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卡西你擠我一下我擠你一下的吃完飯。說實話我和帶土從來沒這麽玩過，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半年多的交情。回想一下我們見麵的時刻，似乎也沒有這樣玩的機會，包括在他家吃午飯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都累的一句話不想說。
    吃完飯後，朔茂叔很自然的把他的碗筷往前一推，然後卡卡西把碗盤摞在一起，筷子放在碗上，端著往廚房走。和青山宅一樣，旗木家也是家長負責做飯，孩子負責刷碗。
    我端著自己的碗筷跟在卡卡西身後進了廚房。
    “我說，把這些都交給我好了，我現在急需在你爸麵前表現的機會。”
    卡卡西腳尖一勾，不知道從哪裏勾出來一個矮凳子，他站到矮凳子上，與洗手台的距離就剛剛好。
    “你聽見沒有？放下你手中的碗筷，讓我來。”
    卡卡西瞥我一眼。
    “我不。”
    “如果我找不到別的表現機會，我就隻能用照顧你這件事當籌碼了。”
    “我不需要你照顧。”
    “那可不一定，比如說我可以在體術課對你下手輕點。”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衝刷盤子上的汙漬，卡卡西擠了點洗潔精，用洗碗布細致的擦盤子邊上的油漬。
    “會的忍術多不代表你能打過我。”
    卡卡西吃完飯後沒有戴上麵罩，現在專注工作的樣子莫名帶著些溫柔。
    “而且，你現在的查克拉能用幾次豪火龍之術？”
    哈哈，正常四歲孩子是用不了幾次豪火龍之術，但我不一樣，我有掛。
    “你學感知忍術了嗎？”
    “沒有。”
    “你學會感知忍術之後再問我這個問題吧。”
    說話間，卡卡西已經刷好了手裏的餐具，把餐具再用清水衝洗一遍，然後讓開地方讓我洗我的餐具。
    把餐具放回櫥櫃後，他抱臂靠在廚房門框等我。視線從我的頭頂打量到我的腳後跟，然後再來一遍。
    “你的意思是，你的查克拉很多？我不信，除非我們打一架。”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所產生的一種能量。身體能量最直觀的體現就是身體素質，精神能量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陰遁天賦，而我碰巧身體素質和陰遁天賦都是天才水平。”
    卡卡西拉長聲音“我們打一架——”
    我扭頭瞪他一眼。
    “今天怎麽打？我還想認你爹當爸呢！”
    “哈？”
    “口誤！我是說認你爸當老師！”
    “這種話都能說錯！”
    卡卡西接過我手中洗好的碗放進櫥櫃，隨後一腳把矮凳踢進櫥櫃下的空隙。
    “先說好，如果我爸不答應，我是不會幫你說話的。”
    我用他的擦手巾擦幹淨手，然後拍了他後背一下。
    “我這麽天才，肯定用不到你說好話啦！”
    卡卡西翻了個白眼。
    “朔茂叔，我想要跟您學習刀術。”
    說這話的同時我的腰已經彎下去，膝蓋也準備好給朔茂叔提前拜個年。
    但在我行大禮之前，朔茂叔就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好啊！沒問題！”
    我僵在原地，扭頭和同樣驚訝的卡卡西對視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站起。
    “哈哈！我早聽青說你是全方位的天才，怎麽樣，現在讓我看看你在刀術上的天賦吧！”
    朔茂叔起身在架子上挑了兩把竹刀，遞給我一把，遞給卡卡西一把，隨後率先往後院走。
    我抱著刀和卡卡西跟在他身後，小聲嘀咕“不會是要我們打一架吧？”
    卡卡西挑眉“你怕了？”
    我瞥眉“我會怕你？”
    “那可不一定，也許某人的天才是吹出來的。”
    我看他一眼，略有些得意的晃晃腦袋。
    “你嫉妒我。”
    說完抬步就走，卡卡西被這句話氣的不輕，跟在後麵絮絮叨叨說他隻是懷疑才不是嫉妒。
    嘿，誰信？反正她沒考第一名的時候就會嫉妒第一名的成績，恨不得把她的學習資料搶過來全部寫一遍。
    到了後院，朔茂叔先用刀背和卡卡西過招，我在一旁看著，順便找找握刀的手感。
    朔茂叔和卡卡西臉上長的很像，身材這方麵卻差距很大。朔茂叔的胳膊比卡卡西兩條腿加一起都粗。那肌肉！唉，我什麽時候能鍛煉成如此強壯的樣子呢？不過朔茂叔和卡卡西臉都長得這麽像了，想必卡卡西長大後也會和朔茂叔一樣健壯。
    伴隨一聲悶響，卡卡西的刀打在朔茂叔的手臂上，而朔茂叔握著的刀停在卡卡西胸前。
    成功攻擊一次的卡卡西就算輸了也很高興，兩隻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在我看向他時，一仰頭，把遮住右眼的劉海甩到了後麵去。
    朔茂叔摸摸他腦袋後問我“之前接觸過刀術嗎？”
    “沒有。”
    “那我先看看你的基本功怎麽樣，學刀術對體術也是有要求的，力氣、速度、身體協調能力，我的刀術最看重的是速度。”
    他一手提刀，一手攤開朝我彎了彎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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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把刀當成單純的工具，用它攻擊我。”
    四歲的孩子，在體術上再有有天賦又能怎樣？還能和成年忍者到一個水平嗎？幼年天才被人稱讚的往往是忍術、心性和學習天賦，極少有幼年就以體術出名的天才。歸其原因，再天才的四歲孩子，身體發育也需要遵循客觀規律，即便有查克拉的滋養輔助，也不可能在氣力上和成年忍者比拚。
    旗木朔茂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提刀站立的姿勢，擺明了隻防速度，不防力氣。按照他之前說的更看重速度的話，我應當順著他的意思用速度空砍個幾十刀，然後他放水意思意思讓我也在他手臂上有效攻擊一下。
    但我天生腦後有反骨，他不防力氣，我偏偏要用力氣讓他驚喜一下。
    嘿嘿！
    老賊，你姐來嘍！
    一腳抽射踢中他阻擋的手臂，氣力爆發之下，他連退兩步，阻擋的手臂上的衣袖化作碎屑四散而去。
    朔茂叔眼睛一亮，讚了一聲“好！”，隨後手臂一推，提刀就砍。
    哢！
    哢！
    竹刀和刀背快速碰撞幾下，我不會刀術，總是用刀來獲取機會，然後一拳就朝他臉上揍了過去。
    這一拳來得太快，朔茂叔來不及閃避直接被打了個正著。估計他也沒想到我刀都逼到他胸前了，還要空出手用拳頭打他。
    拳頭雖然傷害性不高，但總比拚刀打不到要強。
    噗！
    這一拳十成十的力道，但凡收一點力都是我對朔茂叔的不尊敬。
    朔茂叔偏頭吐了口血水，隨後舔舔牙，還好，牙沒掉。
    “好！”他含糊著又喊了聲好，一腳將逼近的我踢遠，隨後道“力道真不錯！”
    他誇我力道不錯，我很高興，於是雙手握刀，跳起就是一個劈砍。
    朔茂叔卸力技巧點滿了，刀身一轉，不僅擋下了我的攻擊，還踹了我屁股一腳。
    他沒有表麵上喊的那麽大氣。
    我扁著嘴，翻滾躲過他的刀，刀砍在地麵上，把巨石鋪的地麵崩出一塊裂縫，受力處的石頭更是被打成碎屑。
    好，他要打死我呀！
    手順手在地上一兜，抓了一把土和碎石子，罩著眼睛就扔。這招對付宇智波向來有效，他們打架閉哪裏都不閉那對紅眼珠子。對付朔茂叔就不行了，他閉眼任由石子打在臉上，手上的刀不躲不避敲了我左肩膀一下，又敲了我右肩膀一下，一抖，刀背打在我手腕上，竹刀便掉在地上。
    朔茂叔不緊不慢的開口。
    “練刀，最重要的就是刀不離手。”
    懂了。
    我看看卡卡西，又看看抹去臉上泥灰的朔茂叔。
    合著臭屁也是遺傳的！
    在約定好之後每天下午我過來練刀後，朔茂叔捂著腮幫子往屋裏走。卡卡西抿著唇，眼裏是亮晶晶的笑意，在和我對視時比了個大拇指。
    於是我們兩個嘿嘿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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