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什麽時辰了？”劉徹從床上昏昏沉沉起身。
    “陛下醒啦，快到午時了吧。”衛子夫擰開保溫壺，從裏麵倒出粥來。
    劉徹瞬間條件反射，“壞了！今天都這個時……哦，今天休息。”
    說完又躺回床上，昨晚在景區喝太多了，怎麽下班回來的都不知道。
    “今日難得休息，好好歇著吧。”衛子夫溫柔的給劉徹喂粥。
    “不行，大漢也有好多事，待會叫上據兒一起，好多事還得去處理。”
    劉徹喝了口粥，感覺肚子舒服多了。
    正說著，外邊太監就通報劉據來了。
    “父皇！我們今天去舅舅那吧，據兒想打槍！”劉據從外邊跑進來喊道。
    衛青在負責新式武器的事，對劉據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正好劉徹也要去看看現在各部門負責的項目進度，自從桑弘羊的故事經濟搞到錢後，各個項目都在大力推進，平時隻有晚上能聽聽匯報看看進度，今天他得親臨去看看了。
    很快，父子二人騎馬趕到了原本的上林苑。
    現在的大漢科學院。
    先是去了衛青那邊，新式軍隊的訓練，武器的研究，都在這邊。
    “我的好舅舅哦，就這三千人武備，這還沒湊齊呢，槍得加快啦。”
    霍去病正在和衛青要東西，新的計劃是過幾個月得幹匈奴一次，但現在選練的新式軍隊還拿著棍子訓練呢。
    “不行，現在匠人太少了，槍可不比別的兵器，著急做壞了可是要死人的。”比起著急的霍去病，衛青還是相當穩重的。
    “商量啥呢？”劉徹在兩人身後突然開口。
    衛霍驚嚇之餘剛想行禮，就被劉徹叫停了。
    “噓，微服出巡，低調低調。”
    劉據豎起食指在嘴上：“噓~悄悄的~”
    了解了情況後，劉徹也明白了情況。
    想要槍支彈藥，但現在工坊的速度跟不上。
    衛青帶著劉徹，通過了重重安檢，進到武器工坊。
    一進去，裏麵幾百人在造槍，場麵是熱火朝天。
    雖然用了流水線，每人專門負責專門的配件生產，但由於沒電，沒機床，都是靠手搓。
    製造速度其實也快不到哪裏去。
    “機床呢？不是有帶回來手動機床嗎？怎麽不用上？”
    劉徹拿起一根萊陽鋼，皺眉問道。
    衛青為難道：“車床也用過，造一支槍確實快，但墨家那邊拿去用了，說是等琢磨透了，造槍這邊人手一台都可以。”
    合著是當工業母機拿去用了……
    “哎，都得要時間啊，慢慢湊吧，匈奴也就這幾年的時間了，不著急，等鋼鐵車子搞出來在打可能還劃算些。”
    劉徹的方針是優先交通，不管是經濟，還是軍事，還是民政，先修路是絕對沒錯的。
    每次出征或者調運糧食，最大的損耗就是路上的人吃馬嚼，這要是換成鐵路或者汽車，豈不美哉？
    “陛……姐夫放心，這幾次征匈奴，他們應該一時起不來犯漢之心，我們也有時間積攢力量。”衛青附和道。
    “工匠的待遇不能差了，這邊的防衛也要注意，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定幫我守好，你這做舅舅的，這也得給據兒守好啊。”
    衛青霍去病對視一眼，妥了，這是太子更穩的意思啊！
    但兩人心裏也沒大漢傳統外戚的念頭，畢竟曆史在那擺著，皇帝，世家，外戚，最後來個宦官，等於爆炸。
    至於某位現在還不知道在哪的霍姓小朋友，他能有啥壞心思嘛~
    “走，帶上兩支槍，試試去，早點視察完回去陪陪你姐。”
    聽了劉徹的話，衛青從成品裏挑了兩支，都是流水線產品，試過槍才入的庫房。
    型號是仿的褐貝斯1730，屬於經典燧發槍，帶英用了一百五十多年可見其優秀。就這玩意　　不過也不打算多產，正經拉大栓出來之前，一切都是過渡~
    到了試槍場，場上的靶子是上林苑的老員工，一隻鹿。
    和大秦那會一樣，也是食材。
    “陛下，要想這肉還能吃，得奢侈點用銅的。”衛青遞上兩包定裝彈，都是銅彈頭的，先不說別的，單健康問題一項，就沒人敢讓劉徹用鉛彈。
    “這打的可都是錢啊，這讓桑弘羊汲黯看到了，還指不定怎麽說朕哈哈哈！”劉徹接過子彈袋，把低裝藥的一袋給了劉據。
    接著父子倆看著衛青的示範開始裝藥。
    劉據一邊填火藥，上子彈，一邊吐槽著。
    “這好麻煩呀，我在後世玩的都是拉一下打一槍的呢。”
    劉徹壓實著彈藥說道：“有就不錯啦，再說了，你那打的是槍嗎，那就是個玩具，咱們這個，可是能打死人的。”
    說著，舉槍瞄準，砰！
    鹿，安然無恙……
    “咳咳，這就是科技進步的意義呀，看吧，線膛槍是多麽的重要，衛青啊，大漢還得努力啊。”
    劉徹說著這話掩飾著尷尬。
    就三十米都打空，現在他終於理解了視頻裏為啥要排隊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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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青點點頭表示陛下說得太對了，霍去病在指導著劉據，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來打槍。
    “據兒呀，這槍沒有膛線，第一次打槍，不用太有壓力，放鬆些……其實為父剛剛那槍就是隨……”
    “砰！！！”
    話未說完，槍響，一槍爆頭！
    鹿噶了。
    “……就是隨意打的。”
    “爹爹！快看！孩兒打中了！”
    劉徹心裏嘟囔，看到了，那鹿都蹬腿了還能不中嗎？
    父子倆足足謔謔了十幾發子彈才離開了試槍場。
    接下來還得去鋼鐵廠，蒸汽機廠，紡織廠等地方視察。
    各種項目走下來，回到宮裏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說好的陪衛子夫，結果是睡半天，在外邊半天。
    “看著什麽呢？鳳求凰？哈哈哈，司馬相如那家夥也有人拍劇呀。”
    回到衛子夫身邊的劉徹陪著看劇，這故事是本朝故事，隻是現在上帝視角看，還真有點意思，比看自己的劇有意思多了。
    “這演司馬相如的，長得還真，真俊啊。”
    “哎哎哎！怎麽有她啊！子夫要不咱換個看？”
    大唐位麵……
    “褐裘公子，枕戈入夢，再攬天下入此夢中~”
    李世民外放著音樂哼著歌，心情是相當的不錯。
    如今的大唐，欣欣向榮，雖然這兩年旱蝗輪著來，但提前知道了曆史，最近做這時空倒爺又賺了不少。
    沒說的，短期治不了本，我調糧治標總行吧。
    疊上範仲淹的陽謀，那狠的呀，他都覺得世家最近是不是在找新的合夥人了。
    “各家那邊，最近咋樣了？”李世民久違的看著書，問著在場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有些走神，反應了一會兒才回話：“大概是急了，昨夜除了隴西李氏，剩餘的全聚在一起了，就在，平康坊。”
    “啥？這麽近？哎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想不開挖個地道過來隆慶坊探路？”程咬金接話道，隻是在場的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別理他，繼續說，有查到他們聊的什麽嗎？”李世民繼續問。
    雖然他們聊了什麽，對於李世民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他現在主修一力破萬法。
    全員列裝左輪的玄甲軍和禦景衛，別說這五姓七望了，就是天下再亂一次，他都有信心平了。
    “哈哈，陛下您是不知道啊，他們現在把目光放在布料上了。”長孫無忌笑著道，同時心裏也慶幸自己不是被瞞著的那批人。
    這要是自己家的冶鐵生意也這樣和李世民玩心眼子。
    都不知道得遭多大的倒黴。
    “布？哈哈哈哈，他們繼續逮著糧食玩朕還擔心一下，玩布料？合著他們是一點虧都不樂意吃咯。”李世民直接笑出聲，他新搞的渭河工業區一投產，那產出，能嚇死世家人，衣食住行，全部都要由唐企捏住。
    鬥米千錢，全家誰出門誰穿衣的日子，誰愛過誰過，大唐百姓就不過！
    程咬金繼續出來表現，之前的話被無視，他得找回麵子，“這虧呀，他們不吃，百姓就得吃，招俺說，還玩什麽心眼子，找個罪名，呸，都不用找，直接都是現成的罪證，俺帶上左……”
    “走吧，去渭河邊，看看藥師最近搞得怎麽樣了。”李世民合上《資本論》，起身招呼在場的大臣去渭河工業區。
    程咬金：我！你們！欺負俺！
    渭河工業區，屬於輕工業區，不同於長安城東的科學院附屬工業區的軍工重工，渭河工業區，就是為了解決流民問題和保證京兆民生用的。
    禦景衛守隆慶坊和科學院附屬工業區，李靖帶著三千新軍守衛渭河工業區順便練兵。
    同時還有未來的海軍也在渭河訓練。
    每天就是吃飽喝足，武裝泅渡，操船。
    工業區暫時還在建設階段，基本上把京兆流民全吸了。
    飽飯的魅力就是這麽大。
    後續有土豆，能解決一部分流民問題，此外，長安城還有一大堆市政工程等著人來幹。
    以工代賑，促進經濟。
    李世民心裏有底氣的很，書終歸是沒白看的，就是得悄悄的看~
    這書說的是真透徹，把世界的運行說的明明白白的，李世民第一次看到就決定自己偷摸學，看啥都像上帝視角一樣。
    ……
    渭河工業區，坐落在之前那個便橋不遠處，南岸邊。
    李世民看著兩年前奇恥大辱的地方，心中感慨，時過兩年，誰能想到如今是這番的景象。
    整個渭河邊都被圍了起來，水中有大型的水力機械，正在提供基礎動力。
    傳導的力量化為工廠中的機械轟鳴聲。
    是鍛造，紡織等車間的聲音。
    吭哧吭哧的，那就不是機械的聲音，那都是錢，都是百姓安定的保障。
    “陛下，這邊就是鍛造車間，現今蒸汽機產出還不夠，還需要水力作為補充。”
    “陛下，這是紡織車間，動力情況和鍛造車間差不多，都是蒸汽機不夠的原因，以水力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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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官員帶著李世民一行人一個個車間參觀過去，除了鍛造，紡織，還有諸如銅線，杜仲膠廠，製鞋廠，成衣廠，磚廠，蜂窩煤廠，煤爐廠等等。
    一路過去，都以一個個高牆院子圍著，排的整整齊齊。
    不需要動力的工廠不靠河，多個工廠圍成一個圈，中間空出一個廣場，幾乎能塞下整個工業園的員工。
    “為何缺那麽多蒸汽機？不是一直在造嗎？”李世民看著各個廠裏蒸汽機和水力機的差距，有些心癢癢。
    這要是在以前，他會覺得水力驅動太牛逼了，而現在，他覺得蒸汽機也就那樣吧~
    見過世麵，眼界高了呢。
    工部官員笑著回道：“陛下，主要是這第二代蒸汽機都快出來了，第一代要是產太多，也是浪費的，所以基本上都是三兩台作為試驗用的。”
    李世民一聽，琢磨著這也有道理，現在的發展路線是盡量不跳著走，能儲備的就多儲備，哪怕隻造出來一個驗證機。
    別的他可以大刀闊斧，以力證道，但科技發展，要腳踏實地，別說兩條腿走路了，當個八爪魚都不過分！
    “既如此，生產過程中一定做好問題匯總。”李世民背著手，又轉過頭去和科學院陪同前來的工匠說道，“劉侍郎最近不在，你們科學院也要好好幹，多和生產這邊溝通。”
    那範兒拿的，和老總似得，不過確實也是唐企頂頭董事長了。
    氣質上就缺個禿腦門。
    “陛下放心！沒日沒夜，不敢懈怠！”這科學院的大匠也是個想進步的，當即拍著胸脯做保證。
    “好，工人待遇怎麽樣？”李世民繼續問著。
    “一切按陛下定的，說不上吃的多好，但絕對管飽！”
    李世民點了點頭，這負責人不敢忽悠他，因為看著這兒的，是老實人李靖，一個為了讓他放心天天大開家門心慌慌的家夥，他給了絕對的信任。
    “那就好，中午朕也在這用餐，就和工人吃一樣的就行。”
    這個時間點了，量他們也來不及臨時換餐標，而且工人的反應也能看，李世民決定來個與民同食。
    “陛下，離正午午飯還有些時候，不如先去看看臣編練的新軍？”一直陪在旁邊沒怎麽說話的李靖開口道。
    李世民眼睛一亮，興致大發道：“好，你不說我也想去看看，我看這駐守各廠的也是新軍吧？這精氣神是真不錯，這些日子辛苦藥師了。”
    李靖一邊說著不辛苦，一邊帶著一行人到了軍營，軍營在工廠南邊，差不多就是一個和廠區差不多大小的長方形。
    南邊是軍營，北邊渭水還有水訓的士卒，都是到時要發去沿海練海軍的，渭水也就遊一樂，正經的還得去登州萊州海軍基地。
    都是為了異地從軍，快速啟動計劃。
    剛靠近軍營，裏邊跑操的聲音就整齊傳入眾人的耳中。
    “作風……能打……”
    李世民聽著這整齊劃一氣勢渾厚的聲音，未見新軍已帶笑，“藥師啊，你這是直接用了啊哈哈哈！”
    李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些話語，簡單易懂，朗朗上口，氣勢又足，臣就偷懶直接用上了，讓陛下見笑了。”
    “哎，別說啊，還真有點像了，尤其那混在一起聽不太清的音！”尉遲恭也期待著，樂嗬嗬說著。
    他們幾個軍方去景區的，沒少刷後世軍隊的視頻，那可太懂了。
    做夢都想有那樣的兵，現在終於能看看李靖訓的高仿了，也許是低仿……
    幾人說著笑著期待著。
    “敬禮！”
    哨兵的敬禮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李世民愣了下，哈哈大笑。
    看著行後世軍禮的士卒，昂首挺胸，有模有樣的，李世民帶頭，也學著回了一禮。
    “袍澤！辛苦了！”李世民回了一句。
    “陛下！不辛苦！”士兵的回話很有精神，沒有麵對上位者的卑微，這才是軍人的樣子嘛。
    李世民雖然沒聽到他想像的那句話，但還是很滿意，伸手拍了拍哨兵的肩膀。
    看著這小年輕哨兵堅毅的臉上快繃不住的激動，不逗留了，別給人家添麻煩。
    走進軍營，李靖朝著上前來的副手通知道：“通知下去！全旅緊急集合！”
    “是！”
    看著這處處透著後世氣息，秦瓊都想和李靖換一換了，你去後世，這兵我來帶啊！
    副手迅速傳令給司號，緊急集合號被吹響。
    以前吧，士卒集合是個很麻煩的事，所謂為啥要舉各種旗子，就為了調度士兵。
    然而現在，號聲響起後三分鍾不到，三千人，整整齊齊排列在眾人麵前！
    “立正！”
    “向右看~~齊！”
    “向前看！”
    “報數！”
    “報告將軍！應到三千人！實到兩千七百二十八人！”
    一通流程下來，多少人到了是清清楚楚的，少的那些，都是輪崗的哨兵和工廠警衛。
    “對！太對了！就是這個味道！”程咬金扶著點將台欄杆，興奮異常。“陛下！要不俺委屈委屈放幾天假，幫藥師練練兵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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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得了吧，回頭給我帶一堆樂子兵出來，別毀了朕的寶貝啊哈哈哈！”李世民看著台下整齊的軍容，昂首挺胸士氣旺盛的士卒們，心情大好的調侃了下程咬金。
    “藥師，這後世的練兵，不能呆學，一定要結合大唐的情況，朕就和士卒們說幾句，待會讓他們繼續練。”
    李靖自然不會玩兒呆的，人家能出書的人，這練兵，怎麽和大唐的實際情況結合，一點就明。
    “後世的隊列訓練，體能訓練，武裝越野，野外拉練等課目以外，還有槍械射擊，兵器格鬥，馬術，弓箭沒有練，陛下放心，練兵之法，隨時根據新武器的出現而調整。”李靖給李世民講解著他的想法。
    “還有就是，這三千人裏三個月後分一下兵種，什麽炮兵呀，特種兵呀……”李世民一說起練兵，差點就忘了底下還站著兩千七百二十八人……
    看著君臣二人有越說越嗨的嫌疑。
    長孫無忌感覺咳了咳提醒：“咳咳，陛下，藥師，講話……台下士卒！”
    “等到膛線槍出來，狙擊手也得……哦，差點忘了！”李世民反應過來，整了整神色，麵向士卒。
    “大唐的將士們！上午好啊……”
    李世民直接開始脫稿演講起來，後世的鼓舞人心的話是一套一套的來。
    “兩年前！那些蠻族！入寇大唐！如今！你們！身後是大唐！是長安！是千萬百姓！”
    斷句，節奏，時不時的到激動處時，還要揮手振臂！
    那氣氛調動的，一個個士卒們眼裏冒著精光！
    恨不得現在就往草原撲去！
    點將台上的程咬金側著頭小小聲和尉遲恭說著話：“這怎麽，感覺語調有點耳熟呀？像那個誰啊！”
    尉遲恭一把搡開程咬金：“噓，別吵吵，打擾我聽聖訓了！”
    好家夥，也被說上頭了！
    激情演講完後，又看了看士卒們訓練，四百米越野，打靶訓練，格鬥訓練，看的差不多了，時間快到中午十二點。
    李世民和士卒們約定好晚上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眾人開始往工廠食堂走去。
    在那邊，還有另一場演講在等著李世民。
    “進去進去！都說了別在這等！衝撞了聖駕，幾個腦袋夠……”食堂的負責官員驅趕著探著頭在食堂門口看的工人們。
    “哎！不用！朕能有什麽危險的，諸位大唐工人們，中午好啊！”李世民一到現場直接開始進入狀態，先打個親和牌。
    嗯，收獲了工人們崇敬的眼神，還有好奇，還有畏懼，還有感激……啥樣的都有。
    突然，有人大喊出聲：“草民！謝陛下給我們活路啊！”
    一聲大喊，嚇得隨行護衛差點拔刀，被李靖一下摁了回去，眼神示意，才看見整個食堂裏輪班吃飯的工人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在大唐，跪拜是大禮！那種皇帝出行，路上嘩啦啦跪一地的，也隻是沒骨頭的影視劇的專屬而已。
    上千人跪在這，誠心磕頭。
    李世民的眼睛又濕了……該死的淚腺！
    原本想好的演講詞，這下是一句也說不出了。
    有什麽好演的，百姓以誠待朕，朕當以真心還之！
    那五個金色大字，又在腦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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