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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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洗了個澡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黑暗如潮水般迅速將他淹沒,意識漸漸模糊。
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高樓的天台邊緣,冰冷的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衫。
天台的欄杆在暗淡的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遠處的城市燈火闌珊,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生背對著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座哀傷的雕像。
他的劉海在風中肆意飛揚,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岑晚大聲喊著,聲音被風聲刮得支離破碎。
男生沒有回應,隻是緩緩抬起一隻手,指向樓下。
岑晚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街道上的人群如螻蟻般渺小,車輛像玩具車一樣緩慢行駛。
突然,男生的身體向前傾去,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直直墜向樓下。
“不!”
岑晚驚呼一聲,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卻撲了個空。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想要衝下樓去,雙腿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黑暗之中。
緊接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傳來,他的心也隨之沉入了穀底。
還沒等他從這驚悚的一幕中緩過神來,周圍的場景瞬間變了樣。
岑晚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牆壁上掛著幾盞昏黃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
角落裏有一張嶄新的大圓床,上麵鋪著非常幹淨的被子。
他試著掙紮,卻發現自己一隻腳被冰冷的鐵鏈緊緊鎖住,鐵鏈的另一端固定在牆上。
這時,他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逆光中,看不出他的麵容,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和熟悉感。
“你為什麽把我囚禁在這裏?”岑晚對著門口憤怒地喊。
那個人影送來了簡單的食物和水,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等你考慮清楚了,我就會放你出來。”
說完,便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岑晚試圖掙脫鐵鏈,但卻無濟於事。他閉上眼,似乎那個穿著白衣的男生遞給了他鑰匙。
終於,他打開了地下室的門,頭也不回一直逃,刺眼的光線讓他閉了會眼。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看到遠處那個白色的身影,“兔子,我一直在等你。”
岑晚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卻發現突然起了霧,越來越濃。他伸手想要去抓住,卻隻抓到了一片虛無。
“你是誰?”岑晚問。
然而。沒有回答。濃霧將他徹底籠罩,他在霧中拚命掙紮,卻找不到出口……
“岑總,岑總…您沒事吧?”
岑晚在床上驚醒,汗水濕透了全身的衣衫。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間裏。
“岑總,您又做噩夢了嗎?先喝點水吧……”
他揉了揉太陽穴,接過床邊曲助理遞上的白開水。
回想起剛剛那個夢境,他下意識地摩挲了手指。
“我沒事,可能最近加班監製了偵探遊戲。”
岑晚起身離床,拉開窗簾看向落地窗外,“今天的行程是什麽?”
那個夢中的男生到底是誰?囚禁他的人又是誰?
兔子,我一直在等你。
兔子?是在叫自己嗎?他到底是誰?
“岑總,今天要去醫院複診,蔣總他們那邊給您安排了一場晚宴,您看是要安排什麽服飾呢?”
曲助手看了看手表時間,“我先下樓給您安排……”
“好!”岑晚走去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不在焉地洗漱著,耳邊一直環繞著那聲兔子。
換上熨燙好的精致西裝,挑選了搭配的手表和袖扣,看著自己無名指,每次總覺得有些空落落。
簡單用過準備好的早餐,岑晚就上了車後排座,曲助手坐在駕駛座,向每月必去的醫院路線開去。
到了科室門口,岑晚熟絡地坐在長椅上等待叫號,曲助手在一旁忙前忙後。
“岑先生,您的恢複情況比我預期中好一些,最近身體感覺怎麽樣?”
醫生翻著桌上剛出的檢查報告,打量著岑晚的麵色:
“您最近沒休息好嗎?還是不能大意啊,藥還是得繼續吃,平時得多注意休息……”
“謝謝醫生。”曲助手說。
走出醫院門診樓,曲助手全程打量著岑晚受傷的腿:
“看來複健得很好,岑總現在走起路來都看不出來了。”
岑晚低下頭看了看腿,淡淡地嗯了一聲,“先去一趟南希他們那,再回公司……”
岑晚兩年前發生了一起車禍,左腿受傷坐了快兩年的輪椅,大腦也受到了撞擊,失去了記憶。
新冠疫情奪走了他的父親,母親也因為這些打擊而精神狀態受到傷害……
還好,弟胥蔣南希和岑岑他們扶持著瀕臨倒閉的首飾公司。
而這些記憶也都是岑岑告訴他的,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做岑晚,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
長期的康複鍛煉,每天堅持吃藥,整整兩年坐著輪椅。
一邊幫蔣南希的遊戲公司設計人物,一邊給瀕臨倒閉的公司設計首飾。
他隻記得自己會畫畫,而且經常做噩夢,破碎的夢境給了他靈感,所以推出了這款偵探遊戲。
瀕臨倒閉的公司,因為岑晚出色獨特的設計,蔣南希的扶持,慢慢回歸了正軌。
“哥,你來啦。”電梯門剛打開,岑岑走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最近偵探遊戲火出圈了,不過你也別太累著,有空一起回家吃飯看看媽……”
“好!”岑晚跟著走進總裁辦公室,找了個沙發坐下。
“南希,我昨晚又做了一個夢,我覺得偵探遊戲可以再更新一個章程……”
蔣南希此時西裝革履,辦公室裝修風格簡約而科技感,他正坐在辦公桌上敲打著鍵盤。
結婚3年,他身上曾經的少年感褪了些,多了幾分成熟老練與遊刃有餘。
每次岑晚這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盡管兩年了,他還總是不由得出了神。
“啊晚來啦,小曲有和你說晚宴的事了沒?
晚上,我想給你介紹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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