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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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重在收藏,要是遇到真正喜歡的買主,可能一個世紀都不會見光出現一次。
所以想要在找到另外半塊淺冊璧,而且還是去碰碰運氣,完全沒有任何的可能。
不過為了賣金小眼兒一個麵子,二叔還是點了點頭,實際上也並沒有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
臨走時,金小眼兒又給了二叔一張淺冊璧的拓紙,和出土淺冊璧的戰國古墓遺址。
離開煙酒店,我們三個人先去南寶街對麵的湘菜館,照舊的擺了一桌豐盛的慶功宴。
席間,二叔把那十萬塊錢現金分了紅,孫反帝分了三萬,我和二叔拿了剩餘的七萬。
這並不是正式的分紅,隻是先拿點錢零花。
等金小眼兒把那批東西出手賣了,才是真正的大頭。
酒足飯飽後,我們把一部分現金存進銀行,又去火車站買了三張景德鎮的和火車票。
長沙到景德鎮有五百多公裏的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是太遠,綠皮火車跑得慢不說,還逢站必停,足足坐了八個多小時。
至於為什麽長沙周邊那麽多地方,二叔偏偏選擇了來景德鎮,他一直沒說。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二叔跟他的初戀就是在景德鎮認識的……
出了火車站,當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天上還下著蒙蒙細雨,氣溫比長沙那邊還要冷。
出站口圍著很多皮條客,有酒店住宿的、包車的,甚至還有的直接就湊過來問你要不要全套,三十五十和八十,都是十八歲剛成年的……
在當時,火車站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是最亂的。
這並不是單指景德鎮的火車站,而是全國各地。
二叔沒有理會這些皮條客,在馬路對麵攔了個正規的出租車,去了良友酒店。
那時的良友酒店也算是比較好的高檔商務酒店了,二叔還給我們一人單獨開了間豪華套房,一晚上五百多塊。
這個價格對比火車站旁邊幾塊到十幾塊一晚的小旅館,算是天價了。
不過我們這種黑色行業,來錢快,花錢肯定也就大手大腳。
畢竟這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行當,有了錢那肯定是享受了,難不成要把錢省吃儉用的存起來,也像那些古人一樣,帶到下麵去花?
入住進房間,看著裝潢奢華套房,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我之前也沒見過太高層的世麵,這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我也沒心思享受,因為心裏憋著一個事兒,就像是在心口上打了一個結,越想就越堵的難受。
終於,我實在是憋不住,起身出去敲了隔壁二叔的房門。
“咦……來的這麽快?”
我剛敲了兩下門,就聽屋內二叔詫異的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
剛開始我還納悶,二叔這大晚上的在等誰,接著二叔又喊了一嗓子:“洗澡呢,等兩分鍾……”
我又一聽在屋裏洗澡呢,也就沒再多想了。
隻是沒想到這麽高檔的酒店,居然也有那種服務。
我在門口等了兩三分鍾,二叔哼著小曲兒,感覺心情很不錯。
隻是一開門,看是我站在門口,二叔猥瑣的笑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大晚上的不睡覺,敲門幹麽子?”
“叔,我想……”
我一臉認真,可話都還沒說出口,二叔立即拉著臉打斷了我後麵的話:“啥都別想,回去睡覺,有事兒明天再說……”
說罷,二叔就要關門。
我也預料到了這個,在二叔關門之前,麻溜的從門縫硬擠進了屋裏。
“你伢子找揍是不是?我等下還有事兒,趕快給我滾出去!不管什麽事兒,明天再說!”
二叔看我硬擠進了屋,立馬就挑眉瞪眼的衝我怒罵驅趕。
我也不管二叔是不是來真的了,直接就坐在床上不走了。
今兒我心裏的那個結,必須得解開,你要是不說,我就這麽賴著。
我也不介意等下看一場免費的成年秀!
二叔看我這倔脾氣又上來了,他是了解我性子的,我還真能就在這賴到天亮。
僵持中,我又一副認真的看著二叔說道:“叔,我今年已經十六了,有些事情,你遲早也都要告訴我的……”
也可能是我這句話,和真摯的眼神,把二叔給觸動了。
過了一會兒,二叔也終於是在一聲長歎中點了點頭:“行吧,既然你都已經翅膀硬了,想問什麽就問吧!”
我看二叔變了態度,立馬就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也沒廢話,直接就話入正題,把憋在心裏的那些問題全掏了出來,問道:“叔,是不是你以前,本來就是幹這行的?”
二叔坐在窗前的茶桌上泡了壺茶,看他這架勢,像是準備跟我長敘一下。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二叔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點頭承認了:“對,我也差不多跟你這個年紀入的行!”
“你爺爺是個風水師,還會點易經和八卦推演,這門手藝也傳給了我和你爹,不過你爹比我聰明,就跟現在的你簡直一模一樣,所以學的也比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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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四舊那會兒,你爺爺因為封建迷信被抓,因為體虛多病沒抗住,病死在牢房裏了,你奶奶一時想不開,也投河跟著去了。”
“當時你爹十六,我十四,我們兄弟倆也沒親戚可投靠,機緣巧合的就拜了個盜墓的師傅,入了這一行,因為懂點風水,在這一行跟著師傅幹了十幾個年頭,也學了點能耐。”
說到這兒,二叔回憶著往事,眼神中不經意的流溢出幾分複雜的神色,喝了杯茶,又點了根煙。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二叔主動提起我爸。
沒想到,我爸居然也是入了這一行。
我又趕緊問二叔:“那我爸呢?還有我媽?”
二叔抽著煙,繼續說道:“你今年十六,也剛好就是在十六年前,我和你爹踩點了一座規模很大的古墓,當時你爹在這行也是響當當高手,野心也大,就帶了二十多個同行動了手……”
“結果在動手時,我闌尾炎犯了,臨時脫了隊,住了半個月的院。”
“等我出院後,你爹就失聯了,帶的那二十多個同行……也沒回來一個!”
“剛好那會兒你媽還懷著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爹的事兒,讓你媽動了胎氣,結果生你的時候難產……保住了小的,沒能保住大的……”
說到這兒,二叔再次停頓了下來,吸進肺裏的煙隨著一口歎息吐了出來。
我聽了之後,坐在床上愣怔了好一會兒,內心五味雜陳。
沉寂片刻後,二叔再次開口道:“當時在那種情況下,我肯定也忍不下心再把你給送人,怎麽著你也是咱們薑家的獨苗兒,所以從那時起,我就金盆洗手,專門負責把你給拉扯長大……”
說到這兒,二叔還自嘲的搖了搖頭:“不過我也不是稱職的叔,沒有給你樹起一個好的榜樣,兜兜轉轉了十來年,結果最後又幹起了這一行。”
要不是牌桌上那次豪賭欠下了高利貸,二叔可能也不會冒險帶我去盜大風嶺的那座漢墓。
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我又跟著問道:“叔,我爸當年下的那座墓在哪兒?”
二叔聽我這麽一問,他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語氣決斷的說道:“這個你就別問了,也別往這方麵想,我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你的!”
“等那批東西出手分了錢,你就找個正經生意,或者去學個正經手藝,這行就不碰了!”
我心裏很清楚,二叔是怕我這性格,再去重走了我爸的那條路。
我也了解二叔的性格,就算我今晚賴著不走,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的,所以我也就沒再堅持,而是反問了一句:“叔,那你呢?”
“我?”
二叔彈了彈煙灰,目光中帶著幾分堅定道:“我這輩子也就這樣兒了,既然兜兜轉轉了十六年,又舊業重操,那就一條道兒的走到黑吧!”
“以後賺點錢,還能給你娶個漂亮媳婦,繼續讓咱們老薑家開枝散葉啊!”
我聽二叔這話,直接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也學著二叔堅定的目標,說道:“叔,那我就還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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