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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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盜墓還是任何行業,都沒有萬事順遂,諸事順利的。
尤其是盜墓,這是古代的造墓匠人和盜墓賊之間的一場技術博弈,總要有個勝負之分,一波三折到最後,結果忙了一場空,也是常有的事兒。
可是我們這吭哧吭哧忙乎了十幾天,最後不僅忙了一場空,還把這座墓搞成了‘危房’。
我看著頭頂橫梁的開裂情況,總有種隨時都有可能塌下來的感覺。
二叔同樣也有這種顧慮,剛好上麵還有幾根鋼管,就讓孫反帝先拿下來支撐住。
看來二叔還是沒想放棄,帶著鍥而不舍的精神,繼續跟這座墓硬剛下去。
但要是再繼續硬剛的話,也就隻能帶著長久打算,用鷂子翻身了!
雖然腳下也鋪了一層柏木,但應該不會鋪的太厚。
孫反帝用鋼管撐住開裂的橫梁木後,又從上麵拿下來了鐵鍬和鐵鏟,找了個地方,先清理掉淤泥,就開始鑿起來。
和預想的一樣,腳下隻鋪了一層柏木。
將柏木鑿穿後,下麵就是木炭和白膏泥混合的夯土,這是用來防水防潮的地基。
不單是下麵,圍繞著整座墓的四個麵,必然也都建起了這種摻了木炭和白膏泥的夯土。
因為黃腸題湊的葬製用的都是木頭,防水防潮就非常重要。
而且這種白膏泥的夯土不僅防水防潮,還特別的堅硬,就像是現代的混凝土。
好在這條回廊滲過水,夯土被一定的軟化了。
孫反帝掄著鐵鍬,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累得直喘大氣兒,才終於挖穿了半米多的夯土層。
夯土層雖然是挖穿了,可當孫反帝和二叔看到夯土層下麵的天然土質,卻並沒有絲毫的興奮。
反倒是孫反帝又惱怒的罵了一句:“薑老板,下麵是砂礫土啊!”
砂礫土是一種含砂石很多的土壤,在南方的山上很常見,土質堅硬還隻是其次,有小砂石那肯定就有大砂石,保不準挖著挖著,就會挖到一塊上噸重的大岩石。
所以在這種砂石土層下,想要用鷂子翻身挖進主墓室,難度很難想象,還要靠特別好的運氣。
一時間,我們三個人圍繞著腳下這個坑,集體陷入了沉默。
二叔點了根煙,猛抽了幾大口,眉頭擰巴著,像是在心裏想著什麽事兒。
不用問都知道,二叔肯定想的是要不要繼續頭鐵著幹下去,有沒有必要拚一下。
還是折戟沉沙,就這麽著了。
如果頭鐵著繼續幹下去,但凡運氣差點,那可就不是搭上幾天的時間這麽簡單的事兒了。
過了好一會兒,孫反帝突然看著二叔,小聲的試探著問了一句:“薑老板,咱們之前那批貨,能賣多少錢?”
孫反帝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開始有點泄勁了。
如果分的錢多,收手就收手吧,反正以後別的機會多的是,長沙這塊地,最不缺的就是古墓!
二叔戳滅了煙頭,想了想說道:“大概能值個二十萬上下吧!”
二十萬上下。
我聽到這個數,立馬就在心裏估摸著算了算,我們團隊不算劉漢田是四個人……不對!加上後勤金小眼兒,是五個人。
五人平均分的二十萬,每人就是四萬。
但我二叔是支鍋,孫反帝和趙愷是幫手,平分肯定是沒這個規矩的。
就算二叔大方點,孫反帝和趙愷也就隻能從這二十萬裏,每人分個兩萬多。
前幾天打麻將還輸了大幾千塊呢。
孫反帝應該是跟我算的差不多,我看他嘴一撇,問二叔:“薑老板,那這活兒……咱還幹不幹?”
顯然,分這點錢對於孫反帝來說,是‘吃不飽’的。
二叔扭頭反問孫反帝:“這洞看情況,少說也要挖好幾個月,就算是時間和人力搭進去,也都不一定能挖的進去,你能承受得起不?”
二叔雖然是團隊的支鍋,有著絕對的領導權,但是遇到這種棘手的,也要先問問其他人,避免到時候萬一失敗,會全部怪到支鍋的頭上。
孫反帝好像早就想好了這點,毫不猶豫的直接說道:“薑老板,我聽你的,你說幹咱就幹,賭對了就大富大貴,輸了就當是學習了,沒啥承受不起的……”
別看孫反帝個子瘦小,真遇到事兒,性格還是比較豪爽的。
二叔點了點頭,又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沒問我,也不用問我。
可雖然二叔沒問我,但我卻心裏憋著有話,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聲的說了出來:“叔,這回廊裏不是有個洞嗎?那個洞是通向哪裏的?”
我說的這個洞,就是北派同行屍體旁邊的那個火洞子。
那個火洞子直徑四五十公分寬,剛好能容下去一個人。
不過我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
而二叔和孫反帝聽我突然冷不丁的提起了那個火洞子,立馬就對望了一眼,又跟著起身,把手電筒直直的照在了不遠處的那個火洞子上,並且走了過去。
外麵下了一整天的雨,這條回廊裏不僅沒有積水,反倒是淤泥也少了,肯定是雨水衝刷著淤泥,都順著這個火洞子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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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又拿著手電筒,往火洞子裏照了照,裏麵是傾斜向下的,一眼望不到底,內壁很平滑黢黑,還有明顯火燒的痕跡,說明以前這裏確實有火從下麵噴上來。
至於這個洞為什麽會有火噴上來,又通向哪裏,誰都不知道,就像是一個謎,讓我們三個人心裏各有所想。
我想的是,反正這個火洞子已經早就不噴火了,如果是通向墓室裏麵的,那就省了再挖盜洞鷂子翻身了。
這省得可不是一點事兒。
孫反帝卻頭搖的像是個撥浪鼓:“開什麽嘰霸玩笑,我聽說過淌水洞子的,還從沒聽說過鑽火洞子的!”
水洞子和火洞子都是南方古墓的獨有‘特色’。
經驗豐富,膽大的盜墓賊敢下水洞子,但確實沒聽說過誰敢往火洞子裏鑽。
我剛才也就是隨口一提而已。
不能鑽就不能鑽唄,那就重新打盜洞。
反正我年輕,搭上幾個月的時間學經驗,也沒那麽所謂。
可二叔卻搖了搖頭。
二叔的搖頭並不是否定我的話,而是在否定孫反帝的話,同時讓我和孫反帝向後退,他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煤油打火機,特意把棉線燈芯往外拉長一點,然後點燃,像是投沙包似的,投進了火洞子裏。
這是在試火洞子裏還有沒有沼氣。
我們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氣氛很安靜,就聽二叔扔進去的煤油打火機在洞裏傳來向下墜落的‘邦邦’聲,緊跟著就沒了動靜。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又待在原地等了好幾分鍾。
確定百分百安全,真的不會有火噴上來,才靠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探頭往下看。
煤油打火機已經看不見了,但是洞裏還隱約映照著火光,說明煤油打火機還在洞裏燃燒著。
“這火洞子已經廢了!”
二叔眯了眯眼,猛地開口說道,帶著篤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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