上引的。
    至於爛人要是沒躲開怎麽辦,那她也不介意一條龍服務,管殺還管埋,這樣一個畜生,這絕不會是他第一次作惡,死有餘辜。
    現在也沒有那些無處躲藏的攝像頭,拍死了拖到莊稼地裏,埋上幾鐵銑土,不到明年春天翻地,都找不出來,到了那時候,他們還可以來看個熱鬧,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不認不識的,和他們孤兒寡母弱小無助的一家人有什麽關係。
    白天佑還想打掉進到溝裏的那個爛人,江竹芽抓住了他的手:“天佑,弟弟妹妹還在家等咱們呢。”一手拉著他,一手提起被白天佑扔下的荊條,往回走。
    “媽,斬草除根。”這小少年考慮得還挺多,夠狠,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不得不說,想得挺對,但是,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這爛人也就是外強中幹,以後應該是不敢了。即便是再起壞心,那再斬草除根就好。
    某集團軍某團團長正帶領手下的兵出早操,猛然間不受控製的打了幾個噴嚏,心頭沒來由的接收到不太善意的訊號。
    “沒事兒,咱們回吧。”對話雖然簡短,彼此都明白話中的含義,白天佑聽假媽媽如此說,迅速放棄了心中升起的念頭,他聽話,接過江竹芽手中的荊條,重新背上肩,鐵銑攥在手中,再有不長眼的出來找事兒,他直接幹就完了,用不著讓假媽媽動手。
    走了兩步,他停下來,從褲兜口袋中掏出一方疊得方方正正的藍格子手帕,往江竹芽手裏塞:“媽,擦擦手,髒。”
    白天佑:假媽媽的手剛才打了那爛人的臉,肯定是弄髒了。
    “我去前麵的水坑裏洗洗,可別再弄髒你的手帕,更不值得。”白天佑不說,江竹芽還不那麽惡心,讓孩子一說,她立刻覺得她的雙手上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髒汙,散發著惡臭,很是難受,於是她緊走幾步,正好不遠有一個水坑,這處是一片窪地,前一段時間雨水大,匯聚了一滿坑的水,這些天日日暴曬,水隻剩一坑底了。
    江竹芽踩著像網紋一樣龜裂卷翹的泥土片,走到有水的地方,那幹泥片踩到腳下碎成齏粉,發出細微的哢嚓聲,很是解壓治愈。
    看這些網紋泥片的範圍,這坑水原本的量非常之多,現在隻剩有三四個洗衣盆的大小了,細想想大自然真是神奇,天上落下的雨水,流滿一大坑,被太陽蒸發變成水蒸氣,某一天水蒸氣遇冷空氣變成雨落下來,再次流滿這一大坑,如此循環往複,春夏秋冬,年複一年,樂此不疲。
    江竹芽放下背簍,蹲下身,盡量降低身體的高度去碰觸那一窪水麵,撩起水洗手,心裏想著大自然的雨和水,目光並沒有焦距,冷不丁被什麽東西甩了一臉水,仔細一看,那三四個臉盆一樣大的水坑裏,遊動著四五條黑魚。
    黑魚從哪裏來不可考究,但是,它們現在被困在這小水坑裏是事實,那還等什麽:“天佑,快來,有魚,有大魚。”看,還是做媽媽的說話有技巧,她都沒說,天佑,是魚,是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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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竹芽迅速的脫下鞋襪,把背簍裏的兔子拿出來,野雞蛋也輕輕的倒在地上,拿著背簍下了水坑。
    “來吧,小魚們!”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五條,六條,六條魚乖乖進了背簍。
    水太少了,魚都轉不過來身,抓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直接拿背簍舀。誒,少了好多抓魚的樂趣。
    呸!
    魚在背簍裏占了大半空間,江竹芽抽出一根荊條在背簍上穿梭的織了幾個來回成了一個網,把六條魚罩在背簍的下半部分,網上仍舊放野雞蛋,野兔子,水芹菜。
    背簍濕了,背在身上會濕了衣服,江竹芽和白天佑母子兩人,一人提著一個背簍的提梁,抬著往回走。
    他們兩人在這裏捉魚耽誤了一會兒時間,那個掉進道溝裏的爛人躲了一會兒以為他們走遠了,忍著身上的疼,爬出道溝打算回家,走了不遠,看見前麵母子兩人的背影,嚇得一腳沒踩踏實,又掉進溝裏去了。
    這次掉進去的角度不好,把他的小腿摔斷了,錯了,重說,這次掉進去的角度非常好,恰好把他的小腿摔斷了,真是惡人自有天罰。
    “大清早的這是幹什麽去了?”大柳樹紀律檢查委員會一員李婆子,趕著自己家的兩隻鵝在村邊吃草,乜斜著眼睛問。
    “給我大爺爺去上三日墳了。”白天佑不想讓假媽媽和這樣的老婆子扯皮,自己先搶著說了。
    “這背簍咋了,怎麽還滴水啊?”果然,這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人眼睛就是毒,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采水芹菜的時候不小心掉水裏了。”白天佑故意說得很小聲,又拿眼尾掃了江竹芽一眼,仿佛是因為這個事情被江竹芽訓斥過了一樣。
    江竹芽:這孩子的小心機啊。
    李婆子瞥了一眼那背簍裏果然裝著水芹菜,不屑的趕著鵝走了。
    嘖嘖嘖,窮成啥樣了,都吃水芹菜了,那水芹菜的味道跟中藥似的,也能下得了口。
    世人就是這樣,氣人有笑人無,要是知道他們背簍裏真正裝的是什麽,怕又會氣得眼紅了。
    李婆子一邊走一邊想,瞧瞧這後媽,也就是炕頭上的章程,教訓擎受的兒子一套一套的,當著外人的麵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在大柳樹紀律委員會那裏,每個人都沒有秘密,不過一天時間,這母子五人的底,早就被他們扒了個明明白白了。
    江竹芽走進牛棚的院子,回頭關門掛繩圈時,看到李婆子趕著兩隻鵝也回家了,也是,吃完飯也到出工的時間了。她的心頭微微一鬆,那爛人和李婆子碰不上最好,她不怕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清靜誰又想惹口舌是非呢。
    炕頭上的章程:欺負自己家人的本事。窩裏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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