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神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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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朱允炆能夠上位的情況下,呂氏絕不可能害死朱標。
哪怕急著想做太後,也會等朱標繼位之後,再想辦法送他上西天。
朱棣冷不丁的神補刀,打得呂氏措手不及。
不等呂氏反應過來,已經氣昏頭的朱元璋,猛地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
朱元璋這一腳用力極大,呂氏慘叫一聲,猶如破碎的稻草人般,生生飛出一丈開外,最終重重砸在對麵的漢白玉欄杆上。
“娘!”
朱允炆嚇得魂不附體,大叫一聲,卻不敢撲過去。
呂氏氣息萎靡,臉色慘白,口中噴出一道血箭,望著暴怒發狂的朱元璋,拚命搖頭:“皇上,妾身不敢啊,太子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女子以夫為天,哪個女人會謀害自己的夫君呢?未來太子殿下薨逝,真的與妾身無關啊!”
朱元璋老臉赤紅一片,雙眼殺意迸射:“你以為咱會信你的鬼話?常氏被你害死了,雄英也被你給害死了,為了朱允炆的前程,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陷害藍氏,謀害咱最看重的兒媳和孫子,甚至連太子你都敢下手,若是今日饒了你,咱如何對得起雄英的在天之靈?”
朱綾道:“老頭子,廢那麽多話做什麽?如今證據確鑿,趕緊把這毒婦處置了吧?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倒是可以代勞一二。”
“不用你動手!這毒婦害死了咱最疼愛的大孫,咱要親手炮製她!”
朱元璋怒火如潮,聲音陰森得仿佛來自地獄:“來人,將這毒婦押去土地廟,咱要她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不——”
呂氏尖聲大叫。
土地廟有多恐怖,她是知道的。
朱元璋懲治貪官,便是在土地廟裏行刑的。
剝皮實草、炮烙、鐵裙、梳洗、釘床、步步紅蓮、貼加官等刑罰,一個比一個恐怖。
朱允炆哭著磕頭:“皇爺爺,求您開恩,饒了我娘吧!”
朱元璋充耳不聞,正好叫錦衣衛將呂氏叉下去。
就在這時,呂氏突然‘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身體扭曲,疼得在地上不斷打滾。
朱允炆急得叫道:“娘,娘,你怎麽啦?”
呂氏滿臉扭曲痛苦,指著朱綾道:“生死符!你這小賤人的生死符竟然不是一次性的?”
昨晚朱綾為了給呂氏一個教訓,在她身上種下了一塊生死符。
呂氏本以為這生死符就跟癢癢粉似的,效力是一次性的,隻要能挺過去就好。
因此,一整晚,呂氏都咬緊牙關,持續和痛癢作鬥爭。
哪能想到,生死符會跟春天裏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朱綾笑道:“誰說生死符是一次性的?要是這麽好解決,就不是生死符了?實話告訴你,生死符一旦進入體內,就會如附骨之疽那般纏繞不絕,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厲害,循環往複,周而複始,永無止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眾人聽到她這麽說,不由一陣發寒。
心想,這生死符原來如此可怕,難怪在天幕中,未來的朱綾會說呂氏母子中了生死符,痛癢難忍,最後將身上肉一片片咬下來鮮血流幹而死。
朱允炆轉身看向朱綾,放低姿態,哀求道:“朱綾,求你救救我娘吧。”
朱綾哈哈大笑:“這毒婦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我母女二人,又在未來害死我娘,如今還想著我出手救她,真是癡心妄想!”
她眸光掃了一圈藩王們,沉沉道:“生死符唯一的化解之法,便是練成天山六陽掌,此掌法需要以極高的內力作為根基才能夠練成,我年齡尚小,功力未純,還沒練成,就算想救她,也是有心無力。”
什麽練不成天山六陽掌,統統都是騙人的鬼話。
逍遙派一係列的掌法中,以白虹掌力最為難練。
適才朱綾隔著朱元璋和馬皇後,用掌力傷了朱允炆,用的就是白虹掌力。
最難的都練成了,何況是天山六陽掌。
醉翁之意不在酒。
朱綾說這話,看似給呂氏下死亡通知單,實則是在警告藩王們,我這生死符不可控,你們最好別惹我,不然給你們種上一兩片,便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了解藥的毒藥才是最可怕的。
同理,沒有克星的生死符,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懾力。
“啊啊啊!賤人,你這個賤人!”
呂氏疼得哇哇大叫,全身打顫,麵龐扭曲猙獰,恍如地獄女鬼。
眾人見她麵容如此可怖,驚得倒退了好幾步。
朱允炆急得赤眉白眼的,叫道:“太醫,快叫太醫。”
朱綾冷笑:“沒用的,我這生死符不是毒藥,而是以內外兼修、混合陰陽的真氣所化的暗器,進入人體之後,就會與血脈融合在一起,天下根本沒有哪個名醫能夠化解?就算真有這樣的神醫聖手,她害死了已故的太子妃和嫡長孫,誰活膩了敢救她?”
朱元璋雙目赤血:“對,誰也不許救她,就讓她在這生死符的煎熬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咬爛全身的皮肉,鮮血流幹而死。”
呂氏心性要強,玩弄陰謀詭計,就想著往上爬,爬到最高處,讓所有人匍匐在她的腳下。
她昨晚熬了一夜的痛苦,精神本已極度萎靡,此刻接連被告發害死了常氏和朱雄英,刺激生死符第二次發作。
生死符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劇烈。
她熬得住第一次,熬不過第二次,此刻渾身又癢又麻又痛,似是體內鑽進千蟲萬蟻同時啃咬血肉一片,痛得難以自持。
呂氏淒厲叫道:“我好痛啊,求求你,殺了我吧,殺我了吧!”
馬皇後恨恨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誰讓你害了那麽多人,今日落得這個下場,就是你的報應。”
呂氏牙齒咬得森森沁血:“是,常氏和朱雄英是我害死的,要論能力,要論手腕,要論美貌,我哪一點不如她了,憑什麽她能成為太子的正妻,我卻隻能當個妾室?皇後娘娘是皇上的發妻,自然不能理解我這種與人為妾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