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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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承章一聽,心裏愈發激動。
    廖秋玉一聽,她雙手拽緊了衣擺,便覺得這位爵爺更加好看。
    便覺得玉卿姐姐一定會深深的愛上他的!
    陳小富的話又傳入他們的耳朵裏:
    “你起來。”
    “從現在起,你就是江南道長史!”
    “葛子健為代理刺史,他這個人膽子比較小,你雖為他之副手……開拓這種事我會吩咐他交給你全權辦理!”
    陳小富這麽一說,其餘人皆大吃一驚!
    廖承章即便沒有被罷官,他也僅僅是個七品縣令。
    這江南道長史,卻是正兒八經的四品官兒!
    廖承章被吏部革職,原本還戴罪在家等待刑部傳訊審判,可陳小富一句話,他非但沒有了戴罪之身,還一家夥連升三級……!
    史上這樣的事有麽?
    有!
    遠處的不說就說近處的。
    就在去歲末,陳小富將刑部官員一網打盡,他不就啟用了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司門司掌固典範為刑部尚書麽?
    帝京的那些事兒,凡是與陳小富有關的都會很快傳入長安城裏。
    這一任命,令長安城的街坊們又傻了眼!
    有人說這便是陳爵爺不同凡響之處。
    也有人嗤之以鼻,說他是因為無人可用隻能用了一個掌固——
    這無品的掌固能一飛衝天,顯然這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陳小富的目的就是要扶持一個完全聽他的話的傀儡,通過這個傀儡來控製刑部!
    甚至還有人說接下來其餘五部大抵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說這位陳爵爺才是個狠人啊!
    雖年少,這野心卻很大,這手段……可比潘不負廖世坤來的猛烈多了!
    對於王多魚而言,那事兒實在荒謬,充滿了詭異,可偏偏女皇陛下就準了!
    接下來帝京傳入長安的消息卻是,這位祖墳都燃起來了的典範典尚書竟然真的很厲害!
    他不僅僅熟知大周律法,他還清楚那些昔日被嚴自律排擠離開了官場的許多刑部舊人在哪裏。
    他竟然用短短的月餘時間,就將完全空虛的刑部給重新組建了起來。
    雖然依舊有不少空缺,但刑部早已能正常的運轉,據說效率還極高,斷案更是公平公正!
    典尚書而今在帝京已很有名!
    這便又令長安城昔日說風涼話的那批人閉上了嘴。
    那群人竟然又誇耀起陳爵爺慧眼如炬,有識人之能!
    今兒個,他將臨安城守葛子健任命為江南道刺史……這多少還說的過去,畢竟他在臨安生活了十七年,想來對那位城守大人是熟悉的。
    可他這才來集慶幾天時間?
    他了解廖承章多少?
    他竟然就敢啟用廖承章來擔任江南道長史……
    這一次,他還能看的那麽準麽?
    錢士林聽到陳小富這麽一說他也愣了數息。
    他知道陳小富這話一出就斷然不會收回,那麽江南道的兩個最重要的官員算是板上釘釘了。
    錢士林一捋長須,露出了一抹笑意。
    “即安用人與行事,果然是不拘一格!”
    “這也好,江南道能快速步入正軌是個好事,至於葛子健……有老哥在這裏看著出不了多少紕漏。”
    他看向了廖扶山:“恭喜廖老……”
    他的視線又落在了廖承章的臉上:
    “承章也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孩子,你在鄱陽縣所做之事老夫也略有耳聞。”
    “鄱陽縣過來的行商皆稱讚你為百年難遇的好縣令……這當了江南道長史,你可要更加的勵精圖治,將江南道治理的更好才對得住即安的這份知遇之恩啊!”
    廖承章連忙又躬身一禮:
    “多謝錢老抬愛!”
    “多謝陳爵爺給了小人一個新的機會!”
    錢士林擺了擺手哈哈一笑:
    “都不用見外,接下來咱們喝茶聊天,都坐下,都坐下!”
    他這話一出,便有丫環來收拾桌子,王多魚立馬伸出了他那雙胖乎乎的手一家夥就將桌上的紙給取了去。
    他手裏捧著這兩張寫滿數字的紙,樂嗬嗬的看向了陳小富:
    “小陳叔,且容晚輩放肆一次!”
    “晚輩是個粗人,不懂得附弄風雅,不敢請小陳叔給晚輩寫一首詩題幾個字。”
    “這數字晚輩是發自內心的很喜歡,當裝裱起來掛在中堂之上!”
    “晚輩時刻能看著這數字……不對,是看著這賬目,晚輩便會時時想起咱大周百姓之疾苦!”
    他將這兩張紙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揣入了懷裏,又笑道:
    “小陳叔為國為民操碎了心,如晚輩這樣的商人當視小陳叔為楷模也給咱大周的百姓做點什麽……”
    “這墨寶權當是對晚輩的鞭策!”
    “接下來晚輩當多開設一些作坊,多雇傭一些當地最窮的百姓!”
    “晚輩不懂得為國分憂這種大道理,但晚輩依舊希望能為小陳叔解憂盡一份綿薄之力!”
    瞧瞧,這就是西北第一大商的情商!
    他不為國卻向陳小富表下了忠心!
    錢國一臉苦笑的指了指王多魚:“王兄,就憑你這眼力見和你這張嘴,活該你賺錢!”
    “錢兄,我說的句句都是心裏話!”
    “好好好,那咱們開染坊這事……?”
    “這事錢兄做主,無論開多大,我王多魚投了!”
    “好!”
    丫鬟送來了茶具,錢國吹燃了火折子點燃了茶爐煮上了一壺茶。
    陳小富這才看向了廖扶山,問道:“廖家主前來是與錢老哥有事商議?”
    廖扶山一怔,心想總不能說那晚去如煙畫舫是錢老向他透露的陳小富的行蹤吧?
    那豈不是將錢老給賣了?
    他連忙拱手一禮:“是這樣,錢老前些日子染過一次風寒,那時候我廖氏是罪臣之家不便前來探望錢老。”
    “得陳爵爺大恩,我廖氏得以寬恕,小老兒府上恰好有一對熊掌和幾隻老參,這便帶來給錢老補補身子。”
    “別無它事,僅昔日之情!”
    錢士林一聽,他那腦袋轉得多快?
    他立馬就說道:“你這熊掌老參送來的可恰是時候,老羅……”
    他扭頭吼了一嗓子,那老管家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家主有何吩咐?”
    “中午加個菜,將廖老送來的熊掌和老參燉了!”
    “這可是稀罕好東西,恰好即安在,也恰好多魚遠道而來,算是你們有口福了!”
    老管家歡喜應下,他又看了看陳小富,轉身離去。
    廖扶山徐徐起身,團團一揖:“那……那小老兒這就告辭!”
    錢士林衝著他招了招手:“告什麽辭咯,坐下坐下,今兒個中午一起在老夫這裏用飯!”
    “這……”
    “廖老,即安不是外人,多魚也不是外人,你……你的孫子承章可是即安親自任命的江南道長史!同樣不是外人!”
    “老夫說句不該說的,你這把年紀了,身子骨雖還算可以,但想來去帝京的可能性是極小的了!”
    “但承章未來的路還很長!”
    錢士林一捋長須,意味深長的又道:
    “即安在集慶呆不了幾天!”
    “能與他同席……將來這件事定能載入你廖氏之族譜!”
    “當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