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準備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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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渾身顫抖,嗡嗡道:“你的武功如此驚人,為何……為何會被抓到……”
朱綾蔑然道:“要不是我前陣子練功岔了真氣,錦衣衛那群酒囊飯袋,怎麽可能拿得下我?入獄這幾天,我潛運內息,已全然恢複過來了。”
她湊到呂氏耳邊,清冷冷道:“有沒有告訴你,反派死於話多,我原本隻是懷疑,此事是你在背後搗鬼,卻沒有什麽證據,沒想到你在洋洋得意之下,居然主動承認了!不得不說,你膽子是真的大。”
呂氏:“你、你……”
朱綾暴力扯過呂氏的頭發:“我最恨別人算計到我在乎的親人頭上,像你這樣柔奸成性、陰險卑鄙之人,本公主該怎麽賞賜啊?”
呂氏花容失色,慘白得厲害:“你、你放肆,我是皇長孫的生母,你要是敢動我,來日我兒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朱綾嗤嗤笑了:“你兒子還沒坐上皇位,就迫不及待想抖太後的威風了?哼,我連十惡不赦的大罪都犯了,何況是取你一條賤命?”
她摸了摸呂氏鬢發上蒼涼華麗的珠翠,笑意冷得不見眼底:“就這麽讓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了?我最近剛練成一門好手藝,就先拿你來試試效果。”
說罷,手掌一翻,掌心陡然間寒氣森森,一塊極薄的冰塊憑空浮現。
朱綾幽豔一笑,手微揚,冰塊化為一抹白光,鑽入呂氏體內。
冰塊一進體,呂氏瞬間感覺又癢又麻,猶如千蟲萬蟻咬齧一般。
“啊——”
呂氏發出淒厲如殺豬般的慘叫,回蕩在黑漆漆的監牢中,顯得格外滲人。
“你對我做了什麽?”呂氏痛苦咆哮著。
“這叫生死符,一旦進入體內,便如附骨之疽般,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朱綾冷道。
“賤人,你這賤人!”呂氏尖聲咒罵。
“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本公主還有事情要辦,恕不奉陪了。”
朱綾將呂氏如死狗般丟入牢內,轉身離開。
“回來,你回來!”
呂氏淒厲叫著。
朱綾充耳不聞,閃身躍出了天牢。
此刻,天牢外的守衛,已被一群紫衣人解決。
紫衣人的首領,乃是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年。
少年麵容俊美,桃花眼瀲灩流波,因心尖之人的‘朱’姓代表著正紅之色,故而愛穿紅衣。
就連他所用的‘鳳’姓,也與南明離火之紅息息相關。
紅衣少年是朱綾麾下最厲害的大將鳳辰奕,生性勇猛,精通槍法,桀驁不馴,冷麵冷情,綽號‘血衣寒槍’。
鳳辰奕誰也不服,隻服朱綾一人,對她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鳳辰奕疾步來到朱綾麵前,低聲道:“殿下。”
朱綾靜靜道:“都安排妥當了嗎?”
鳳辰奕回道:“妥當了,就等著殿下出來。”
朱綾點了點頭:“很好!”
鳳辰奕進一步問:“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您接下來打算怎麽辦?要不,咱們去找太子爺吧?”
此次呂氏之所以敢對朱綾出手,很大一個原因是朱標不在京城。
自家主子是太子最喜愛的女兒,隻要找到他,詳細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切都能轉圜。
朱綾搖了搖頭:“沒用的,我的困境和矛盾,從來不在於栽贓陷害,而是我骨子裏男女平等的思想不容於這個時代,就算父親回來,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鳳辰奕望著朱綾膚色如雪、沉靜似冰的麵龐,神色凜然:“殿下打算怎麽辦?”
朱綾沉沉道:“經此一事,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社會容不下我,既如此,這個大明公主不當也罷,我要再造乾坤,建立一個以我思想為主導的新社會。”
鳳辰奕一驚:“殿下,您、您想顛覆大明?”
朱綾道:“沒錯,他們不想讓我好好當公主,那我就做女皇,手掌天下,高高在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鳳辰奕道:“可是殿下,這條路千難萬險,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複啊!”
朱綾哼道:“我寧願自由清醒地去死,也不願被三從四德教化,像個行屍走肉般麻木地活著,破除萬難,走到至尊之位,是我唯一的選擇。”
她瞟了一眼麵色發白的鳳辰奕:“怎麽?你怕了嗎?要是怕的話,你就去效忠四叔吧,他是惜才之人,不會埋沒你的。”
鳳辰奕麵色堅毅,眼底情愫凝聚,沉肅道:“自從當年主子出手救下我,讓我免於淪為太監,我就發過誓,此生永遠對您臣服,哪怕是刀山火海,屬下也願意追隨您,至死不悔。”
朱綾聽得心頭一暖:“好,有你這句話,我定不負你!”
鳳辰奕聽到這句‘不負你’,不由臉一紅,低頭道:“京城已成是非之地,您打算去哪兒另起爐灶?”
朱綾紅唇吐出兩個字:“遼東。”
鳳辰奕望著朱綾明豔無雙的麵龐,錯愕道:“遼東如此荒涼,您怎麽會想著去哪兒呢?”
朱綾望著漆黑如墨的黑夜,微笑道:“正因為荒涼,才不會惹人注意!你可別小看那塊地方,寶兒多著呢,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北大荒成為北大倉。”
鳳辰奕聽得入神,說:“殿下主意已定,須得盡快行動,晚了城門封死,想走就難了。”
朱綾笑道:“偷偷摸摸離開,有什麽意思,何況事情鬧得那麽大,皇城早已戒嚴,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她傲然道:“本公主沒有做錯,憑什麽要像喪家之犬那般灰溜溜離開,我要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裏。”
鳳辰奕眉頭狠狠一皺:“這……”
朱綾笑意深深:“等明天早朝,你就知道了。”
次日清朝,大朝開始。
文武百官對朱元璋行禮問安過後,就針對朱綾擅長宮禁之事,吵得不可開交。
一部分大臣,認為擅闖皇宮,等同謀反弑君,必須嚴懲。
還有不少大臣覺得,朱綾戰功赫赫,於國有功,如果罰得太重,隻會寒了功臣之心。
頓時,殿內分成了兩派。
主張嚴懲的,以太常寺卿黃子澄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