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熹微的晨光透過窗欞斜斜灑落。
    靈霧慵懶的翻了個身，一雙瑩白如玉的柔荑輕輕搭在江落胸膛，臉上還殘留著一抹未褪盡的紅暈。
    兩人做了幾十年夫妻，昨日才算第一次真正洞房。
    “幻境終究有漏洞，得其形卻不能得其神...”
    江落枕著手臂，一臉回味的望著帳頂。
    “醒了？”
    靈霧仰起小臉，迷蒙的雙眼濕漉漉的望著他。
    “嗯！”
    江落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輕輕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要再歇會兒嗎？”
    “一會兒還要去姬家呢！”
    靈霧說著緩緩坐起，瀑布般的秀發隨之灑落，恰到好處的將身體遮掩的若隱若現。
    江落心中生出一股惡趣味，額頭上，洞察之瞳明晃晃的顯現出來。
    刹那間，眼前風光一覽無餘。
    靈霧正低頭整理鬢發，忽見江落眉心異象，再順著他灼熱的目光看去，頓時反應過來...
    她臉頰泛起一抹紅暈，輕輕捶了捶江落胸口，嬌嗔著道：“說！我們在一起之前，你是不是偷偷看過了！”
    江落連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眨著眼睛，一臉無辜：“我是那種人嗎？”
    靈霧纖指抵在下巴細細回想，片刻後，她眯著眼睛問，“一次都沒有？”
    江落摸了摸鼻子，如實說道：“剛進入迷霧我開啟洞察之瞳時，不經意瞥了一眼，絕不是故意的。”
    他眼神坦然，“後來我都不敢正眼看你，關閉洞察之瞳後，才會望著你說話。”
    靈霧怔了怔，忽然想起迷霧中江落確實總是側著臉說話，當時隻當他是謹慎在防備危險，沒想到...
    她咬著唇瓣，指尖無意識的絞著被角。忽然身上騰起朦朧霧氣，如輕紗般將曼妙身姿籠罩。
    “現在看的見嗎？”她緊張的攥著棉被。
    江落老老實實的點頭，目光忍不住在那層薄霧上流連。
    霧氣非但沒有遮擋效果，反倒給她的輪廓鍍上一層神秘光暈，更添幾分誘惑。
    “怎麽可能，老祖說過就算頂級瞳術，也看不透迷霧。”
    虛無花乃是頂級靈種，迷霧神通可防同級瞳術神通窺視，這一點經過了靈霧山驗證。
    靈霧很震驚，臉上露出幾分擔憂和不自然，“不會被別人看了去吧？”
    江落見她一身不自在，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老祖說的不錯，頂級靈種估計看不穿，我例外！”
    靈霧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一雙美眸變得震驚無比。
    她對江落的實力一直很疑惑，尤其是知道他的真實修為後。
    按理來說，即便種下三顆頂級靈種，也不可能有這般實力。
    如今江落這一說，她瞬間便明白了。
    隻是，她心裏反倒生出更多疑惑，這世上莫非真有超出頂級靈種的靈種？
    靈霧山沒有記載，而且，她從沒在其他人嘴中聽說過淩駕於頂級靈種之上的存在。
    “這是閉月幽曇，和你的靈種不衝突。”
    江落從儲物戒中掏出一粒閉月幽曇遞給她。
    江家媳婦兒都可種下閉月幽曇。
    李如霜是因為嫁入江家前便種下了幻影劍蓮。
    靈霧遲早會知道閉月幽曇的強悍，江落也沒瞞著他，隻是提醒道：“閉月幽曇不簡單，你心裏有數就行。”
    相比閉月幽曇的珍貴，靈霧更看重這粒靈種代表的含義。
    她欣然接下，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江落，“虛無花靈種給你，可惜你用不上。”
    江落接過這份“定情信物”，眼神溫柔，“我用不上沒關係，將來我們的孩子用得上。”
    靈霧一臉羞紅，想起自己在幻境中說過，如有下輩子，要為夫君生一堆孩子的話。
    回來後兩人就閉關了，很多事江落還沒來得及問，便道：“清璃是你的本名嗎？”
    靈霧在夢中世界原名李清璃，靈霧之名來源於她誕生之日恰逢大霧天氣，便得此乳名。
    “嗯，我本名是李清璃，進入靈霧山後，便按慣例接下了靈霧之名。”
    靈霧帶著回憶說道，“我父親是大炎官員，小時候我隨父親上任路上遇到仇家，父母不幸遇難，恰巧老祖在尋我，便將我帶回了山中。”
    江落眼神淩厲，“仇家找到了嗎？”
    靈霧點點頭，“是我父親當年的政敵派出的殺手，老祖當時就帶著我報仇了。”
    事情過去了很久，她的心情已變得平靜。
    江落手臂將她摟緊，“你還有我，以後江家就是你的家。”
    靈霧緊緊靠在他胸口，微微閉著眼睛，睫毛顫動著，像是蝴蝶在跳舞。
    “你剛說老祖在找你是什麽意思，你家和靈霧山有淵源？”江落反應過來剛才她說的話。
    靈霧悠悠說道：“老祖也出自李家，她和李家聯係不多，隻有選傳人時，才會回來。”
    “李家現在還有其他人嗎？”江落問道。
    靈霧歎了口氣，“李家沒正式立族，我家和其他族人沒什麽聯係。”
    江落目光詫異，以靈霧山的實力及與李家的關係，如果鐵心扶持，不說給弄到頂級母株，讓其成為一方豪強完全沒問題，這其中可能有隱情。
    靈霧娓娓道出其中緣由：“老祖當年從李家逃婚出走，一路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後來才偶然踏上修行之路。
    她一直修行到宗師境，一次在天墟山脈曆練時被追殺，無奈闖入了虛無古礦。
    所幸得命運眷顧，她找到一塊原石，從中開出虛無花，這才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
    老祖對李家並無感情，之所以在李家選傳人，確切的說，是在我們這一脈選傳人。
    她當年逃離李家時，我的先祖發現她逃跑，沒把她抓回去，反而把身上的六個銅板給了她，老祖便一直記在了心裏...”
    江落聽著靈霧山老祖的傳奇經曆，心中感慨，“這是拿了大女主劇本啊！”
    六個銅板之恩，記了這麽多年，人品值得欽佩。
    “虛無花的進化之法也是原石中自帶的嗎？”
    江落對此很好奇，虛無花需要的晉級資源很珍貴，靈霧山不大可能有條件實驗出進化之法。
    他猜測虛無花母株是某個強者主動所留，以待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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