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會親自教導培訓小組的醫療忍者嗎？”
    “哈哈！那當然——不會啦！”
    綱手老師一把將我摁在懷裏，揉我的頭。
    “不用擔心啦陽！老師最愛的學生隻會是你！”
    “我連帶你的時間都沒有，怎麽可能帶那群絕對比不過你的笨蛋！”
    我的臉被摁在綱手老師胸上，雖然被哄的有點開心，但還是掙紮著把臉扭過去，開口追問。
    “老師隻會有我一個學生吧？”
    “哈？！你想老師是你一個人的嗎？！得寸進尺的臭小鬼！未免占有欲太強了！”
    “嗯，我想老師是我一個人的。”
    綱手老師手一個用力，把我臉又扭了回去，忽視我的掙紮摁住我的後腦勺。
    我懷疑她要悶死我。
    “真是讓人苦惱啊！果然是作為最強醫療忍者的魅力太大——”
    綱手老師語氣中完全聽不出來是抱怨還是炫耀。
    “原來學生也會對老師產生占有欲，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大蛇丸你也想要收弟子了嗎？”
    “如果你願意將陽讓給我的話。”
    “不可能！”
    “唉——”
    “這兩個小鬼也很不錯！尤其是卡卡西，腦袋很聰明！”
    “陽快窒息了。”
    綱手老師這才放開我。
    她略帶不滿的捏了捏我的臉，把本來就悶紅的臉蛋捏的更紅。
    “占有欲強的小孩子。”
    “好吧——誰讓我是個好老師呢！”
    嘿嘿！
    “老師~~~~~~”
    綱手老師一臉嫌棄的推開了我的臉。
    “正常點！不許哭！”
    被縱容了。
    實際上這個請求說出口完全沒有想過會被答應。
    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綱手老師都沒有答應的可能嘛！
    說出這種話的我簡直就是不講理的小孩子。
    不講理的小孩會被愛她的長輩縱容。
    或者說，被愛著的孩子才會不講理。
    我被綱手老師愛著。
    我絕對不要把綱手老師的愛分享出去。
    哇！要感動到哭出來了！綱手老師賽高！
    大蛇丸老師的上個弟子是綱手老師的弟弟千手繩樹。
    聽說他死後，綱手老師有很長一段時間和大蛇丸老師的關係不好。
    也是在他死後，大蛇丸老師把更多的時間放到了科學研究上。
    現在沉迷科學研究的大蛇丸老師甚至在木葉村外擁有了一座私人實驗室。
    震驚！
    這得花多少錢啊？
    解剖課本來隻需要我一個人上，但卡卡西非說我一個人會害怕，帶土聽信了，於是最後變成我們三個一起來。
    說真的，我懷疑卡卡西想蹭課。
    “人體解剖是醫療忍者必學內容，屬於基本醫療知識的一部分。這門課程能夠讓你們更加了解人體的結構和功能，了解不同器官的位置和毗鄰關係。”
    大蛇丸老師給我們上解剖課的教室是他平時工作的實驗室。為了他與綱手老師之間的情誼，大蛇丸老師含淚貢獻一具珍貴屍體。
    沒病沒災，死法幹淨利落，各部位沒有殘缺的漂亮屍體。
    “了解人體結構給忍者帶來的提升絕不僅僅在醫療方麵。假設一個忍者能夠通過肉眼判斷出敵人血動脈的分布位置，內髒所在位置，那麽她就相當於擁有了白眼。如果那名忍者能夠通過肉眼判斷出敵人每次攻擊會傷害到她身體的那些部位，她降低傷害的成功幾率就能夠上升至少百分之三十。”
    大蛇丸老師伸手輕輕拂過屍體脖頸處的傷口。
    “多麽完美的傷口，幾乎沒有傷到脖頸處除氣管外的結構。我們這節課就從解剖脖子開始。”
    屍體最讓人恐懼的部位是臉，而脖子就在臉下麵。
    大蛇丸老師絕對是故意的。
    上午殺人，下午解剖。解剖課結束的時候，帶土和卡卡西兩個人已經完全萎靡了。
    我正好相反。
    解剖和教學技術雙一流的大蛇丸老師親自授課，一節課上完我完全沒心思感悟人生，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新知識和大蛇丸老師怎麽能這麽厲害上。
    還有他幹淨利落的下刀，操作細微準確的切割······
    這種教學質量的私教老師真的是我能夠擁有的嗎？
    一節課根本不夠，想多來幾節！
    帶土上課上的雙目發直。
    “解剖好難。”
    “我恨所有需要背誦知識點的科目。”
    大蛇丸老師過知識點的速度太快了，完全按照我的水平來，沒有顧及帶土和卡卡西這兩個添頭的意思。
    我拍拍他腦袋安慰。
    “其實你在解剖上很有天賦，隻是需要多練。普通醫療忍者可都是從解剖小動物器官開始，還大概率會第一次解剖失敗。這麽想一想，你是不是比他們強多了？”
    “對欸！”
    帶土的眼睛亮了起來，一秒鍾不到又暗下去。
    “但我還是不喜歡解剖。”
    怎麽說呢，從某種程度上講，不喜歡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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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下次大蛇丸老師上課你還來嗎？”
    “來。”
    帶土誠實的渴望著變強。
    “我才不想被卡卡西超過！”
    ·······
    欸？！
    卡卡西居然沒有懟回去！
    情況不對。
    我扭頭看向卡卡西，他正看著解剖後支離破碎的屍體發呆。
    糟糕，卡卡西不會在思考生命的意義吧？
    不要啊！
    卡卡西！沒有宇智波的命，別得宇智波的病啊！
    珍愛生命遠離哲學！
    “卡卡西？”
    卡卡西回神，很沒精神的耷拉著眼。
    “陽，你說，生命的意義是什麽呢？”
    殺人都沒打哆嗦的我聽到卡卡西的問話後身體像是被凍到一樣打了個寒顫，隨後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帶土興致勃勃的接話。
    “生命的意義就是保護珍視的人！就比如，我一定會拚命保護好陽和奶奶！陽和奶奶都幸福快樂的活著，我的生命就超級有意義！”
    “嗬嗬~這個年紀就開始思考生命，真是了不起。”
    大蛇丸老師慢條斯理的將手術用具清洗消毒歸類擺放。
    “但是，生命是沒有意義的。”
    幸好現在頭發變長了，不然一定會像蒲公英一樣炸起來。
    “沒有意義？”
    卡卡西若有所思的重複大蛇丸老師的話。
    “不對！”
    我一巴掌拍在卡卡西背上，超大聲的喊。
    “生命的意義就是活著！所有生命的意義都是活著！活著就是基礎！隻有活著才可以去追求其它。沒有意義的，是死亡才對！”
    雖然說死亡的意義都被說爛了。
    什麽重於泰山輕於鴻毛。
    但那都是對於活著的人的意義吧！對於死之前活著的你的意義，對於被留在人間的活著的其她人的意義。
    總之和進入死亡狀態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意識都沒有的死人沒有關係。
    死亡後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隻有活著，一切才有意義。
    如果卡卡西也像鼬一樣思考著就去跳懸崖······
    感悟生命何必那麽費勁，我願意叫上朔茂叔對他進行混合雙打。
    “陽——你是真正的天才！”
    大蛇丸老師的眼睛biu一下亮起，眼睛和瞳孔都變成圓形，瞬移一般出現在我麵前捧起我的雙手。
    “你說的對。生命的意義就是活著，隻有活著才有追求一切的可能。沒想到你五歲就有了如此感悟，這個充滿著庸才的世界，讓人難以想象真正的天才所擁有的智慧。”
    “那個——”
    大蛇丸老師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我。
    “大蛇丸老師，您撞到卡卡西了。”
    大蛇丸老師反應了兩秒，我連忙將手抽出來，繞過大蛇丸老師去扶卡卡西。
    可憐的卡卡西，那麽瘦那麽矮，被大蛇丸老師一撞毫無抵抗之力的就飛了出去。
    “卡卡西，真是抱歉。剛剛我完全沒有察覺撞到了你。”
    大蛇丸老師，您這句話顯得卡卡西更可憐了啊！
    卡卡西被我扶著站起來，捂著胸口一陣咳嗽。聽咳嗽的聲音像是肺腑受了傷。
    啊，不會是我剛才打的吧？
    不不不，一定是大蛇丸老師撞的！
    過於心虛，反應過來時手已經自己發動了掌仙術。
    “咳！咳咳，謝謝。”
    卡卡西先道了聲謝，才站直身子對大蛇丸老師說“不是您的錯，大蛇丸老師。當時我也被陽的話吸引了。”
    “所有生命的意義都是活著。陽果然是全方麵的天才，居然能夠說出如此哲理。”
    “你也認為這是正確的嗎？”
    大蛇丸看卡卡西的眼神改變了。
    他用一種柔和的此前隻對我有過的語氣對卡卡西說：
    “卡卡西，你的思想已經走向正確的方向。綱手說的對，你確實是很聰明的孩子。你願意成為我的學生嗎？”
    大蛇丸大人話音剛落，卡卡西就道：
    “我願意！”
    什麽什麽？發生了什麽？
    我看看大蛇丸大人，又看看卡卡西。
    帶土看看大蛇丸大人，又看看卡卡西。
    “啊？？？？！！！！”
    帶土捂臉向後仰著身子大叫。
    “陽是綱手老師的學生，卡卡西是大蛇丸大人的學生，那我豈不是要去拜自來也當老師嗎？！我才不要——”
    我震驚的情緒還沒有消散，吐槽的話就條件反射一般出口：
    “帶土，自來也大人根本沒有說過要收你當學生吧？”
    大蛇丸老師和卡卡西都笑了起來。
    他們站在一起，笑起來的樣子竟然有些相像。
    哈，哈哈哈——一定是錯覺！
    總之因為卡卡西突然成為大蛇丸老師弟子，我們又在實驗室裏耽誤了一會兒才往回走。
    大蛇丸老師的實驗室藏在地下，出入口是南賀川附近平平無奇的一個小山洞。這片地方到處是山洞，隻是大部分被高大的樹木和密集的藤蔓遮蓋。
    回木葉的時候要經過死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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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森林外圍是44號演練場，平時也會有忍者過來。那裏的樹木比木葉森林的樹木顏色更深，也更加高大。
    到達死亡森林時，大蛇丸老師突然停下腳步，語氣平淡的指著死亡森林深處說：
    “根部基地就在那裏，這裏來往的忍者大部分都是根部的一員。”
    然後放下手，哄小孩一樣：
    “安全起見，你們之後不要單獨從這裏經過。”
    我們三個乖乖點頭。
    “是。”3
    帶土答應完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
    “大蛇丸老師！根部的基地長什麽樣子？為什麽他們的基地在木葉外麵？這裏這麽多人來不會被人發現嗎？聽說死亡森林裏麵很危險，他們不害怕嗎？”
    大蛇丸老師裝作聽不見，加快了回村的腳步。帶土不依不饒的跟上去。
    “笨蛋！不要在外麵問保密問題！”
    “什麽啊——這也是需要保密的嗎？”
    “白癡。”
    “刻薄卡卡西！”
    “白癡！”
    “刻薄卡卡西！”
    帶土和卡卡西兩個人又吵了起來。一天之內吵太多次，連大蛇丸老師都習以為常不再勸架。
    帶土剛剛的問題有一個地方不對，這裏也屬於木葉村的範圍。圍牆之內都是木葉村，不止是人口聚集的那點地方。
    不過——
    確實是距離村落中心很遠，根部的基地原來就在這裏。
    那誌村團藏一般也會在這裏待著吧？
    下次往這裏放幾個攝像頭。
    攝像頭之術第一版已經被我弄出來了，技術受限，水平不高，目前攝像頭之術必須有媒介才能使用。
    現在的第一版攝像頭媒介是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往地上一扔就能和環境融為一體。
    可惜，這次出門沒帶。
    “吃飯啦~~”
    今天青山青女士為了慶祝我第一次完成任務，早早回家做飯。
    做了兩人份的關東煮······
    “媽媽，關東煮根本沒有技術含量！”
    “但是媽媽的廚藝根本沒辦法做很複雜的飯啊！”
    說的也是，如果回來麵對一大桌精致飯菜，我反而會被嚇到不敢動筷子。
    吃掉一定會死人。
    “淨水哥會做飯嗎？”
    “好像也不會呢。”
    “欸——”
    我失望的歎了口氣。
    “媽媽，朔茂叔做飯好吃。
    青山青女士眯眼笑。
    “那改天我請朔茂和卡卡西來家裏做客吧！”
    做客順便做飯嗎？
    我就知道這輩子臉皮這麽厚是有原因的。
    青山青女士的廚藝差到關東煮都救不了。她自己吃了幾個牛肉丸子，就捧著臉唉聲歎氣。
    “哎呀，男孩子怎麽能不會做飯呢？不會做飯怎麽照顧好妻子和孩子？這樣可不行。”
    “淨水哥現在是獨立生活吧？獨立生活還不會做飯嗎？”
    “他平時在他兄長家蹭飯。”
    “啊——宇智波兄弟。”
    這下我也跟著唉聲歎氣。
    不是我不支持淨水哥，實在是，之後總不能三個人一起去淨水哥的哥哥家蹭飯。
    那個，寫輪眼複製忍術都那麽快，複製廚藝應該也沒問題吧？
    總之明天就暗戳戳催促淨水哥學廚！
    一鍋關東煮，吃到最後還剩下一半，明明青山青女士是按照兩個人的食量煮的。
    這個家真的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媽媽，我來學下廚吧！”
    “陽！媽媽支持你！還剩下好多菜，我們現在就試一試！”
    我自信心十足的走進廚房，十分鍾後，垂頭喪氣的端著兩盤黑乎乎的菜出來。
    下廚，從開始到放棄，隻需要十分鍾。
    我和青山青女士對視一眼，雙雙歎氣。
    “醫院食堂的飯菜也越來越難吃了，之後可怎麽辦——”
    “木葉餐館就那麽幾家，完全吃膩了——”
    “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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