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鎮煞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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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黑狗正準備走,在聽到紀掌眼這話後,他又刹住了腳,轉頭一臉狐疑的問紀掌眼:“你真有把握?”
紀掌眼點了點頭:“我有這方麵的經驗!十年前我在陝西也挖過一個類似的血墓,埋的是個被淩遲的三品大官,也是從夯土層往外冒黑血,撬開陶甕,裏麵全是未腐的碎肉塊兒……但我有對付的招兒!”
他話說一半留一半,看著倒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掌眼大師傅。
另外我注意到,旁邊的二叔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驚訝的表情反應很明顯。
也是到後麵二叔才跟我說,十年前在陝西鹹陽一帶,確實有一個盜墓團夥挖了一座墓主人是被淩遲的血墓。
淩遲就是千刀萬剮的一種極其殘忍的刑罰,一般被用上淩遲的,都是罪孽深重,罪大惡極之徒,當然也有含冤的。
自古就有說法:“大惡之墓煞氣衝天,含冤而死陰魂不散”。
也有野史記載,曆史上有些朝代迷信陰陽,認為淩遲處死者陰魂不散,會禍亂民間,甚至會影響到國運,解決辦法就是把千刀萬剮的屍體裝入甕中,封存下葬,然後在墓塚用上消煞鎮煞的手段。
嚴格的來說,這種不叫墓塚,而是鎮煞塚。
二叔之所以知道十年前陝西鹹陽的血墓事件,是因為當時聽說在血墓裏還挖出了血屍,這屬於是行業奇聞,在十年前那個信息閉塞的年代,都能從北派傳到南派。
沒曾想今天居然遇到鹹陽血墓事件的當事人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紀掌眼是為了把邢黑狗留下來,借著血墓事件張冠李戴,畢竟至今為止,江湖上隻有鹹陽血墓事件的傳聞,沒人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
接著紀掌眼又話鋒一轉,看著已經停下腳步轉回身的邢黑狗,正色道“這也說不定是想要嚇退我們,故弄玄虛的伎倆!”
但說完這句話,紀掌眼貌似突然在心裏又想到了什麽,又搖了搖頭,特意看向蔡五爺說道:“但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這座墓沒問題,上千年的時間,就算倒入再多的黑狗血都幹了,不可能還會這麽腥臭!”
紀掌眼分析的合情合理,由此來看,他身為掌眼大師傅,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他前半句是說給邢黑狗聽的,而後麵又補的那句,明顯是在提醒蔡五爺。
蔡五爺會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邢黑狗不冷不熱的說道:“刑爺,你要是真的要走,我也不攔著!但還是剛才那句話,這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接著單幹,下麵無論有多少東西,值多少錢,全都是我的!你要是走了之後中途再回來反悔,那我就要跟你拚家底了!”
蔡五爺口中的這個“拚家底”,是死拚的意思。
平時這兩個死對頭雖然摩擦不斷,但因為實力相當,為了避免兩敗俱傷,平時的衝突也都保持著遏製,隻是互相吐個口水。
所以蔡五爺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警告邢黑狗,他要是敢走了之後敢回來反悔,那就真的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了!
而我作為旁觀者,能明顯聽得出來,蔡五爺的這句警告,實際上是在變相的誘惑邢黑狗留下來。
要是邢黑狗執意要走,那他今晚布的這盤棋,獵物還沒上套就被嚇跑了,可就全泡湯了。
而我們當然是希望邢黑狗不要上套了,邢黑狗執意要走,蔡五爺設計泡湯,這就成了和棋,那我們自然也就能跟著回去了。
所以趁著邢黑狗還在猶豫,我趕忙站了出來,故做出一副心驚膽戰的害怕表情,戰戰兢兢的說道:“可這是凶墓啊!就算你們之前有類似的經驗,但風險肯定很大,我聽說凶墓裏有血屍,還有千年僵屍,追著人到處跑,僵屍的牙有辣麽長,專往脖子和喉嚨上咬……”
二叔也聽出了我這話的意圖,也趕緊跟著附和道:“嗯!我們南邊也有說法,寧拆十座絕戶墳,不碰一座大凶墓,就算是解決了下麵的風險,陰魂是看不見了,當時沒事兒,被陰魂跟著,以後也會折壽!”
“對對對!”孫反帝這時也跟著過來湊了個熱鬧,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問紀掌眼:“老紀把頭,你說十年前在鹹陽破了一座類似的血墓,回來後會不會晚上天天做噩夢?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感覺你臉色陰煞,印堂發黑,明顯就是陽氣不足,陰氣過盛啊!”
我們一人一句,反正就是在這裏攪局的,盡可能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打消邢黑狗的念想,把他給嚇走。
邢黑狗在聽了我們的這番話後,他原本就在猶豫的眼神,又特意朝著紀掌眼看了看。
紀掌眼確實臉色陰暗,皮膚黝黑,再加上此時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大半張臉藏在陰影裏,還真的就像是被什麽髒東西上身了似的。
所以邢黑狗在聽了我們這話後,腳下有個明顯向後退的動作。
但這可就讓蔡五爺和紀掌眼有點慌了,甚至蔡五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想要掐死我們的殺意。
紀掌眼見況,立馬怒衝著孫反帝罵了一句:“日!你從哪兒蹦出來的玩意兒,在這裏瞎瘠薄扯蛋!我臉黑是太陽曬的!”
蔡五爺也看向二叔,將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收斂,語氣有些陰怒道:“薑老板,你不懂規矩就別在這兒多嘴,這裏是北派,不是在你們南派的地盤,隻有菜鳥才有那麽多屁的說法和規矩!你們就隻管等著吃席就行了,就算不吃,也要在這裏等著我們席散!”
“就是!”蔡坤也跳出來一臉鄙夷的掃視著我們所有人,冷嘲熱諷道:“都說狗肉上不了席麵,這句話放在你們身上倒還挺合適,你們這些從南麵兒來的棒槌,沒見過世麵,不懂就少說話,要不然就把無知給暴露出來了!”
蔡坤這句話不僅是冷嘲熱諷,還帶著明顯的言語攻擊。
一時間我們雙方成了保守派和激進派的對峙,讓邢黑狗開始為了走還是不走,左右糾結的為難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