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手握籌碼,就是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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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朝我圍過來的打手氣勢洶洶,手裏按著電棍的電門劈裏啪啦作響,電弧亂竄,正要朝我身上捅。
    結果一聽我這說話的氣勢,瞬間全部都懵逼的愣住了。
    就在這時,打手的身後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冷哼:“哪兒蹦出來的毛頭小子,這麽大口氣?”
    隨著聲音傳來,幾個打手趕緊從中間讓開一條路。
    我半眯著眼看過去,說話的正是我之前在丘陵上看到的那個戴金項鏈的光頭,正緩步朝我走過來,旁邊的煤油燈正好斜照在他那顆鋥亮的腦門上,滿臉橫肉,長得就像是一條成了精的惡霸犬,三角眼,眼神凶惡陰鷙,身上還帶著一股陰氣。
    這光頭名叫王荃生,是青蚨會卯字堂的龍頭,勢力範圍在江西一帶,有墓盜墓,沒墓就幹黑窯的副業,心狠手辣,手段惡毒殘忍。
    都說‘相由心生’,這句話在王荃生身上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極醜的凶惡麵相,就差把‘我是個沒有人性的壞蛋’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直視著走過來的王荃生,心裏清楚這時候絕對不能慫,不僅不能慫,還要把氣勢拿出來,沒氣勢那就囂張起來,目視著王荃生眉頭一挑:“瘟傷仔,你就是這裏的窯廠主?我這有一個你肯定感興趣的生意,想不想談談?”
    其實我也不知道‘瘟傷仔’是什麽意思,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話,他們這麽叫我,我就這麽還回去。
    王荃生被我這麽一叫,他那陰鷙的眼神中瞬間就爆發出明顯的殺氣,盯著我冷道:“你和流派的薑支鍋是一夥兒的吧?年紀不大口氣挺狂!”
    “我再給你最後一句話的機會,要是說不到我的心坎兒上,我現在就活剝了你的皮!”
    我聽王荃生這話的氣勢像是在動真格的,心裏根本不慌,並且感覺一句話都多餘說,直接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紙遞了出去,也就是我從《窯變血玉》的手抄本上撕下來的封頁和最後一頁。
    王荃生看我神秘兮兮的,也確實勾起了他的好奇,伸手把紙接過去展開看了看。
    我在緊盯著王荃生臉上的表情變化。
    隻見王荃生展開紙張,看到上麵的清晰墨跡和落款後那一霎,他整個人頓然一愣,雙眼瞬間就爆發出激動的精光,瞪得溜圓,甚至激動到拿著紙張的手都在忍不住發顫,不過王荃生也是一個老江湖,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後,立馬就強裝淡定的把激動的神色掩蓋起來。
    可這卻根本逃不過我的細微觀察,看著王荃生臉上的表情轉換,心裏猛地一放鬆。
    毫無疑問,王荃生反應這麽大,肯定是以為這《窯變血玉》的手抄本,就是血釉邪方!
    我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賭的也就是這個。
    隻要王荃生相信,以他對血釉邪方的渴望,我就能以此來作為籌碼,跟他來個談判!
    現在看來,我應該賭對了!
    “小子,你哪兒弄來的這個,怎麽隻有書皮,中間的內容呢?”王荃生喜怒不形於色,反複確認紙張的年代和墨跡的真偽後,又立馬重新打量著我問道。
    為了讓他信的更真,我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如實的說道:“本來躲你們來著,結果稀裏糊塗的鑽進了一間密室裏,在那間密室裏找到的,中間的內容被我藏起來了!”
    “瘟傷仔,你要是對裏麵的內容感興趣的話,那咱們就別在這兒廢話了,拿人來換!”
    麵對我這次‘瘟傷仔’的調侃,王荃生並沒有明顯的生氣,而是帶著幾分狡黠的轉悠著眼珠子,又直接把兩張紙揉成團扔進了旁邊的窯爐裏,冷道:“拿兩張破紙就想要來換人?你當我這裏是福利院還是失物招領處?”
    “把他給剁了填窯!”
    王荃生大手一揮,旁邊的幾個打手立馬再要朝我撲過來,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不屑一笑:“都是出來混的,別在這兒婊子夾著腿硬裝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再跪下來叫祖宗都沒得談!”
    “等一下!”
    也就是幾個打手即將伸手挨到我身上時,王荃生一聽我看破了他的心思,並且還把話說這麽絕,趕緊猛地一聲大喝喊停。
    那幾個打手也是執行力超強,趕緊又及時把手給縮了回來。
    王荃生態度轉變之快,更讓我忍不住冷笑出聲來,心裏更加確定,手裏握著‘血釉邪方’的籌碼,如同捏住了王荃生的命門!
    “人呢?”我又看著王荃生問道。
    我現在也不確定二叔和金小眼兒有沒有遭到毒手,要是人不在了,我已經提前在心裏想好了怎麽拉他們全部去陪葬。
    “人……在屋裏喝茶……”
    王荃生緊繃著咬合肌,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看著我的眼神裏藏著刀子,好像把我千刀萬剮都難以解恨。
    而我手裏握著‘血釉邪方’現在就像是握著一道免死金牌,根本不屑,全當做是被鐵鏈拴著的一條惡霸犬,聽二叔和金小眼兒人還在,立馬罵道:“操!那還愣著幹什麽,想談就把人給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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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荃生強壓著怒火,給旁邊的打手使了個眼神,幾個打手示意,轉身進了隔壁的一個廢棄的窯洞裏。
    等幾個打手走後,我也轉身走到旁邊的草棚,用井水衝洗了一下身上發臭的釉渣,坐在板凳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王荃生的一雙眼睛始終都盯在我身上,眼珠子時不時的轉悠著,像是在心裏琢磨著我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密室又可能會在哪兒,為什麽他在這裏燒了十幾年的黑窯都沒發現。
    中間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我看幾個打手從廢棄窯洞裏走了出來,還攙扶著二叔和金小眼兒。
    隻見二叔和金小眼兒被打的鼻青臉腫,被幾個打手攙扶著一瘸一拐。
    “伢子!”
    當二叔被攙扶著從窯洞裏走出來,又看到我的瞬間,頓時臉色大變,朝我暴怒:“我嬲你娘啊,你怎麽就不能聽我一次話啊!”
    我看著二叔沒解釋,隻是看著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心頭頓時爆發出一股怒火,伸手抓起旁邊桌子上剛做好的一個觀音瓶的泥胚,怒罵著朝王荃生鋥亮的腦門兒上砸過去:“我嬲你娘啊!這是在裏麵喝茶?”
    王荃生根本沒有想到我敢拿泥胚去砸他,一個猝不及防,泥胚在腦門上砸了個正著,‘啪’的一聲濕泥四濺,整個光溜溜的腦袋以及半張臉全都是黑泥。
    好在這砸過去的隻是泥胚,要是燒好的瓷瓶,那濺的可就不是泥巴,而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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