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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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喇……”
劍光掃過,一大片的妖獸被攔腰斬斷,殘肢碎體撒滿了一地。
“君蘭,小心!”
錦袍青年躍地而起,一劍斬死一隻妖獸,眺望看去,一隻體型龐大的妖獸張口噴火,女子堪堪躲過,力不竭,又一隻妖獸從天落下張開爪子直取女子嬌軀。
青年心裏焦急,運足真元朝女子飛去。“君蘭,可莫要出事!”
青年誠心禱告生怕女子受到一絲傷害。
那女子嬌豔如花,白衣飄飄,宛如下凡的謫仙,一張絕世容顏令天下男人為之瘋狂。此時,她化作殺神,一劍橫掃,必是鮮血淋漓。
斬退夾攻的妖獸,李君蘭持劍而立,胸脯起伏,嬌軀微微有些顫抖,似乎連劍都拿不穩了。
司馬鋆一顆心也是放了下去,飛到女子身旁,也是鬆了口氣,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接著倒出一顆散發清香的丹藥遞給她,“君蘭,來,把回元丹吃了,先恢複真元。”
李君蘭黛眉輕皺,接過丹藥,仰頭吃下,而後拱手道,“謝司馬兄。”
“君蘭,莫要客氣。”司馬鋆笑容溫和,又看向四周,隨手一劍揮出,一隻飛向他們的妖獸被劈成了兩半。劍眉微皺道,“不知是何物把這麽多妖獸前仆後繼的吸引到這博陽鎮來,你我在加上王家,三家聯手也隻是擋住妖獸的進攻,卻殺之不盡。”
“這很難說。” 恢複了少許真元,李君蘭駐足而望,鎮外的結界越來越弱,時不時的就有幾隻妖獸衝撞進來,立即就有好幾個修士圍了上去絞殺。但也有修士成為妖獸的腹中食。
此時鎮中,狼煙遍地,一座座房屋被毀,屍體到處都是,哭聲一片。
“可惡,王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草草應對嗎?”
空中,又是幾個修士身影掉落,成了妖獸的口中餐。
李君蘭搖了搖頭,王家不過是保存實力罷了,怎麽會全力應對發瘋的妖獸。
若要殺盡妖獸,恐怕三家合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更強大的妖獸還沒有出現,但不代表沒有。
忽然,李君蘭秀眉微微一動,朝某地看去,似乎剛才有一道波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眺望四周,認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司馬鋆也跟著去了。
“嗯?”
地上躺著三男一女,均是衣著奇特,形象怪異,看起來並不是這博陽鎮的人,倒像外族人。
又給幾人探了探氣息,似乎還有的救,伸手光華一閃,一瓶白玉瓶出現在手中,打開玉瓶,一股清香隨即飄散開來。
倒出一枚藥丸衝著司馬鋆說道,“把他扶起來。”
李君蘭說的他正是李夜,幾人中數他的傷勢最重。
司馬鋆卻不所為動,看著她手中的藥丸道,“這是上好的療傷丸,雖然比一些丹藥差點,但給一個凡人用,是不是太奢侈了?”
李君蘭黛眉輕蹙,道,“凡人也是命!”
“你扶,還是不扶?”
“哼。”司馬鋆最看不起的就是凡人,什麽事都做不了,隻會祈求他他們這些修士救他們。想歸想,臉上也隻是露出一絲微微的不悅,不得不扶起李夜,讓李君蘭喂下藥丸。
昏迷中的李夜,自然不會吃東西,藥丸在嘴邊,就是吃不下去。如若是藥汁,一根竹管,一個漏鬥,就能給喂下去。
沉思半響,李君蘭隻好紅唇輕咬,竟一口吻在了李夜的唇齒間喂他吃下藥丸。
“君蘭你……”司馬鋆嚇了一大跳,一時間愣了神,隨即火冒三丈,他喜歡的女人居然吻了一個凡人,一個快要死又毫不相幹的凡人,而這個人居然不是他!
李君蘭隻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相對而下,救人比一個吻來的有意義的多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玉瓶傾斜,又倒出幾顆藥丸,看向金寶幾人,道,“扶起來。”
司馬鋆有火,卻又不能發作,但看得出,他已經怒了,“哼。”冷哼一聲,朝一處妖獸的地方騰空而起,真元抖動,震的衣袖獵獵作響。
原本正在圍剿妖獸的幾個修士,突然被強大的真元震了出去,剛要發作,瞧得來人是司馬鋆,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喝!”
司馬鋆把火撒在了妖獸上,與妖獸打鬥,沒有半點玄法,純肉搏,打的妖獸連連倒退,哀嚎不斷,招招致命。
李君蘭連看都不看他,如法炮製把藥丸喂進幾人嘴裏,待等到幾人呼吸微微平穩後才舒了一口氣,又替幾人把了把脈,除了李夜傷勢較重外,其他人要好的許多。
叫來幾個府中的人,把李夜幾人抬了回去。恢複真元的李君蘭再次殺入了妖獸大軍中,展開了新一輪的屠殺。
………………
時隔半個多月過去了,妖獸來多少,殺多少,妖獸的屍體都堆成了幾座山,卻不見半分減少。
“可惡!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吸引著這群妖獸。”
坐在大廳中的一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望著坐在身旁的幾人,急道,“你們倒是出個主意啊!結界眼看就要破碎了,倒是想個補救的法子啊。”
“李兄,別著急嘛。喝口茶,消消火。”王家家主品嚐著杯中茶,一臉的享受。一點都不擔心妖獸的事兒。
李翥吹胡子瞪眼,卻拿王遠一點兒辦法沒有,人家不出力,你能怎麽辦!
這時坐在李博彥右邊略有白發的司馬炎,看向王遠說道,“王家主,現如今我們同是一根弦上的螞蚱,要不同舟共濟,你我三家還有這博陽鎮,都得滅亡在妖獸的爪下,到時命歸於天,不知道王家主可還像現在這般悠然自得。”
“嗬。”王遠放下茶杯,折扇“啪”的打開,扇了扇風,“妖獸?不足為慮,隻要不來元丹期的妖獸,定叫它們有來無回!”
聽這話,李翥心中大喜,道,“王兄已有良策?”
司馬炎也是訝異的看著王遠。
王遠起身回來渡了幾步,戲虐的看了兩人一眼,道,“沒有。”
“沒有?!”
李翥和司馬炎站了起來,略有些生氣,剛才那番話說的胸有成竹,以為有了什麽好對策,兩人期盼,結果說沒有?
王遠活了這麽大歲數,深機熟慮自不是一般人能比,朝李翥笑道,“君蘭侄女可在?”
李翥眉頭一皺,“王兄問君蘭何意?”
司馬炎眼睛微眯看著王遠,似嗅到了什麽。
王遠搖頭而笑,“聽聞君蘭侄女不僅功力深厚,一張絕世容顏也是迷倒不知多少天才俊傑。”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下,迎向司馬炎的目光,如狐狸一般的笑,又道,“修行一途坎坷無比,如果有一道侶相助那便省了許多麻煩……”
“此話怎講?”
李翥有些摸不著頭腦,司馬老頭的兒子對君蘭情有獨鍾是眾人所能看到的事,他自己也挺欣賞他兒子的,實力不說,品行也是皆有口碑,深得人心。
此時司馬炎也是愣了。這老王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遠接著道,“幾日前,我休書一封靈劍派給我兒,我兒正好拜在門下一長老座下,我兒向靈劍派長老述說博陽鎮的事,門中長老帶人正往博陽鎮趕來,是為妖獸而來。”
王遠得意的看著兩人,兩手背在後背,一副吃定的模樣。
聽完此話,李翥和司馬炎麵麵相覷,臉色不由一變,靈劍派不過是附庸在一個大門派下的一個小門小派而已,但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們隨便出來一個長老,修為都比博陽鎮中的任何一個人高。
“我兒聽聞君蘭侄女尚未嫁人,又賢惠諒人,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遠話已經說的很明白,瞄了一眼兩人變色的臉,一抹得逞的笑意即閃過,頓了頓,道,“不瞞李兄,我兒在入靈劍派前就傾心於君蘭侄女,可君蘭侄女以修行為由拒絕了他,我兒立誓加倍努力修行才入了靈劍派,幸得靈劍派長老垂愛收了我兒,如今已是修為大漲……”
兩人臉色再次大變,話中意味十分明確,即是威逼,也是利誘。不管如何來說就是要嫁給他的兒子,如果從了,那麽李君蘭也會進入靈劍派,得到門中的修煉資源。如果不從的話……
李翥心有不甘,他就這麽一個女兒,作為一個父親,女兒的幸福絕對不能被綁架在利益上。
“可是……”
李翥還想說什麽,卻被王遠打斷了,“沒有可是,三天後,靈劍派長老與我兒齊致博陽鎮!”
語閉,拂袖而去,不容有半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