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蠱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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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隨著詹隊長的臉上的笑容消失,整個病房的氣氛也跟著變得有些嚴肅。
    此時我的大腦轉的飛快,在想著一種合理的解釋,來補住這麽大的漏洞。
    而且反應還不能太慢,要是吞吞吐吐個半天,再怎麽合理的解釋都會變得無力。
    要是被詹隊長確定我們說的都是謊,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如果底子清白,誰會閑著沒事兒跟公安扯謊。
    說謊必然是為了掩蓋,想要掩蓋,那必然是有怕見光的事情。
    與此同時,二叔和孫反帝表麵淡定,實則也是慌的手心直出汗,在趕緊想著補救措施。
    但是我剛才扯得慌漏洞實在太大,一時間想不到合理的解釋,也不敢隨便亂說,怕越描越黑。
    也就在這氣氛凝重,萬分緊急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聲“詹隊長……詹隊長……”的呼喊,成了關鍵的救場。
    一名公安火急火燎的跑進病房,邊喘著氣兒,邊激動的喊道:“醒了……醒了……人醒了……”
    誰醒了?
    肯定是清早被送來急救的那個同行醒了。
    詹隊長一聽盜墓賊醒了,那肯定是以正事兒要緊。
    盡早問出其他同夥,能更大程度的挽被盜陪葬品的損失,說不定多耽誤十幾分鍾,就趕不上從長沙開往北京或者天津的火車了。
    所以詹隊長也顧不上再問我們這邊了,立馬轉身就跟著跑了出去。
    看著詹隊長離開的背影,我們三個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那個同行醒的真是時候,要是再晚醒十分鍾,我們可能就真的要露餡兒了。
    這可真是同行之間,相互照應啊!
    等詹隊長走後,我言簡意賅的跟二叔和孫反帝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二叔和孫反帝聽後,驚訝中帶著難以置信,又頓感這條命撿回來的是真的驚險。
    孫反帝還在嘴裏罵著:“沒想到那個臭娘們還真就看那麽準!但他沒看出來我們命大,有福星照!”
    “你們說,那個臭娘們兒會不會真的把她那紅墨齋的招牌給拆了?”
    二叔搖了搖頭。
    搖頭不是否定,而是現在可沒工夫去想那些事情。
    因為我剛才扯得慌露出破綻,以詹隊長的職業警覺,必然是懷疑上我們了!
    即便不是懷疑我們跟大風嶺漢墓有關聯,也肯定從這件事兒上懷疑我們身上不幹淨!
    想了想,二叔粗暴的扯掉了手背的輸液針管,衝我咬牙道:“守兒,趕快去辦出院手續,這醫院不能待了!”
    我心裏也是這麽想的,立馬點頭應了一聲,趕緊去辦出院手續。
    要是走晚了,說不定詹隊長搞定那邊的事兒,還會拐回頭來‘糾纏’我們。
    隻要我們出院人一走,詹隊長總不可能隻是懷疑我們身上不幹淨,而對我們立案通緝吧?
    出院手續辦的很快。
    二叔和孫反帝雖然中度腦震蕩,但好在是記憶沒受損,除了有點頭重腳輕的不良反應之外,其他的也沒什麽大事兒。
    從醫院出來後,我們三個先是隨便吃了點飯,然後去了八方煙酒店,去找金小眼兒。
    煙酒店裏還是冷冷清清,老板娘劉豔豔守著店,百般無聊的嗑著瓜子兒,看著電視。
    “老板娘,店裏有金河大曲嗎?”
    我們進了煙酒店,跟劉豔豔對了聲暗號。
    劉豔豔認識我們,直接搖了搖頭:“貨賣完了!”
    這是金小眼兒不在店裏。
    二叔點了根煙,眯著眼睛說道:“幫忙調一下貨,我們著急!”
    劉豔豔深懂其意,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掛斷電話後,劉豔豔讓我們上樓等著,樓上茶間沒鎖門。
    我們三個噔噔噔上了樓,在屋裏泡上了功夫茶,抽煙喝茶等著金小眼兒。
    中間過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金小眼兒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我們三個人在屋裏抽煙喝茶,尤其是我,腦袋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第一句話就問道:“咋子這麽快就出院了?醫生怎麽說?不在醫院裏多觀察幾天?”
    話說罷,金小眼兒又話裏帶話的補了一句:“薑老板,難不成你還不信我金某人的為人啊!”
    金小眼兒以為我們這麽著急出院過來找他,是怕他私吞了那件青銅簋。
    二叔彈著煙灰,淡淡的說道:“自己人說這個就傷感情了,我要是不信你,能讓你帶人去景德鎮?”
    “醫院裏去了一幫公安,我們在哪兒瘮得慌……”
    金小眼兒一聽‘公安’這倆字,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公安去醫院幹什麽?”
    二叔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事兒我知道,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插了一嘴:“我聽說是一夥同行內訌,得手之後把其中一個埋坑裏了,結果沒死,被公安給刨出來送醫院了,並且開的還是一座大墓……”
    二叔聽後,抽著煙冷嘲熱諷的罵了一句:“嬲他娘的,這夥兒蠢狗,擦屁股摳破紙,埋個人都埋不明白,隻要人一醒肯定全都撂了,同夥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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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小眼兒則表情古怪的“咦”了一聲,說道:“今天我剛回來聽說,最近從福建來了一個團隊,大概五六個人,做事很高調,蠻橫粗鄙,是個狠茬兒,也是今天剛拿了一個大活兒,手裏有一批尖兒貨,正在四處找路子變現,搞不好是這個團隊裏的人……”
    拿了一個大活兒,就是掏了一座大墓的意思。
    長沙是南派土夫子的核心區域,從外地來想發筆橫財的很多,但折在這裏的土夫子更多。
    接著金小眼兒又嘀咕道:“他奶奶的,我還正打算找個拉纖,拿了他們手上的那批貨呢,還好提前知道,要不然可就燒手了!”
    何止是‘燒手’。
    如果躺在醫院的那個,真是福建團隊裏的人,到時候把人供出來,整個團隊一鍋端了,誰收了那批貨誰倒黴!
    這也就是和靠譜的人合作的重要性。
    說完話,金小眼兒也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的抽了兩口後,又接著眯了眯眼睛說道:“我今天還聽說,這半個多月,就跟雨後春筍似的,冒出了很多從外地來的團夥!這有點不太正常,看著情況,好像是最近要搞什麽大動作,也不確定是不是有跑堂的一點多賣了……”
    ‘跑堂的’之前說過,就是專業賣點兒的。
    也有跑堂的不守規矩,一個點兒賣給好幾個盜墓團夥。
    所以金小眼兒猜測,最近來了很多外地的盜墓團夥,像是要搞什麽大動作。
    會不會是有跑堂的把‘好點兒’同時賣給了很多個盜墓團夥。
    二叔也立馬來了精神,看著金小眼兒問道:“具體的呢?”
    金小眼兒搖了搖頭:“我不也是今早剛到家,一整天都在忙著給那件青銅簋找金主,還沒來得及細打聽!”
    話題扯到了那件青銅簋上,金小眼兒立馬又在臉上切換了一個表情,看著我們三個人先是豎起了大拇指:“薑老板,你們三個可真的是頂上元良啊!居然都能把那東西給弄出來!”
    “我敢說就現在整個南派裏麵,能有這本事團隊,絕對不少過這些!”
    金小眼兒在我們麵前伸出了一隻手,張開五個手指頭。
    頂上元良是盜墓行裏最高的尊稱。
    二叔也懶得聽金小眼兒的彩虹屁,立馬好奇的問道:“那東西什麽來頭?”
    金小眼兒抽著煙,連帶著煙圈從嘴裏吐出兩個字:“蠱皿!”
    蠱皿就是養蠱、練蠱的器皿,把蠱蟲放進裏麵互相廝殺,取勝者練蠱。
    因為長時間動物在裏麵廝殺,帶有能讓動物感知到的凶氣,再加上被埋在了活人樁下幾千年,陰氣更重,也就有了動物聞到氣味就狂躁的‘邪性’!
    原本我們以為這隻是古代用來盛放飯食或者是祭祀用的簋。
    這東西邪性大,還差點好幾次要了我們的命,所以肯定不能留著,能出手就盡量出手。
    二叔問金小眼兒:“金主找到了嗎?”
    金小眼兒揚著嘴角得意一笑:“這種東西不像是普通的物件兒,隻有真正懂它的人,才願意出大價錢,並且不僅懂,還要敢賣,又能掏得起錢!所以這種金主一般可不太好找……”
    一直默不作聲的孫反帝聽著金小眼兒這話,忍不住罵了一句:“我操了個,要懂還要敢買,又能掏得起大價錢,這意思就是不好出手了?”
    金小眼兒卻來了個大喘氣,得意的笑道:“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金爺可不是一般人!”
    “金主我已經聯係好了,是雲南養蠱的一個大老板,開了四百八十萬的價兒!現在就等你們點頭了,隻要你們同意,金主立馬帶著現金過來交易!”
    靠!
    說了半天,金小眼兒原來是在故意鋪墊,然後裝一把逼!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直徑二十公分的青銅器,被他賣了四百八十萬,這逼也確實被他給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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