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物販子 第八十四章 受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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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幹他!”最近我剛學會用水符,對付這些小鬼應該問題不大。
沒等小鬼有動作,我左右手用兩指夾著兩張水符,就朝小鬼身上打了出去。
這鬼竟然硬生生接住我兩張黃裱紙畫的符。任由水符打著身體,還是一跛一跛,慢悠悠地往我們麵前走。
高一木念了個咒,拿著他的扇子朝小鬼走去,一下兩下,打的小鬼是渾身隻冒黑氣,沒啥退縮。
高一木邊打鬥邊說。
“這不是孤魂野鬼,這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這場麵就像植物大戰僵屍中的僵屍和豌豆射手,不論豌豆射手怎麽攻擊,這僵屍就是瘸著腿,朝你走來。
一張火符甩過去還差點燒了高一木的衣裳。
“這鬼還好像少了一魄是個傻子。”
高一木把鬼打的快魂飛魄滅,這才吐了個煙圈把鬼困在裏麵。
你要問了這煙圈能把鬼捆住?還真是,煙是火性,這鬼就怕火,人抽煙吸得是火氣吐得陽氣,自然就跟孫悟空畫的保護圈一樣,鬼就被困在裏麵了。
走進來看,這鬼怨氣衝天,渾身冒著黑氣,唯一被匕首插的眼睛還一直盯著高一木。
我戳了戳他,“喂,又是衝你來的。”
“胡說,八成是衝著怨黑罪甲來的。”高一木說著把怨黑罪甲逃了出來,這鬼看見了卻嚇得直往後躲,哪怕被煙氣傷到。
老宋說:
“他不是衝,他是怕這東西啊。”
高一木說:
“這鬼少了一魄,含含糊糊說不了話,他可能是有什麽話要對咱們說,一直咬著他那半截舌頭。”
我說:
“那怎麽辦,他那一魄怕是讓活生生個抽走了吧。”
高一木朝我眨了眨眼,猛的一叫老宋,這手一拽,把這鬼魂塞進了老宋身子了裏。
老宋還懵逼的沒說出一身啊,就昏過去,一下子起了身就變了個人的聲音,聽這樣子是個中年男子。
“誒,你夠了,這讓老宋成撞客了。”
高一木拍了老宋一下,“說你呢,你是誰啊,老跟著我們。”
這老宋一聽,立馬就跪下來哭了出去,“救救我啊,大師,救救我啊大師。”
我把他拉了起了,“趕緊起來,這又不是你的身體,你倒是不嫌棄,還下起跪。”
這老宋哭哭啼啼起來,“我是庫爾區的一普通百姓,剛裝修完新房子,就被這樣一個東西裏麵鑽出了的厲鬼給抽了魂,死了過去。”他指了指高一木懷裏的東西,“剛訂婚沒半個月,媳婦還沒親幾回,就死了。”說罷了又開始嗚嗚的哭起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你認不認識個中年婦女!”我讓高一木描繪了中年婦女的長相,這鬼卻茫然的搖搖頭,“不認識。”
“劉,她姓劉,你不認識?”
還是繼續搖搖頭,“不認識。”
“哎,奇了怪,你說他們互相不認識,咋就有這另一半怨黑罪甲。”
高一木也不知道為什麽。
“那那個黑鱗甲呢?就把你殺了的那個東西。”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東西在哪,把我殺了後,我就蒙了,醒來就成這幅樣子,回家也回不成,就在大街上亂繞正好你們從我身邊過,我聞見你們身上也有那東西的味道,就跟著你們,還以為是你們把我殺了。”
說起來還是個怨鬼,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那行,你明天帶我們去你家看看。”
“行,不過能不能先給我點吃的,我好餓,做了鬼之後還沒吃過飯。”老宋一臉可憐樣。
“我去,這時候去哪裏給你整吃的,你再餓一天吧。”
高一木抽了根煙,擺在地上,說:“你請抽煙。”
說罷,這鬼就跟吸毒一樣,貪婪的吸著煙氣,一會便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高一木讓他從老宋身上下了身,把他藏在扇子裏,跟著我們回賓館。
老宋一下子坐在地上,滿頭大汗,我趕緊給他擦了擦,這風一吹虛汗,難免身體就扛不住了。
“我怎麽好像變了個人,做夢一樣哥。”
“是,你剛才不知怎麽就一下子昏倒了,可能吃多了吧。”
老宋拍拍衣服,“哦,估計是吧,今天確實吃了不少。”
我問道:
“喂,高一木,這鬼怎麽吸了煙比吃飯都有精神?”
高一木說:
“鬼跟人一樣也要吃飯,不過鬼吃的是食物的精氣,這煙呢是香火,能吸上香火的鬼比吃飯還厲害,就跟咱們喝了紅牛一樣。”
“哦”
“另外,給鬼吃飯一定要說請字,如果你不說請就等於沒默許他吃飯,他就是看著飯都沒法吃進去。”
我們回了賓館,洗了澡,美美睡一覺,準備明天去這冤枉鬼家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打了車,按著鬼說的地址過去。這是一個新小區,才建成沒多久,大部分人都還沒住進來,四處都是施工的痕跡。一進樓門就是此起彼伏的裝修電鑽聲,就算住進來的人,就這噪音還得搬出去。
鬼說他的房子在2單元11樓1102,我們一行人坐著電梯上了11樓,一邊兒正在開著門裝修著,一男一女正挽著手指揮,一邊兒關著門,裏麵沒一點兒動靜。
我一看就準備去敲關著門的人家。鬼連忙說:“錯啦,錯啦,那邊才是我家。”
“嗬,你這剛死就被人綠了?”
該巧不巧,這一對男女還當著我們的麵親熱起來,舌頭都伸出來了。把這鬼氣的,揮著拳頭就往上幹,想拚死拉開他們兩個。可它是鬼,不是實體,打在人身上一下子就穿了過去,說話也聽不見,隻能在旁邊看著這活春宮。
鬼朝著我們大叫,“你們幫幫我,嚇唬嚇唬那狗男女,我剛死,就找了個新的,還想霸占我的房子。嗚嗚嗚,剛有了點脾氣,有開始哭了起來。”
這鬼一哭,周圍空氣就會溫度下降,搞得我本來就冷,現在更不舒服了。
我戳了戳高一木給他們點顏色,這太欺人太甚了,我都替他看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