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靈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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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牲鬼那山丘般隆起的身軀在吞噬掉鬼麵少女後劇烈抽搐著。
    潰爛的皮膚下虯結的骨刺正隨著呼吸節奏起伏。
    當它張開血盆大口時,粘稠的膿液順著獠牙滴落,在地麵腐蝕出嘶嘶作響的焦痕。
    那股腐臭並非單純的氣味,而是某種活物般黏膩的觸須,鑽進每個人的鼻腔深處,黏住喉嚨與肺葉。
    布滿瘤狀凸起的利齒間,暗紫色紋路如活物般蠕動,仿佛在咀嚼著什麽看不見的東西。
    如今這隻牲鬼已經進化到了,超越我們以往對抗所有“惡鬼”的強度。
    周身也愈發與那些惡鬼區分開來。
    整個空間的空氣在此時變得更加粘稠,我們腳下結界的紋路正在被無形之力吮吸扭曲。
    那聲震得耳膜滲血的咆哮終於炸響。
    我看見神子小姐的羽織長袍下擺無風自動,連春政握刀的手背青筋都爆裂開來。
    這聲響像是古寺銅鍾被敲裂,卻又摻雜著嬰兒啼哭與鐵鏈摩擦的尖嘯。
    聲波具象成無數透明觸手,穿透結界撫上每個人的脊椎。
    牲鬼胸前的眾多眼球驟然睜開,瞳孔呈螺旋狀收縮,在黑暗中亮起道道重疊的影子。
    那些影子正透過結界的裂縫爬向我們。
    每道影子裏都浮現出被不同死法折磨的魂魄。
    他們的慘叫與牲鬼的咆哮共振,迫切要將最後的光明撕扯成碎片。
    翠綠結界的光帶突然泛起渾濁的油彩質感。
    那些交織的靈力因子像是被無形之手揉皺的錫箔。
    當第一柄裹著膿血的骨刃撞上屏障時,我聽見了金屬疲勞的呻吟——並非靈力碰撞的清脆。
    而是像生鏽的鋸子來回拉扯著活體組織般的鈍痛。
    牲鬼體內湧出的黑霧順著骨刃攀附,將原本翠綠色的能量光暈腐蝕成一片慘白。
    裂縫處滲出瀝青狀的黏液,滴落在地麵上凝結成破碎的冰晶。
    被腐肉滋養的骨刃已不再是單純的武器。
    它們虯結的骨質表麵布滿毛細血管般的血絲。
    每次揮動看上去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血肉。
    當第三波攻擊襲來時,我看見其中一柄骨刃的尖端突然綻開五瓣花狀裂口。
    “它…好像在吸收…我的力量…”
    神子小姐的聲音微微發顫。
    掌心治愈的綠色光輝也逐漸開始出現蛛網狀裂痕。
    那些光粒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透過結界的裂縫飄向那些骨刃的尖端。
    隨著第七次撞擊,結界的中心浮起了一個詭異的漩渦。
    當漩渦接觸到最外層光膜時,整個防禦係統突然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像老化的瓷器般,從某個拇指大小的缺口開始,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每當延伸到靈力節點時,就綻放出微型蘑菇雲狀的能量爆破。
    我抱著小信略微後退,腳底踩碎了地麵上凝結的焦黑冰晶。
    我的呼吸仿佛也被那破碎的冰晶一起凍結在了喉嚨裏。
    同時,結界上那道猙獰的裂縫如同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正在逐漸擴張。
    地麵上,融化的冰晶在裂縫旁凝結成黑色的焦塊,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嘔。
    “哢嚓——”
    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起,結界的某個角落終於承受不住這股侵蝕,徹底崩裂開來。
    黑色的漩渦從裂縫中湧出,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和靈力。
    牲鬼低沉的咆哮聲如同古鍾被敲裂,伴隨著嬰兒啼哭與鐵鏈摩擦的尖嘯,震得人耳膜發疼。
    每一次骨刃的揮動,都能聽到靈力碰撞的鈍響,仿佛是生鏽的鋸子在拉扯著活體組織。
    那包裹著膿血的骨刃上,黑色霧氣不斷攀附,將原本翠綠色的能量光暈逐漸腐蝕殆盡,隻剩下一片慘白的光暈在苟延殘喘。
    “不……不行了……”
    神子小姐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掌心的光粒突然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透過結界的裂縫飄向那些骨刃的尖端。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額頭上滑落一滴冷汗,卻在半空中被黑霧瞬間吞噬。
    “賢醬...我真的撐不住了…對不起…”
    就在這時——
    叮!
    一聲輕柔但無比清晰的鈴聲,突然穿透了這令人窒息的黑暗。
    那鈴聲如同寒冬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驅散了籠罩在我們心頭的絕望。
    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
    無數鈴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清泉灑落的雨交響曲,將整個林地戰場籠罩了起來。
    隨後弓弦清脆的嗡鳴炸開金色流光。
    那些流光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的軌跡。
    每一道都帶著刺眼的光輝和淩厲的靈氣,如流星般直撲牲鬼而去。
    它們撞擊在牲鬼身上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色火焰,將包裹著膿血的骨刃瞬間灼燒出一個個透明的孔洞。
    接著,持薙刀的巫女踏著同伴箭雨衝上前去,刀刃撕開腥風的刹那。
    六尺長的刃身突然燃起白熾火焰。
    這……這是破魔箭?!”
    神子小姐猛地睜大了眼睛,她的眼神中第一次浮現出一絲震驚與困惑,
    “好強的出手…”
    還沒等她開口,巫女們便踏著結界殘骸的碎光疾奔而來,暗紅裙裾在腥風中獵獵翻卷。
    衝在最前方的薙刀使突然騰空躍起,刀柄末端的銅鈴隨著動作炸開刺目金芒。
    “是神社的巫女小姐們...”
    神子小姐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
    “大家...怎麽到這裏來了...”
    排頭的巫女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弓,銀色的箭羽直指牲鬼的眉心。
    目光中透著一股冷漠而銳利的光芒,似乎對牲鬼的存在充滿了不屑。
    “孽障,你的肆虐到此為止了!!”
    她低聲喝道,
    "左翼!"
    排頭的巫女厲喝未落,左側三名太刀使已呈楔形突進。
    最前端的少女突然矮身滑鏟,刀刃自下而上挑開牲鬼腹部潰爛的皮肉。
    黑血噴湧而出的瞬間,右側同伴的太刀已橫斬過同一傷口,將裂口擴大到露出森森肋骨。
    牲鬼胸腔內密密麻麻的觸須剛要湧出,三支帶著倒鉤的鋼芯箭便貫穿了它的肩胛骨。
    巫女們拽著纏繞箭尾的鋼索發力後扯,硬生生將這重如山巒的怪物拽得踉蹌後退,腐臭的體液在地麵犁出深溝。
    "預備!"
    哢嗒聲整齊劃一,十七把長弓同時換上箭簇。
    牲鬼剛掙斷三根鋼索,燃燒的破魔箭雨已轟在它膝蓋關節。
    薙刀使們趁機突入暴風範圍。
    刀刃劈砍時帶起的風壓將黑霧撕成絮狀,六把長柄武器此起彼伏地鑿進牲鬼軀幹。
    每當怪物試圖凝聚黑霧反擊,總有一支冷箭精準射爆它新生的眼球。
    當第八輪齊射將牲鬼右臂炸成碎骨時,這頭巨獸終於發出含混的哀嚎。
    它殘存的左爪突然插進自己胸腔,掏出血肉模糊的肉塊砸向地麵。
    腐肉觸地的瞬間,方圓十米的地麵頓時塌陷成流沙狀的黑色泥潭。
    黑色泥潭裏翻湧的骸骨撞在結界上,炸開硫磺味的火星。
    牲鬼潰爛的身軀正在急速膨脹,皮膚表麵鼓起數以千計的膿包。
    它的胸腔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仿佛在醞釀著什麽。
    “大家快退後!!”
    排頭的巫女大聲呼喚著正在奮戰的同伴,
    “那孽障恐怕是要...”
    巫女們在後撤的同時迅速展開小型的防禦結界,淡綠色的結界在眾人麵前展開,準備將爆炸的衝擊波擋在外麵。
    牲鬼的殘軀在黑色泥潭中劇烈抽搐,腐肉與膿血四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突然,它的身軀猛然膨脹,皮膚表麵的膿包接連爆裂,不斷噴出濃稠的黑霧。
    膨——!
    牲鬼的身軀轟然炸裂,血肉與黑霧如海嘯般席卷而來。
    黑霧如狂潮般席卷了整個戰場,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巫女們剛剛創造的結界將黑霧的侵蝕暫時阻擋在外。
    “保持警戒!”
    排頭的巫女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冷靜而堅定,
    巫女們立刻行動起來,分散到四周展開警戒。
    自己則帶著剩下幾位巫女,快步走向神子小姐所在的位置。
    她的步伐急促,臉上寫滿了擔憂,甚至有些慌亂。
    “神子大人!”
    首領巫女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她幾乎是衝到神子身邊的,
    “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神子小姐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但她的神情依舊平靜。
    她微微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卻溫柔:
    “我沒事,隻是力量消有些耗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但是……小鳩她……”
    她的目光轉向一旁,眾人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小鳩。
    小鳩的身上布滿了傷痕,衣服被鮮血浸透,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仿佛隨時都會失去生命的氣息。
    “小鳩!”巫女的瞳孔猛然收縮,聲音中帶著顫抖,“怎麽會這樣?!”
    她立刻蹲下身,伸手探向小鳩的脈搏。
    其他幾位巫女也圍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悲痛。
    “小鳩她...在準備解決牲鬼的時候被偷襲了...”
    神子小姐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閃過一絲自責與痛苦,
    “我盡力在為她治療,但她的傷勢太重了……”
    “不,這不是您的錯,神子大人。”
    首領巫女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她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我們一定會救她的!”
    她迅速將手輕輕按在小鳩的胸口。
    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開始滲透進小鳩的身體。
    “大家,請過來幫忙!”
    首領巫女轉頭對其他巫女說道,
    “我們必須合力治療小鳩,決不能讓她出事!”
    巫女們立刻圍成一圈,紛紛將手撫在了神子小姐的身上。
    她們的指尖泛起柔和的光芒,靈力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光網,緩緩籠罩起這個小區域。
    “以吾等之力,治愈傷痛,驅散黑暗……”
    巫女們低聲念誦著,聲音中帶著虔誠與堅定。
    她們的靈力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治愈之力。
    小鳩的身體在光芒中微微顫動,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小鳩,堅持住!”一位巫女低聲說道,眼中含著淚水,“我們都在這裏,你一定要醒過來!”
    “小鳩……”神子小姐輕聲呼喚著,聲音溫柔而堅定,“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緩緩流逝,巫女們的靈力不斷注入小鳩的身體。她的呼吸逐漸平穩,臉上的血色也開始恢複。
    終於,小鳩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但很快聚焦在周圍人的臉上。
    “神子大人...大家……”她的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溫暖,“我……還活著嗎?”
    “小鳩!”神子小姐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小鳩...先別說話...好好休息一下!”
    小鳩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神子小姐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神子小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神子小姐的眼眶微微泛紅,輕輕握住了小鳩的手。
    周圍的巫女們也都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悲傷並未完全消散。
    她們都知道,小鳩的傷勢雖然穩定了,但還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我們會照顧好小鳩的。”排頭的巫女站起身來,目光堅定,
    “神子小姐,您也需要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吧。”
    神子小姐點了點頭,但目光依舊停留在小鳩身上,眼中滿是感激與心疼。
    “小鳩,好好休息。”她輕聲說道,
    “等你恢複了,我們再一起戰鬥。”
    小鳩微微閉上眼睛,嘴角依舊帶著一絲笑意。巫女們圍在她身邊,繼續為她輸送靈力,確保她的傷勢不會惡化。
    神子小姐輕輕點頭,仿佛從沉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站起身,目光落在我懷中昏迷的小信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柔和與堅定。
    她輕聲說道,聲音依舊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賢醬...把小信交給我。你也先休息一下。"
    護衛在一旁的巫女還想再勸說些什麽,但看到神子小姐認真的神情,最終還是默默點頭退到了一旁。
    神子小姐走到了我身邊,輕輕蹲下,伸出手,掌心泛起柔和的綠色光芒,如同春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別擔心,我也會保護好她的。"
    她輕聲安慰道,目光中滿是無盡的溫柔。
    隨著她的手觸碰到小信的額頭,一道溫暖的光輝緩緩流入小信的體內。
    那光芒像是流淌的溫泉,迅速蔓延至全身,驅散著侵蝕靈力的邪氣。
    信蒼白的小臉開始恢複血色,原本緊皺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
    "她的靈脈受損很嚴重,但好像不是受傷導致的…真是奇怪…"
    神子小姐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需要好長時間去修複……"
    她的話還未說完,原本彌漫戰場上的黑霧突然散去,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迅速被清新的山風吹散。
    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深度足有數十米,仿佛一頭巨獸張開的大口。
    "不好,那孽障跑了!"
    有巫女驚呼出聲。
    眾人轉頭看向坑洞,隻見坑底一片漆黑,隱約可見腐肉與白骨糾纏在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那是牲鬼逃跑時帶走的黑暗氣息。
    "糟了!"
    春政握緊太刀,眼中充滿殺意,
    "它肯定是從那挖洞跑了!!"
    "這位小姐,請等等!"
    排頭的巫女急忙喊道,伸手想要攔住她。
    但是春政已經一躍而起,朝著坑洞衝了下去。
    她的身影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然而下一秒,突然停住了。
    "小姐!!"
    巫女們的驚呼聲更加劇烈。
    隻見坑洞周圍的空間似乎被什麽詭異的力量扭曲了,春政的腳步在坑洞邊緣停頓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動彈不得。
    "你現在不能下去。"
    排頭的巫女麵色凝重,走上前,
    "看來這裏已經被牲鬼的邪氣汙染,地脈紊亂得厲害。下去不但完不成你想做的事,恐怕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
    春政的聲音從坑洞邊緣傳來,帶著不甘與憤怒。
    "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是敵不過那牲鬼的。等我們淨化了這片地脈,再去對付它也不遲。"
    巫女們紛紛點頭,排頭的巫女扶住陷入坑洞邊緣的春政,聲音急切:
    "先上來,這裏很危險!"
    春政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妥協,任由巫女將自己拉了上來。
    她滿臉不甘,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那孽障已經逃了。"
    首領巫女環視一周,聲音低沉而果斷,
    "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傷者,淨化地脈以及修複剛才戰鬥造成的破壞。"
    我看著周圍被牲鬼肆虐以及春政與鬼麵少女打鬥造成的破壞,心痛得無法呼吸。
    森林裏原本茂密的樹木如今變得七零八落,有些被連根拔起,有些則被削去了半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獸撕裂過一般。
    土地更是滿目瘡痍,裂開的大地縫隙中散發出詭異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剛才的慘烈戰鬥。
    我不禁自言自語:“這該怎麽修複呢?”
    神子小姐一邊將翠綠色的靈力注入小信的體內,一邊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聽著我的低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
    “賢醬,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這籠罩著這片森林的結界,是那種濃鬱的紅色吧?在這片結界內,任何東西所造成的破壞都會被我的力量所修複,包括這些被牲鬼毀掉的樹木和土地。不過……”
    她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為了保護那些無辜的人,結界限製了他們的行動力,也因此讓他們的存在變得近乎無敵。”
    聽到這兒,我不禁想起了之前晴鬥他們。
    她們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反應,身體也不能動彈分毫。
    原來是因為這結界的保護嗎...
    “欸?但是…”
    神子小姐突然皺起眉頭,目光中帶著些許驚訝,
    “賢醬怎麽能在這裏自由行動?你不應該被結界的規則影響嗎?”
    “這...我也不知道啊...”
    她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後,緩緩說道:
    “這確實有些奇怪哦。為了保護普通人,結界對踏入者的甄別十分嚴格。但賢醬...卻能毫無阻礙地自由移動,也許是之前你無意間經曆了某些事情,使得你身上沾染上了能讓結界認可你的特殊力量吧~”
    “我...有特殊力量嗎?怎麽想都不可能吧~哈哈哈!”
    就在我和神子小姐正談話間,不遠處姐姐焦急的求救聲突然傳來:
    “大家!請過來幫幫我!這邊有傷者!”
    姐姐扶著受傷的景虎小姐,艱難地從樹林那邊走來。
    景虎小姐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身上那套風衣完全被鮮血浸透。
    多處傷口深可見骨,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
    那幾道傷口,竟然和小鳩的如出一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