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看上去很普通的攤位。
    攤主看上去也是個很普通的人。
    但攤位上擺放的劍器卻一點也不普通。
    有的古樸，看上去就極有年代感。
    有的雅致，看上去就像是個裝飾。
    有的森寒，看上去十分搭配年輕少俠……
    每一柄劍器都有著自己的風格。
    攤位上，絕對找不到兩柄一樣的劍器。
    “咦？老李，這些劍器很有意思啊！”
    灰狸貓看著攤位上的劍器，饒有興趣的說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本妖帝手中的那把十六。”
    “要是可以的話，咱們倒是也可以買幾把煉化一下，省得以後沒有備用飛劍。”
    李長生沒有立刻回答，無形的精神力悄然蔓延過去，細細感知攤位上的劍器，頓時一陣無語。
    好家夥，還有這樣賣劍的，你這真是演都不演了啊！
    “你用元神之力好好感知下這些劍器，看看有沒有問題！”
    李長生暗中傳音提醒灰狸貓。
    灰狸貓催動元神之力感知了下，卻什麽都沒感知的出來，“怎麽回事兒？”
    李長生剛要回答，就看到有人去了攤位。
    那是幾個年輕的武者，有著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他們來到攤位前，很快挑選了各自喜歡的劍器。
    給了銀錢後，年輕武者帶著劍器開心的離開。
    頭發亂糟糟有個紅彤彤酒糟鼻的攤位老漢，在收到銀錢後，兩隻眼睛笑的隻剩下一條縫。
    他快速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後，翻手就又拿出幾柄劍器，放在自己的攤位上。
    這幾柄劍器和之前那些年輕武者買走的，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無區別。
    灰狸貓暗中傳音道：“所以，這些劍器都是贗品。”
    “不像那個老頭子說的那樣，每一柄都是獨一無二？”
    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
    李長生解釋道：“並不是，他這些劍器並不是真實存在。”
    “而是施展了類似蘇無名前輩那種一劍化萬劍的劍法，卻又讓化出來的劍器保存了下來。”
    “而後，他就拿這些劍器來這裏販賣。”
    “到了時間，那些劍器很可能就會消失。”
    “又或者，他再施展類似萬劍歸一的劍法，讓那些劍器自動飛回來。”
    灰狸貓頓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老漢以及攤位上的劍器。
    這簡直是太厲害太……無恥了啊！
    不行！
    自己必須去學習才行！
    要是學會的話，就再也不愁沒錢花了。
    念頭落下，灰狸貓縱身一跳，來到攤位老漢身前。
    灰狸貓站直身體，拱了拱手，“老前輩好！”
    老漢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你好啊！”
    灰狸貓指了指攤位上的劍器，直接開口說道：“本妖帝想學這招，老前輩可願意交易？”
    老漢臉上笑容呆滯了下，卻又很快恢複，“你在說什麽？老漢怎麽一點都聽不懂！”
    灰狸貓嘴角一歪，就要拆穿老漢的把戲，卻被李長生給打斷。
    李長生拱了拱手，“打擾前輩了！我們這就告辭！”
    與此同時，他暗中傳音給灰狸貓。
    “能做到那種一劍化萬劍且將其固定下來，對方的實力必然是渡過九重雷劫的超品元神強者，也就是人仙境的強者。”
    “對方要是不開心的話，你腦袋可就要開瓢，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灰狸貓心中悚然一驚，看向老漢的琥珀色雙眸中露出一抹懼意。
    “好你個老李，怎麽不早點告訴本妖帝？這下怎麽辦？”
    李長生沒有回答灰狸貓，卻帶著它轉身離去。
    擺攤老漢笑吟吟的看著離去的一人一貓，“來都來了，何必那麽急著走呢！”
    說完，他又感歎道：“當真是後生可畏啊！沒想到老漢我在這裏擺攤這麽久，竟然遇到你這樣能看穿老漢我手段的後生。”
    “不過，你既然沒有揭穿老漢的手段，老漢也不能全當沒看見。”
    “這樣吧！老漢免費送你柄武器如何？”
    你這送不送有什麽區別？
    時間一到，又或者你招式一出。
    這劍它不又回到你手裏了？
    李長生輕咳一聲，“前輩客氣了！”
    “前輩這麽貴重的劍器，我們怕是無福消受。就不打擾前輩做生意了，晚輩告辭！”
    老漢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後生是不是擔心老漢送你的是這些劍器？放心好了！”
    “你既然能看穿老漢的把戲，老漢還那麽做，豈不是顯得太小氣了？”
    “老漢免費送你的是這柄武器！”
    擺攤老漢拿出一柄寸餘廠的血紅小刀。
    “這是以前故人身上得到的寶物。”
    “老漢這些年想要給它找個主人。”
    “不曾想，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老漢看後生你天庭飽滿地額方圓，乃是天生的福相，有大氣運加身的人，一定能成為它的主人。”
    故人？
    怕是已故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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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合適的主人？
    那些主人都被這把小刀給殺了吧？
    聽到這話，李長生扯著灰狸貓向後退了兩步，神情間滿是警惕。
    他搖頭拒絕的十分幹脆，“前輩客氣了，這種寶物我可承擔不起。”
    擺攤老漢臉上笑容不減，循循善誘道：
    “你把心放在肚子裏，這柄化血神刀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要是你用的好，說不定還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甚至是對渡過八重雷劫的元神武者都能造成不小的威脅。”
    灰狸貓好奇的打量著化血神刀，“真有那麽厲害？”
    擺攤老漢笑著說道：“這可是超品神兵，其中有不弱的靈智。”
    灰狸貓頓時睜大了眼睛，“超品神兵？真的假的？”
    擺攤老漢笑著點點頭，“如假包換！”
    李長生心中警惕拉滿，有些忌憚的看著擺攤老漢。
    灰狸貓卻繼續問道：“那怎麽會沒人願意要？”
    “不是沒人要，是一般武者承受不住它。”
    “什麽意思？”
    擺攤老漢見狀，徹底攤牌。
    “這是超品神兵不假，但它卻需要定期吸收精血。”
    “它可不管這些精血是敵人還是自己主人的，都是照吸不誤。”
    “老漢我是靠著強橫的實力來壓製它的靈智，讓它陷入沉睡中，這才沒有問題。”
    灰狸貓連忙退到李長生身後。
    擺攤老漢的實力，它已經有了大致了解，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強。
    這樣的強者，竟然也隻能堪堪壓製住化血神刀而已。
    要是換成它和李長生，怕是轉眼間就被吸幹了精血。
    李長生聞言，開口問道：
    “前輩尚且如此，我們這點微末道行，根本壓製不住它，怕是很快就會被它吸幹精血而亡。”
    “所以，前輩為何執意要將它送給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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