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成竇娥家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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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太無恥了吧,公然調戲良家少女,我仗義相救。衙門沒頒發給我見義勇為獎就算了,居然反過來誣陷我蓄意傷人?這還算衙門嗎?氣死本大爺了。”興歌腦門裏要炸糊了。
    不過興歌也明白,這隻能氣在心裏,他們是官府的人,頂撞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畢竟杭州府是他們的地盤。
    好漢不吃眼前虧,興歌果斷站了出來,他倒想看看這趙衡和知府是如何隻手遮天的。
    “你就是啊?膽子不小嘛,走,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哎哎哎,官差大哥,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呀,小歌是為了救我女兒,我女兒被趙衡欺負,這是正義出手阿。您抓錯人了吧?難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少女,是合法的不成?”火急火燎的晴大姐為其申辯道。
    “有什麽事回衙門再說,別阻撓官差辦事。衝著你李晴時常為我們做得一手好菜的份上,今天就不追究你多嘴的事。”衙門官差說話十分猖狂道。
    “晴大姐,不用擔心,我現在不還沒事嘛。而且在這裏講也沒道理可講,去知府衙門後再說吧。”
    興歌擔心晴大姐強出頭會生出意想不到的禍端,於是及時勸阻了她。
    “走吧,我跟你們去衙門。”興歌不屑一顧道。
    “好小子,夠識相,咱們走!”
    “嗯……嗯……”小婉焦急地哼了兩聲,很是為他擔心。
    “小婉,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沒事的阿,我福大命大。”興歌朝憂心地小婉快遞微笑,反過來安慰她。
    “小歌,小歌……”
    在大夥的無力喊聲中,興歌被押往杭州府衙。
    半個時辰的功夫,興歌和官差一行到達杭州府府衙審訊大堂。
    左右分立身強力壯的持棒衙役,甚是威風八麵。
    寬敞*的肅靜公堂,大清官堂匾額“明鏡高懸”醒目地高掛上方,這裏便是司法審訊的公堂,威嚴赫赫。
    隻要進到這裏的人,心裏總會有些被震懾的感覺,興歌也不例外,隻是覺得這沒有為民做主、完全不公正的審訊玷汙了公堂本質。
    “升堂!”
    “威……武……”鏗鏘節奏的聲音十分震撼。
    杭州知府趙曲雷身穿石青色四品文官鴛鴦補服,頭戴青金石涼帽,官架十足地闊步走到堂案座前坐下。
    一捋兩撇絡腮胡,麵帶“正氣”嚴肅之色,見到堂下的趙衡故作不認識的樣子,真是會當官哪!官場行走拿捏地比一般庸官、貪官到位多了。
    “堂下何人,為何不跪?”所指當然是興歌。
    還沒等興歌抵抗,後邊捕快衙役一個重力把他按膝下地。
    “草民興歌,敢問知府大人,我跪了,為何他不跪?”強壓自己怒火的興歌指著偷笑的趙衡抗議道。
    “因為趙衡是原告,你是被告,而且原告趙衡是受害者,自然可以免跪,這也是本官同情受害者的為官原則。”
    都快讓人聽不下去了,當杭州城的百姓都是傻子阿,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受愛戴的清官呢。唉,真是作孽,英雄救美,懲治流氓反成被告受審,興歌快成竇娥家親戚了。
    “我怎麽就成了原告了?姓趙的當街欺負小婉,我出手製止,然後扭打在一起,有什麽不對嗎知府大人?”興歌抗議道。
    這知府根本就沒當興歌在說話,撓撓耳朵審他的案,“趙衡你向本官報案,被告興歌蓄意傷害你,可有什麽證據?”
    早已安排好的趙衡輕蔑地暗笑,對觀審的手下使了個眼神,然後答問:“回大人,杭菜巷旁邊的豬肉店老板可為我作證,他可是現場的目擊者。還有這是我今早的傷,都是被興歌所傷。”
    “傳證人!”
    “草民唐方叩見知府大人。”
    證人到堂,隻見那豬肉店的老板像被恐嚇地渾身哆嗦,跪立不安地等待大人的問話。
    興歌無意間想起,這老板還曾為他拍手叫好呢!如今卻反過來幫那混蛋了,可見那趙衡肯定使了什麽陰險卑鄙的手段了興歌愈發覺得自己中套了,這下要栽倒在這幫狼狽為奸的人手裏了。
    “唐方,你把今早在杭菜巷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如若不實,與犯人同罪。”
    “是,大人。事情大概原委是這樣的,趙家公子好心去攙扶一個不小心摔倒的姑娘後,公子本已有事離開,誰料他……就是被告興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那位姑娘。聽到姑娘的求救聲,趙公子立馬回頭救下姑娘,怎奈興歌力氣大,公子本是讀書文人,哪是其對手。興歌見趙公子多管閑事,很是不爽,便拳打腳踢施以報複,之後幸虧公子家丁趕到,不然恐怕要出人命了。”
    “嗯,唐方你說完了?”看樣子知府大人聽得很滿意。
    “回大人話,小的說完了。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請大人明鑒。”豬肉店老板鼓足最後一絲“勇氣”低頭回道。
    “大膽興歌,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少女,還出手傷人,真是罪大惡極,你還不知罪?”堂前拍起驚樘木,趙曲雷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問罪。
    哇,興歌聽了簡直要跳樓了,曾經隻是在電視劇裏看到這樣的場麵,沒想到這回親生經曆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可真的太難受了,關鍵申冤毫無意義啊。
    “大人,唐方之言乃是無稽之談,肯定是趙衡設局安排以此誣陷草民。那姑娘叫小婉,是同我一起去買菜的,事實分明是趙衡調戲在先,命手下出手傷我再後,我隨後才反擊的,不信可以傳小婉到堂說明。”興歌極力申訴。
    “哼!你想幹嘛?想當場恐嚇人家小姑娘嗎?何況人家本已被你調戲羞以見人,正在沉傷中。如果到堂問話,這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情何以堪?”表情猥瑣地趙衡進一步添油加醋,說得一切冠冕堂皇以混淆視聽。
    “趙公子所言不無道理,不方便傳訊那位姑娘,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抵賴!”
    草!朗朗乾坤,黑白顛倒的昏暗公堂,總算見識了,興歌心灰意冷地咬著牙死盯著那惡心的趙衡還有那個高高在上的狗官。
    “嗬嗬嗬,總算見識了。堂堂大清一個州府之地,公堂之上,審訊竟如此草率。做好事反成作奸犯科,官家庇護違法,這大清還有王法了嗎?你們早晚不得好死!”
    蒙冤受辱的興歌怒吼公堂,反正栽倒這裏橫豎都會坐實這罪名,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痛斥杭州府的黑暗一番。
    這一大膽陳辭,一時間公堂外圍輿論嘩然,觀審百姓議論紛紛。
    趙曲雷開始有些坐立不安,怕事鬧大,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也不好,於是想加快速度結束審訊。
    “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來人,給我將這藐視公堂的興歌拉出去杖打三十以示懲戒,明日再論罪判決,退堂!”
    “是。”
    兩名衙役上前架著興歌,準備前往堂外受杖處。
    “怎麽能這樣啊,這……”百姓們指著公堂議論聲不斷,但又無可奈何。
    “且慢!”電視劇中最讓人驚喜的場麵出現了。
    興歌聽到這一聲,眼前一亮,忙轉身一瞧究竟。
    一個打扮著裝似兵營的人突然徑直闖進了府衙公堂,令人吃驚地是來人竟出言阻止知府辦案。
    對來人的身份,堂下各種猜測不斷,未名身份進入公堂麵不改色,肯定有些來頭。縱行官場十幾年的趙曲雷很是謹慎,並沒有堂突地直接斥令衙役對他進行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