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不懂為什麽好姐妹紫薇眼睛一直眨個不停，不過閉嘴這個信號算是看清楚了。
    為了不讓皇阿瑪生氣，終於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想到永琪這幾天不太高興，又補充了一句，“皇阿瑪，您是所有阿哥格格的皇阿瑪，既然是大家的皇阿瑪，可不能太厚此薄彼了，可不能因為有了十二阿哥這個好兒子就冷落了其他阿哥。”
    這話叫皇上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又想起皇後說過的話來，到底是正義的化身路見不平所以仗義執言，還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不然怎麽自己寵愛五阿哥把其他阿哥當做背景板的時候，她不替其他的阿哥鳴不平，現在自己看重嫡子十二阿哥，她就跳出來替五阿哥永琪鳴不平。
    以往皇帝還沒發現這個問題，隻覺得小燕子喜歡打抱不平，整個人善良不做作，也不怕自己，骨子裏有幾分正義，十分難得。
    如今看來，到底是人無完人的緣故，在她眼裏還是私心多過正義。
    “小燕子，朕問你，往日裏朕寵愛五阿哥永琪，你可覺得朕有偏心？”
    “皇阿瑪，怎麽突然這麽問？永琪能文能武，為人仗義，幽默風趣，您寵愛他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怎麽算是偏心呢？”
    皇帝被她的強盜邏輯氣笑了，“哈哈哈哈好你個小燕子！朕寵愛永琪的時候就是天經地義，現在朕不過是略微寵幾分十二阿哥，你就覺得朕偏心了！”
    “那朕問你，朕寵愛永琪的時候你怎麽不替其他的這些人來說朕偏心永琪，怎麽沒見你來替他們打抱不平？”
    皇帝此話一出，眾位阿哥也是無比讚同，五阿哥受寵的時候誰來替自己這些人說過話？當初小燕子不也是覺得皇阿瑪寵愛永琪冷落別人沒什麽嗎？
    皇帝哈哈大笑，好半晌才收起了笑意，“既然在你眼裏朕寵愛永琪的時候冷落別人就是天經地義，那朕現在寵愛十二阿哥冷落了別人豈不也是天經地義了？何來的偏心一說呢？”
    雙標的小燕子不懂他怎麽得了這個結論，那他現在就在無理取鬧，永琪怎麽和其他人一樣呢？
    “皇阿瑪，永琪跟他們不一樣，永琪怎麽能跟他們一樣呢？”
    皇帝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危險，“哦？怎麽不一樣了？”
    “永琪不一樣，永琪能文能武比他們都強啊！您寵愛永琪不是很尋常的事嗎？”
    “他們既然都是庶子出身，又有何不一樣？且不說別人，朕的四阿哥乃是貴妃所出，也是能文能武，如今在朝中辦事，早早的替朕分憂，永琪如何能與他相比？”
    要不是母家出身異族失了天然的競爭優勢，永琪拿什麽跟他比？
    皇帝儼然是有些生氣了，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不過皇阿瑪說的不錯，雖然不想承認，可四阿哥的優秀也是毋庸置疑，要不是受了母家帶累，哪裏輪得到跟五阿哥這個尚書房老阿哥來比？
    庶子……
    大家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兒。
    五阿哥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受了。
    小燕子不懂什麽四阿哥，隻知道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不然怎麽大家臉色怪怪的？“皇阿瑪，您生氣了？”這麽小氣的嗎？
    “哼！皇子阿哥一事事關江山社稷，你一個小小的格格，以後不許胡說八道了！”
    小燕子還想再理論理論，被紫薇死死地扣住了手臂，耳邊傳來她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小燕子，我求你了，你快別說了！”
    再說下去，這五阿哥少不得被皇阿瑪猜忌，小燕子這個格格恐怕也是難以保全了。
    十二阿哥小小年紀也是有幾分聰慧的，聽到他們說起往日的舊事，也不多嘴的發表自己的意見，隻是支著耳朵聽。
    以前五哥得寵的時候自己也是羨慕的，不過皇阿瑪是所有人的皇阿瑪，大家得寵都是各憑本事的，沒什麽好說的。
    現在自己得了寵愛，也是自己的本事，小燕子姐姐為什麽看不慣？
    難道五哥也這樣想嗎？
    十二阿哥不懂，不過不耽誤他把這點事兒記在心裏，回頭再說給皇後聽。
    “額娘，您常說輸贏乃是各憑本事，小燕子姐姐自己就憑著不懂規矩不拘小節討皇阿瑪歡心才得寵，她為什麽還看不慣我？”
    “她就是嫉妒你，你多得了一分寵愛其他人就會少了一分，她是五阿哥的未來福晉，當然是替五阿哥鳴不平的，你往日裏跟她一處打鬧已經被她的那套正義的言辭糊弄了，太高看了她，她就是嘴上自詡正義，實際上還是偏袒自己人罷了。”
    “永璂，看一個人永遠不要看她每天都說了些什麽，而是要看她到底都做些什麽。小燕子進宮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得了寵，嘴上說著路見不平，結果成天不是替令妃爭，就是替五阿哥爭。”
    “以前這令妃和永琪就是宮裏的得勝者，可憐的另有其人，這宮裏除了他們誰不可憐？一年到頭見不到皇上大有人在？你看小燕子替他們爭了嗎？”
    十二阿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己和額娘當日不也是令妃和五哥腳下的踏腳石嗎？
    怎麽小燕子姐姐那時候不替自己說話讓皇阿瑪也看看自己？
    看他在思考，重新認識自己的朋友，皇後輕輕笑了一先，“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他們才是她小燕子眼裏的自己人，所以不管有理沒理她都要打著正義的口號替他們鳴不平，正義不過是她爭寵的武器，永璂，你明白皇額娘的意思嗎？”
    永璂之前還是似懂非懂，現在已經是豁然開朗，“皇額娘，我明白了，這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為達目的可以扯一些大旗，是這個意思嗎？”
    皇後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腦門兒，“我的兒，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這麽快就領悟了，好！不愧是本宮的兒子，好極了！”
    容嬤嬤也是高興極了，“娘娘，咱們阿哥聰慧過人，以往就是不懂這宮裏的人心複雜，這才顯得人單純可欺了些，現在阿哥開竅了，您的福氣啊，還在後頭呢！”
    果然是老天保佑，自家的娘娘自己突然開竅就不說了，自家的小主子也終於是開竅了。
    以後什麽令妃什麽五阿哥的，都是自家娘娘和十二阿哥的踏腳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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