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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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我們七個人在住處等了三天。
這三天裏,楊家倆兄弟早上健身,下午戴著拳套練習搏擊,生活作息十分規律,一套軍體拳和自由搏擊術練得虎虎生風。
老胡就捧著風水書,從早到晚的研究他的風水和八字命理學。
而我們三個和包無事,則是從早到晚,通宵達旦的都在麻將桌上廝殺,殺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等到了第四天,鍾紅蟬才親自開來了一輛麵包車,車裏放了七個黑色的登山背包,是那種一米多長的多功能登山背包,外麵掛著德國進口的強光手電筒,還有備用電源,通訊設備,以及充足的登山繩。
裏麵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各種工具裝備,緊急藥物,和生活物資,甚至還有一些雷管炸藥。
生活物資不是普通的幹糧,而是德國陸軍野戰口糧,一盒十人份的那種,有蔬菜和肉,需要加熱烹飪,盒子上還有生產日期,是兩年前生產的,要不是看了生產日期,我都以為是二戰留下來沒吃完的。
也不知道鍾紅蟬是通過什麽渠道弄來的這些東西,基本上全都是進口的洋玩意兒,難怪準備了好幾天。
不過這也證明著,鍾紅蟬確實在盡全力的幫我們做著後勤工作。
看著車上的這麽多‘高科技’的工具裝備,自然也給我們添加了幾分鬥誌。
隻有包無事,耷拉著腦袋,軟的像個被蹂躪後霜打的茄子。
不過這也正常,屬於‘賭後後遺症’,畢竟三天輸了三萬多塊,兵馬未動就先欠了巨額賭債,換做誰他都精神不起來啊。
鍾紅蟬也是看出了包無事的不正常,結果一問,就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白了我們三個幾眼。
但也沒多說什麽,這就相當於是雙方的禮尚往來了,出發之前先消了這個芥蒂,有助於以後的團隊合作更加融洽。
中間也沒過多的廢話。
我們七個換上衝鋒衣,喬裝成登山隊,鍾紅蟬又安排了一個司機開車,先送我們一程,去了懷玉山的西麵。
懷玉山坐落在玉山縣的西北六十公裏處,與三清山對峙相望,屬於花崗岩山地風光。
整個懷玉山呈東北至西南的走向,在偏西的位置有一片大概七平方公裏的盆地,算是一座天然的植物園,深林覆蓋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還有溪澗、潭瀑,後來被開發成了森林公園。
而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懷玉山偏西位置的幾座山頭,也可以說是山峰。
因為我們要找的是春秋戰國墓。
找墓有句口訣:“秦埋嶺,漢墓坡,商周出在河兩邊,春秋戰國埋山頂,秦漢大墓埋山嶺,東漢南朝選山腰,隋唐宋屍坡下挺。”
大風嶺的那座黃腸題湊的漢墓,就是埋在了山坳的坡子上。
所以這座春秋戰國的楚國墓,有可能是埋在了山頂。
麵包車在一條偏僻的進山小路口停了下來。
我們七個人各自背上了登山背包,我因為年紀小,背包看似鼓鼓囊囊,其實裏麵裝的是兩個簡易的帳篷,並沒有多重。
楊家倆兄弟背包裏裝的是口糧和應急水,所以最重,看上去最起碼也有四五十斤,這也算是能者多勞。
除了沉重的登山背包之外,楊家倆兄弟還從麵包車的後備箱拿出了兩杆用麻布嚴實包裹的棍,估摸著有一米多長,實際上不是什麽棍,棍也不用麻布嚴實的包裹著,而是兩杆獵槍。
山裏的野獸多,尤其是野豬泛濫,獵槍是主要用來防野獸的。
下車後,二叔左手拿著地圖,右手拿著指南針在前麵帶路,我們排成一排跟在後麵。
可能也是天公作美,最近的天氣很不錯,風和日麗的萬裏無雲,陽光正好,氣溫宜人,確實是出來踏青的好時節。
三月初,山上的很多植物也都才剛開始冒出春芽,放眼望去,這花崗岩的山地到處都是怪石嶙峋,奇峰林立,但植被生長的比較稀鬆,看上去有些光禿禿的。
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跟心裏預期的差距有點大。
因為這花崗岩的山地,打鑿開采的難度極大,所以並不是墓址的優選地,也不適合找墓。
尤其是對於規模比較大的古墓,那就更難了。
如果不是我們猜錯了,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座幹越王墓以自然的山洞為墓,行話也叫‘山穴墓’,在古代的所有朝代都有出現過,把現成的山洞改造一下再封死洞口,既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著融合天地自然的寓意。
二是這座幹越王墓並沒有按照上麵的找墓口訣,沒有埋在山頂上,這個可能性也很大,找墓口訣隻是一個大致的參考,也並不是所有的墓都會按照這個口訣來下葬。
要不然的話,中原腹地沒有山,死了之後還拉到別國領地上,找個山頭埋了?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我們都得一步步的去找。
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第一天,我們就按照規定路線在玉環山上的西麵,連續跋山涉水的爬了三個山頭,期間除了吃飯,也並沒有太多的停留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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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有任何驚喜和意外,這一天並沒有在山上找到任何可能存在古墓的跡象。
別說是古墓了,這些山頭基本上都是岩石,連個坑洞都沒看到。
直到臨近傍晚,我們也全部都累得腳底生疼,雙腿發酸,背著沉重的登山包壓得雙肩都快垮了,才在山裏找了個稍微平坦,視野開闊的地方搭起了兩個簡易的帳篷,提前準備了點幹柴留作晚上生火用。
兩個簡易帳篷,睡我們七個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六個。
包無事提前先睡,到了後半夜就留他守夜望風。
在這深山裏,防止被人發現隻是次要,主要是防止夜間活動的野獸偷襲,尤其是野豬,一出現就是拖家帶口的一大群。
隨著夜幕降臨,日月輪班,山裏的氣溫也是驟降,跟白天相差了接近十度,再加上山裏一到晚上就起風,我們搭的簡易帳篷被吹得獵獵作響,升起的篝火也是火苗亂竄,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火焰溫度,。
這戶外深山到了晚上的條件就是這麽惡劣,空氣濕度大,無論穿再多的衣服,就像是魔法攻擊一樣,該冷還是冷,時不時還從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獸吼聲,以及烏鴉的喪叫。
要是到了夏天就更難受,不僅空氣沉悶燥熱難耐,蚊蟲更是比吸血鬼還瘋狂,點蚊香都沒用。
所以幹這一行,不僅要有很強的環境適應能力,還要有很強的戶外生存能力。
否則的話就隻能在山腳下、野樹林,荒土坡去刨刨無名小墓。
說到戶外生存,楊家倆兄弟就很擅長,他們倆說是出去給我們弄點野味嚐嚐,沒過多久就抓了一條蛇回來,而且還是提前開膛破肚了,用匕首分段,穿在木棍上直接烤,手法也是非常嫻熟,這一看就是沒少在山裏幹活兒。
二叔一邊拿著烤蛇肉,一邊趁著篝火的光,研究著從淺冊璧上拓印下來的內容。
雖然今天第一天並沒有任何的收獲,但是我們也有了點經驗。
以這裏的山地風貌來看,幹越王墓埋在山頂上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老胡的那套風水術也派不上用場。
因為風水是從西晉時期郭璞撰寫的《葬經》開始提出的,春秋時期隻是有風水這個概念,並沒有運用到墓塚的選址上。
所以二叔覺得,大規模的盲找行不通的話,還是要從淺冊璧上‘霞光映鬥’這四個字裏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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