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的機械指節擦過下頜時刮出血痕。
    齒輪紋路正沿著靜脈爬上脖頸，皮膚下傳來千乃教他認時鍾齒輪時的笑聲——三年前東京塔頂，她踩著生鏽的指針說每個零件都是吃時間的怪物。
    "你他媽還在發呆？"
    火焰擦著耳際炸開的瞬間，羅伊·馬斯坦的皮靴已經碾碎地麵最後一塊完整煉成陣。
    這位焰之煉金術師的白手套還在滴血——三天前吞噬者當著他的麵，把懷孕七個月的妻子煉成了會說話的賢者之石。
    亞瑟後仰躲過火蛇的獠牙，日輪刀柄的火焰花紋突然滾燙。
    見聞色霸氣預見的未來裏，七道火柱正從龜裂的地縫中鑽出，這瘋子竟然把整條地下水脈都煉成了硝酸甘油。
    "等價交換失效了！"亞瑟的吼聲混著齒輪轉動的金屬顫音。
    他劈出的刀光切開《鬼滅》炎之呼吸的十二型，卻斬不斷附著在瓦礫上的青紫色火焰——那些火苗正在吞噬《死神》的靈子，把斷壁殘垣燒成漂浮的虛圈白沙。
    羅伊扯開燒焦的軍裝領口，露出鎖骨處蠕動的煉成疤痕："當我的孩子被塞進真理之門當門票時，這操蛋的等價交換就該下地獄了！"
    火海中突然刺出四十米長的硬質化劍刃。
    亞瑟的齒輪右手自動擰轉，把《巨人》的結晶塊煉成六百發海樓石彈丸。
    彈雨卻在半空被猩紅煉成陣捕獲——霍克艾斯正從國王裂開的脊椎裏鑽出來，每根肋骨都掛著尚未消化完的王子國居民。
    "驚喜嗎？"傀儡師的聲帶像生鏽的發條，"你每用一次煉金術，我就能多控製三個傀儡。"他胸口彈出的齒輪組咬住國王的頭顱，那個肥胖的統治者立刻化作門扉形狀的煉成光波。
    亞瑟的左腿突然失去知覺。
    他低頭看到霍克艾斯的腳尖不知何時化作《鋼煉》的真理之劍，劍刃上還粘著從他膝蓋剝落的血肉。
    劇痛喚醒的記憶裏閃過千乃最後的警告——當齒輪紋路蔓延到心髒，次元融合者的血就會變成啟動最終煉成的賢者之石。
    螺旋丸的嗡鳴震碎了劍刃上的傀儡絲。
    亞瑟的機械五指直接插進霍克艾斯胸口的煉成核心，那些瘋狂旋轉的齒輪突然開始逆向啃噬真理之劍的分子結構。
    "原來如此......"亞瑟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結成微型煉成陣，他盯著自己正在同化對方武器的右手，"千乃給我的不是詛咒——"
    霍克艾斯分解成金屬暴雨的刹那，整個戰場突然陷入絕對寂靜。
    漂浮的火焰定格在將熄未熄的臨界點，羅伊手套上的血珠凝成倒懸的鍾乳石模樣。
    亞瑟的齒輪紋路爬過鎖骨時，他看清每個齒孔裏都刻著不同動漫世界的真理之門浮雕。
    當第一個齒輪咬合聲打破寂靜時，所有被吞噬的傀儡眼眶裏都亮起了青銅色鏽斑。
    齒輪咬合聲撕開寂靜的刹那，亞瑟的右臂突然分解成三百枚青銅齒輪。
    金屬碎屑在空中劃出《鋼煉》煉成陣的軌跡，卻在觸碰霍克艾斯殘骸時迸發出《龍珠》的龜派氣功波。
    "原來這就是初代煉金術之神的代價。"亞瑟扯下燒焦的衣袖，露出完全齒輪化的小臂。
    那些轉動的齒孔裏滲出暗紅色鐵鏽——三天前千乃教他調配煉金溶劑時，用的正是這種鏽跡斑斑的懷表。
    國王的肥碩身軀突然劇烈抽搐。
    他吐出半截鑲著《鋼煉》真理之門的青銅鑰匙，鑰匙孔裏突然閃過愛德華·艾爾利克舉起右手的殘影——那是千乃在1931年柏林實驗室簽訂的血契，她將初代煉金術師的靈魂釘在了時間回廊。
    "鑰匙是活的！"亞瑟的機械五指猛然攥緊。
    鑰匙斷裂的瞬間，《龍珠》的神龍紋路在他虹膜上瘋狂遊走，七顆由虛圈白沙凝成的龍珠正在戰場上空重組。
    羅伊的咆哮聲裹著《咒術回戰》的因果漩渦砸來："把我的孩子還來！"他左手的火焰突然凝結成兩麵宿儺的詛咒符文，指縫裏滲出的卻不是血——是吞噬者用賢者之石偽造的「獄門疆」碎片。
    亞瑟的舌尖炸開腥甜。
    他迎著詛咒火焰吐出《鬼滅》的火之神神樂，十二道日輪刀光在旋轉中扯出《海賊王》的霸王色霸氣。
    當青藍色火焰龍卷吞噬整個王城時，所有人影都變成了投射在齒輪幕牆上的皮影戲。
    "你的怒火燒錯人了。"亞瑟在風暴中心抓住羅伊的詛咒左手，齒輪化的右臂突然分解重組為《進擊的巨人》的硬質化利爪。
    爪尖刺入對方掌心的瞬間，他們腳下突然浮現覆蓋整個國家的煉成陣——由四百萬傀儡居民的骨骼拚成的門扉圖案。
    爆炸的氣浪掀飛最後一塊地磚時，亞瑟墜入齒輪咬合聲編織的黑暗。
    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羅伊被火焰吞沒的軍裝殘片，還有自己右手齒輪縫隙裏閃爍的青銅色鏽斑——那鏽跡正在組合成無限嵌套的迷宮結構，每個轉角都立著刻滿動漫角色死亡瞬間的紀年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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