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招借刀殺人不可謂玩得不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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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安撫好了白天霖幼小的心靈,白天佑和白天澤帶著大隊長李正直過來了。
江竹芽也沒過多的渲染,把鵝膏菌給李正直看了,把黑蛋往白天澤身邊靠近,之後用了整瓶水洗手的事也說了,然後問:“李大隊長,我們母子五人初來乍到,小心做人,從來不敢和社員產生矛盾,怎麽就能讓人起了殺心呢?”江竹芽連李叔也不叫了,直接把自己放到道德的製高點來質問。
“往別人裝蘑菇的背簍裏扔毒蘑菇,這要是一時發現不了吃了,出了人命怎麽辦?他這種行為是投毒!是故意殺人!”
“他能用一整瓶水洗手,說明他知道這蘑菇的毒性非常強,他想幹什麽?無冤無仇的就是單純的想置人於死地嗎?”
“這麽小就能有這樣的狠毒的心思,做得不說天衣無縫也差不多,若是我們一家人吃了毒蘑菇死了,別人隻能以為是我們自己不小心采到了毒蘑菇,畢竟是初來乍到,不熟悉蘑菇的人,誰會想到是一個孩子的加害?假以時日,他長大了,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
“殺人於無形的人?”
大隊長李正直看著地上的那個鵝膏菌也愣住了,住在這山邊的,基本都認識這個毒蘑菇,這是最毒的一種蘑菇,誤食後基本就是躺板板,全家躺板板。頓時也是一陣後怕,在這夏季滾燙燙的天氣裏,全身惡寒。這一家人,好懸啊。
“你說是誰放的這個毒蘑菇?”李正直感覺後背都有冷汗了,這可是五口人一個鍋裏吃飯啊,要是出點什麽事,都能驚動上麵好幾層,他更是落不了好,沒準大隊長的職位都得丟,所以從頭聽到尾,先是震驚,後是恐懼,然後是氣憤。
他感覺自己沒聽清楚那個名字,怕自己聽錯了,想再確認一下,事實上,江竹芽隻是說了黑蛋靠近白天澤了,沒說他往背簍裏扔了毒蘑菇,不過這也是顯而易見的,既然李正直這樣問了,她也就順著這個問題回答了。
“黑蛋,我們家這個小的看到了,”江竹芽向白天霖看了一眼:“他讓拴住給他倒水洗手。”江竹芽說得很篤定,“這黑蛋是誰家的?”
我們家小的看到了他洗手,天霖沒說謊,她也沒說謊。
白天霖......
“老劉家的,他奶奶你應該認識,是李大花,鞋拔子臉高顴骨,倒三角眼,沒事就在村頭大柳樹底下坐著納鞋底那個。”李正直所在的李家是這村裏的第一大姓,村裏一大半的人都姓李,所以大隊上的大隊長,會計,飼養員什麽這些叫得上號的位置,都是李家人,村裏還有幾家雜姓,陳,趙等,剩下的都姓劉。
李大花是外村嫁進來的,她的這個李姓和民旺大隊的李姓不是一家。
在民旺大隊,劉姓是第二大姓,但這劉家人不如李家人忠厚,劉姓人仗著是大姓,有事沒事的老是欺負那幾家雜姓,李正直作為大隊長是一天到晚的斷官司,後來索性想了個辦法,讓雜姓的人家也在大隊上管點事兒,比如陳保管員,比如小趙大夫,劉姓人要看病,要領東西,都要求到雜姓人家的頭上,針對雜姓的囂張氣焰也不得不收斂些。
可是這劉姓人一看,雜姓的都能被大隊長重用,他們這劉姓的這麽多人也沒見大隊長扒拉一下誰,漸漸的火氣越壓越大。這李大花為什麽是大柳樹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頭號種子選手,因為她就想沒事找事,就想敗壞李家人的名譽,從出發點她就是想禍害人。
這劉家人從上到下都是這個傳授,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江竹芽聽說和李大花有關,馬上想到白天澤打得那一彈弓,怕不是來報複的,轉念一想又不對,她肯定不知道是天澤打的,如果知道的話,那就不是暗戳戳的下手了,那肯定會直接打上門來的。
“你說誰帶你們去采的蘑菇?”李正直問白天佑。
“是栓柱哥,也是栓柱哥教我們認的哪種蘑菇有毒,哪種蘑菇沒毒。”白天佑說:“栓柱哥留住哥他們都對我們很好。”
拴住是狗剩的堂堂兄,留住是狗剩的堂兄,白天佑是吳堰教授的侄孫子,這兄弟倆是念著吳堰教授救狗剩的恩情的,各方麵都會多看顧些,沒想到,白天佑一說是拴住,李正直的臉色陡的就變了,想到了劉姓人和李姓人之間的矛盾。
“吳家媳婦,你們這是受了無妄之災,是被我們李家人帶累了。”要不說這李正直雖然是大隊長,但是個憨厚的人呢,他完全可以裝作和他沒關係,來一趟走個過場就完了,但是他卻把這件事的起因攬在了自己身上。
電光石火之間,江竹芽懂了,若是他們一家人出了事,翻出來原因,誰帶他們去采的蘑菇,誰教他們認的蘑菇,————李家的拴住,大隊長的侄孫子,是他帶人家孩子去采蘑菇,讓人家把毒蘑采回去吃了,害死了一家五口。
屆時拴住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大隊長又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這都能預見到,恐怕是大隊長的職業生涯就走到頭了,李姓人家攤上了人命官司,那這大隊長的位置恐怕就要換劉姓人來坐一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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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借刀殺人不可謂玩得不溜啊。
他們一家人是遭了無妄之災嗎?江竹芽的大腦瘋狂的轉動,恐怕未必吧,吳堰教授救過李家的孩子,他們是不是更想李家的孩子淹死呢?因為救人的是他們的親戚,所以他們也被厭惡被恨了呢?
也許還有燒酒這件事,要是酒燒成了,那是不是給李正直添了政績,這大隊長沒準還能升一升,要是他們吃毒蘑菇死了,那還燒啥酒啊,難道這一件小事便引來了殺身之禍嗎?
介於這個猜測,江竹芽陰謀論了,黑蛋對於他們這一家,隻能說是有點關係的人都能下死手,那狗剩掉下河真的是孩子自己不小心嗎?
想到這裏,江竹芽對李正直說:“大隊長,我一直想問一件事,狗剩是怎麽去到河邊的,好端端的怎麽就掉河裏了?”
按說那河離村子不近,孩子們等閑也到不了那裏,他們更喜歡去山上玩,狗剩他一個人去那裏幹什麽?
江竹芽問出這句話後,李正直也呆住了,對啊,狗剩救回來之後,人們都被吳堰教授的離去打亂了節奏,根本沒顧上問狗剩是怎麽去到河邊的又是怎麽掉進河裏的,都去料理吳堰教授的後事了。
而吳堰教授下午剛剛入土為安,晚上江竹芽這一家五口又來到了民旺大隊認親,大隊長一家光顧著想怎麽安頓這一家人,以什麽樣的姿態來對待這一家人,把狗剩那邊的事都疏忽了。
等事情一件一件的都處理好了,再想問狗剩的時候,孩子非常抗拒,十分不願意回憶落水時的事情,所以一直到此時,李正直一家都無從得知狗剩是怎麽去到河邊的。此時讓江竹芽這麽一說,大隊長也覺得這事並不簡單。
如果真的是像江竹芽想的那樣,那是有人故意要害狗剩了,那這個人是誰?
“李叔,狗剩不願意說落水這件事沒關係,那你在他的麵前提一下黑蛋,試試看他是什麽反應。”
傳授:遺傳,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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